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陳解眯縫起眼睛,眼神不善的在客棧老板身上掃過。
客棧老板立刻說道:“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啊,蠱神那是我們五毒教供奉的神明,具體什麼樣,我們也不知道啊。”
“那喚醒它?”
客棧老板道:“聽人說,蠱神好像是沉睡在萬蠱寨後麵的群山之中的深淵穀之中,不過具體的,就不是我們這些外圍的教眾知道了。”
聽了這話,陳解看著其他幾個人道:“他說得對嗎?”
其餘幾個人臉色一變。
不過卻都不開口,這時陳解指向了那個為首的苗匪頭領道:“你來說一說吧。”
聽了這話,苗匪頭領直接開口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有本事你殺了我。”
陳解聞言看了看小虎道:“還是個硬骨頭啊,可惜這次來沒有把周俊臣帶過來,若是有他在,這嘴硬的毛病就給他治好了。”
小虎道:“硬骨頭,我來。”
說著小虎直接把手中的長刀插進了這個苗匪頭領的後腿之上。
“啊……”
一聲慘叫,這個苗匪頭領痛苦的喊著,陳解見狀道:“要不回答一下,你看起來很痛苦啊。”
“我不知道。”
陳解聳聳肩道:“還真是個硬骨頭。”
小虎聞言,輕輕的轉動手裡的刀子,頓時疼的這苗匪頭領哇哇大叫,可是死活也不肯鬆口。
陳解抬手道:“算了,太殘忍了,來,把這個給他喂下去吧。”
說著陳解遞給小虎一個小盒子,小虎接過來看了看道:“這是啥啊?”
而小虎在疑問的時候,苗匪頭領突然大叫起來:“我不吃,不要,我招,我招了……”
小虎一臉疑惑,這家夥怎麼這麼輕易就招了,這還沒喂呢!
而那苗匪頭領明顯認出陳解給小虎的是:腦蟲蠱。
這玩意兒可比酷刑還可怕,隻要吃了,那麼這個人就會被這腦蟲蠱所支配,疼起來,那真的恨不能把自己的腦袋抓破。
要定期的服用解毒藥劑,才能緩解,是五毒教控製手下的一種常用手段。
而這個苗匪頭領就是吃了腦蟲蠱才被這位五毒教護法控製的,供以為驅馳,而且服用之後必須常常吃解毒藥才行,若是不能及時吃解毒藥,那危險就很大了。
而這個苗匪頭領已經吃了一顆腦蟲蠱了,若是再吃一顆,那麼兩蠱相見,蠱毒立刻爆發,可是要人命的。
苗匪頭領可以不怕死,可是卻怕被萬蟲噬腦,那痛苦可不是他能忍受的。
因此他直接選擇投降,不就是情報嗎?你想問什麼,我就回答什麼。
“我說,我說,蠱神我知道,沉睡在深淵穀裡麵,那裡麵我們是不允許進去的,不過我們隔著老遠聽到過蠱神的聲音,那真是十分恐怖,聲音一出,萬蠱俯首。”
苗匪頭領明顯知道的比客棧掌櫃的多。
這時苗匪頭領說完了,看著陳解道:“我勸你一句,你們在這殺了這麼多我們五毒教的人,最好趕緊離開湘西,不然若是被發現,定然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了這話,陳解沉默了,看著他們道:“謝謝提醒,不過那是我們的事情了,對了,五毒教的實力如何,你可知道?”
苗匪頭領聽了這話,反正已經說了情報,就不在乎多說點。
便開口道:“五毒教乃是我們苗土第一勢力,也是我們苗人的管理者。”
“為首乃是苗母,苗母麾下還有五門教主,每一個教主都有如龍境,甚至熔爐境的實力,而苗母更是排名地榜第一,乃是天下有名的強者,另外還有堂主,護法若乾,護法之下,還有苗兵。”
“我苗疆之地,一共有三萬苗兵,全都是在我們五毒教的統治之下。”
“可以說,我們的實力在苗土便是無敵的存在,我勸你一句,不要再往前走了,現在回去,還可以若是進了這十萬大山之中,生死可就由不得你了。”
陳解聽了這話看著苗匪頭領道:“那你在五毒教是什麼位置?”
