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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好飽……”
薛誠打了個哈欠,慢慢睜開眼睛。
自從走出校門成為社畜後,他很少能夠睡一個安穩的覺,哪怕再累再困,夜裡也總是無緣無故地驚醒,又或是做一些奇奇怪怪,毫無邏輯的夢,以至於早上起來總是沒有精神。
不過這次不一樣,這種一覺醒來精神飽滿,渾身輕鬆,仿佛脫胎換骨一樣的感覺,是薛誠許久沒有體驗過的。
該不會是睡覺的時候無意中打通了任督二脈,練成絕世武功吧?
薛誠有些無聊地想著,掀起身上散發著清香的薄毯,坐了起來。
“哦?提督你終於醒了?”清冷稚嫩的聲線傳來,薛誠下意識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名衣著成熟的白發小蘿莉端著咖啡,坐在床對麵的紅木椅子上,歪著腦袋打量著他。
相對小蘿莉那過於嬌小的體型,這張椅子顯得格外寬大,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晃悠著小腿,自然下垂的腳尖甚至碰不到地麵,可愛的小臉板著,粉嫩的薄唇輕抿。
明明看上去年齡不大,小蘿莉的身上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和領袖氣質。
“維內托?”薛誠眨眨眼,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維內托沒有急著回答,她輕輕抿了口香濃四溢的咖啡,那股濃香的氣味傳遞到薛誠的鼻子裡,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令他的肚子發出咕咕的鳴叫。
維內托看著薛誠尷尬的表情,淡淡一笑:“我怎麼在這裡……當然是因為,這裡是我家啊。”
“嗯?”薛誠四下打量了一陣,房間內古樸大氣的風格,和維內托可愛的外表並不怎麼合拍。
他本以為維內托的房間裝潢,會更加靠近可愛的類型。
維內托的眉頭跳了跳,因為幼小的外表和乾癟的身材導致經常被黑,以至於少女早就養成了敏銳的直覺,隻看薛誠望向自己的表情,她就知道對方心中一定在想著什麼不好的念頭。
如果麵對的是妹妹們和機靈,即便抓不到她們的把柄,維內托也可以毫不猶豫地施以鐵拳,但麵前強忍著笑意的男人,是自己的提督、丈夫。
“嘿咻……”維內托一手撐著椅子,小心地跳了下來,她來到薛誠身旁,隨手把空掉的咖啡杯放在床頭櫃,隨即伸出手指在他的額頭輕輕一彈。
“哇!”薛誠捂著額頭,誇張地叫道:“乾什麼打我?”
“彆以為我不知道提督在想什麼。”維內托撇了撇嘴,看向薛誠的眼神中帶著點嫌棄:“總是喜歡欺負女孩子,提督難道是小學男生嗎?”
有些小男孩因為沒有戀愛經驗,心智也不夠成熟,所以在麵對有好感的女孩子時,往往會采取欺負的方式來獲取對方的關注。
薛誠不是小男生,所以他對維內托的調侃和戲弄並不是出於這個目的,而是一種類似逗貓的心態。
尤其把小奶貓逗得炸毛,向自己展露還不成熟的爪牙來威脅的時候,才是最有趣的。
“!!!”維內托警惕地看著忽然間微笑起來的提督,她感受到了惡意。
“話說,我怎麼在這裡?”察覺到維內托麵色不善,薛誠果斷轉移話題。
維內托察覺到了薛誠的心思,不過並沒有點破,順水推舟地說道:“提督不記得了嗎?之前被可畏下了藥,在鎮守府裡亂跑的事?”
“之前……”薛誠按著額頭,努力回想著昏睡之前的事,慢慢的,一些畫麵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不記得了,有這樣的事嗎?”薛誠聳聳肩,奇怪地說道。
維內托冷笑:“既然提督不記得,為什麼不敢看著我說話?”
“今天的天氣真好。”薛誠看著窗外,然而下一秒,一道閃電劃破昏暗的天穹,隨之而來的便是滾滾雷鳴。
“……”薛誠無語。
“瞧,就連神明都看不過提督的謊話。”維內托不屑地說道。
“好吧,我承認,那個時候的記憶的確還剩下一些。”薛誠隻好承認:
“不過具體細節有些記不清楚,好像醉酒斷片似的,可畏的藥怎麼像是酒一樣?”
