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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新聞齊飛!舉國轟動!(4合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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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許青山看著手裡的《自然》雜誌,這上麵也沒啥特殊內容啊?

難道是他老陳的文章上《自然》了?

這也不合理啊?

“看看熱點新聞。”

陳大躍見許青山就這麼拿著雜誌也不翻,上前給他翻到具體的頁麵,讓他再認真看看。

許青山定睛一看。

“重要的裡程碑?數學界的華夏莫紮特?”

許青山看著《自然》雜誌上麵采用的普林斯頓學院查爾斯·費弗曼教授的評價,突然有個疑問,抬頭對陳大躍問道。

“老陳,你確定老查這段話,不是抄的人家陶哲軒?”

陳大躍一臉無語。

這小子是吃鎮定劑長大的嗎?怎麼一點都不激動,而且腦回路還這麼清奇?

“什麼老查,人家姓費弗曼,要叫也得叫老費好吧?抄不抄陶哲軒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小子這次算是在學術圈徹底火了。”

“嘖,91年生。”

陳大躍嘴角壓都壓不住。

因為許青山這小子在論文的最後的致謝裡,順帶把他的名字也寫了進去。

自己在國際視野裡亮了一個相,他又怎能不快樂?

正常來說,會發表在國際期刊的論文,致謝都會比較簡潔一些,標題的【acknowlednts】,一貫式的“this work was suorted by”帶上自然科學基金和相關單位。

以華夏發到外刊上的期刊論文的普遍現象而言,會多寫人名致謝的並不多。

這裡雖然有謹慎的因素在。

但其實更大原因是在於國內學者對於自己論文質量不夠自信,又擔心自己的英語語法不夠原生與優美,不想在致謝這一塊浪費時間去修改。

要知道。

外刊編輯就算是致謝板塊,也會認真研究和給出修改意見的。

“老師,研究所那邊是什麼情況?”

許青山收起雜誌,又出聲問道。

“我之前怎麼好像沒怎麼聽說過我們學校的數學研究所?和田院的數學中心不是一個東西麼?”

許青山接下來畢竟是要在京大數學研究所掛職的,要是連自己的單位情況都一無所知就跑去兼職上班,許青山覺得自己指不定會鬨出一些什麼笑話來。

“啊,你們學生倒是比較少接觸到。”

陳大躍一拍腦袋。

“是這樣的。”

“我們如果擔任教職的話,不是要有教學任務嘛?”

許青山點了點頭,這個他知道。

像陳大躍他們這樣的教授都是需要有一定的課時量的,還需要帶研究生,需要出成果,也需要有論文指標。

相對來說在教學生的工作量要比在研究上的工作量大不少。

“正常來說,我們教研崗都是按照幾年一指標來看論文數量的,像我是已經是事業編製了,不過現在比較多剛剛進學校的老師,簽的是非升即走的合同,就是入職的幾年內,需要通過聘期考核,這對課時、論文、課題等等都有不小的要求,差不多短則5年,長則8年。”

“嗯,不過這和研究所有什麼關係?”

許青山有些疑惑。

“正常來說的話,我們京大在這方麵比較人性化一點。”

陳大躍說起這個,有些唏噓。

“你可能不太清楚,隔壁華清經常有年輕的老師在一些小問題上沒達標就被取消續聘,或者是被要求轉崗去行政了,但是我們京大這種情況比較少。”

“如果說簽了6年的合同,那正常來說可以在前34年把教研崗的基礎工作做好,最後兩年時間是可以和院裡申請把自己的主要工作暫時從學院轉到研究所去。”

“為的就是能給一些年輕教師、學者,還有一些在巔峰期想在國家獎項、國際獎項這些重大課題上有所突破的老師一個能潛心研究學術的機會。”

陳大躍這麼一番解釋,許青山就明了了其中的關鍵。

“所以去研究所的老師,可以暫時不用管教學?”

