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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隻纖細潔白的手掌拍在薛誠的肩上,他猛地回過神來,看向手掌的主人。
“喬治·埃夫洛夫?”薛誠奇怪地看著她,問道:“有什麼事嗎?”
“專心一點。”喬治·埃夫洛夫指了指薛誠手裡的啞鈴,無奈地說道:“雖然重量很輕,但是沒拿穩砸到腳上的話,也會把骨頭砸斷的。”
“我沒有……”薛誠試圖狡辯。
喬治·埃夫洛夫完全不聽解釋,直接打斷他的話:“工作的話也就算了,但是健身的時候分神摸魚的話,很容易打亂訓練節奏,導致動作變形,無法鍛煉到相應的肌群,甚至有可能受傷。”
說著,喬治·埃夫洛夫歎了口氣:“提督每天的鍛煉時間隻有一個半小時,這中間還包含了組間歇,如果提督真的想好好鍛煉身體,至少在這段時間裡,稍微認真一點怎麼樣?”
薛誠訕訕地說道:“我知道了。”
“真是的。”看著薛誠的表情,喬治·埃夫洛夫也不知道他聽進去多少,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組動作做完,先休息兩分鐘。”喬治·埃夫洛夫丟下一句話,自己來到旁邊的蝴蝶機上鍛煉起來。
“呼……”好不容易完成了這一組動作,薛誠放下啞鈴,坐在凳子上呼呼地喘著氣,就在這時,一個冰涼的物體貼到了薛誠的臉上。
“黎塞留?”薛誠轉過頭,身材火辣的法國女郎站在自己身旁,她彎下腰,一隻手扶著膝蓋,另外一隻手裡拿著冰鎮礦泉水貼著他的臉頰,眼裡帶著笑意。
“提督辛苦了。”黎塞留把礦泉水的瓶蓋擰開,遞到薛誠的麵前:“補充點水分吧。”
薛誠正要伸手去拿,一個嫵媚的聲音傳了過來:“運動過後,身體中的微量元素會隨著汗液排出體外,所以這個時候選擇電解質飲料更好一些哦。”
1913戰巡慢慢走了過來,她顯然也是剛鍛煉過,精致的小臉有些潮濕,胸前的衣物也已經被汗水浸透,透出肉色來,
她抬手做了個拋投的動作,一道黑影閃過,薛誠下意識地接了過來,是一瓶零卡的電解質水。
黎塞留眯了眯眼睛,沒有繼續堅持,自然地收回手臂,抿了口礦泉水。
1913戰巡從艦裝空間裡取出一瓶電解質飲料,向黎塞留晃了晃:“黎塞留小姐要來一瓶嗎?”
黎塞留搖了搖頭,把瓶蓋蓋好,悠然地說道:“不用了,我還沒有開始鍛煉,暫時不需要。”
“這樣啊。”1913戰巡掩著嘴唇,輕輕笑了起來。
“不過。”黎塞留的聲音伴隨著銳利的視線傳了過來,少女目光炯炯,緊盯著1913戰巡,關切地問道:“剛剛好像看到你在那邊做熱身動作,怎麼才一會兒時間就出了這麼多汗?該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吧?”
1913戰巡嘴角抽搐了一下,笑容變得有些勉強:“啊,這個,剛剛在跑步機上快跑了一會兒,所以……”
“這樣啊。”黎塞留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用大有深意的目光與她對視了一眼。
1913戰巡麵露尷尬,隨便找了個理由,轉身就走。
黎塞留撩了撩鬢角的發絲,微微一笑。
之前就注意到1913戰巡訓練劃水,怎麼忽然間大汗淋漓,連衣服都被浸透了?再加上她中途去衛生間的時間似乎長了一點,黎塞留隻是隨便一詐,還沒等拋出什麼決定性的證據,心虛的1913戰巡就主動退出了。
“嗯?怎麼走了?”喝了口水,薛誠驚訝地發現剛剛還在的1913戰巡不知什麼時候離開,跑到另一邊的器械上開始鍛煉。
“大概是被提督額鍛煉激勵到了,覺得自己也該加倍努力?”黎塞留淺淺地笑著。
薛誠活動了下酸痛的手臂,看向黎姐:“那黎塞留呢?有沒有被我激勵到?”
