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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科研,科研,還踏馬是科研(4合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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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前半部分收尾,後半部份調整風格內容,希望大家多評論反饋。)

“好,這方麵其實還是比較簡單的,技術不夠就挖人,資金不夠就申請,儘快把這個《神偷奶爸》的跑酷做出來,一做出來,發布以後就拿去找照明娛樂。”

許青山坐在辦公室裡,對著麵前正襟危坐的遊劍龍說道。

“其實老板”

遊劍龍笑著撓了撓腦袋。

“如果按您說的三款遊戲都用同一款物理引擎,也是差不多的玩法,隻是調整一下建模的話,三款遊戲能差不多時間做出來的。”

遊劍龍暗暗腹誹。

自家老板腦子真好,簡直天生策劃,要是老板來當製作人,保準做一款火一款。

不過也還好老板沒興趣,不然哪有自己一口飯吃?

“三款還是要做受眾區分的,《神偷奶爸》先做出來賣i,其他兩款慢慢經營,細水長流,吃相彆太難看。”

許青山合上了文件夾,朝著遊劍龍擺了擺手。

“好!”

遊劍龍滿臉興奮、充滿動力地出了辦公室。

而許青山則是靠在老板椅上透過落地窗看著十字路。

再回到這座寫字樓,他就會想起暑假在這裡和佟童發生的故事,心中略有無奈。

渣男就渣男吧。

說得好像自己沒當過一樣。

開擺。

反正上輩子他哪個女孩都沒抓住,都辜負。

這輩子就都不會放過。

“忙完了?要不老舅帶你去坐快艇吹吹風,後天就要走了。”

林季華從辦公室外進來招呼道。

“好。”

忙完工作,許青山的行程任由林季華安排。

吹過了午後的海風,兩人就這麼在沙灘上躺著看海。

“國慶的鷺島還是蠻擠的。”

許青山感慨道。

五公裡堵了一個多小時,要是一開始就下車走,早就走到了。

“那畢竟你也就放假有空嘛,你看山川也就那麼幾個人願意領三倍工資來加班,你不說今天要來,小遊估計都沒打算來公司。”

林季華陪外甥聊著。

“房地產和安保這邊你還有什麼想法嗎?”

在去山川遊戲的前兩天,許青山先去把隻有一個破爛小總部的房產公司和在島外在建的安保基地巡視了一遍。

“原本有些想法的,現在隻剩一個了。”

許青山側頭喝著椰子水。

“說說,還有哪裡不對勁?”

“差異化定位。”

許青山說道。

“大家都在拿房地產當暴利行當,想著偷工減料、擴張底盤,那樣競爭又大,壓力又大,房子是要住幾十年的東西,後續勢必會出大問題。”

“01年的時候,有位地產商說,如果居住者能夠在房子裡獲得文化、健康、教育等資源,那房子的生命價值必然發生改變。”

“所以眼下的住宅分為三代,第一代就是當年改開分配的單位住房,除了能住,沒彆的功能,第二代是有物業的房子,純粹管物的,第三代其實也就是現在的一些高端住宅,屬於是物業服務加上人文關懷服務。”

林季華有些不太理解要點。

“所以我們要專心做豪宅麼?”

許青山搖了搖頭。

“我們要做真正的富人區,做鷺島最早的第四代住宅。”

“第四代?”

林季華自然是不懂的。

“嗯,定製化。”

許青山讓林季華從自己帶著的包裡拿出一份文件來。

“這是大概的構思,你看看。”

林季華慢慢翻看手裡的文件,一邊聽許青山的講解。

“有沒有想過,以後每家每戶就算住在大平層裡,也能停車入戶?”

“為什麼要停車入戶?”

林季華沒想明白,撓了撓頭。

“地下停車場不好嗎?”

許青山搖了搖頭。

“有時候,車不僅僅隻是車,還是時尚單品,對於有些富豪來說,有什麼比一輛限量版豪車當擺件更有排麵的呢?”

