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麵如死灰,額頭滲出冷汗。
他心中充滿了懊悔與不甘,自己修煉近百年,在這宗門內也算德高望重。
可是他沒想到今日竟被一個年輕女子一指封住靈力,毫無反抗之力。
這簡直是他一生的奇恥大辱!
蘇塵音收回手指,淡然道:“白長老,承讓了。”
白長老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蘇塵音,心中翻湧起無數的震驚和疑惑。
他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的修為頗為自負,認為自己在宗門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可是,在剛才與蘇塵音的短暫交鋒中,他卻發現自己的實力在對方眼中簡直不堪一擊。
多少年了,他從未如此狼狽過,更彆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年輕後輩如此輕易地擊敗。
場中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天衍宗的弟子們麵麵相覷,無人敢出聲。
他們心目中高高在上的白長老,此刻卻像個木偶般呆立原地,這畫麵實在太過震撼。
這時,一直沉默的陸子澈雙手抱胸,滿臉戲謔地開口:
“喲,這位白長老,您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們實力不足嗎?怎麼現在反倒被表妹一招就給製服了呢?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白長老的臉色微變,他狠狠地瞪了陸子澈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但他畢竟是宗門中的長老,自然不能在晚輩麵前失了麵子。
於是,他強作鎮定地看向蘇翊和季清徐,解釋道:“少主,宗主,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宗門考慮啊。畢竟他們的來曆不明,我擔心他們會給宗門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蘇翊冷笑一聲,向前踏出一步,直麵白長老:“白長老,若您真的是為了宗門著想,就應該明白師父他的決定自然有他的道理。”
“您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以各種借口來阻攔呢?如此行事,豈不是顯得您過於小家子氣了?”
他心中對這個白長老厭惡至極。
若非看在白長老是天衍宗長老的份上,多年對宗門有一定貢獻。
否則,依照他的性子,早就動手教訓這個家夥了。
季清序麵沉似水,眉頭微微皺起,慢慢地抬起手,示意蘇翊先退下。
隨後他目光冷冷地看向白長老,“白長老,此次前往西門隱世家族,本宗主心中已有全盤考量。”
“你若再這般無理取鬨,可莫怪本宗主不顧多年情分。”
他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卻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白長老的心臟。
白長老感受到季清序那強大的壓迫感,心中頓時一陣慌亂。
他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直視季清序的眼睛,嘴裡嘟囔著:“宗主息怒,宗主息怒,本長老隻是擔心此次行動太過冒險,並無他意。”
白長老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季清序的臉色,希望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好讓自己知道該如何應對。
可季清序的臉上始終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的眼神依舊冷漠如冰,讓人難以捉摸。
蘇塵音目光平靜如水地看著白長老,聲音清脆悅耳:
“白長老,我們雖非天衍宗之人,但也絕非毫無實力。您莫要以貌取人,小瞧了我們。”
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著自信,周身散發著一股獨特的氣質。
白長老麵無表情地看了蘇塵音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輕蔑。
他輕哼一聲,似乎對蘇塵音等人的實力頗為不屑。
“哼,”白長老的聲音低沉而又帶著些許冷漠,“你們這些乳臭未乾的小娃娃,能有多大的能耐?彆以為自己有了那麼一丁點的修為,就可以在這裡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了。”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而且,誰知道你這所謂的修為是通過什麼不正當的手段提升起來的呢?”
“說不定啊,或者是用了什麼旁門左道的法子,才讓你在短時間內有了這麼一點成就。”
白長老的話語中充滿了質疑和不信任,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在他看來,蘇塵音這般年紀便能擁有如此修為,實在是太過蹊蹺。
若非使用了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又怎能如此?
“更何況,” 白長老雙手背在身後,微微仰頭,繼續道,“西門隱世家族可不是你們這些小角色能夠想象的。”
“那裡麵隨便走出來一個人,都可能擁有你們無法企及的實力,輕而易舉地就能讓你們命喪黃泉。”
說到這裡,白長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嘲笑蘇塵音等人的不自量力。
他覺得這些年輕人實在是太過於自負了,完全不知道西門隱世家族的真正實力有多麼恐怖。
在他看來,蘇塵音等人就像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根本不懂得什麼叫敬畏。
君亦玦聽到白長老如此貶低蘇塵音,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他的雙眼猛地閃過一絲怒芒,他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白長老麵前。
他的速度之快,讓人根本無法看清他的動作。
就在君亦玦站定的一刹那,一股強大的靈力如火山噴發般從他身上噴湧而出。
這股靈力如同洶湧的波濤,鋪天蓋地地向白長老席卷而去。
白長老猝不及防,被這股強大的靈力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隻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了一般,沉重無比,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你再敢對音音不敬,再敢汙蔑音音,休怪我不客氣!”君亦玦的聲音冰冷刺骨,讓人不寒而栗。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充滿了無儘的怒意和殺意。
他的眼神更是如同兩把利劍,死死地盯著白長老,仿佛要將他刺穿。
那冰冷的目光,讓人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出手,將白長老置於死地。
白長老被君亦玦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臉色蒼白如紙。
他的雙腿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完全動彈不得。
在君亦玦強大的靈力壓迫下,白長老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他的額頭上冷汗涔涔,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你……你想乾什麼?”
白長老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結結巴巴,完全失去了平日裡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