“嗯啊,當然有。”黎塞留目光一瞥,看似溫和,實際蘊含著冷意的視線落到了正結束一組訓練,準備過來指導薛誠的喬治·埃夫洛夫身上。
喬治·埃夫洛夫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目光和黎塞留對上,立刻領會到了對方的意圖,訕笑著退了回去。
經營著鎮守府唯一一家健身房,並且經常親自跑到外麵發傳單拉顧客,喬治·埃夫洛夫也算久經磨煉。
雖然對商機的把握還不如萊比錫,但見風使舵的本領還是不差的。
輕鬆用目光逼退喬治·埃夫洛夫,黎塞留繼續說道:“看到提督的樣子,我也覺得自己應該加倍努力了呢。”
薛誠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彆這麼說,我其實也沒有多努力。”
“或許吧。”黎塞留聳了聳肩,微笑著說道:“不過看到提督堅持來鍛煉,我也想要繼續下去,把更好的自己展現在提督麵前呢。”
薛誠目光灼灼,視線毫不客氣地在黎塞留的身上打了個轉,說道:“但是我覺得黎姐現在的樣子就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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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變得更好,讓提督一看之下就會目不轉睛,眼裡隻有我一個。”黎塞留開玩笑似地說道。
“……”薛誠默默轉過頭,怎麼辦?最受不了直球進攻,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回應來著?
黎塞留見薛誠沉默不語,沒有趁熱打鐵繼續追擊,她大大方方地來到薛誠身邊坐下,歪著腦袋,問道:“提督還記得上次答應我的事嗎?”
“上次?我答應什麼了?”薛誠滿臉茫然。
黎塞留挑了挑眉,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薛誠的臉頰,假意生氣地說道:“提督果然忘了嗎?”
感受著捏住側臉的手指開始漸漸加大力量,薛誠連忙說道:“等一下!給我個機會!最近事情太多了,你讓我好好想想!”
黎塞留的手指緩了緩。
薛誠絞儘腦汁,上次見黎塞留是什麼時候來著,昨天?昨天自己有答應過她什麼嗎?果然是更早以前的事情吧?
咦,難道是……
薛誠看向黎塞留的眼神變得微妙了起來。
“想起來了嗎?”黎塞留輕聲問道。
“黎塞留是說捉蟲子的事?”薛誠的表情有些古怪。
黎塞留捏著一縷頭發在指尖打轉,眼視線落到彆處,輕聲說道:“最近天氣越來越熱,房間裡的蟲子也多起來了呢,提督準備什麼時候履行承諾?”
“這個……”薛誠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提督答應過的!”黎塞留的語氣重了一點,表情也變得有些不高興:“說好了下次一定的!”
“下次也不一定……咳咳,彆這麼看著我,今天真的不方便。”迎著黎塞留不善地目光,薛誠滿臉無辜地說道。
“哦?”黎塞留把頭發攏到耳後,淡淡地說道:“提督這次又有什麼借口?”
“那個,我被列克星敦預定了。”薛誠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把聊天記錄找出來給黎塞留看:“我答應她晚餐要回去吃的。”
黎塞留眯著眼睛,打量著聊天界麵,上麵的確有提到要薛誠晚上回到他那間彆墅,說是準備了很多他喜歡的菜式。
嗯?等下!
黎塞留忽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提督最近不是都住在列克星敦家的嗎?怎麼兩個人忽然間要回到提督的家裡去?
再看信息上也沒有提到薩拉托加和星座,似乎今晚的邀約,是專屬於兩人的私人時間,難道說……
他們兩個回到那邊,是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輕咳一聲,黎塞留做出一副隨意的表情,說道:“明明是我先來的。”
“可是……”
“提督要說話不算話嗎?”黎塞留的表情沉了下來。
“也不能這麼說吧?”薛誠歎了口氣:“答應你的那次又沒有規定日期,但是今天列克星敦那邊我已經答應了下來,這個時候拒絕不太好吧?”
“那好,提督先赴列克星敦的約,晚餐以後再來我那邊怎麼樣?”
薛誠嘗試拒絕:“可那個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好像有點不太方便?”
黎塞留鼓起了臉頰,有點生氣地瞪著薛誠:“提督是嫌棄我嗎?”