“嘖,有錢人的世界啊。”

林季華反應過來唏噓道。

“第四代住宅的想法其實應該國外早就有人在提了,國內我沒關注,好像也有些前沿的設計院在構思,你可以去接觸一下。”

許青山搖了搖手裡的椰子,空了。

喝椰子水就像是人生。

看起來臃腫沉重、體量極大,但實際上有內容的部分不多,還都是水。

“有人說第四代住宅是綠色環保,其實是也不是。”

“本質還是定製化。”

“隻不過我們華夏人的本質,更多是希望能夠回歸田園,擁有屬於自己的院子,可以種菜種花,養雞養鴨。”

“這玩意是刻在骨子裡的天賦和熱愛。”

林季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所以,空中停車住宅也好,空中立體園林住宅也罷,最受歡迎的應該還會有空中庭院、空中泳池,等等,但不管定製的什麼,甚至有人想在樓上開動物園都行。”

“我們要做的,就是滿足顧客的需求,最大程度地實現顧客願景。”

“做最時尚的房地產,賺最狠的差異化價格。”

許青山說著,林季華脩的兩眼放光。

“我去看過了,你拿的那塊地地理位置很好,除了小沒有其他問題。”

“這種地塊就很適合做第四代住宅。”

“設計的時候不用考慮樓高、空間利用率什麼的。”

“一層樓就是一戶,彆人搞一梯四戶,我們就搞一戶四梯。”

“頂級,頂級,還他媽的是頂級。”

許青山信誓旦旦地說道。

但他言語中的篤定,闡述未來方向的那種自信,都讓林季華沒有任何反駁的想法,甚至他覺得,房地產想賺錢,就該這麼乾!

“一定要記住,建築設計要做到最好,抗震標準、抗台風標準等等,安全指標全部都要做到位,不要怕花錢,現在花出去的錢,自然有人買單。”

“好!”

林季華已經熱血澎湃。

“就按照這個思路去做。”

許青山麵帶笑容。

“到時候,我們在房價高點開盤,把這個盤做好,就足夠了。”

“可這樣我們就隻能賺一次錢吧?不需要再拿地麼?”

林季華疑惑。

“地當然是要拿的,新盤也是要蓋的,但不是現在。”

“而且我們也不是隻賺一次錢。”

許青山搖了搖頭,否定了二舅的想法。

“除了開盤拿高價,我們的收益更是在於之後的物業服務費和內部會所運營,這一點到時候設計的時候我再詳細和你說。”

“我們要做的是細水長流,房地產將會是我們的蓄水池,現金流來源。”

“好!”

林季華恨不得馬上跑回那塊空地,去找設計院的人來規劃未來。

許青山手裡搓著綿軟的沙子,仰望晴空。

他要吃房地產的膨脹期紅利,也要扛之後巔峰過後的重壓。

想要做到如此目標,就需要儘可能地降低房地產的房地產屬性影響,往其中加入更多的獨樹一幟的標誌,讓其成為獨一份的產品。

時尚也好,綠色也罷,超強定製化的空中彆墅定位也可以。

歸根結底,是為了把利潤都放在附加價值的服務上。

或許地段會變遷,或許經濟會下滑,但這世界始終會有富人,自然始終會有人願意為附加價值的服務買單。

但核心就在於,不可被替代。

如果有替代品,那其附加價值的空間就會被進一步壓榨。

“老舅,要做成這個可不容易,接下來就辛苦你了。”

許青山從沙地上坐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撿起一旁的椰子,就準備離開這裡。

林季華連忙把手裡東西收拾一下,追了上去。

“放心,有我在,沒意外。”

“今晚帶你去吃烤肉怎麼樣?”

“都行。”

外甥和舅舅兩人關係好得古怪,既像是朋友,又像是兄弟,就是沒有那種長輩晚輩之間的古板壓製。

或許這也是許青山不願意和他老爹見麵,卻願意和二舅見麵的緣故。

國慶七天假很快就到了末尾。

許青山並沒有回龍江,因為爸媽在忙,佟童又去參加生物競賽短期集訓。

一眨眼。

他們就又回到了京城。

2009年10月7日。

京城悄然入了秋。

京城的秋是蕭瑟的,不像南方那種黯淡的綠,路邊樹因為黃葉半染而顯得斑駁,似乎一周之內,路上的行人就從襯衫短褂換成了長袖毛衣。

京城大學第一醫院。

住院部一樓特需病房,一處朝南單間裡。

許青山正坐在病床邊給林密削蘋果。

“國慶回去沒有回家去看看嗎?”

