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飛爪鉤住城牆,陳解連夜逃出沔水縣。
出了沔水縣,陳解想了想決定先去見見黃婉兒,把【化靈草】拿到手再說。
想著他便一路向積香庵而去。
積香庵離城三十裡,對普通人來說是不短的距離,可是對陳解來說並不算遠。
施展輕功,邁開步子,直奔積香庵而去。
很快在淩晨三點多鐘,他趕到了積香庵,此時積香庵內萬籟寂靜,唯獨黃婉兒的房間有燈光點點。
陳解飛身上了院牆,沿著院牆噔噔噔來到了黃婉兒所居住的天字甲號房的屋頂。
此時透過屋頂,就見屋內,黃婉兒披著青色的僧衣,點亮了油燈,借著油燈的光亮,正在看一本書,隻是看的麵色殷紅,雙目泛春。
陳解見其模樣,隻感覺有些奇怪,這是看什麼經書竟然如此入迷。
靜靜的透過瓦片看下去,隻見這經文上注有梵文,乃是譯本,並且在經書後麵還插有圖畫。
南無觀世音菩薩,無懼自身,端坐蓮花寶台。
配上一副令人臉紅的圖畫。
南無金身羅漢,勇敢無前,勤奮撞鐘!
同樣配著圖畫。
……
陳解在房頂,看著這經文內容,雖然在經曆了後世各種信息大爆炸的洗禮,這經文算不得什麼,可是在這個時代,這種經文絕對是大逆不道,是絕對**啊。
這瘋婆娘又在哪裡搞到的這些書籍啊。
黃婉兒看了幾頁,隻感覺心跳加速,渾身不適,趕緊把經文合上,喝了一口茶水,心中默念阿彌陀佛啊。
原來今日黃婉兒查看積香庵的經房時,無意之間就看到了這本壓在最底下的經書,而且被黃皮包裹,明顯是不想讓人看到,好奇心驅使下,讓她鬼使神差的拿了過來。
這一看之下,頓覺世界觀都在發生傾斜,那種事情還能記錄成書嗎?
不害羞嗎?
而且那觀音菩薩,多麼純潔的化身,怎能那般,羞死了啊!
她就好像青春期,偷看**的少女一般,開啟了神奇的大世界。
這時心跳加速,口乾舌燥,喝了一口茶水,可是內心卻久久難以平靜,腦海裡不由回想起不久前那場瘋狂。
七天,今日應該就是七天了吧。
時間過得好慢啊。
黃婉兒想著,這一抬頭,神情一頓,就看到屋頂有一片瓦被掀開了,她一愣。
把那本經書藏進了桌子下的被子裡,然後道:“何人在奴家房頂,若不想招惹麻煩,請速速離去。”
陳解聽了這話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待在房頂。
“哦,閣下看來是不願意走了,既然如此,奴家可就喊人了。”
黃婉兒很平靜的開口。
見黃婉兒要喊人,陳解道:“彆喊,夫人是我。”
“嗯,陳郎!”
黃婉兒眼睛一亮,緊跟著立刻來到了窗戶旁道:“陳郎快,從這邊下來,無人。”
陳解聞言,蓋上瓦片,從窗戶直接鑽了進來。
一見麵,黃婉兒笑道:“陳郎好守信啊,這般時間尋找奴家,是想奴家了,還是想【化靈草】了。”
陳解聞言道:“都想。”
“哦?”
黃婉兒玩味兒的笑著,而陳解說的也是實話,今夜被南霸天跟馮宣擺了一道,被追了一肚子的火氣。
馮宣他倒是能夠想辦法報複,可是南霸天卻很難報複,沒辦法,陳解隻能過來偷偷睡他最在意的夫人。
你敢陷害老子,老子就睡你的女人,你的女人還要給我寶物。
怎麼樣,氣死伱個綠毛烏龜。
不得不說,陳解也有幾分孔乙己的精神。
而人有的時候就是需要孔乙己的精神。
黃婉兒這時上下打量了一下陳解,略微皺眉道:“陳郎,出什麼事了嗎?”
陳解道:“沒有啊?”
黃婉兒道:“不要騙我,你這一身風塵仆仆,身上汗漬未消,這衣服之上甚至還有泥垢,你這是一路飛奔而來,馬呢?”
“而且這時間,城門未開,你卻能趕來,說明一定是有緊急情況,若是追人,你應該騎馬,既然未曾騎馬,說明情況一定是危機到了一定的程度,你來不及騎馬,而且更大可能,你還是被追的人,發生什麼事了?”
