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貴妃著什麼急。”
年貴妃嗤笑,“整個後宮,誰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你乾的。
安陵容確實是派人去領了彩線。
不過你的人知道後,拿了銀子私下買了相同的彩線。
又讓人在莞常在穿的鞋子上故意弄出不少倒刺。
因為很微細,莞常在的人也沒發現鞋子被弄了倒刺。
你的人買下彩線之後。
特意去禦花園幾個地方用放下彩線。
彩線細小鋪在路上。
隻要不仔細觀察,誰也不會注意彩線。
最重要的是隻要鞋子沒有倒刺,也不會輕易勾住那些彩線。
隻有莞常在的鞋子有倒刺,很容易勾住那些彩線。
輕易就成為你腳下的拌腳石。
這也是你甄嬛摔倒落胎的原因。
當然這些人都是經手人。
本宮早就讓人盯著她們的行動。
一個不差在這裡了。
莞常在,這些才是害你的凶手。
本宮已經給你找出來了。
信不信由你。”
“怎麼,怎麼會這樣……”
甄嬛差點暈死過去。
尤其是看到柔則陰鷙的表情,她再不明白怎麼回事。
那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為什麼!”
她衝著柔則厲聲責問,“你為什麼要害我?”
“放肆!”
柔則怒目而視,“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本宮大呼小叫。
你自己摔掉龍胎,關本宮什麼事。
什麼彩線,本宮沒讓人領。
本宮不承認人。”
“你……”
甄嬛氣得睚眥欲裂,卻不敢動眼前的人動手。
她隻能向大胖橘哭痛涕流,“皇上,請皇上給嬪妾做主。”
“來人。”
大胖橘冷冷開口吩咐,“把這些人全都打入慎刑司。”
“皇上饒命!”
“皇上,奴才冤枉啊!”
“皇上,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啊!”
“皇上,是杏春嬤嬤,是她拿銀子給奴才買彩線。”
……
幾人被拖著離開,臉上露出驚懼害怕的他們終於忍不住求饒。
“放開嬤嬤!”
柔則舍不得自己身邊的嬤嬤。
用自己的身子擋住杏春嬤嬤的去路,“皇上,嬤嬤她沒有做這些事情。
都是這些奴才們胡說八道。
皇上,您就饒過嬤嬤。”
“烏拉貴妃是不是忘記,她犯下的是什麼罪行。”
年世蘭露出譏諷的笑容,“剛才烏拉貴人自己不是說謀害皇嗣是滅九族的死罪嗎?
怎麼現在到了你身邊的嬤嬤,就要放過她了?”
“華貴妃,你少胡說八道。”
柔則怒斥,“莞常在自己摔掉龍胎,跟本宮的嬤嬤有什麼關係。”
“帶下去。”
大胖橘懶得聽她們的爭吵,繼續下旨,“烏拉貴妃謀害皇嗣,貶為貴人。
閉宮思過半年。
並且抄寫佛經一百遍。”
“皇上!”
柔則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大胖橘沒理會她。
複雜的眼神落在甄嬛身上,繼續道“莞常在晉升為莞貴人。”
“皇上。”
李思琦這個時候出言提議,“安答應受委屈了。
請皇上還她一份公道吧。
還有沈貴人也是一樣。
她這次也受無妄之災。”
“安答應溫順善良,晉升為安常在。”
“嬪妾謝皇上恩典,謝皇後娘娘關照!”
“沈貴人,賜封號為惠!”
……
一場鬨劇。
隨著四大爺的旨意而落幕。
滿宮嬪妃都清楚。
後宮之事。
全都在皇後娘娘的掌控之中。
皇上更是無條件相信皇後娘娘。
鐘粹宮。
“原來是這樣啊!”
沈眉莊聽到景仁宮發生的事情。
她驚訝又意外,“沒想到真正動手的人是烏拉貴妃。”
采月提醒,“小主,她現在已經是貴人了。”
“是啊,謀害皇嗣,她隻是貶了位分而已。”
沈眉莊苦笑,“閉宮思過半年,再抄寫經書一百遍。
嬛兒卻失去一個孩子。”
“小主,不管怎麼說,皇上還是沒有忘記小主。”
采星跟著說道“好歹也給小主您一個封號。”
“封號而已。”
沈眉莊笑了笑,“還是皇後娘娘提醒,要不然本小主真是白白受這次委屈。”
“是啊,多虧了皇後娘娘。”
采月輕聲說道“怪不得都說皇後娘娘是個心善仁慈之人。
奴婢覺得皇後娘娘真是這樣。”
“是啊,皇後娘娘是個好的。”
沈眉莊讚同地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本小主也沒有想到,嬛兒竟然以為是皇後娘娘指示安常在動手。”
“是啊,莞貴人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采星露出疑惑之色,“小主,皇後娘娘向來對嬪妃們公平公正。
可以說不管什麼位分的嬪妃,都會被照顧得很好。
奴婢總覺得莞貴人不喜歡皇後娘娘。”
“因為……”
沈眉莊剛想開口說什麼。
到了嘴邊的話,她還是沒說出來。
“奴婢覺得,莞貴人有點貪心。”
采月說出自己心裡話,“總覺得所有人都要對她好,包括皇後娘娘也不能委屈她。
這次皇後娘娘讓人掌她的嘴。
奴婢覺得她會更怨恨皇後娘娘。”
這話一出。
沈眉莊和采星兩人表情一滯。
心裡不禁讚同她的這個觀點。
在這一刻。
沈眉莊想到皇後娘娘派人送來的東西。
眼裡露出幾分羞愧之色。
也不好意思替甄嬛辯解什麼。
……
幾天後。
進入慎刑司的人,全都暴斃!
“不可能!”
柔則又驚又怒,“不管怎麼樣,皇上都不要可能要嬤嬤的性命。”
“小主,杏春嬤嬤真的暴斃了。”
剛剛成為大宮女的春梅回應道“杏春嬤嬤已經被送出去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
柔則無法接受這一點,“那些人死了就死了。
怎麼本宮身邊的人都不放過。”
“……”
春梅聞言頓時感到心寒。
要知道除了杏春嬤嬤之外,還有兩位貼身大宮女也同樣暴斃在慎刑司。
沒想到自己的主子竟然還不在乎。
隻想著杏春嬤嬤。
可惜她已經是烏拉貴人的人。
如今隻能跟著她。
“送走了?”
柔則表情似哭似笑,“皇上的心怎麼那麼狠啊。
一個沒出生的小丫頭。
沒了就沒了。
皇上怎麼一點情麵都不給本宮。
叫本宮以後在宮裡怎麼立足。”
“……”
春梅垂頭不言。
由著主子自言自語。
“不行,本宮不能坐以待斃。”
柔則看向旁邊的人,“你立刻想辦法給姑母送信。
姑母肯定有辦法幫到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