“沒呢,家裡都在忙,佟童也去榕城參加培訓了。”

許青山把蘋果切了個薄片,遞給外婆。

小老太躺在病床上,精神氣看起來倒還不錯,原本她是沒住院的,但專家安排在後天手術,對麵的醫療團隊會飛過來和京大第一醫院的專家配合手術,為了方便調理身體和省得來回麻煩,林辰華在問過許青山之後,就給林密辦了住院手續。

這朝南單間的床位一天要300。

許青山擔心林辰華一個大老爺們照顧不好老太太,還讓他再請了個手腳勤快、做事靠譜的護工,一天400。

其他雜七雜八的費用算起來,一天得1000。

雖然錢花得多,但是也花得值。

看小老太氣色就知道了,紅光滿麵的,心態也比以前去醫院打針的時候好多了。

“這京城就是京城,護士和醫生告訴我,這次做完手術,就能好好養著身體,每兩個月過來複查觀察一下就行。”

小老太拉著許青山的手絮絮叨叨地聊著。

“那可是國際專家,你就放心吧,我還得你來照顧我呢,彆人照顧我不習慣,沒你不行。”

許青山笑著說道。

“那可不,就你那愛乾淨和愛講究,彆人哪能照顧得過來,都這麼大個人了,也不懂得打理好生活。”

小老太癟嘴,但臉上滿是得意。

“我聽老大老二和老三都說現在你的攤子鋪得很開?你要東忙西跑的嗎?”

小老太好奇地問道。

她知道這趟許青山回去鷺島是去忙生意上的事情。

“嗯,確實事情很多,有點煩躁,也有點迷茫。”

祖孫兩人沒什麼避諱。

把小老太帶到京城來治病,有些事沒解釋清楚,小老太又怎麼能安安心心地接受治療。

所以這個把月,林辰華他們也算是循序漸進地把許青山在做的事情告訴了小老太,讓她能安下心來,不用擔心特權和錢的問題。

許青山此時也願意和小老太說點煩惱。

他有需求,有煩惱,也越發代表著小老太的被需要。

老人上了年紀,也越發希望自己被晚輩需要。

“我個老太婆懂得也不多,不過我記得你阿公以前經常說三句話。”

“厝內無貓,老鼠蹺腳。(屋裡沒有貓,老鼠蹺著腳)”

“樹頭站乎在,不驚樹尾作風台。(樹根紮得深,不怕台風卷樹冠)”

“事事陪夠夠,無鼎兼無灶。(事事摻和得太多,鍋碗瓢盆都沒有。)”

“彆的我也不清楚,但我想你不要太忙,忙壞了身體。”

小老太輕輕拍著許青山的手。

許青山腦海裡思索著這三句話的含義,和自己眼下應該整理的思路。

其實小老太的意思,許青山不可能不懂。

錨定方向,穩紮穩打,不要東拚西湊地摻和太多。

隻是剛剛從目標單一且堅定的高中階段出來,能經手的事情又多了,總覺得自己這能行那能行,特彆是有著後來者的視野和異於常人的頭腦,許青山還真能做得到。

可做得到歸做得到,事情多了攤子大了,如果樣樣他都要操心的話。

耗費的就不是他的腦力,而是他的情緒。

“臭弟呐,要記住,你還是個學生,你們學校的老師也來看望過我好幾次,我覺得他們說得挺好的,有時候,錢夠花就行了。”

許青山心中了然。

田剛他們既然安排了自己外婆的事情,自然也會來探望,隻不過沒和自己說。

但多少都是想走曲線救國的路線來引導自己的。

“好,我明白了,阿嬤,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爭氣的。”

許青山輕輕拍了拍外婆的手背。

他已經想好應該怎麼做了。

既然自己重新來過,又有那尚未開發到極致的頂級天賦,也想好了未來的方向,就不該被這的那的分心太多。

科研,科研,還踏馬的是科研。

賺錢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自己需要考慮的隻有投資和回報。

其他的時間。

自己應該多想想應該怎麼推進自己的科研事業,應該如何去深入地接觸和推動華夏科技產業的發展,特彆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科工產業。