苗匪頭領道:“在三萬,苗兵之中,任百戶,管理一處山寨。”
陳解聞言了然,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如此多的說法啊。
自己還真是小瞧這些苗人了,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這般想著,陳解道:“對了,你們在這裡毒殺江湖客多久了,抓了多少人?”
苗匪頭領道:“有十天了吧,抓了多少人,你問掌櫃的。”
苗匪頭領看向了掌櫃的,掌櫃的聞言頓時一哆嗦道:“回稟大俠,沒多少,也就,一百,一百多人。”
陳解聞言道:“十天一百人,一天抓十人,你們還真不少抓啊!”
苗匪頭領道:“這是我們這一隊的,這通往苗疆的客棧,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些日子抓的江湖客,應有幾千人了。”
陳解道:“幾千人的心頭血,去喚醒你們的蠱神?”
苗匪頭領道:“嗯,隻要蠱神蘇醒,定然可以帶領我們苗人走向不敗的勝利。”
說到蠱神,苗匪頭領眼神之中也有著狂熱,那是對神明最虔誠的崇拜。
陳解聞言沒有搭理他,而是看著掌櫃的道:“抓的人呢?”
掌櫃的道:“一部分人送去萬蠱寨了,還有一部分關在我這客棧的地牢之中。”
陳解聞言道:“那帶我去看看吧。”
掌櫃的道:“哎。”
陳解起身,這時看著倒在地上的一群人,然後從身上摸出來幾枚解毒丹,遞給餘春道:“幫他們解毒。”
餘春接過解毒丹,立刻給在場的眾人喂下了丹藥。
很快這些被軟筋散麻倒的江湖人全部恢複了知覺。
這時那個江湖大派的弟子立刻帶著自己的師弟,師妹過來見禮。
“在下華山葉鬆濤多謝大俠搭救之恩。”
聽了這話,陳解看著這位葉鬆濤道:“葉大俠客氣,在下也是僥幸而為之,不足掛齒。”
葉鬆濤這時轉身道:“這位是我小師弟,葉鬆溪,這位是阿蓮師妹。”
陳解抱拳道:“見過二位少俠。”
這二人也都抱拳道:“多謝,大俠救我們性命。”
陳解道:“二位客氣,江湖救急,算不得大事。”
說完這話,葉鬆濤道:“說了這麼多,還未請教大俠門派,姓名。”
陳解道:“哦,在下黃州府鎮守使,陳九四。”
“官府的人?”
聽到陳解自報家門,這葉鬆濤突然一皺眉頭,神情也不似那麼熱情。
同樣的還有葉鬆溪以及阿蓮師妹。
這時二人表情也有些複雜,他們以為是江湖人,哪曾想竟然是個朝廷鷹犬。
阿蓮這時轉頭看向了那被捆綁起來的苗匪,滄浪一聲寶劍出鞘,怒喝道:“江湖敗類,看劍!”
陳解沒想到這姑娘殺性這麼大,連忙伸手攔住了阿蓮道:“女俠且慢。”
阿蓮一皺眉頭,看向陳解道:“你為何攔我?”
陳解道:“這些人留著還有用不可殺!”
“一群江湖敗類,留著有什麼用,你閃開。”
阿蓮想起了,剛才那個苗匪頭領,竟然要一群人欺負自己,要不是陳九四幫忙,這時候她可能已經麵對最糟糕的局麵了。
這樣想著,阿蓮暴怒。
陳解沒有讓她殺,阿蓮見陳解如此堅持,隻能收了寶劍。
轉頭看向了葉鬆濤道:“師兄,既然這位官老爺不讓咱們殺人,那咱們就彆在這裡礙眼了,離開這裡走吧。”
聽了這話,葉鬆濤略微一愣,緊跟著抱拳對陳解道:“陳鎮守使見諒我們師兄們三人師命在身,就不多呆了,告辭。”
說完三人直接提劍離開了這個客棧。
到了外麵那個小師弟看著師妹阿蓮道:“阿蓮師妹,你剛才衝動了,那陳鎮守使,雖然是官府中人,可是畢竟救了咱們的命,你怎可如此魯莽。”
阿蓮聞言沒回話,而是一旁的葉鬆濤道:“你啊,得跟阿蓮學學。”
葉鬆溪道:“我跟她學什麼?”
