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墨點了點頭,然後對呂長天說道:“具體什麼情況呢?”
“我未婚妻說她煉氣了,麻煩您幫忙看下是不是出現癔症了?”
李子墨被這句話打的有點懵,半響才說道:“你不是築基麼,你自己都可以看出來啊。”
“所以我希望您也看下我的,畢竟我懷疑我也癔症了。”
看著焦急的二人,李子墨感覺煉器閣真應該整頓一下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這種抽象的玩法麼?
互相懷疑癔症,這是什麼啊。
看著李子墨,呂長天也很不好意思。
聽到結婚洞房這種事他很高興,但還是第一時間托關係找到了李子墨,以防他們是出了癔症,最後空歡喜一場。
雖然他感覺真是癔症的話,也挺不錯的。
李子墨則用術法清理了周圍,然後仔細觀察起馮蕙。
成就金丹後,李子墨的醫術水平也大幅度提升,甚至隱隱誕生了杏林方麵的神通,目前還在感悟覺醒中。
不過哪怕神通尚未覺醒,他也能從馮蕙的身上感受到隱隱的氣機,明顯是煉氣的跡象。
看到那份氣機,李子墨居然猶豫起來。
思考了很長時間,他皺著眉頭說道:“你的天賦很差,但你的神念卻有點強。神念在你的體內形成了氣機通道,並彌補了你氣感上的不足,有意思。”
“為什麼這麼說,李仙師?”馮蕙緊張的問道。
“通常來說,修士都是先打開自身的氣機,呼吸到靈氣之後才開始培養自身的神念,但你剛好反了。神念先被培養出來,然後才在神念的指引下打開了氣機。最近有吃什麼東西麼?”
“正常飲食,並沒有特彆的。”
“那問題就不是吃的了,還有乾彆的事情麼?”
“那個……”
馮蕙看了呂長天一眼,臉紅了一下,但還是說道:“玩遊戲。”
“什麼遊戲呢?”
“煉器風雲錄,就是,那個,上去一下,找個不順眼的互噴,以此解壓的那種。”
李子墨皺起的眉頭舒展開,神情也輕鬆了不少。
拍了拍桌子,他如釋重負的說道:“原來如此,我就知道。”
“李仙師,您知道什麼了?”
“沒什麼,我想問一下,你平時玩的多不多?”
馮蕙的臉更紅了。
低下頭,她小聲的說道:“每天六七個時辰吧。”
“一直在跟人對罵?”
“……對。”
“了解了。回去吧,沒有什麼大礙,但還是需要觀察一段時間。你的氣機剛剛打開,每天嘗試修持一些基礎的入門口訣,早晨和傍晚記得吞吐朝霞和晚霞,十五天後再過來看一下吧。”
知道自己確實打開了氣機,走上了修行之路後,馮蕙差點又哭了。
呂長天輕輕寬慰了一番馮蕙,然後好奇的問道:“李仙師,這又是為什麼呢?為什麼玩遊戲會鍛煉神念呢?”
“我也玩過這個遊戲,知道裡麵輸入文字需要的是意識。在反複輸入文字的過程中,意識會不斷的得到鍛煉,從而讓意識蛻變,形成神念。”
呂長天第一次知道這種事情,喃喃道:“不可思議。”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畢竟此前從來沒有修士思考過這個法子,之後我還需要研究一下。而且每天六七個時辰,這麼多天下來,對自身意識的錘煉已經有上萬次之多了,出現神念也有可能。當然,馮蕙本身的資質差,但她在神念方麵卻有一些天賦,所以才會發生這種奇跡。”
“我知道了,多謝李仙師了。”
“客氣了。之後我會專門研究一下這個情況,看能不能為其他人尋得一個新的修行法門。若是成功,一些在意識方麵有天賦的人也可以成為修士了。”
聽到李仙師居然要研究這個方向,呂長天連忙說道:“李仙師此舉功德無量,是為凡人開辟路途的開天之舉。若有用到我們的地方,還請儘管開口。”
笑著擺擺手,李子墨說道:“其實我也隻是個繼承者罷了。真正厲害的,還是方外先生。”
呂長天微微一愣,然後讚同的點了點頭:“是啊,了不起。”
提到方外,李子墨又一次心潮澎湃。
正魔之戰後,各地都在尋求修士的幫助,但修士的數量很難一蹴而就,不少地方的修士甚至需要負責一兩個城鎮,每天累的要死。
想成為修士,氣感相當重要,氣感不強就無法打開自身的氣機,無法修行。
但現在,卻可以通過反向強化意識為神念,再用神念去提升氣感,這個法子從未聽說過,但又有很強的可操作性。
能將這法子無償交給正派的,怎麼可能是老魔呢?
對方不肯露麵,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他還是想跟對方儘早接觸,然後一起做遊戲。
如此驚采絕豔的人,一定是修為高深之輩。能跟對方一起共事,真是三生有幸。
呂長天也對方外充滿了感激。
若沒有方外,他必將跟馮蕙天各一方,然後含恨而終。
此恩此情,怕是一輩子都還不完了。
如此有大慈悲,大智慧的人,怎麼可能是老魔呢。
就算真是,他也要儘全力將對方保下來,不讓他受一點委屈。
從今天起,方外的事情就是我呂長天的事情,隻願有機會見到對方,好當麵致謝,表達他們夫妻倆的感激之情。
辭彆了李子墨,呂長天這才想起自己還帶了客人,於是慌忙帶著馮蕙回到馮府。
發現林元還在看書後,他鬆了口氣,拱手說道:“林兄,剛剛有事情出去了一趟,怠慢林兄了。”
“沒事,在這裡看書挺舒服的。”林元笑著說道,“長天兄,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呂長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隻知道看到林元的時候,一股喜悅與感激油然而生,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讓他激動的不能自已。
擦了擦濕潤的眼角,他笑著說道:“沒事,就是感覺能認識林兄真的太好了。”
當天晚上,呂長天執意請林元留下來吃飯,兩人喝了個大醉,直到天明才離開。
打著嗬欠,林元一邊聽課,一邊在紙上塗抹,不多時便將一個充滿惡意的圖像畫了出來。
雖然他的畫工不行,但這幅畫已經被他用上了以大欺小的術法,讓這幅畫看起來格外的令人膽寒。
再結合昨天看到的本地傳說,林元的心中已經有了底稿,一個恐怖遊戲即將成型。
相信這次,煉器閣弟子們的表現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