想到這。

許青山念頭通達,前途明悟。

如同高三一年的目標是高考一般。

自己也應該給大學生活也製定一些小目標。

雲霧一經撥開,許青山心中便有了三階段的小目標。

第一階段,儘快完成本科學業,等待自己的產業初始成型。

第二階段,直博期間申請四青,成立屬於自己的青山資本。

第三階段,聘任教授申請傑青,龍江會科研中心全麵應用。

這意味著許青山必須在未來幾年裡儘快地做出夠硬的成果。

無論是四青人才基金,還是傑青,在學曆上並沒有硬性的門檻要求,因為幾乎所有能夠做出成果的頂級學者,沒有誰的學曆會是博士往下的。

這也同樣意味著。

如果許青山的成果足夠突出,足夠優秀,甚至優秀到能夠打破一些默認規則。

那他完全有可能在博士畢業之前就把許多科研基金拿到手。

就像每年國家傑青基金的最低年齡的學者,正常來說最年輕的學者年齡會低到35歲之間,而最年輕的傑青,甚至還有29歲的。

例如金陵大學今年剛入選2009年新世紀百千萬人才工程國家級人選的周誌華教授,1973年生人,01年博士畢業留校任教,02年破格聘為副教授,03年就獲選傑青,同年聘為正教授,04年當博導,06年就開始領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了。

像這種優秀的年輕科研天才,無論是國家,還是學校,都會予以優待。

而此時許青山所展現出來的天賦,甚至很有可能會把這種優待再往前推進一大步。

就像許青山此時已經給出了《數學年刊》這種數學領域四大頂刊的成果,就算他後續沒有更多更大的成果,隻要他能順利畢業,出國兜一圈再回來,水上一些論文,他都能回京大擔任副教授。

當然。

他的野望不會止步於此。

關於周氏猜測的論文已經推進得差不多了,許青山如今在思考是繼續發表在《數學年刊》上,還是抱著集郵四大頂刊的想法,發給《數學學報》試試?

因為孿生素數的前置論文已經發在《數學年刊》了,後續如果許青山在這一重要的數學猜想上還有突破的話,不出意外也依舊會投遞在《數學年刊》上。

糾結了許久,許青山還是暫時不做決定,打算去找田剛聊聊。

陪著小老太又聊了會天,許青山才和小老太告彆。

許青山走出病房,看到林辰華倚靠在門邊,朝他說道。

“阿嬤就交給你了。”

林辰華點了點頭,收回背,站直了身子。

“還有後天9號的那場土地競拍,你出麵就好,資料冊裡那兩塊地我已經挑好了,彆的地不用競拍,就拍那兩塊就行,西北角西北旺鎮的地,會競拍的人也不多。”

“好。”

林辰華悶聲悶氣地答道。

“走了,後天你放心去,阿嬤這邊我顧著,看時間安排,你競拍完回來阿嬤應該還在手術,車到時候你開過去就好。”

許青山細細地交代道。

“嗯。”

林辰華眼含憂色。

“彆想太多,最好的醫生,最好的條件,阿嬤的身體你也看在眼裡,相信她會好好的。”

許青山拍了拍林辰華的胳膊,安撫這個不善言辭的男人,把手裡的風衣套上,便離開了京大第一醫院。

他並沒有開車。

也沒有坐地鐵。

而是選擇在路上慢慢地走,朝著京大走。

此時是下午三點多。

太陽不大,風大。

行人不多,車多。

裹著風衣,雙手揣兜裡,迎著風麵走,在京城的街道旁,許青山看著車流,看著街角路邊下棋的老人,彆有一番滋味,隻是滋味在心頭,慢慢化解。

這慢生活的感覺似乎也不錯。

許青山隻覺得自己頭腦裡的數理思路都要變得更清晰了,那知識之間彼此關聯的線,像是道路上邊緣的白線,被逐條理順,延伸,整潔。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許青山兜裡響起了一陣鈴聲。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隨手接起來。

【陳大躍老師】

“誒!青山,你回來了沒?”

陳大躍那熟悉的聲音,闊著嗓門就喊出來。

許青山下意識把手機拿遠了一拳距離。

“回來了,正在散步回學校呢。”

許青山答道。

“快彆散那什麼步了!”