“對,隻管拿著工資好好研究課題就行。”

陳大躍點了點頭。

“過幾年我也有可能會過去研究所待兩年,一般來說兩年時間就差不多了。”

陳大躍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這時候轉頭看向了窗外,沒讓許青山看見自己眼裡的惆悵和無奈,說道。

“像有些關鍵性問題,能做出來的,兩年時間就能做出來核心思路了,但如果做不出來,再來十個兩年都做不出來。”

“我也沒什麼信心,我在教學上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學生評價也一直很高,但是在學術成果方麵,一直卡在一個不高不低的狀態。”

“也許我這輩子更適合搞教育,而不是學術吧。”

許青山有些訝異地看著陳大躍。

陳大躍在他麵前向來都是樂觀積極的,沒什麼架子,跟自己這個小年輕都還混得挺來的,也並不在意自己的沒大沒小和身上那種匪氣。

可當陳大躍真心實意地把自己的憂愁展現在許青山麵前的時候。

許青山倒是有些手足無措了。

“嗨,跟你說這些乾嘛。”

陳大躍轉回頭來,語氣輕鬆地說道。

“反正你也認我這個老師,你好好搞學術,我也與有榮焉!”

樂觀的人好像總是能夠在不太樂觀的現實裡找到屬於自己的糖的。

“嗯!”

許青山點了點頭,但他心中另有一番計較。

“行了,把這些東西都拿好。”

陳大躍幫許青山把那些證件證明都收好放在袋子裡,交到他手裡。

“對了,今天是7號對吧?”

陳大躍突然問道。

“嗯,明天開學。”

許青山以為他要說學校的事,卻見陳大躍搖了搖頭,和他說道。

“晚上回家記得7點準時看《新聞聯播》,上次你的采訪報道已經通過了。”

許青山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旋即反應過來。

“誒,不是啊,老陳難道你是什麼手眼通天的二代?怎麼連這個你都能收到消息的?”

許青山眯起眼睛,手裡拿著文件袋,盯著陳大躍,想看看他到底有幾隻眼。

“害,彆瞎想,學校通知的,估計是總台那邊過來說一聲而已。”

陳大躍擺了擺手,他才不凹這種人設呢。

“哦,那我走啦。”

許青山和陳大躍道了彆,陳大躍把他送到門口,到許青山換鞋的時候,陳大躍才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地出聲問道。

“青山呐,咱就是說……”

陳大躍猶豫著要不要把話說完,許青山卻先開口說話了。

“老師。”

許青山輕喚一聲。

“高等數學這一條路,開始的資料什麼的,都是您提供給我的。”

陳大躍正色起來。

許青山很少用“您”來稱呼自己,也很少用這麼正式的口氣說話,他意識到許青山要說的事應該很重要。

“對於我來說,您就是我學術道路上的恩師。”

“我記得我們數院應該可以有個大小導師製度吧?一個本科導師,還有學術導師。”

許青山說完,陳大躍似乎意識到了他的意思。

“青山啊”

“老師,我想選您當我的本科導師,等我進研究所後的課題的話,我想先和您一起做點成績出來。”

陳大躍默然。

雖然他自己確實是抱有這樣的想法的,可當這件事真的擺出來說的時候,他又有點舍不得浪費許青山的時間。

“要不還是算了吧。”

陳大躍眼神有點黯淡,低頭說道。

“你現在在數論領域展現出來的天賦和優勢實在是太好了,趁著這幾年的時間,把能出的成果都先做出來,這樣後續你評獎的時候很有優勢,要是分心的話”

