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嵐聽了蘇翊侮辱自己的女兒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雙手緊握成拳。
她滿臉不可置信地盯著蘇翊,這個不知好歹的蘇翊,該死!
他竟然把她的寶貝女兒比喻成垃圾,還是沒人要的垃圾!
西門烈的臉色也是在一瞬間變得鐵青,黑得讓人害怕。
他完全沒有想到,蘇翊竟然會如此毫不留情地拒絕這門親事,而且還在這麼多人麵前如此毫不顧忌地羞辱他的寶貝女兒。
西門烈氣得渾身發抖,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射而出。
“你……”西門烈憤怒極了。
他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心裡很清楚,如果在這個時候和蘇翊徹底翻臉——
那麼不僅這門親事肯定會徹底告吹,更有可能會引發天衍宗和西門家族之間的激烈衝突和矛盾。
而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他所期望看到的。
畢竟,天衍宗可是月涯大陸的頂尖勢力,其實力不容小覷。
西門吟霜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蘇翊,完全沒有料到他會如此直接地拒絕聯姻,甚至還將她比作垃圾。
她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和憤怒,這種被人輕視和貶低的感覺讓她無法忍受。
儘管內心波濤洶湧,她還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失態,繼續裝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
眼中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順著她那蒼白的臉頰滑落,她心中的貪婪和不甘卻愈發強烈。
她絕不甘心,就這樣放棄蘇翊這個擁有純陽之體的絕佳聯姻對象。
她用顫抖的聲音對蘇翊說道:“蘇少主,你為何如此狠心絕情?”
“難道在你眼中,霜兒當真如此不堪,一文不值?”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楚楚可憐。
“沒錯!”蘇翊肯定地點點頭,“一文不值!”
“你……”西門吟霜被蘇翊最後四個字氣得原本蒼白的臉蛋都漲紅了,眼淚很是適宜地滾落下來。
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看得惹人心疼。
司馬嵐看著女兒滿臉淚痕、委屈至極的模樣,心如刀絞般疼痛。
她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再次瞪向蘇翊,眼中充滿了憤怒與責備。
“蘇少主,”司馬嵐厲聲道,“你太過分了,你欺人太甚!”
“我西門家族在月涯大陸可是聲名赫赫、有頭有臉的大家族,我女兒霜兒更是才貌雙全,你竟敢如此對待我女兒,實在是太過分了!絲毫不給我們西門家一點麵子!”
麵對司馬嵐的斥責,蘇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
他毫不退縮地迎上司馬嵐那充滿怒火的目光,神色坦然道:“西門夫人,婚姻乃人生頭等大事,豈能當作兒戲般隨意處置?”
“本少主已有心儀之人,我們之間的感情深厚無比,堅如金石。我又怎能如此輕率地答應這門親事呢?”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道:“而且,俗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就算我勉強答應了這門親事,日後恐怕也難以與令愛和睦相處。這樣的婚姻,又有什麼意義呢?”
“蘇少主,你莫要欺人太甚!”西門烈滿臉怒容,他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整個天地都能聽到他的怒吼。
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蘇翊,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將對方燒成灰燼。
西門烈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他已經被蘇翊的行為徹底激怒了。
他咬牙切齒道:“我西門家族在月涯大陸的地位舉足輕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不僅拒絕了聯姻,還如此羞辱我女兒,難道就不怕我西門家族的瘋狂報複嗎?”
麵對西門烈的威脅,蘇翊卻毫無懼色,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威嚴:“西門族長,我天衍宗也絕非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婚姻之事,本就是你情我願,怎能強求?”
“你這般威逼利誘的手段,難道就是名門大派應有的作風嗎?”
蘇翊向前一步,氣勢絲毫不輸西門烈,甚至更勝一籌。
“休得胡言亂語!”西門烈拍案而起,化神八階的威壓瞬間籠罩全場。
廳內溫度驟降,修為較低的弟子已經麵色發白,冷汗涔涔。
季行清終於起身,玄色宗主服無風自動。
他抬手間化去西門烈的威壓,溫潤如玉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西門族長息怒。”
“翊兒性子雖倔強,不過翊兒的意思便是本宗主的意思,天衍宗從不以聯姻為手段謀取利益,更何況”
他目光如電,直視西門烈,“翊兒他已有心之所向,此事絕無可能強求。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即便我們勉強聯姻,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還望西門族長能夠深思熟慮,切莫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做出讓自己懊悔不已的決定。”
季行清神色凝重,緊盯著滿臉怒容的西門烈。
西門烈聽了季清序的話,心中的怒火如狂濤般洶湧,憤怒到了極點。
但季行清畢竟是天衍宗宗主,地位尊崇無比,他也不好太過放肆。
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
“季宗主言重了。”西門烈聲音沙啞,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西門家此次確實是誠意滿滿,一心希望能與天衍宗結成親家,共譜輝煌,季宗主,您不妨再仔細考慮一下。”
“霜兒雖體弱,我家霜兒雖然身體嬌弱了一些,但她的容貌可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純陰之體’,與蘇少主的‘純陽之體’正是天作之合。”
“若能聯姻,不僅對你我兩方有利,對他們二人修行更是大有裨益"
西門烈話還沒說完,季行清便打斷了他的話:“西門族長,你不必再多言了。”
“翊兒是我天衍宗少主,他的婚姻大事,我這個做宗主的自然會過問,但最終還是要以他的意願為準,畢竟這是他人生中的大事,我們都應該尊重他的意願。”
“既然翊兒不同意聯姻,本宗主既然是不同意的,還望西門家主不要把事情做絕,以免傷了我們兩方的和氣。”
季行清的這番話,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劍拔弩張。
宴會內,眾人都能感受到這股緊張的氣氛。
賓客們麵露懼色,紛紛小心翼翼地向後退去,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卷入這場紛爭中。
幾位小家族的代表更是臉色煞白,額頭滲出細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