裝,提督儘管繼續裝。維內托抱著胳膊,不屑地看著他。
薛誠被維內托那銳利的視線看得心虛起來。
雖然可畏的藥劑令他陷入了如同醉酒般的狀態,但除了讓薛誠的行動力變強,說話做事不經思考,更加遵循本心以外,並沒有麻痹神經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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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效持續期間所做的那些事情,薛誠全部都記得,雖然他並沒有覺得後悔,但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有些尷尬。
為了擺脫這個窘境,薛誠連忙說道:“所以我就被安置到維內托的家裡嗎?”
“因為我家離提督昏倒的地方最近。”維內托的語氣有些生硬。
“是這樣嗎?”薛誠看著她,總覺得少女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
“就是這樣!”維內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薛誠的疑惑堵了回去。
事情當然不是那麼簡單,在薛誠昏倒後,在場的婚艦們都變得躍躍欲試起來,大家都想把提督帶到自己家裡照料。
然而提督隻有一個人,大家又都不肯退步,於是經過一番爭奪,本著我得不到你們也彆想得到的心思,大家一致認為外表年幼、身材嬌小,偏偏性格成熟的維內托是照顧提督的最佳人選。
那些可惡的家夥……維內托磨了磨牙齒,恨恨地在心裡罵著。
將提督交給自己的時候,一個個嘴上說著什麼信任、可靠,實際上不過是覺得自己毫無威脅,不會和提督發生什麼,所以才那麼放心吧?
可惡!竟敢瞧不起我!
維內托臉色陰沉,身上繚繞著的怨念幾乎要化為實質。
然而她心中也清楚,提督雖然有很多驅逐、潛艇婚艦,但並不是變態蘿莉控,發戒指也不過是一種表達喜愛的方式,所以不會和她們發生什麼。
至於自己?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胸口,維內托歎了口氣,她覺得這個答案不言而喻。
可惡啊!繼續生活在這樣處處充滿歧視的鎮守府中,老娘早晚要墮落成深海旗艦,到了那時,有你們這群家夥好受的!
誒?等下,成為深海的話,是不是就能變成身材火辣,前凸後翹的禦姐了呢?
胡思亂想的維內托,心中猛地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
薛誠看著表情不斷變幻,時而氣悶,時而惱火,偶爾又偷笑的維內托,奇怪搖了搖頭。
雖然想要等維內托自己回過神來,不過腹中饑火上升,薛誠舔了舔嘴唇,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言打斷維內托:“那個,家裡有沒有什麼吃的東西?我快要餓死了。”
維內托醒悟過來,白皙的小臉上劃過一抹紅暈,她故作掩飾地輕咳一聲,隨即抱著胳膊說道:“當然有,正好也快到吃晚餐的時候了。”
“晚餐?”薛誠一呆,驚訝地問道:“我居然睡了一整天?”
“嗬……”維內托扯了扯嘴角,冷笑起來:“當然不是,提督已經睡了兩天兩夜,如果再不醒,我們已經準備把可畏拿去喂深海巨獸了。”
“什、什麼?!”薛誠瞪大眼睛,難怪覺得肚子格外饑餓,原來已經這麼久沒有吃過東西了嗎?
“那個。”薛誠忽然有些好奇:“你剛剛說可畏?你們有沒有把她怎麼樣?”
“心疼了?”維內托斜了他一眼,說道:“放心,暫時死不掉,隻是被丟給倫敦試吃而已。”
試吃倫敦的菜?還是兩天兩夜?真不如死掉來得痛快……
薛誠在心裡為可畏默哀。
“好了,提督在房間裡等著,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不要亂跑。”維內托說道:“在食物準備好前,就讓它來代替我陪伴你好了。”
維內托說著,腳下做了個輕踢的動作,隨著一聲犬科動物的嗚咽,一個小腦袋猛地從床邊探了過來。
那是一個小白狗圓圓的腦袋。
“狗?”維內托居然有養狗?薛誠好奇地看著那條吐著舌頭,尾巴搖得飛快,短小的前爪放在床沿,正努力試圖跳到床上的小狗。
“有必要這麼驚訝嗎?”維內托奇怪地看著他:“我不僅有養狗,客廳的陽台還有隻貓頭鷹……話說,這條狗還是提督送我的呢,難道你不記得了嗎?”