阿蓮這時展顏一笑道:“我剛才是故意那般做的,笨師兄,我若是不那般刁蠻一些,如何能夠把關係變壞,大師兄如何能夠提出咱們提前離開呢?”
葉鬆溪一臉不解道:“為何要提前離開?人家救了咱們的命,咱們還沒感謝呢?”
葉鬆濤道:“他是官府的人,咱們儘量不要跟官府的人打交道,江湖與官府乃是兩條路。”
聽了這話,葉鬆溪有些似懂非懂,而阿蓮則是道:“聽那匪徒所言,這一路上皆是這種黑店,也不知道師伯他們會不會遭遇不測。”
這般說著,三人走向了黑暗之中。
而這邊,陳解看著三個人走了,也不氣惱,這些大派弟子就是這樣的,自己要是說自己是漁幫幫主,他們會認為自己是三流江湖人,而且將來他們調查出來,你還有官方背景,對方甚至會懷疑你有意隱瞞,更加是裡外不討好。
不如像現在這樣,直接就說,我是朝廷中人,你能接受,咱們就做朋友,不能接受咱們就不接觸。
就是這般簡單,倒是可以初步篩選出,誰是朋友,誰是敵人。
這樣想著,這時不遠處的那個負劍的書生走了過來,對著陳解抱拳道:“多謝鎮守使大人的救命之恩。”
剛才那江湖人的對話,他聽到了,這時連忙過來。
陳解看了這書生一眼,很欣賞他的膽識,書生仗劍走天涯,麵對凶險敢於第一個拔劍,定然非凡人也。
雖然武力差了點,可是其畢竟是個讀書人啊,不能以武者的標準要求他。
陳解看著他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不知先生姓名,緣何來此地啊?”
聽了這話,其立刻抱拳道:“在下姓胡名惟庸表字子中,鳳陽定遠縣人,至於來此地,說來慚愧,我遊學湘地,就看到了天降天火,落入大山,後又看到無數人來此奪寶,心下好奇,就前來一觀,哪曾想,在此地差點被人喂了什麼蠱神!”
胡惟庸抱拳說道,陳解這時有點懵,誰能想到會在這窮山僻壤之地,遇到這後世大名鼎鼎的胡惟庸,中國最後一個丞相呢?
讀過明史的都應該知道,這胡惟庸可是個狠人,給朱元璋當丞相,最後結黨營私,尾大不掉,朱元璋直接發動了明初四大案的胡惟庸案,將此人乾掉,從此大權獨攬,成為獨一無二的皇帝。
這其中固然有朱元璋的老謀深算,也能看出胡惟庸是個有才乾的人。
畢竟老朱都因為忌憚他,從而展開了大屠殺,這說明這胡惟庸,最起碼是個有能力的,而且是有丞相之才的。
想到這裡,陳解看著這個年輕的胡惟庸,這時候的他好像也沒有那般利欲熏心,集權於己身。
而陳解現在勢力發展,倒是缺少一個有宰輔之能的文官。
四喜雖然也算是個有能力的,可是獨木難支,自己現在要處理三府之事,這估計得把四喜累個半死,倒不如給他找個幫手。
而論治理,這胡惟庸倒是個有才能的。
想著陳解看著胡惟庸道:“胡先生,現在以何為生?”
胡惟庸道:“走南闖北,以給人代寫書信為生。”
陳解聽了這話開口道:“代寫書信,這不大材小用了嗎?我鎮守使衙門缺少一個主薄,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興趣啊?”