陳大躍想開口和許青山一起搞課題,出發點是自己,雖然已經是長期聘任製的教授,也是京大數院的係主任,但他也還想趁著年富力強往上走一走。

但是在京大這種地方,想往上走,學術雖然不要求一定要是最最最頂尖的,但是也不能隻是像陳大躍這樣在自己的領域也隻是一流學者而已。

要知道,陳大躍沒有解釋完的教職體係裡,

教授分四級。

一級教授,基本上就是為那些院士們量身定做的。

二級教授已經是很多學者的頂峰了。

大部分長江學者、傑青,也都隻不過是二級、三級教授。

陳大躍今年46歲了。

傑青的時間過了,按照學術成果來看,長江學者的難度也很大。

在沒有這種頭銜加持的情況下。

哪怕他是京大的係主任,也很有可能到退休也隻是一個三級教授。

除非他一路當上京大數院院長,並且後續穩定在校委會班底,爭取當上副校長,那他就有機會評上二級教授。

這其中的關鍵,就在於重量級學術成果。

京大數院裡概率統計係勢衰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

當初田剛他們培養出來的黃金一代,沒有一個是學概率統計的。

哪怕是在京大這種華夏頂級強校裡,院係資源也是有限的。

不僅僅是老師決定學生,學生也會決定老師。

學生的高度也代表著隨後校方能夠往這一方向投入多少資源。

總而言之。

陳大躍現在就是缺重要成果。

而且這種重要成果不能隻是國家級的,還得是起碼能夠一定程度地影響到全球統計概率學生態的傑出成果。

“老師。”

許青山穿好鞋,再度認認真真地開口道。

“學術是共同的。”

“數論要用算式,概率統計不也要用算式嗎?”

“而且數學工具的本質也是共通的,多做一做各方麵的課題,指不定能夠為我帶來更多的靈感和方向,你覺得呢?”

陳大躍很艱難地咽口水道。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

許青山笑容燦爛,看著陳大躍。

“老師,你不相信我,難道還能不相信你自己的實力嗎?”

陳大躍愣神地看了看許青山那雙真摯的眼睛。

“要知道,你眼前的數學天才,前兩篇論文可都是你幫忙熬夜潤色,一點一點幫我修改,讓我掌握學術能力的啊。”

許青山給他那有些搖擺的內心再添一把火。

“嗯”

陳大躍眼眸裡重新燃起了光芒。

“好!”

他的聲音也堅定了起來,點頭應答道。

“那老師,我走了。”

許青山轉身走到電梯口,揮了揮手,陳大躍突然想起許青山又沒有交通工具,是路上被自己撿回來的,連忙從玄關的小盒子裡拿起摩托車鑰匙,朝著電梯間追了過去。

“誒,彆急,我送你一程。”

師生兩再次共乘著摩托回了京城大學,這次兩人原本就親近的關係更加緊密了。

回到京大,也已經到下午了。

燕東園的房子沒有拉電視線,許青山也沒法在家裡看電視。

不過京大的食堂裡有。

許青山晚上特地把葉新城從華清叫來京大,又約了江浣溪和葉芊芊,再把也在京大的幾個同學也喊上,一起到食堂裡吃晚飯,順便一起看一看新聞。

畢竟。

這可是《新聞聯播》啊!

這可就不是簡簡單單的上電視那麼簡單了!

能被中央電視台單獨采訪,能夠上《新聞聯播》,放哪裡都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件。

許青山也把這個消息和自己的親人們都說了一遍。

有榮譽不顯聖,有如錦衣夜行!

晚上七點。

京大的食堂裡熱鬨的很。

不少人都在食堂吃著飯,等著電視那陣熟悉的音樂出現。

許青山要上新聞聯播,上新聞30分,這件事在京大並不是秘密。

有些教授在收到消息以後,第一時間就聯係了自己手下的大貓小貓三兩隻,晚上記得去看同校牛人的新聞了。

反倒是那些還沒怎麼跟老師接觸過的大一新生比較不清楚。

“也不知道會不會把我拍得不夠帥。”

許青山端著盤子坐下,把兜裡的汽水分給江浣溪他們幾個。

“放心吧,就你這張臉,360度無死角,怎麼拍都好看的,對吧,嫂子?”

葉新城到了許青山的事情上那就叫一個油嘴滑舌。

對江浣溪連嫂子都叫上了。

江浣溪還沒太習慣這種稱呼,大家因為葉新城的話看過來,她也就微紅著臉點了點頭。

“彆鬨騰了,等著看吧,也不知道具體幾點會出來。”