“怎麼可能。”薛誠扯了扯嘴角,他想起自己曾經購買過維內托的換裝“漆黑的誓言”,還有那套黑色婚紗,立繪中的確還有一條小白狗。
如果從維內托的視角來看,狗的確是薛誠送她的。
“維內托,這條狗叫什麼名字?”薛誠把小狗抱了上來,撫摸著狗頭。
“惡犬。”維內托吐出一個令薛誠石化的名字,隨即轉身向房門的方向走去:“難得提督過來,今晚就讓我來下廚好了。”
“維內托下廚?!”薛誠摸著狗頭的動作僵住了。
印象裡維內托的遊戲台詞的確提到過會做飯,然而某次遊戲更新後,登錄界麵上維內托端著一鍋有著奇異顏色的湯羹,深深震撼了薛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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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畫麵右下角還有一隻看起來失去意識的0v0,更加讓薛誠對維內托的廚藝沒有信心。
“提督這是什麼表情?”也許是薛誠那副震撼的表情太過直接,回頭張望的維內托漲紅了臉頰,氣呼呼地說道:“你對我的料理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我很期待vv的料理。”薛誠果斷認慫。
炸毛的貓咪雖然可愛,但是也到了爆發的臨界點,這個時候再繼續逗下去,很可能收獲幾道抓痕和牙印,得不償失。
“哼,就讓提督看看我的實力。”維內托抱著胳膊,比起那些身材豐滿的少女,這個動作放在她的身上雖然不能襯托胸脯的雄偉,好在也能夠遮掩一二。
“好,我等著品嘗vv的手藝。”
……
半個小時後,薛誠坐在餐桌前,看著麵前的意大利麵、溏心煎蛋,以及半熟的牛排。
有著綠色短發,相貌和維內托很是相似,不過身材要比姐姐強出許多的羅馬坐在薛誠對麵,對著麵前的食物不住地歎氣。
一頭亞麻長發紮起,表情懶洋洋,一副有氣無力模樣的帝國坐在薛誠身邊,雙手撐著桌子,不住地打著哈欠。
雖然是維內托級最小的妹妹,但是比起羅馬和維內托,帝國的相貌特征卻更接近列克星敦,也難怪在玩家群體中有著“紅太太”的稱呼。
解下圍裙的維內托坐在薛誠左手邊,她看了看餐桌,又把視線投向陽台。
籠子裡的貓頭鷹正慢條斯理地撕著新鮮牛肉,牆角的位置,有著“惡犬”之名,但看上去呆萌可愛的小白狗埋頭吃著罐頭,尾巴搖得歡快。
應該沒有什麼遺漏了。
維內托輕咳一聲,向早就露出不耐神情的帝國點了點頭:“可以了,大家開飯吧。”
“哦……”薛誠三人的回應明顯有些敷衍,很顯然,對於維內托的廚藝,大家都沒有太多的期待。
“我開動了。”薛誠用著維內托特意準備的純銀筷子,夾起一根沾滿醬料麵條送進嘴裡。
想象中恐怖可怕的味道並沒有到來,薛誠仔細品味著,眼睛慢慢瞪大:“咦,還可以啊。”
“是吧?”維內托用刀叉慢慢切割著牛排,挺了挺貧瘠的胸脯,得意地說道:“我可不是倫敦那個笨蛋,在廚藝方麵還是下了很大苦工的。”
羅馬用筷子撥動著盤子裡的麵條,欲言又止。
“但是,姐姐拿得出手的料理,就隻有意大利麵、煎蛋、煎牛排這三種了吧?”
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撐著下巴,另外一隻手用叉子挑起一根麵條懶洋洋地吸著,帝國的神態像極了節能狀態的提爾比茨。
薛誠側目。
明明是維內托級,卻有著和列克星敦相似的外貌,和提爾比茨接近的性格,並且身材也遠遠超過兩個姐姐,帝國果然是維內托級的叛徒吧?
“帝國!”維內托一拳捶在桌子上,惡狠狠地瞪著她:“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做啞巴!”
帝國把手放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示意自己閉嘴,隨即身體一歪,整個人靠在薛誠的肩膀上,嘴裡咬著麵條慢慢吸了起來。
眼看著少女的眼皮越來越沉,似乎就要睡過去,薛誠無奈地說道:“帝國?醒醒,如果真的很困的話,至少在吃過晚餐以後再去睡,好嗎?”
“唔……”帝國的喉嚨裡傳來一聲低低的呢喃:“我……有點累,不想動,提督喂我。”
維內托的額頭隆起一根青筋,怒道:“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出過門,怎麼可能會累到?”
帝國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縫,據理力爭:“但是看書打遊戲的話也會消耗很多體力和精力的,而且剛剛還和提爾比茨一起雙排上分,精神高度緊張,所以我的要求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是吧?”維內托放下餐具。冷冷地瞪著她:“你又不是提督的婚艦,提督憑什麼喂你?就算要喂的話那個人也應該是我……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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