陳解直接向胡惟庸拋出了橄欖枝,要不要來我這裡乾啊,而且一上來就給了個主薄的官位。
這位置官不大,可是卻十分重要,乃是鎮守使的副手,也等於貼身大秘。
聽了這話,胡惟庸隻是稍作猶豫,立刻抱拳道:“多謝大人提攜,在下願為大人驅馳!”
胡惟庸是個有官癮的人,這一路前來,他看著好像是在遊學,其實他一直是在尋找一個機會,考察這天下有沒有識貨的,可以發現他這顆明珠發現,從而發光發熱。
本來他這一路考察,並沒有識貨的,心中本就鬱悶,若是不行,他就準備回老家安徽看看。
若是真的有一天,朝廷不在重用他,他決定投靠起義軍,不能在舊的官僚體係,獲得一官半職,那他就在新的勢力中發光發熱。
那曾想今日竟然在這苗疆土著之地,獲得一份官職。
想著他向陳解施了一禮。
陳解則是笑道:“子中不必客氣,我也是求賢若渴啊,能夠得到子中這樣的乾才,也是我黃州府的福氣啊!”
胡惟庸聞言道:“今日惟庸得遇明主,也是惟庸的福氣。”
二人互相商業吹捧,這時就見不遠處,那幾個土家族的商人走了過來,然後對著陳解說了一連串同不懂的土話。
陳解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們。
沒想到這時胡惟庸上前跟著這些土著的土家人嘰裡呱啦一陣。
然後轉頭對陳解道:“主公,這些土家人說,他們是本地的商人,非常感謝您能救了他們,他們邀請您有空去他們土家族的寨子做客,他們將會以土家族最高的禮儀感謝你。”
陳解看著胡惟庸道:“你還懂土家話?”
胡惟庸道:“懂得,惟庸遊學天下,故略懂一些邊民的語言。”
陳解看著他道:“你懂幾種語言?”
胡惟庸想了想道:“也不多,十二三種還是會的。”
陳解感慨,不愧是後世能做丞相的人,這腦瓜子就是好,竟然會十二三種語言。
是個人才啊。
這邊想著,陳解對胡惟庸道:“你幫我客套幾句,就說這是舉手之勞,有空我一定去土家族做客。”
胡惟庸聞言道:“好,那我這就跟他說。”
胡惟庸說著對土家族的人翻譯了一下陳解的話,最後送走了這土家族的人。
這時陳解才倒出功夫,然後押著店鋪的掌櫃的,下了這客棧的地窖。
一到地窖,陳解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那是長時間不通風後的尿騷味。
陳解四處看看,然後就看到了這裡麵有幾個大牢,牢房裡關了不少人,陳解粗略看了一眼,大約能有十五六人的樣子。
陳解對一旁的小虎道:“把他們都放出來吧,一人給一顆解藥。”
聽了這話,小虎道:“是。”
緊跟著小虎用刀砍開了門上的鐵鏈,然後讓裡麵的人出來。
這時裡麵的人還以為要被押走,這時候扯著嗓子道:“五毒教的雜碎,彆讓老子緩過神來,不然你們五毒教的人,一個不留,全部殺了。”
“沒錯,五毒教的雜碎,老子可是鯨鯊幫的人,等你們落在老子的手裡,老子非宰了你們不可!”
一群人喊著,陳解聞言看了過去抱拳道:“各位大俠不要擔心,在下不是五毒教的人,鄙人陳九四,黃州府的鎮守使,是來解救大家的。”
“不是五毒教的人。”
嗯!!
聽了這話,幾個牢房中的人都是驚呼出聲,而這時在一個牢房的角落裡,突然一個人眼睛亮了,緊跟著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道:“九四,是九四嗎?”
嗯?
陳解聞言一愣,是誰能夠準確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啊?
想著,陳解看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如乞丐一般的人,再看他的麵容,陳解頓時愣住了:“阿三!”
“是我,九四兄弟,是我啊!”