許青山笑著拍了拍葉新城。

話音剛落,6點59分過了一半。

電視裡在放完廣告以後,已經開始出現時鐘倒計時了。

滴,滴,滴,滴

熟悉的播報聲,熟悉的音樂。

所有人第一時間都把目光投向了電視。

作為一個在電視時代能夠鎖定絕大多數觀眾的新聞節目,《新聞聯播》在全國人民的心中,曾經有著絕對的公信力和地位。

會在《新聞聯播》上播出的內容,絕對是需要經過重重審核的。

也因此。

對於全國人民來說,《新聞聯播》上會出現的,絕對都是國家國際的重大事件。

【華夏中央電視台】

【tv】

【新聞聯播】

隨著烙印在無數人心中那從未變過的旋轉地球動畫和大金字過場結束,經典的廣播室背景,和一男一女兩位主持人出現在了電視屏幕中。

李紫萌,張鴻民。

以前沒注意,許青山後來才發現國家隊不愧是國家隊,女主持人國泰民安,男主持人國富力強。

看起來又高端又接地氣。

畢竟這是麵向全國十幾億人的國家形象,也是經過層層選拔的。

許青山一邊吃著飯,一邊聽著口播的內容提要

“觀眾朋友們,晚上好。”

“晚上好。”

“今天是10月7號星期三,農曆八月十九,歡迎收看新聞聯播節目。”

“今天的主要內容有”

許青山一邊吃著飯,一邊聽著口播的內容提要。

他心中難免有些唏噓。

他其實已經許久沒有看過新聞聯播了,前世是這樣,這輩子也是這樣。

或許是因為後來全民泛娛樂化之後,很多人就丟失了這種看新聞聯播的習慣。

在內容提要裡,沒過多久,許青山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京城大學大一學生許青山證明世界重要猜想的關鍵難點,奠定了我國數學領域又一裡程碑。”

雖然隻有一句話,稍後才會有采訪內容。

但食堂裡的學生們卻也瞬間歡呼了起來。

“許青山牛逼!”

“京大牛逼!”

“華夏牛逼!”

各種各樣的牛逼聲此起彼伏。

不管這些京大學生認不認識許青山本人,也不妨礙他們在這一刻以許青山為榮。

畢竟就算是京大,在總台那邊也不見得能討好。

這時候還沒那麼嚴重。

再過幾年,高校巡視組到全國各大高校巡查,京大甚至直接在新聞聯播上被總台公開處刑,在線批評,當著全國人民的麵狠狠地銳評了一番。

“臥槽臥槽臥槽!難怪叫我從華清跑過來!這可是新聞聯播啊!”

葉新城興奮地站了起來伸手搖許青山。

“淡定點,剛剛叫你過來的時候不就跟你說了要看新聞聯播麼?”

許青山強作鎮定。

可實際上,他內心也是波瀾乍起。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真的在這種全國全民的節目裡看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和事跡,說不激動肯定是假的。

“青山。”

江浣溪也陪著許青山站了起來。

因為此時整個京大食堂基本上都站起來在看新聞聯播了。

這倒不是因為激動到爆棚。

而是因為提到了京大,提到了許神,不少人離得遠,覺得坐著看看不見,乾脆就下意識地站起來看。

可站起來看也就擋了其他人的視線。

所以京大食堂裡整得跟全球總決賽現場一樣。

有人扯著嗓子還在喊牛逼,有的人在和身邊的同學高談闊論,發表自己對許神成果的見解。

但毋庸置疑。

此時無論是在京大也好,在其他高校也罷,亦或者是在千家萬戶之中。

許青山的名字勢必被人記住。

京大許神的傳說,也將從京大小範圍的傳播,再度延伸成一場盛大的民族狂歡。

沒錯。

這不會隻是互聯網狂歡,也會是民族狂歡。

就像是當年陳景潤先生之於哥德巴赫猜想的貢獻,在全國引起了各種哥德巴赫熱潮。

在華夏。

知識分子,特彆是數學這種頂級知識分子。

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完全就不是簡單的學者可以代替的。

華夏數學界最為大眾所熟知的就是華羅庚先生和陳景潤先生。

自從兩位先生仙逝之後。

華夏對於數學的義務教育、基礎教育倒是抓得很牢。

大小奧賽開始出沒。

但在頂級數學家的行列,老百姓並不認識那些院士,也並不清楚什麼成就。

可他們都看新聞聯播。

當許青山長達兩分鐘的個人采訪內容出現在新聞聯播上的時候。

很多人都記住了這位長的很帥,看起來很陽光開朗,但在麵對鏡頭的時候沉穩有趣,充滿了新時代生機的年輕人。

他們都知道哥德巴赫猜想後麵帶猜想,孿生素數猜想後麵也帶猜想。

就像是許青山和陳大躍說的時候用上的那種很生硬的對等號一樣。

在普羅大眾的心目中。

許青山儼然就成為了華夏數學界的新領軍人物,未來希望,大科學家。

更重要的是,他還很年輕!

