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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已經安分了好幾個月，這幾個月裡他除了默默擴大火麒麟養殖場外就隻讓貞子出去拓展西廠公公大隊，此外再無大動作。
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真假美國隊長”這個長期計劃上，可鄭賢卻認為他的這個計劃最多算短線，玩不到長期。
“經曆這次力挫黑幫後，史蒂夫·羅傑斯肯定會發現身體上的異常，那你之前的布置不就白費了嗎？”
電話蟲投影出來的視頻上，鄭賢帶著疑惑詢問林浩。
“怎麼會白費呢？”
林浩笑著解釋道：“戴維·羅傑斯的記憶已經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記，接下來幾天他或許會產生懷疑，但麵對來自索科維亞底層人民的反黑需求，以他的本性絕對不可能無視。”
“這個過程中他將真正看到，在一個窮困動亂的國家，底層人活的有多麼艱難。”
“你想策反他？”鄭賢詫異道：“那為什麼還切他一刀？”
“那一刀真不是我授意的。”
林浩一本正經強調道：“我在尋找和他身高體型差不多的替身時真沒想到會找到一個公公。”
“隻能說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至於策反，我從來都沒想過策反他。”強調自己的立場後，林浩繼續解釋：“我要他自己意識到所謂的美利堅精神中藏著的邏輯錯誤。”
“美利堅人鼓吹的美利堅精神，什麼自由、平等、博愛、兼容並包……統統都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有錢！”
“有錢人才能在美利堅享受到這些東西，窮鬼和這些東西無關。”
“史蒂夫·羅傑斯成為美國隊長之前雖然生活不富裕，也經曆過混亂的布魯克林，但因為年紀小，接觸到的黑暗麵不多，平時又有巴基保護他，總體來講沒有經曆過窮人的絕望。”
“在他小時候美利堅正處大蕭條，貧窮其實是一種常態，年幼的孩子無法理解貧窮真正的意義。”
“注射血清後，史蒂夫·羅傑斯的人生徹底改變，他開始成為時尚界和軍政界的寵兒，雖然是馬戲團裡的猴子，但猴子有飯吃，身為軍方的形象代言人，他已脫離了貧窮。”
“美國隊長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接地氣了。”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堅信的美利堅精神其實拋棄了人數最多的底層窮人。”
說到這，林浩露出一絲笑：“我要給他補上這堂課。”
“沒錯，他或許很快就會意識到自己並不是戴維·羅傑斯，隻要一份親子鑒定就足夠。”
“可戴維·羅傑斯的記憶和他這些天的經曆會讓他沉下心去關注窮人的生活，因為正直、善良、富有同情心是史蒂夫·羅傑斯身上的標簽。”
“等他看到真正的窮人是什麼樣子，出於同情和善良，他會出手幫助他們，並思考該怎樣徹底幫助他們擺脫這樣的生活。”
“有意思的地方來了，他想的越多，就會發現自己堅信的美利堅精神根本無法解決這些問題。”
林浩舉起手，伸出兩根手指，含笑解說：“然後他將麵臨兩個選擇，要麼繼續堅信美利堅精神，故意無視人數最多的底層貧民，可這又和他的正直、善良相悖；要麼就拋棄自己堅信的東西，走上改良道路。”
“思想上的衝突才能真正摧毀一個人，這比單純的**死亡更有意思。”
鄭賢沉默好一陣，才冒出一句：“所以你才切了他一刀，是想著讓他成為lgbt群體的代言人，成為東西兩廠的精神領袖？”
幾十萬修煉了辟邪劍法的公公們在美國隊長的帶領下走上“改良改良越改越涼”的道路……嘖嘖，美利堅吃棗藥丸啊！
怪不得這小子說“真假美隊”計劃是個長期計劃。
鄭賢不知道林浩的實力增長來源於搞事，但以他的經驗來看，這個計劃並不會直接針對史蒂夫·羅傑斯的生命，也沒有讓注定滅亡的反派逆襲殺害主角，不會引發修正力。
因為漫威同樣不敢發表反對lgbt群體的言論和傾向，所以在宇宙規則中，美國隊長既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甚至是中間派。
史蒂夫·羅傑斯確實是男人，但未嘗不可以切一刀。
這個計劃是安全的。
對於林浩來說，隻要計劃安全，又能收割大量“生靈之怨”強化自身，自然百分百願意。
“行啊，你現在布局的水平越來越高了！”鄭賢嘖嘖讚道：“那一刀簡直是神來之筆啊！”
“說了多少遍，真不是我授意的！”林浩再次強調。
鄭賢向林浩坦白之後，二人結成了更高程度的合作關係，鄭賢和他身後的人將林浩視作反抗的希望，願意調動更多資源配合林浩。
林浩也增加了對鄭賢的信任，此前藏著不能公開的克隆人技術和人造人技術已無需再瞞著鄭賢。
身為長生種，鄭賢在乎的是整個華夏文明，而不是具體一朝一代的利益得失。
所以他並不在乎林浩的技術可能對現有朝代造成影響。
這便是坦誠之後林浩得到的便利。
“你的假‘美隊’該上場了吧？”鄭賢笑著打趣。
把正版史蒂夫·羅傑斯送去索科維亞其一是為了借九頭蛇的手規避風險，其二便是為顛覆他的精神意識做準備。
但歸根結底，林浩要把正版史蒂夫·羅傑斯引回美利堅本土，不然怎麼折騰老美，收割“生靈之怨”？
這是一出“真假美國隊長”，不是索科維亞隊長大戰美國隊長。
“算算時間，確實該醒了。”林浩含笑道。
……
紐約，神盾局下屬的一間大倉庫內。
簡易板房被裝飾成上世紀四十年代的風格。
鋼絲床上躺著一位壯碩的金發男人，此刻他正閉著雙眼。
“又一記投球，是高飛界外球，那麼與道奇隊比分為四比四平手，計分毫無懸念。”
“他揮動球棒，這位小夥子有能力再次讓對方三振出局……”
造型古樸的老式收音機正在發出聲音，播放著幾十年前的比賽記錄。
金發男人的睫毛突然抖動一下，被眼皮覆蓋的眼珠輕微轉動。
終於，像是春蠶破土，男人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