陳解道:“小虎,快,快把阿三兄弟救出來。”
小虎聞言砍斷了門上的鎖鏈,阿三這時也走了出來,隻見他的雙手,雙腳都捆著鎖鏈,而且他的狀態也十分不妙,看起來有氣無力的,一看就中了軟筋散了。
陳解看和阿三這個樣子,立刻給他喂了一顆解毒丹。
丹藥入腹,軟筋散的藥力刹那間就消散了,這時阿三看著陳解道:“九四,快,快去救郡主。”
“郡主?”
“她怎麼了,不是說在崇山府城的銀蛇客棧集合嗎?”
聽了這話,阿三道:“是啊,可是……唉……”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郡主回到汝陽王府之後,就被汝陽王關起來了,不讓她在隨意跑了,郡主如何能甘心呢?
就想方設法逃跑,前不久她就跑了出來,領著阿大三人就準備出來透口氣。
然後就知道了武穆遺書,落到了這湘西之地,於是就給陳解寫了那份八百裡加急。
之後她們一行就來到了湘西,沒想到在這個客棧,著了這客棧賊人的道,被麻翻了。
關在這地牢之中。
而就在昨天,他們說五毒教要五十人,然後他們就被打包帶走了,隻剩下阿三在這裡等待下一批的五十人在一起被送走。
聽了這話,陳解眉頭皺了起來。
緊跟著揮手把那個掌櫃的抓了過來,阿三一見這個掌櫃的,頓時怒吼道:“混蛋,你把我們家公子送到哪裡去了!快說!”沒錯,這一次,趙雅又是女扮男裝。
掌櫃的被嚇壞了,這時候道:“我不知道啊,這個你們的去問阿巴古。”
“誰是阿巴古?”
陳解問道,掌櫃的道:“那個苗匪的頭領,往總壇帶人的都是他們的活。”
聽了這話,陳解道:“把那個阿巴古給我帶過來。”
小虎道:“是。”
說著,小虎直接出去把那個苗匪頭子抓了過來,手中的刀子直接架在這苗匪頭子的腦袋上。
苗匪頭子直接被帶了過來,看著陳解道:“還有什麼事?”
陳解聽了這話,看著這苗匪頭子道:“問你點事,昨天你從這裡帶了一批人走,那批人送到哪裡去了?”
聽了這話,苗匪頭子道:“萬蠱寨,那些都是給蠱神的祭品。”
“什麼,你們竟然把郡主殺了,我要你的命!”
阿三這時氣壞了,怒吼這就要殺掉這苗匪頭子,不過陳解卻伸手攔住了阿三道:“阿三,彆急。”
“你們把這些祭品送過去,他們會立刻殺掉嗎?”
苗匪頭子道:“不會,一般七天喂蠱神送上一批祭品。”
陳解聽了這話,一頓看著苗匪頭子道:“七天,那這七天時間會把人存放在哪裡?”
“苦營吧,在裡麵做苦力,到了時候,在拉出來放血。”
陳解聞言想了想道:“七天?昨日一天,今日一天,也就是說咱們還有五天時間救郡主。”
想到這裡,苗匪頭子道:“你們彆做夢了,進了苦營的人,沒人能救出來的,你就彆想那些沒用的了。”
“閉嘴,你再敢廢話,老子就殺了你!”
阿三這時很瘋狂,聽了苗匪頭子的話,你要是不服老子就宰了你。
陳解想了想看著阿三道:“你先放開他。”
苗匪頭領被放開,陳解看著他道:“幫我們個忙吧。”
苗匪頭領看著他道:“什麼忙?”
陳解道:“把我們送進苦營。”
“什麼?!”
聽了這話,苗匪頭領,一臉的震驚看著陳解道:“你活膩歪了嗎?進了苦營的人,可沒有人能出來了。”
陳解道:“那就不勞你費心了,能不能辦吧?”
苗匪頭領皺眉道:“辦不了。”
“嘿,你小子找死是吧,信不信我弄死你!”
阿三氣的咬牙切齒瞪著這個苗匪頭領,而這個頭領道:“你就算殺了我,我也辦不了,不服你就弄死我!”