陳大躍的聲音裡洋溢著難以壓抑的興奮和快樂,好像下一秒他就要快樂飛升一樣。

“你在哪呢,我去接你,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有啥事不能在電話裡說的啊?”

許青山納悶道。

“哎呀!你個臭小子!電話裡說沒有那種氛圍!快說快說,在哪,在那等我,我這就過去接你。”

許青山甚至能聽到陳大躍那邊乒乒乓乓的聲音,像是磕碰了什麼,還沒等他問話呢,那邊陳大躍就發出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我在”

許青山看著路牌,還有附近稍微有標誌性一些的建築,給陳大躍報了個點。

“行,你在那等著,我這就過去。”

陳大躍的聲音咬牙切齒,但牙縫裡呲得出喜氣來。

許青山想著陳大躍這得是磕到哪了,一邊掛了電話之後,手拿著手機揣在風衣兜裡,站到道邊樹旁,左右瞧著來往的車。

明明什麼都沒仔細看著。

但許青山卻總覺得自己的腦袋裡有什麼東西開始穿梭了起來。

儘管在視覺上毫無關聯。

可許青山的大腦裡還是下意識地想起了自己推論得出一般形式的孿生素數猜想的過程。

王元院士的聲音猶在耳畔。

創新,結合,不拘於形式。

這才是創造出新的數學工具,並且能夠讓自己高舉著這新的數學工具去把一切攔在通往真理道路上的荊棘砍斷的意義。

車水馬龍。

許青山的眼裡似乎這些悄然變成了可代替的數據流,那穿梭在街頭的車輛,映入了許青山的眼底,落在了他的視網膜上,卻變成了連串的數字、符號、公式。

靈感隻在一瞬之間。

靈感也會轉瞬即逝。

“噗嗤!”

街對麵的樹上,不知從哪裡飛來的黑背白鶺鴒落到樹梢,蹦躂了幾下,又猛然落入車流之中。

可疾行的燕雀並沒有被橫向疾馳的車截斷性命。

而是像一個絕美的奇點,在這橫流的數字中用自己纖細烏黑的長尾,劃出了一道優雅的曲線。

許青山眼前驟然一亮。

複變!

不!

不隻是複變!

複幾何!

黎曼麵、埃爾米特流形、裡奇曲率

腦海中的數理知識不翼而飛,可許青山並不需要費勁心力地去尋找它們的蹤跡。

因為它們已經變成了無數隻長尾黑背白鶺鴒在車流之中翻飛。

“我好像要找到它了!”

許青山整個人盯著車流越發出神,眼中的光彩愈發明亮,喃喃自語道。

有路過的行人,瞧著這有個年輕孩子在這發癲。

也頂多多看兩眼,再嘀咕上一句。

“多好一孩子啊,瞧他長得多俊,要不是腦袋看起來就不好使,我都想把他拉去跟我家那不想結婚的閨女相親去了。”

許青山的瞳孔像貓一般縮了起來,聚焦,快速的眼動。

他在尋找那一瞬即逝的靈感。

“在那!”

正當許青山屏息凝神準備去正式逮捕那靈巧的關鍵時。

“唰!”

一陣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他的視線被遮擋住,那流暢飛行的妙點失去蹤影。

“久等了!我應該沒有來得太晚吧?”

許青山表情呆滯,看到了陳大躍那張老臉撞入自己的視線裡,一邊齜牙咧嘴,一邊洋洋得意地跟自己說著話。

“啊!”

許青山直接拎住了老陳的衣領,像是土撥鼠尖叫一樣喊了一聲。

這可把興致勃勃的陳大躍嚇得差點把摩托撂倒就跑。

“曹!你小子發什麼瘋啊!嚇死我了”

陳大躍見許青山喊完一聲就迅速地平靜下來,一臉無語地看著自己,這才鬆了口氣,問道。

“怎麼回事?雖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知道你很想我,但也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你對我的思念吧?”

陳大躍和許青山現在的關係很好,兩人說話也不帶什麼輩分的。

“老陳,你用哪隻眼睛看出來的我想你?”

許青山坦然接受了靈感流逝的瞬間。

他還有解決的辦法,隻是他現在要拷打一下牢陳。

“還能用哪隻?兩隻!”