薛誠一呆,黎塞留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兩人之間已經一切儘在不言中了,他怎麼可能聽不懂黎塞留的暗示?
薛誠連忙說道:“怎麼可能?黎塞留的身材那麼好,長得又漂亮,還懂得穿搭化妝,要是放在外麵的社會上,絕對是幾百年、幾千年一遇的美少女來著。”
“那提督為什麼……”黎塞留的臉頰紅了紅,熱情浪漫的法國女郎雖說會對心儀的對象展開攻勢,但多少還是會感到害羞。
“咳……”薛誠把頭扭到一旁:“有些事情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嘛。”
“可是這次先來的是我!”
“抱歉,真的不行。”薛誠無奈地說道:“下次吧,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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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提督剛剛不是已經說了,下次也不一定嗎?”
“……”薛誠恨不得穿越回幾分鐘以前抽自己的耳光:“明天晚上……最遲後天,一定給你個交代!”
黎塞留深深地吸了口氣,“好,明天,或者是後天,就算是為了提督吧,這一次我願意做出讓步,但是如果提督再一次失約的話……”
黎塞留的目光變得有些冷冽:“我可能就要采取一些過激的手段來為自己爭取了。”
薛誠吞了吞口水,他感受到了黎塞留身上的壓迫感,這一次她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放心,我向你保證,這次一定!”
……
“我回來了!”回到時隔多日沒有踏足的彆墅,薛誠先是大聲喊了一句,隨即換上早就擺在地上的拖鞋。
“歡迎回來!”列克星敦的身影出現在玄關處,她身上係著一條藍色的圍裙,頭發盤在頭頂,額頭滲出點點細汗,行走間隱約帶著一點油煙味,似乎正在準備晚餐。
“提督,辛苦了。”列克星敦說著,很自然地伸手來接薛誠手上的健身包,就像一位妻子來迎接自己在外工作了一天,剛剛歸來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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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克星敦彎下腰,把薛誠換下來的鞋子放進鞋櫃裡,說道:“加加沒有淘氣吧?”
“沒有啊,加加很聽話的。”薛誠搖了搖頭,回應道。
列克星敦白了薛誠一眼:“亂說,加加的脾氣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沒有惡作劇才怪呢。”
薛誠張了張口,正要替薩拉托加辯解幾句,忽然注意到列克星敦的視線似乎一直落在自己的臉上,目光中隱含著審視的意味。
假意咳嗽了幾聲,薛誠到了嘴邊的話一轉,變成了另外一番話:“好吧,就知道騙不過你。”
薛誠聳了聳肩,苦笑道:“彆看加加平時安安靜靜,最多和星座打鬨一下,但是一出去……唉,讓人頭疼啊。”
“不肯好好走路,學人家用芭蕾舞步踮著腳尖走,結果差點摔到路邊的灌木叢裡……”
“趁我不注意用頭發癢我,等我發現撒腿就跑,結果裙子被掛在樹枝上,差點刮破。”
“還有……”
列克星敦聽著薛誠的話,微顰的眉毛漸漸舒展開來,嫣然一笑,打斷了薛誠的話:“好啦,提督不要抱怨了,大不了我替加加道歉好了。”
“道歉的話倒是不用。”薛誠搖著頭,走進客廳,嗅著空氣中飄蕩的飯菜香氣,很自然地轉移著話題:“好香啊,今天的晚餐是天朝菜嗎?”
“水煮魚,清炒蝦仁,土豆燉牛肉……”列克星敦一口氣報了好幾個菜名:“都是提督喜歡吃的哦。”
“是嗎?”薛誠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副饞蟲被勾上來的表情:“什麼時候開飯?”
“提督先去洗個手吧,飯菜馬上就好。”列克星敦把健身包放下,走向廚房。
“好。”薛誠應了一聲,來到衛生間洗了手。
當他再次回到客廳,第一件事就是來到放著工藝品的櫃子前,將上麵那把靜靜擺在黑檀木刀托上的太刀拔了出來。
有段時間沒有保養過了,但這柄刀依舊光潔鋒利,沒有受到海邊潮濕的氣候影響,不愧是能夠斬殺深海艦娘的寶刀。
是不是該向近江她們學習一點劍道呢?總不能真把這種寶物當做擺設吧?也太可惜了些。
薛誠欣賞著刀身優美的弧度,暗暗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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