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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我許青山就是最大的金山銀山!(3/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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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媽這筆賬,一開始可能真正的缺口就是大幾十萬。”

“但是她處理不來,貸款、信用卡、開標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標會還有人跑了會。她做代理銷售,還虧了不少錢,我們家裡衛生紙、沐浴露都能用到我大學畢業了。”

許青山繼續收尾說道。

也算是把這筆賬鋪開給許學軍看看,讓他清楚這來龍去脈。

“爸,你是會計出身,也是地稅的頭牌。”

“你也很清楚複利的恐怖吧?”

“嗯,什麼頭牌,彆亂開玩笑。”

許學軍這時候,一口氣也緩過去了。

這時候,他雖然臉色還不太好,但是也算是會開口說話了。

有許青山這麼直接把事情鋪開了談,再加上他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對麵前這品學兼優的兒子生氣。

許青山也是仗著自己現在的情況優勢,在緩解他們夫妻兩的心理壓力和情緒。

“除了複利,還有拆東牆補西牆,虧損、折損,亂七八糟的。”

許青山自嘲地笑了笑。

“你們看,我一個能考750的學霸,都算不明白這個賬,更不用提老媽那能記一本冊子的標會了。”

“所以,爸,伱看?”

許青山輕聲試探地對許學軍說道。

“嗯。”

許學軍看向了一臉茫然的林月華。

突然有些心生感慨。

林月華雖然脾氣是爆了點,性子是急了點,做事是不過腦子了一些,可在其他事情上,為了他,為了家庭,也確實是足夠上心。

“人是我自己選的,婚也是我結的,名字都是我簽的,我還能說什麼?”

許學軍無奈又撒氣地吐槽道。

原本有些懵的林月華下意識地就想要反駁一句。

結果被眼疾手快的許青山一把抓住胳膊,安撫下來。

“媽,這次的事不是天塌下來的事,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可一不可有二,更不可能有三。”

許青山耐心地說道。

不知為何。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重生之前的時候,自己從提籃橋裡出來,爸媽圍坐在自己身邊,一個也是臭脾氣不會說人話,另一個是暴脾氣絮絮叨叨。

雖然和此時的情況並不太像,但他卻莫名有感觸。

果然

前世後來的紙醉金迷、浪跡花叢,也根本沒有辦法給他帶來像現在這樣的滿足感和幸福感。

“老爸麵前我得給你留點麵子,等會私下我們娘倆再聊聊,我可是要嚴肅地批評你的。”

許青山故意當著許學軍的麵這麼說。

林月華被許青山按住了幾回,這時候人才從那種懵逼、腦袋不清不楚的狀態清醒過來,點了點頭。

她明白兒子所說所做的都是為了自己。

而且。

如果是許學軍批評教育她,她會忍不住自己的情緒。

但是如果是許青山,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難過會痛苦,但是不會心生怨恨和不滿。

兒子是媽媽的心頭肉。

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對於她這種重感情的人來說,尤為重要。

“是該說說!”

許學軍這才想起來自己這次親自開著車拉著林月華上來是什麼目的。

不就是為了讓現在家裡最有出息的兒子跟自己同一陣線,好好地批鬥批鬥林月華麼?

好消息,兒子和自己同一陣線,並且說要批鬥林月華了。

壞消息,好像是自己被拉去和他兩同一陣線了。

“這件事對於我們家來說,不一定是壞事。”

許青山又左手拉著林月華,右手拉著許學軍,讓兩人坐下,慢慢說話。

“錢財是身外之物,錢可以再賺,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許青山說道。

“不管你們兩遇到什麼事,需要多少錢,都還有我,不能因為錢的事,甚至是不能因為任何事而想不開。”

“你們凡事要想想,你們還有我,一個即將高考滿分當狀元的兒子。”

“對了,我的期刊論文也已經被接收了,這代表我已經領先了不少京大學生,甚至是研究生。”

“所以,你們兒子這麼強,你們不得好好生活,好好養好身體,看著我一步一步變成牛人,你們就是牛人的爸媽。”

“要看著我娶妻生子,我們一家四世同堂。”

許青山儘力地描繪著一幅美好的願景。

他時不時還會抖個機靈讓許學軍夫妻倆笑罵他一句,臉上逐漸放鬆。

“追我的女孩子那麼多,你們可得把家裡的門檻做高點,不然上麵說親的人太多。”

“到時候,我就領著十幾個女孩子回家,讓你們慢慢挑,喜歡哪個就讓哪個當大老婆。”

許青山說著。

至於這句話是不是機靈,是不是玩笑話……

“你爸年輕的時候也不油嘴滑舌的,我怎麼就生了你這樣能說會道的?”