陳解聽了黃婉兒的分析眯縫起眼睛道:“夫人還真是七竅玲瓏心,這般都被夫人察覺。”
黃婉兒道:“你這話是我說對了?行了,你我也不用瞞著了,我想再大的事情,也沒有你睡了南霸天的夫人事情大,所以說說吧。”
黃婉兒這話說的的確沒錯。
就算陳解真的殺了彭世忠,被南霸天追擊,也沒有他睡了南霸天夫人這件事大。
畢竟前麵這件事,南霸天更多的是做做樣子。
陳解的死活,對他影響並不是很大,彭世忠死了他目的就達成了。
而第二個,可是直接關乎南霸天本身,以他的性子,知道這件事,必然會想儘一切辦法,不計一切代價讓陳解死。
可不會像如今這般,幫助馮宣抓自己的隻有秦鷹一個。
更是不願意為此得罪達魯花赤府。
若是他真的知道陳解睡了黃婉兒,那麼南霸天肯定會發瘋,發瘋的南霸天,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那才是真正的恐怖。
因此,彭世忠死這件事,真的沒有睡了黃婉兒這件事大。
陳解把今日的事情說了一遍,黃婉兒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了然之色。
“嗬嗬……這件事是南霸天所為,那個花蝶我知道。”
“你知道?”
陳解驚訝的看著黃婉兒,黃婉兒道:“嗬嗬……她不叫花蝶,真名叫做錢小娥,我見過她。”
“你還見過她?”
陳解更驚訝了,而黃婉兒道:“嗯,我嫁給南霸天不久,南霸天就帶我去學戲劇,還讓我學一個女人走路,我學了不久,錢小娥就來了,然後我就被帶走不允許學了。”
“這錢小娥也是可憐,我跟她接觸了一段時間,後來她告訴我她改名字了,叫花蝶了。”
“我當時跟她還不錯,便笑道:這是飛蛾化蝶了啊,後來她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
聽了這話,陳解仔細看黃婉兒,然後他驚訝的發現,黃婉兒長得跟那個花蝶竟然有八分相似。
不過黃婉兒長得更美一些,花蝶更加普通一些。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人,開美顏與不開美顏的感覺。
黃婉兒是開了美顏,美白,磨皮,開眼角都拉滿那種。
而花蝶就是正常狀態下的樣貌。
二人真的很像。
結合黃婉兒的話,陳解仿佛明白了什麼。
當初,南霸天肯定是定計要陷害彭世忠,準備給彭世忠獻上美人計,於是就花錢收集一批女人。
一批長得像小師妹一般的女人。
其中就包括黃婉兒。
這也是南霸天那麼多女人不娶,非要找黃家女的原因。
本來黃婉兒可能也是計劃中的一環,不過在培養的過程中,南霸天突然發覺,這麼好的女人給了彭世忠,他虧了。
於是又找到了花蝶,也就是錢小娥。
然後他就把黃婉兒換了下來,把錢小娥送去執行這個美人計。
不得不說,南霸天是有想法的。
當然這隻是陳解的一個猜測,具體什麼情況他也不知道。
於是他又問了黃婉兒關於這位錢小娥的信息。
黃婉兒道:“這錢小娥不是咱們沔水縣的人,是臨縣王家村人,後來因為鬨饑荒,一家逃難進入了沔水縣,被南霸天花錢買了下來……”
陳解得到了信息,輕輕頷首。
黃婉兒說完了,就看著陳解在那裡沉思突然福至心靈道:“陳郎。”
“嗯?”
“你要不要來點刺激的?”
陳解一愣道:“怎麼個刺激法?”
黃婉兒道:“聽你這般說,我也明白了,我很可能是南霸天心中那位小師妹的替代品吧。”
陳解道:“嗯,應該是,雖然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應該是彭世忠與南霸天都曾經喜歡過小師妹。”
黃婉兒道:“你看他都把你害的這麼慘了,你要不要報複一下他?”
陳解道:“你彆亂來啊!”
陳解警惕的看著黃婉兒,這個瘋批女人,不會又哪根線搭錯了,要搞事情吧。
“不亂來,不亂來,嗬嗬,殺人要誅心,你就不想報複他一下嗎?這般,你先把我強暴了,然後再把我殺掉,屍體就掛在積香庵的門口,不,掛在沔水縣城的門口,然後寫上一行大字【南霸天,這就是敢冤枉我的下場!】”
“我想他一定會被氣瘋了,甚至失去理智,而堂堂的漁幫幫主夫人,被人如此奸殺,他顏麵何存?定會成為整個沔水縣的笑柄,嗬嗬……真是越想越有趣啊!”