聞言,阿三我握拳道:“你當老子不乾嗎,我……”
“阿三!”
陳解叫住了阿三緊跟著道:“求死,豈能讓他如此輕鬆的死去,這不便宜他了嗎?小虎。”
小虎聞言直接掏出了腦蟲蠱。
看到腦蟲蠱,這苗匪頭領屈服了:“停,不是我不想帶你們進去,是你們進不了,我們送人,每次五十人,多了少了,都不行。”
“你看,這裡滿打滿算也就二十來人,想要夠五十人,還得多長時間,除非你們願意等個三天五天。”
“可是有了這三天五天,說不定你們要求的人已經死了,你們進去也白進去,何必自討苦吃呢?”
“我可都是為了你們好啊。”
苗匪頭領說著。
阿三聽了這話,頓時大急道:“這可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啊!”
陳解這時看了苗匪一眼,緊跟著看著小虎道:“把腦蟲蠱塞進他的嘴裡啊!”
“是!”
小虎聽了這話,立刻應是,緊跟著上去就準備掰這個苗匪頭領的嘴,這時苗匪頭領大驚失色,厲聲喊道:“你們乾什麼,乾什麼,老子知道的都說了,你們咋還不放過我,啊……我不吃,不吃,嗚嗚……”
“停!”
就在小虎要把這藥丸放到苗匪的嘴邊,這時陳解叫住了小虎,緊跟著看著苗匪頭領道:“你不老實啊,再給你個機會,告訴我,有沒有方法送我們進苦營!”
聽了這話,看著近在咫尺的腦蟲蠱。
苗匪頭領認命,喊道:“有,有,你先放了我,放了我就有辦法!”
陳解聽了這話,擺手讓陳小虎鬆開他。
他這時掙脫了小虎的控製,喘著粗氣道:“方法還是有的,每次給苦營送人的不止我一家,還有其他家,我們偶爾會因為人抓的不夠數,而私底下互相送幾個人質幫著達成教中的指標,五十人。”
“如果你們能放了我,我可以幫你們找其他人,想辦法串串貨,幫你們混進去。”
聽了這話,陳解聽明白了。
五毒教要求,每次送進苦營的人數必須是五十人,可能是為了好算吧。
然後他們這些小頭目,私底下人不夠了,可以互相串一串,這樣保證都可以完成任務。
聽明白了苗匪頭領的話,陳解對他道:“好,你要是能把我們送進去,我不殺你。”
“真的?”
陳解道:“真的,我敢發誓!”
苗匪頭子道:“用祖先發誓。”
陳解道:“好,用祖先發誓,隻要你把我們送進苦營,那麼我就不殺你。”
苗匪頭子聽了這話道:“好,對了,你們幾個人去?”
陳解想了想道:“你稍微等一下,我們安排一下。”
陳解直接把眾人叫了過來,郡主是肯定要營救的,不論是以陳解現在的利益出發,還是以曾經的二人情誼出發,陳解都不能見死不救。
所以這一次,陳解肯定是要去的。
而且沒有陳解,陳解懷疑他們也很難救回郡主。
“九四,帶著我,我去!”
這時阿三看著陳解說道,他跟郡主一起出來的,若是他不去,他心不安啊。
陳解道:“阿三,你不能去。”
“為什麼啊?”
阿三不服氣,陳解道:“阿三,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重要的事情?”
陳解道:“五毒教,盤踞湘西,無敵天下,其蠱母更是地榜排名第一的存在,實力通天,另外麾下還有五門教主,各個都是如龍,甚至是熔爐境的強者,以咱們的實力,根本救不了郡主。”
“所以咱們必須雙管齊下,一方麵我帶人進入苦營看看,能不能救下郡主,其次就是咱們必須要有強大的外援,足以跟五毒教對抗的外援。”
阿三道:“你的意思是?”
“你現在不要耽擱,立刻快馬加鞭趕回王府,讓汝陽王知道這邊的情況,現在也隻有王爺才能救郡主了。”
聽了這話,阿三道:“王爺,對,我回去找王爺!”
