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不再理會樊枯鎮眾人,徑直朝著佝僂老頭走了過去。
“老先生,你見到我,為何不跪?”
林浩此話一說出口,心裡便後悔了起來。
他這麼說,好似是直接打了他自己一個耳光,就跟前麵那句話是放屁一個道理。
“為何要跪?”
佝僂老頭抬了抬眼皮,伸出一根老煙槍來敲打了一下林浩手中的星辰劍:“你本就不是來救我等落難之人,不過是恰好來到了此地,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跪?”
佝僂老頭一句話,說的林浩是啞口無言,但卻說的樊枯鎮百姓卻是有些不樂意了。
“少俠,彆理他,他就是我們鎮上的一個瘋子,平時大家夥有飯就給他一點,這才活到了現在。”
“這老家夥啊,逢人就說自己以前怎麼怎麼厲害,嘿,現在一瞧,不還是個煉氣境一重,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匹夫麼。”
“就是就是,少俠,您甭搭理他了,快帶我們離開這裡吧,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聽著周圍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瞎起哄,亂指點,林浩眉頭微皺,隨即沉聲道:“都彆吵了。”
“我問你們一件事,如果你們的回答讓我滿意,那我就帶你們離開。”
白救?開玩笑,這輩子都不可能白救!
如果這些人能夠給他提供有用的信息,那他不介意將他們帶出這間房子,但要是說帶出樊枯鎮,那不好意思,他自己現在還出不去呢。
“您說您說!”
聽到林浩的話,雖然有極個彆的人有些不滿,但還是跟著大多數讚同的人連連點頭。
林浩也不跟他們廢話,他知道,這裡麵肯定有心懷鬼胎之輩,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好聲好氣的了。
“不知道,你們可否聽說過九天蕩魔劍?”
九天蕩魔劍?
年輕一點的修煉者眼中滿是迷茫之色,而那些四十歲往上的修煉者在聽到林浩的話後,臉色便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九天蕩魔劍,這可是伴隨著他們長大的故事啊,隻不過後來時間長了,也沒有發現有關樊枯的任何蹤跡,一來二去的,有關樊枯的事情便沒有再繼續流傳了。
即便是偶爾蹦出幾句,大家也就是笑笑,並沒有談論下去的意思。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樊枯這個人就成了大家避而不談的話題。
而今天,林浩重新提到了樊枯失蹤前所使用的武器九天蕩魔劍,再次喚醒了這些人埋藏在心底的記憶。
隻可惜,他們也隻是聽說過,並非知道九天蕩魔劍在什麼地方。
唉!
林浩心裡歎息一聲,如今幾乎所有的樊枯鎮修煉者都聚集在了這裡,若是從他們口中也打聽不出來九天蕩魔劍的消息,那就隻能說明,這樊枯真的帶著九天蕩魔劍消失在了這裡,甚至...也可能已經隕落了。
然而,他們既然提供不了有用的消息,按照約定,林浩是不應該管他們的,可看著眾人眼中滿懷希望的目光,林浩最終還是歎了口氣:“你們普遍都是煉氣境修為,麵對普通夜魔族自保還是沒問題的,魔力屏障我已經給你們打開,能不能衝出去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另外,我提醒你們一句,我們的人正在樊枯鎮入口與夜魔交手,如果你們想活的時間長一點的話,在離開這間房子後,儘可能的找一處地方躲一下,等我們把夜魔殺死,解除覆蓋在這裡的結界,再決定去與留。“
聽完林浩的話,眾人紛紛點頭。
正如同林浩所說,他們這點實力也僅限於自保,如果非要嫌自己活的時間太長了,去夜魔的麵前晃悠,很有可能會被一巴掌拍死。
“哎,走吧走吧。”
眾人見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三五結伴向著房間外離去。
看著眾人離開的身影,林浩卻是一個勁地歎氣。
沈傾月此時將手搭在了林浩的肩膀上,柔聲安慰道:“這種事非你我所能決定的,走吧,再找找,若是實在找不到,我們就回去和夜魔拚了。”
“也隻有如此了。”
林浩點頭,剛要抬腳離開這裡,身邊卻是又響起那道玩味的聲音。
“九天蕩魔劍已經不在這世界上了,但是有件名為金剛降魔杵的兵器,仍保留在樊枯鎮境內,不知道三位可有興趣?”
金剛降魔杵?
什麼玩意。
林浩擺了擺手,剛要回絕這佝僂老頭,卻聽他說道:“這金剛降魔杵據說乃是九天蕩魔劍的殘體所化,雖隻有一次使用機會,但是對付你們口中的夜魔,定然是足夠了。”
聽到這話,林浩連忙收回了手,眼神熾熱地看向麵前的佝僂老人:“你說什麼?你確定你說的金剛降魔杵有著和九天蕩魔劍一樣的功效?”
“這是自然,老道我實力低微,並非你一合之敵,怎敢胡謅?”
“好!”
林浩點了點頭,隨即大笑道:“若是你能帶我找到金剛降魔杵,我必有重謝,甚至就算是帶你離開樊枯鎮,也不是不可以。”
林浩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底牌,現在於他而言,時間就是生命,他懶得跟麵前這個老頭廢話了,行就行,不行就散夥。
“自然可以。”
佝僂老頭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指著外麵最遠的那處山道:“你可知夜魔為何一直棲息於那座山頭?真的是因為那座山頭大,能夠容得下他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以他的實力,即便是親手造,也能造出來適合自己棲息的山頭。
“他在那裡難道就是為了守著那金剛降魔杵?”林浩仿佛抓住了什麼,腦海中靈光一閃,連忙開口道。
“聰明。”
老頭打了個響指,將老煙槍點燃猛嘬了一口:“這些魔物是沒辦法觸碰九天蕩魔劍、金剛降魔杵這類玄器的,它守在那裡隻可能是已經找到了能夠克製他們的寶物。”
“而他抓我們樊枯鎮的女性幫助他們繁衍後代,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目的便是能夠生出半魔人,利用人的那麵,拿起那能夠克製他們的寶物。”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