林月華笑著拍打了許青山幾下,說道。

她的性格就是如此。

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甚至都沒有半點怨恨許學軍之前那麼久的對她的抨擊和情緒宣泄。

“我不油嘴滑舌,但我有幽默感啊。”

許學軍認真地說道。

“你當時談戀愛的時候也說我為人風趣,談吐幽默,還很自信,有魄力,跟彆的男人都不一樣。”

許青山笑著沒插話。

讓老兩口就隔著他看似拌嘴,實則膩歪一會。

老一輩的感覺就是如此。

他們其實也算是比較早自由戀愛的那一批人。

是第一次做夫妻,也是第一次做父母。

很多人不懂愛是什麼方式。

許青山想了想,突然開懷一笑。

前世的自己難道就懂了麼?

如果不是八年鐵窗和跨過生死那條線,或許自己可能也不懂什麼是愛吧?

不過。

自己現在真懂了麼?

許青山也不敢確定。

待到老兩口的情緒都緩和很多,許青山才再度開口。

“你們可以更有底氣一些地把問題拿出來和我溝通,我越來越好,會成為你們的後盾。”

“但是。”

許青山話鋒一轉,表情又嚴肅了起來。

“我還是希望你們可以做事情考慮得更周全一些。”

“畢竟,我想你們都是很愛我的。”

“也不希望我一直都活得很辛苦,一直都在考慮錢的問題,沒有辦法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然後壓力太大,最後想不開吧?”

許青山輕飄飄的話,卻讓許學軍和林月華都哆嗦了一下。

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去接受那樣的結局。

“你們也不要說什麼,就算是你們去跳,也不會讓我出事的話。”

許青山又幽幽地說道。

“說冷血點,按照現在的法律,父債子償,你們就算跳了,我也得還那個錢。”

“說溫情點,你們人沒了,錢也沒了,對於我來說什麼都沒了,那我是不是也得跟著跳一下?”

“所以,以後你們如果想做什麼涉及到人情、錢財、資源的事情,一定在做決定之前要再三考慮一下我。”

“如果你們確定隻有我一個娃,未來的財產都是想留給我的,那你們現在在做的每一個涉及財產的決定,都需要考慮一下讓我參與。”

“當然了。”

許青山看向了許學軍,接下來這句話是專門說給他聽的。

“也不要真的為了給我留什麼財產就把生活過得亂糟糟的,你們把身體養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業,然後等著以後享福就行了。”

“爸,媽。”

許青山開口說道。

“我最後說一下我對於錢的觀點。”

“如果孩子培養的好,像我這樣的,你們就算什麼都不留給我,我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我許青山就是最大的金山銀山!”

“如果不培養我,我當個敗家子,那你們就算留下幾座金山給我,也會被我敗光。”

“就這樣。”

許青山說完。

隻見許學軍和林月華都點了點頭,他們並不是敷衍,而是真的認可。

因為此時的許青山,就是如此。

“那賬的事.我3月4號就得還信用卡的”

林月華突然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有些弱弱地開口說道。

“多少?”

許學軍冷著臉裝酷,但卻主動開口問道。

“這筆最大,要12萬7,就是最近騰不出來的點。”

林月華歎了口氣。

“我就是去問了哪裡還能去貸款或者是借錢的時候,被人傳到你大嫂那邊去了,你大嫂才把事情捅給你的。”

“原來如此.”