這時陳解點頭道:“這一次,虎子,你陪我去就行,餘春,你就彆跟著了。”
餘春聞言道:“幫主,我!”
陳解道:“你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一會兒我們渾身捆綁,我怕那苗匪頭領搞事情,一會兒,你帶著幾個武林人士守在他身邊,這腦蟲蠱你拿著,若是他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你立刻就把這腦蟲蠱塞進他的嘴裡。”
餘春聽了這話輕輕頷首。
而陳解這時看著周圍那些被自己救出來的武林人士道:“各位,一會兒請大家幫個忙,不知能否?”
聽了這話,眾武林人士稍微一愣,緊跟著立刻抱拳道:“陳鎮守使救命之恩,我等沒齒難忘,有何事情,儘情吩咐!”
陳解連忙抱拳道:“那多謝諸位了。”
眾人齊聲道:“陳鎮守使客氣。”
陳解道:“一會兒,我們兩個將會化妝成被抓的江湖人,然後讓他押著我們去苦營,這過程中,希望大家可以幫忙看著,若是這廝敢中途使壞,立刻斬殺之。”
“等我們混入彆人的隊伍,各位就可以各忙各的了,不知各位能否幫忙。”
聽了這話,這些人道:“就這點事,鎮守使放心,這事我們應下了。”
陳解聞言立刻抱拳道:“多謝各位,多謝了。”
言罷,陳解轉頭看向了那個苗匪頭領道:“你也聽見了,你要是有什麼壞心思,最好收一收,不然這顆腦蟲蠱,就是你的了!”
苗匪頭領道:“你說了,不殺我!”
陳解道:“放心,我絕不殺你。”
緊跟著陳解給小虎一個眼神,小虎心領神會,等陳解押著那苗匪頭領出去,小虎找到了餘春。
“等幫主跟我被人帶走後,這苗匪頭領。”
小虎做了個摸脖子的手勢,餘春道:“虎爺,幫主不是答應不殺他嗎?”
小虎聞言笑道:“你聽仔細了沒有,幫主的意思是,他不殺他,而殺他的又不是幫主,不算幫主言而無信。”
“還能如此?”
餘春表示受到了震撼。
緊跟著咧開嘴道:“明白了,那這掌櫃的,店小二?”
小虎臉上帶著一絲冰冷的笑容道:“殺!”
……
很快眾人都準備好了,苗匪頭領跟三個當家的都被釋放了,還給了他們武器,而這次釋放的一眾江湖豪傑,全部換上了苗人的服裝,成了他們的手下。
一群人這時盯著三個苗匪頭領,三個人被這群人盯得也是渾身汗毛乍開。
陳解把自己的卷毛青獅子送給了阿三。
阿三騎上了馬,對陳解一抱拳道:“九四,一切拜托了。”
陳解道:“嗯,放心,我肯定能把郡主救回來,隻是你也要抓緊找來援兵,不然我們也不一定能支撐多久。”
聽了這話,阿三道:“九四放心,此去,我一路不休,以這寶馬的腳程,兩三日定然能趕回王府。”
陳解道:“嗯,那幸苦了,一切可就拜托了。”
阿三抱拳道:“九四,恩情,我就在心裡,以後用得著我阿三的地方,隻要你開口,風裡火裡,我定然為九四你辦到。”
陳解道:“咱們不說這些。”
“保重。”
“保重!”
阿三這時撥轉馬頭,緊跟著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卷毛青獅子吃痛,稀溜溜的發出一聲,揚長而去。
送走了阿三,陳解轉頭看向了苗匪頭領道:“我們怎麼綁著?”
