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澈尷尬地撓了撓頭,憨笑著說道:“那個,表妹,我這不是怕你被某些人打擾了休息嘛。我這是在儘我的職責,保護你和表妹夫。”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蘇翊看著白落盈,心中厭惡不已。
他轉頭看著白長老,神色冷峻,厲色道:“白長老,希望你管好自己的孫女,彆做出什麼蠢事。要是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可彆怪我不客氣。”
白長老連連點頭,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是是,少主,我一定會好好管教她,給您添麻煩了。”
然而,嘴上雖然這麼說,他的心中卻在暗暗怨恨陸子澈、君亦玦和蘇塵音三人。
在他看來,都是這三人,害得自己孫女如此難堪,遭受這般羞辱。
飛行獸繼續前行,一路掠過了一片茂密幽深的密林,又越過了一座巍峨高聳的高山。
白落盈坐在飛行獸上,看著前方的陸子澈,心中的怨恨如潮水般洶湧。
她暗暗想著,一定要找機會報複陸子澈,讓他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她偷偷看了一眼君亦玦,隻見他正緊緊地抱著蘇塵音,眼神中充滿了無儘的溫柔,這一幕讓白落盈心中嫉妒不已。
她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得到君亦玦,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經過五天飛行,眾人終於在一座山峰上停歇下來。
山峰上視野開闊,清風拂麵,讓人感到一絲愜意。
蘇塵音等人見此,也在旁邊找了一個地方,開始忙碌地準備烤肉。
他們熟練地架起篝火,將鮮嫩的獸肉串在木簽上,放在火上烤製。
不一會兒,空氣中便彌漫著誘人的香氣。
白落盈站在不遠處,目光緊緊鎖定著那個正在為蘇塵音烤製美味食物的君亦玦。
他那修長的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俊美得如同仙人下凡一般,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而坐在君亦玦身旁的蘇塵音,此刻正低著頭,專注地為烤肉刷上特製的料汁。
她的動作輕柔而優雅,偶爾與君亦玦交換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
這種默契就像一根細刺,深深地紮進了白落盈的心頭。
“憑什麼?”白落盈緊咬著下唇,眼中閃過一絲陰翳。
她心中暗自思忖,為什麼蘇塵音能夠得到君亦玦如此的關懷和照顧?
她不甘心,她不相信自己會比蘇塵音差。
於是,白落盈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整理了一下身上特意換上的月白色紗裙。
這裙子的料子輕薄如蟬翼,她故意將衣衫整理得更加合身,凸顯出自己的身材曲線。
當她走動時,那若隱若現的肌膚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這裙子的料子輕薄如蟬翼,當她走動時,那若隱若現的肌膚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誘人,仿佛在向人訴說著它的珍貴。
這白色紗裙可是她花了大價錢購得的珍品,平日她寶貝得很,都舍不得穿。
現在將其穿上,為的就是能在今日吸引君亦玦的目光。
而巧的是,今日君亦玦身著一件月白色長袍,那長袍隨風輕擺,更襯得他身姿挺拔,氣質超凡。
白落盈故意穿著這件與君亦玦同款顏色的紗裙,心中暗自幻想,這般模樣,他們兩人走在一起,仿佛才是真正的 “道侶”。
而此前,為了勾搭蘇翊,她沒少耍這種小心機。
所以同行的天衍宗一行人,看到白落盈如此穿著,早已見怪不怪。
他們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將目光移開。
白落盈滿意地看著自己的裝扮,然後從懷中取出一枚銅鏡,仔細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
確認妝容精致無瑕後,她才端起一杯清水,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嫋嫋娜娜地向君亦玦走去。
她想著,這次一定要找機會和君亦玦說上話,讓他看到自己的好。
走到距離君亦玦三步遠的地方,白落盈停下腳步,恰到好處地行了一禮。
同時,她用那甜得能滴出蜜來的聲音說道:“公子,這一路辛苦了,我這裡有水,您喝點吧。”
她滿心期待著君亦玦能接過水杯,甚至回她一個微笑。
君亦玦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中的烤肉上。
他的手指靈活地翻動著烤肉,聲音冷淡得如同千年寒冰:“不需要。”
白落盈站在一旁,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然而這笑容在君亦玦冷漠的回應下,瞬間變得有些僵硬。但
她很快就恢複了常態,向前又邁了一步,刻意讓自己身上熏染的幽蘭香氣若有若無地飄散開來。
“公子何必客氣呢?這水可是我特意從山泉取來的,對恢複靈力大有裨益哦。”
白落盈嬌柔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這一次,君亦玦終於緩緩抬起了頭。
他的眼眸如同深不見底的墨池般,漆黑而深邃,毫無一絲溫度可言。
他的視線從她那經過精心描繪的麵龐上掃過,沒有絲毫停留,仿佛她隻是一個透明人。
接著,他的目光落在了她刻意暴露的鎖骨上,那若隱若現的線條,本應是性感而迷人的,但在君亦玦的眼中,卻隻顯得低俗和不堪。
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白落盈手中的水杯上。
那水杯在她的手中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仿佛它也感受到了君亦玦那冷漠的目光。
君亦玦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譏誚的弧度。
那笑容中透露出的冷漠和不屑,讓白落盈的心裡不禁一緊。
“白小姐,”他的聲音低沉而悅耳,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收起你的惺惺作態吧。”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白落盈的心臟。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原本自信的笑容也在這一刻徹底消失。
君亦玦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水杯上,他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對那水杯有著極大的厭惡。
“這杯子邊緣沾了你的唇脂,看著實在……倒胃口。”他特意在最後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況且,”他的聲音依舊冷漠,一臉鄙夷,“我從不飲來路不明的水,誰知道裡麵摻了什麼臟東西。”
“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有些人眼瞎或許不知,我還能不清楚?”君亦玦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掃向白落盈。
白落盈被他的目光嚇得渾身一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莫要再在我眼前晃悠,免得汙了我的眼。”
君亦玦這最後一句話,如同一盆冰水,無情地澆滅了白落盈最後的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