陳大躍見許青山表情平靜得可怕,以他對許青山的了解,一定是有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了想。

這個地方,距離京大第一醫院要比京大近多了。

難道是

老陳額頭的汗一下子流了下來。

“青山,你可彆告訴我壞消息,老太太那邊”

“我外婆沒事,我有事。”

許青山平靜地拷打牢陳。

“嘶?!”

陳大躍瞳孔緊縮,一臉震驚、不可置信、絕望、痛苦。

許青山在一瞬間在陳大躍的眼睛裡看到了無數的情緒,以及最後流出的堅決和悲憫。

“青山,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唉,沒事,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你放心,我這回去就去找院長去,院長沒辦法我們找校長,我陳大躍沒什麼本事,但是我也略有幾分薄麵,不管是什麼病都能”

“我也沒病。”

許青山表情淡漠地說道,隨機給牢陳補刀了一句,繼續拷打他。

“老陳,你要是有薄麵的話,為什麼腎虛的老毛病還沒治好?”

“什麼腎虛!腎虛什麼!我這身體杠杠的,哪裡有什麼隱患?不要胡說啊!我告你誹謗啊!”

“上次你辦公桌上的單子我看到了,我也略學了一點點醫學常識。”

看這瞬間跳腳的陳大躍,許青山麵無表情地補充道。

陳大躍的老臉瞬間漲紅,唯唯諾諾地說道。

“中年人的事,那能叫腎虛嗎?那叫算了,就是因為有這幾分薄麵才不好意思去看的嘛,也就隻能吃吃羊腰韭菜這樣子。”

陳大躍被許青山此時那種平靜至極的死魚眼盯得發毛。

實在忍不住了,他苦著臉開口問道。

“你就直說什麼事吧。”

“我能幫你的肯定會幫的啊,我們什麼關係啊,再說了在這京城,彆人還是會給我幾分麵子的,大多數事應該都沒問題,你說吧。”

陳大躍小心翼翼地看著許青山。

許青山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

“我剛剛看街上車流的時候,差一點點就要抓住完全證明孿生素數猜想的靈感了,結果你一摩托給我創飛了。”

明明是陳述句。

陳大躍卻聽出了天打雷劈、晴天霹靂的感覺來。

他無意識地張大了嘴,上下嘴唇顫抖蠕動,想要說點什麼,可聲帶卻緊張得失聲了。

他的眼神裡露出了墜入深淵的絕望。

片刻後,他才緩過來些許。

陳大躍聲音乾澀,表情痛苦地緩聲問道。

“真的差點就抓住了?”

“嗯,你晚來幾分鐘可能就摸到了。”

“啪!”

許青山剛回答完,陳大躍一巴掌就甩在了自己的臉上。

一巴掌,臉就紅了。

這巴掌絕對沒藏力氣,真用力了。

“誒,老陳,你在乾嘛?”

許青山拉住了陳大躍的手。

陳大躍看著許青山,苦巴巴的臉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我真該死啊我!”

“突然有那麼一瞬間不想活了!想打死我自己!”

如果人可以分身。

那陳大躍絕對二話不說就分身開始跟自己互毆。

這叫什麼事啊!

“沒事,你內疚了,我就爽了。”

許青山臉上終於有了表情。

原來不止笑容是會轉移的,痛苦也會。

更快樂的快樂,更是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的。

牢陳這波是真的被狠狠地拷打了,心理層麵。

正當陳大躍欲哭無淚的時候。

一邊跑過來一位穿著反光背心的大帽簷。

“這位同誌,這裡不允許停這麼久的,來,罰單收一下,交一下罰款,謝謝。”

陳大躍的手裡被塞進了一張罰單。

看著那張笑容燦爛的臉,陳大躍懵了片刻以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完全沒有辦法顧忌自己的臉麵。

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哇的一聲就在大街上哭了出來。

這下輪到大帽簷汗流浹背了。

“同誌?這位同誌?這位老同誌?”

“您彆哭啊!這裡是監管路段,有監控的,我沒法不給你開啊。”

“不是,您鼻涕彆抹我警服上”

以後就定時每天晚上8點準時更新,比較合適的時間。

不知道這章到後麵大家看起來感覺怎麼樣,希望能給我反饋一下觀感和主線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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