聽了這話,苗匪頭領道:“上鎖鏈,對了,他們會檢查你們有沒有被軟筋散麻倒。”
陳解聽了這話道:“哦,這好辦。”
陳解摸了摸身上,緊跟著摸出來兩粒藥丸,遞給了小虎一顆。
陳解吃了一顆,吃完之後,陳解的狀態跟吃了軟筋散一模一樣。
不過這個是長春穀的脫力丹,隻要稍微運轉罡氣,就能掙脫這個狀態,因此並不危險。
陳解做好了這些,苗匪頭領道:“一會兒,我領你們去找本地的另一夥苗匪,花脖子。”
“他們這今日應該是要去送一批人進苦營。”
陳解點頭道:“嗯,知道了。”
說著就跟著苗匪頭領,直接前往花脖子的領地。
一行人就這樣走著,苗匪頭領由於腿腳不行,就讓餘春牽了匹馬,讓他騎著,表麵上餘春是給他牽馬的,其實是控製他的。
就這樣,大約行了半個時辰,不得不說這山路的確難走,他們來到了一處山林。
苗匪頭領道:“就這等等吧,一會兒,花脖子就要從這來。”
果然等了沒一會兒,就見一隻隊伍向這邊而來,看到這邊有人,頓時緊張起來,不過當阿巴古揮了揮手中的九環大砍刀,對麵就放鬆下來。
很快幾個人策馬而來,為首的是個消瘦的男人,脖子上還紋著豔麗的紋身,怪不得叫花脖子呢!
這時花脖子來到跟前,跟苗匪打了個招呼:“阿巴古,你怎麼上這來了?”
阿巴古道:“沒事,剛抓了幾個人,準備帶回山寨,正好記得你今日要送人去苦營,咋樣,人夠了嗎?”
花脖子聞言一愣,緊跟著道:“阿巴古,我的好兄弟啊,你怎麼知道我人不夠的,我本來還想找兩個兄弟替一下,沒想到你血中送炭。”
阿巴古道:“那你缺幾個人啊?”
花脖子道:“三個人,你抓了幾個?”
“三個,哦,差不多,我也有三個。”
阿巴古說著,花脖子道:“那真是太好了我的兄弟,正好幫我把人數補充夠,阿巴古,你還真的是我的送福之神啊!”
阿巴古聽了這話,心中暗道,送福之神,你還真敢想,估計你知道我給你帶來的這幾個人是誰,你就不會認為我是送福之神,而是瘟神了吧。
阿巴古想著卻不動聲色,緊跟著對花脖子道:“你等等,我去吩咐手下把人給你送過來。”
聽了這話,花脖子一低頭,正好看到阿巴古腿上的傷道:“哦,我的兄弟,你這傷?”
“哦,抓捕這些人的時候,被他們刺中了大腿,幸好藥效及時發作,不然我還抓不住他們。”
“我的兄弟,這還真是凶險,我會記住你的恩情的,將來必報!”
阿巴古道:“不必如此,我的兄弟,你稍等。”
阿巴古很快策馬回來,看著陳解道:“要三個人。”
聽了這話,陳解還沒開口,這時胡惟庸道:“主公,我來吧。”
陳解看著他道:“胡先生,這可不是鬨著玩。”
胡惟庸道:“主公,我會苗語,有我在身邊,可以幫你翻譯一下這些人的話,對主公有幫助。”
“這,好吧,那就有勞胡先生了。”
陳解說著,給胡惟庸喂了一顆丹藥,這時阿巴古扯著一條麻繩,直接把三人拴在一起給了花脖子。
“花脖子,這三個人給你。”
花脖子見狀頓時大喜道:“多謝阿巴古兄弟了。”
說著花脖子伸手道:“來人,檢查一下他們。”
聽了這話,立刻有花脖子的小弟檢查陳解三人,看看是不是真的中了軟筋散,然後有檢查了一下三人的鐐銬扣得死不死。
一切檢查完畢之後。
“老大,沒問題。”
向花脖子彙報,花脖子臉上帶著笑容道:“阿巴古,你還真是我的送福之人啊,感謝你。”
阿巴古這時張張嘴想說什麼,不過陳解卻轉頭看了他一眼,阿巴古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道:“祝你好運,兄弟。”
花脖子道:“多謝,那我就不多呆了,兄弟們走!”
說著花脖子,帶人繼續往前走,而陳解也被他們拉進了人群之中,往苦營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