一時間。

華夏大地,街頭巷尾,都多起了討論數學,討論孿生素數猜想的“懂行人”。

各個中學,甚至是小學裡,也多出了不少能夠對孿生素數猜想侃侃而談的學生。

無論這些能否對數學前沿領域帶來半毛錢的幫助。

許青山靠著新聞聯播,是徹徹底底地在全國人民的麵前狠狠地刷了一下存在感。

順帶著連魏星的五三又再度逆增長熱銷了起來,

這位18歲的大學生、小學者所創造出來的現象級成就,在官方的推波助瀾下,真正地做到了舉國轟動。

許多地方的考試作文裡,都用上了許青山。

大家知道他是史上第一位原始分滿分的高考狀元,也知道他的逆襲奮鬥史。

當許青山曾經在麵對著記者樊錦寧的鏡頭時候侃侃而談,大放厥詞的視頻,還有從考場出來的采訪視頻再度被人翻出來傳播的時候,

許青山當時引發爭議的所有行為,徹徹底底地被蓋棺定論。

朝氣。

什麼狂?那是對自我實力的高度認知和年輕人的朝氣活力!

“媽,青山是真的出息了。”

平日裡不愛言語的林辰華看著病房裡吊頂電視裡許青山麵對鏡頭中正平和的演說,認真地對老母親說道。

“出息了好呀,出息了好呀。”

小老太躺在被拉成靠躺模式的病床上,看著電視裡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淚眼婆娑。

“明明是好事,我流什麼眼淚呢?”

小老太喃喃道。

她抬手想要用手背擦一擦眼淚,但手上剛做過皮試,還有貼著貼。

“媽,好事,是好事。”

林辰華此時莫名地懂事貼心,從旁邊伸出手來,拿著紙給林密擦眼淚。

“要是爸還在就好了。”

難得的,林辰華這鋼鐵硬漢的臉上也流露出了追憶、懊惱和感慨,眼眶也紅了。

“要是他還在,就能看到青山出息了,也能看到你改邪歸正了,可惜啊,他沒這個福氣。”

小老太喃喃道。

“嘿,我有福氣。”

她說著,笑了起來,但眼淚卻是怎麼止都止不住。

或許是因為思念,或許是因為多年來經曆的一切。

眼下的這種日子。

是她曾經從未想過的,做夢都不敢這麼做。

“媽,以後會更好的,你好好聽醫生的話。”

林辰華輕聲說道。

不過,他嗓子粗,人也粗,說話再輕,聽起來也嗡嗡的。

“看新聞。”

林密輕輕拍了小兒子的肩膀,繼續盯著電視看。

此時遠在數千裡外的龍江。

許學軍身上還穿著淺藍色的稅務製服,把飯菜端到桌上,喊著在一旁看電視的林月華過來吃飯。

稅務國慶是得分人加班的。

林月華倒是清閒。

“老公!快過來看,把飯菜拿到這邊來吃。”

林月華看著電視,激動地拍著桌子使喚許學軍。

“哦哦,好。”

許學軍愣了一下,把飯菜也端過去,夫妻倆就在茶幾上一邊吃飯一邊看著新聞聯播等著兒子出場的片段。

“我兒子真帥啊!”

許青山一出場,林月華就歡呼感慨了起來。

許學軍雖然表現得沒有這麼激動,但從他那有些顫抖的手和興奮激動的眼神裡就能看出他的不平靜。

“誒,你看啊你看啊,多帥啊!”