許青山眼睛微眯,喃喃道。

前世的債並沒有在這個時候爆發。

這次突如其來的意外,許青山覺得自己已經琢磨到了對方的心思了。

其實也挺簡單的。

大伯母因為上次的要求沒被滿足,再加上許青山如今過於耀眼,出於不滿也好,出於嫉妒也罷,就想把事情趕緊捅出來,還讓丈夫給許學軍支招讓他故意拉著林月華到龍江去鬨。

目的很明確,手段很下作。

就是想影響許青山的狀態,給許青山一個重大打擊。

可誰曾想如今的許青山內心強大,實力更是強大,完全就不是那18歲的靈魂,不是大伯母認知中懦弱敏感的模樣,硬生生的就把事情解決了。

“12萬7”

許學軍皺著眉頭想著。

“我手裡現在隻有五萬多現金,我去問問大哥,說清楚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讓他先把錢還給我們。”

許學軍沉思了片刻。

他也不是真傻子,許青山給他盤完這些,再結合一開始的話,許學軍心中對於大哥一家也有些異樣的想法。

“不用。”

“不需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具體是什麼情況。”

許青山搖了搖頭。

他拿起手機,找到了林辰華的號碼,撥了過去。

在許學軍和林月華費解的眼神裡,林辰華沉悶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喂?有新安排嗎?”

林月華瞪大雙眼。

她最近都沒聯係上林辰華,但是因為自己的債務問題,沒來得及去找人問問情況。

結果現在他竟然跟自己兒子勾搭在一起?

不對,什麼勾搭。

林月華是真沒想到許青山他們甥舅兩會有聯係。

“沒什麼新的安排。”

許青山淡定地說道。

“小舅,你查一下現在我們手裡的賬戶,有多少可以挪出來用的錢。”

“好。”

許青山輕描淡寫的模樣,讓許學軍和林月華都懵了。

聽這話,自家兒子似乎又乾了什麼很牛的事。

“現在能挪用的有四十三萬左右,最近盤子擴得不小,一天好的時候能進賬一兩萬,少的時候也有幾千塊,隻不過有些錢得留下來當貨款定金。”

林辰華說的時候也有些意外。

他也沒查過賬,隻是現在每天悶頭在忙,這生意真正賺錢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更迅猛。

“好,那你拿四十萬出來分賬,你三我七,記得辦好納稅,我這邊就先給我打20萬過來吧,急用。”

“嗯,好。”

林辰華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隨後又補了一句。

“是遇到什麼事麼?我直接把40萬都打過去吧。我這邊現在用不到錢,你有用你就拿去用。”

林辰華的話,讓許學軍也瞪大了眼。

“也行,那先打過來吧,等之後我這邊事情解決了,再重新分。”

許青山沒有矯揉造作,一口答應下來。

說完,林辰華就去辦事了。

許青山也掛了電話,轉頭看向了瞠目結舌的父母。

“怎麼了?我讓小舅去鷺島做了點小生意。”

“媽,你去把你所有的賬都整理出來,幾號需要還多少,都記一下。”

“爸,你會計出身,你去算一下每筆賬的利息,看看你們夫妻兩能不能貸點低息貸款,把利息壓到最低。”

許青山不給任何商討機會地吩咐道。

隨後。

他就帶著這股氣勢,又盯著許學軍說道。

“爸,好好想明白我說的話,從頭到尾。”

“如果你希望我能安安穩穩地度過這幾個月,高考不被影響,那你要和那邊保持距離。”

許青山冷靜地說道。

“你這次情緒上頭,被教唆兩句就如此魯莽做事。”

“你有想過如果我受不了,崩潰了,那你究竟會損失什麼?是錢重要,還是我重要?”

“為了已經失去的東西去再失去擁有的東西,更加愚蠢。”

“但這次我不怪你,畢竟你也不容易。”

許青山嚴肅地說道。

“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祭祖的事,這次的事,他們想什麼,你要清楚。”

“如果有第三次,我不會再多費口舌。”

許青山冷冷地說道。

他此時的氣場極強,他的表情,姿態,攻擊性極強。

“本來是親戚,不是什麼仇人,但做事不地道,就彆怪我冷血。”

“我能不能做到,我想他們應該不會願意去賭這個可能。”

許學軍不敢做聲。

特彆是剛剛兒子輕描淡寫地跟林辰華說話的樣子,許學軍真的覺得眼前的兒子有些陌生。

自己作為父親,似乎根本就不了解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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