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突然給她買車?
封臨暗忖。
因為前段時間看到她的朋友圈,說想自駕遊。
雖然不太知道她是為什麼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這個原因封臨沒有如實告訴喬盛意,隻是回答:“車子房子都不會少你的。”
原來是離婚補償。
雖然她說過不要這些。
但她要不要和封臨給不給是兩碼事。
封臨要麵子,說出去自己和老婆離婚,老婆一分錢沒從他這撈到,哪怕隻被人說句“鐵公雞”對他來說都是侮辱。
“這個車型喜歡嗎?”他問。
喬盛意打量了一下,看得出封臨是有認真挑選。
合適的價位,舒適的車內空間,符合女生審美的外觀。
喬盛意是滿意的。
嘴上卻說:“反正都是四個輪子在地上跑,對我來說都差不多。”
“以後自己有車了,上班出門少蹭其他男人的車。”
喬盛意愣怔片刻,瞅了封臨一眼。
瞬間覺得這此時他給她買車的真正原因。
她忍不住開玩笑問:“那萬一其他男人想蹭我的車呢?”
“不準。”
喬盛意努努嘴:“離了婚你管不著。”
封臨沒再應聲,喬盛意看看這摸摸那打量著這台即將屬於自己的車。
轉眼到了雲頂苑,封臨將車停在了院子裡。
江淮奕和劉鳳麗都還沒回來,彆墅裡黑漆漆的。
“車你開回去吧,車鑰匙放我家裡就行,停車庫裡,我有空自己去開。”喬盛意一邊說,一邊推車門。
“姐姐。”
喬盛意愕然回頭。
喊她“姐姐”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湊到她麵前,在她愣怔的瞬間,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呼吸被截斷的時候,喬盛意都還沒從這句“姐姐”裡反應過來。
等她回過神打算推開封臨的時候,封臨已經主動拉開了距離。
不是蜻蜓點水,也非悱惻纏綿。
“不是說喜歡我喊你‘姐姐’?”
喬盛意臉漲得通紅,推開他的同時,也推開了車門,手忙腳亂地鑽了出去:“你胡子該刮了。”
封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嘴角含笑:“不請我進屋喝杯茶?”
喬盛意皺眉說他:“你趕緊走吧,彆被那個長舌婦看見,明天又要出去亂講話。”
說話間,喬盛意自己已經轉身小跑回了屋。
到了房門邊她再回頭,車還停在那個地方。
她看不見駕駛室的人,但能感覺到裡麵有道視線正落在她的身上,她立馬關上門,躲在了門後。
聽到外麵汽車引擎聲響起,喬盛意才再次將門打開一條縫隙。
車尾燈的紅光很快消失在夜色中,門外吹來的冷風讓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她攏了攏針織衫,再次將門合實。
像是落下了什麼東西,心裡說不上來的不痛快。
“鐺鐺鐺——”
榮安暖打來視頻電話,喬盛意立馬拋開那些亂糟糟的情緒,坐在沙發上接起。
“感覺我們好久沒見了似的,我都想死你了,明天周六約一下?”
喬盛意應得爽快:“好啊,我還怕你最近忙,都沒敢約你。”
榮安暖抱怨說:“我這幾天都是在忙學校的事,婚禮的事都是我老公在安排。”
喬盛意正想拐彎抹角打聽一下榮安律的事,榮安暖立馬就說:“誒,我哥最近跟你有沒有聯係啊?”
喬盛意搖搖頭:“怎麼了?”
榮安暖:“他上次相親那個女生你還記得吧?我懷疑他是不是沒追上人家,這幾天晚上都在酒吧喝悶酒,我還以為他好麵子怕我跟爸媽說才不告訴我,以為他會去找你談心呢。”
喬盛意一想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因為沒追上其他女生而傷心買醉,她心裡更不是滋味。。
但也覺得奇怪。
“那天逛街的時候,不是看那個女生和安律哥關係挺好的嗎?”
“是呀,我也納悶兩個人為什麼沒成,我估計就是我哥嘴太笨,恐怕還得讓我媽出手幫他跟那個女孩子說說。”
兩個人電話粥一煲就是兩個小時,直到榮安暖那頭傳來顧京墨叮囑她該睡覺的聲音,通話才結束。
喬盛意躺在沙發上,翻出了榮安律的聊天框。
兩個人雖然很久沒有消息聯係了,但喬盛意還是把榮安律放在消息頁麵置頂欄裡。
有事沒事翻翻聊天記錄。
傻笑完又陷入遺憾的惆悵中。
循環往複。
【卷卷最近老打噴嚏,需要帶它去醫院嗎?】
思來想去,喬盛意能想到的共同話題也隻有卷卷了。
酒吧。
看到手機屏幕亮起,榮安律放下手裡的酒杯,他沒戴眼鏡,微眯著眼睛看清手機上的來信人,整個人都連坐直了些。
他回消息道:【多久了?有鼻涕嗎?】
喬盛意看到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秒回了她的消息,心裡忐忑平緩了些。
喬盛意:【就這兩天,隻打噴嚏沒有鼻涕。】
榮安律:【那可能是換季不適應,要是不放心,明天帶去醫院看看吧,我正好明天要去接豌豆。】
豌豆是他養了快十年的一隻老貓,喬盛意上學的時候撿的野貓,名字也是她起的。
喬盛意:【豌豆生病了?】
榮安律:【小感冒,正好明天你也看看它。】
也看看他。
喬盛意離職後,連見麵的理由都沒了。
以前榮安暖空閒的時候還總約著他們一起吃飯,現在榮安暖沒空,他沒有理由單獨約喬盛意出來。
他知道喬盛意和封臨快離婚了,有些想法在心裡蠢蠢欲動。
卻又怕喬盛意剛經曆情傷,他的衝動會讓喬盛意畏懼,猶豫又怕會再次錯過喬盛意。
不敢快也不敢慢。
“封二少?”
榮安律聽見背後工作人員響起的聲音,回頭便看見封臨不知何時站在他後方。
封臨將視線從榮安律手機屏幕上挪開。
他剛來,沒看清聊天內容,隻是認出了喬盛意的頭像。
“榮老板方便拚桌嗎?”他問這話的時候,已經在榮安律對麵的空位坐在。
榮安律因為喬盛意的事和封臨起過衝突,兩個人的關係比以前生分了些。
這會他還是拿出酒吧老板的身份客氣招待:“當然,想喝什麼?今晚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