自從許青山拿捏住了許家人之後,許學軍和那邊沒了來往,在龍江也有了新的交際圈,慢慢地變得更加開明和大方。

林月華也因此釋放了曾經壓力很大的自己,年齡越大,反而越發活潑開朗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有錢了緣故,還是事業發展順利的緣故。

夫妻倆已經很少,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再吵過架了。

貧賤夫妻百事哀。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人間百態,具是如此。

有錢人的家庭不一定就幸福,但不幸者的家庭大多都是因為錢鬨的。

“那當然帥,也不看看是誰生的。”

許學軍得意地嘀咕道。

可這麼近,林月華自然也能聽得到,白了他一眼。

“那當然是我生的了,你就出了個力。”

“我們一起生的嘛,一起生的。”

許學軍原本嘚瑟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討好的笑容,過去給林月華捏肩膀。

佟童在一旁安安靜靜地坐著,眼裡滿是激動。

有時候也不知道在青山哥哥家裡住是好是壞。

反正佟童發現自從到了龍江以後,林姨他們夫妻倆就沒吵過架,還時不時地秀一把中年夫妻的恩愛。

這讓她心裡對青山哥哥愈發想念。

等會看完新聞就回房間繼續刷奧賽題!她今天下午剛結束集訓回來的!

鷺島的蔡文勝也在看著。

許青山通知自然沒有忘了他。

還在路上奔波的王川、忙著做新遊戲的遊劍龍,還有自家二舅林季華,以及許青山接觸過的,認識的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同時不同地,共同地看著電視裡的那個少年。

而一個窩在鵬城出租屋裡的一個邋遢男人,在昏暗的房間裡吃著樓下買的快餐盒飯,一邊盯著電視裡的那個男孩發呆。

他看著自己桌上那些文件資料,還有手機裡合夥人發來的準備全麵退出的消息。

《飯否關站計劃書》

“所以他才是對的麼?”

男人喃喃道,眼神裡充滿了迷茫。

此時是2009年。

還未真正完全步入娛樂至死的年代。

在這個時候,許多東西正在野蠻狂放地生長,但是人們對於知識的尊重依舊。

國慶過後的這段時間裡。

許青山就是當之無愧的年輕頂流。

他在全國的影響力並不隻是簡單的新聞聯播采訪片段,而是有無數的媒體不斷地追逐深挖著許青山的過往。

而隨著許青山的事情一點一點被挖出來,放在聚光燈下的時候。

會有更多的人意識到了這個少年的不可思議和不可複製。

但貫徹在他身上那種人定勝天、不服命運的拚搏精神,絕對是最佳的宣傳方向。

10月13日。

還在做著周氏猜測補充證明的許青山,無奈地跟剛剛用鑰匙開門進來給自己帶飯的江浣溪吐槽道。

“小溪,你說他們至於嗎?”

許青山滿臉幽怨。

“我就想去食堂吃個飯,戴著口罩都能被人認出來跟我要簽名合照。”

“咱們學校的學生不都是學霸麼,都見過世麵,之前那麼多什麼明星到學校裡來,也沒見他們這麼瘋狂地要簽名和要合影啊?”

江浣溪聽著許青山的抱怨,笑得很是溫婉。

她小心翼翼地把燉湯從保溫袋裡拿出來,打開給許青山盛出來一碗。

這周都是她給許青山帶飯。

“那是因為你對他們來說,比那些明星更值得他們崇拜呢。”

少女嬌聲說道,一邊寬慰著少年無法出門的苦悶,一邊暗暗地誇讚自家男孩。

“而且他們見到我,有一個算一個的,都許神許神的叫。”

許青山揉了揉臉,沒等江浣溪晾涼,拿過湯碗,往嘴裡灌。

“我和你說,老尷尬了,每次被叫我都覺得我能現場用腳趾頭摳出三室一廳,真嘶好燙!”

“你慢點喝,這湯剛燉好的能不燙麼,先喝口涼水,緩一緩再吃。”

江浣溪白了許青山一眼,去冰箱給他取了瓶冰可樂。

“學校那邊已經在溝通了,我看你呀,開心比煩惱多,彆以為我沒看到那些小姑娘跟你合影的時候都笑成什麼樣了。”

江浣溪撇了撇嘴,小聲地說道。

下午午睡睡沉了,昨晚沒睡好,更新晚了,騷瑞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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