黃婉兒激動的說著,隻要一提到坑害南霸天,她就很有興趣。
陳解看著她道:“值嗎?”
“嗯?什麼?”
“我說用你的命,去落南霸天麵子值嗎?”
“值啊,嗬嗬……太值了,命,不過是霎那芳華,若是能起到它的用出,才是值得的,不然就這般空耗生命嗎?”
“怎麼樣,我的提議如何?”
黃婉兒看著陳解,詢問自己的計策如何。
陳解看著她道:“不好。”
“為什麼?”
黃婉兒不悅。
陳解道:“因為我不願意。”
“你為什麼不願意?”
黃婉兒瞪著眼睛逼視著陳解。
陳解道:“黃婉兒,你要瘋你彆帶著我,我要是這般做了,南霸天會發瘋的殺我的,我不想死!”
黃婉兒看著陳解道:“可是一定會很解氣的!”
陳解道:“解氣的前提是活著,人都死了,你能看到他為你氣急敗壞的樣子嗎?”
“不能。”
“是啊,死了什麼都沒了,死了你也看不到他發狂的樣子,所以夫人,彆老想著死,想想活,活著就很有趣,不是嗎?”
“活著,有趣嗎?”
陳解道:“有啊,你剛才看書的時候,不也很就開心嗎?”
“書?”
“這本嗎?”
黃婉兒從自己的被子裡,拿出來那本奇特的佛經,陳解看去隻見封皮寫了四個大字【歡喜佛經】。
黃婉兒翻了翻經文,緊跟著臉上帶著笑意道:“你說的是,活著才能看到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緊跟著她從自己的梳妝台後拿出來一個盒子,打開裡麵是一根紫色的小草。
【化靈草!】
陳解眼睛一亮,黃婉兒這時笑著道:“你說的很對,活著,才有更多的新的體驗。”
啪!
【歡喜佛經】
被黃婉兒拍在了桌子上,然後夫人的臉上洋溢著奇特的風采道:“今夜,這裡麵的我都要試,一頁也不能少!”
陳解看著拍在桌子上的這本【歡喜佛經】,又看看這個張揚的瘋批美人道:“夫人,這很厚啊。”
“我不管,我都要,完事,這化靈草就是你的了。”
“夫人,我不是那樣的人。”
“嗬嗬,陳郎,想想南霸天那老匹夫,他害你,你不想報複他?來,咱們讓他後悔莫及!”
黃婉兒的眼睛滿是亮晶晶的光彩,期待!
陳解看著黃婉兒,緊跟著道:“夫人,你可真瘋。”
……
佛燈搖曳,青帳透春光。
逍遙人間,佛陀亦修歡喜禪。
……
“阿欠!”
漁幫總舵,書房,南霸天正在修煉玄冰勁,突然沒來由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睜開眼睛,眼中滿是疑惑,怎麼會打噴嚏呢?
按照他的修為,已然寒暑不侵,不可能感冒的,可是卻無緣無故的打了個噴嚏,是有人念叨自己了嗎?
“來人。”
“幫主。”
這時門打開,一個守門的親信低頭進屋。
南霸天道:“夫人去積香庵多久了?”
“也有半個月了吧?”
這時守門的親信說道,南霸天聞言道:“嗯,等明日你派人去把夫人接回來吧。”
“是。”
南霸天揉了揉鼻子,總感覺自己有點莫名其妙的不適感。
想了想他不再多想,繼續修煉玄冰勁,跟老乞丐一戰,給了他很大的感觸,而憑借這層感觸,他竟然隱隱摸到了化勁巔峰的感覺了。
武道三重境界。
明勁,暗勁,化勁。
明勁分為:練皮,練肉。
暗勁分為:柳筋,鐵骨。
而化勁就是一道分水嶺,這化勁之前都算是外功,而到了化勁就可以用內功加持。
因此化勁也分,初期,中期,後期,巔峰。
四個狀態,當然這個狀態隻代表對化勁功力的感悟的深厚程度,但並不是跟戰力掛鉤。
也就是說,常規的情況下,中期肯定打不過後期。
可是在一些兵器,丹藥,功法,甚至是戰鬥的環境,臨陣時的狀態,等等因素的影響下,中期也能反殺後期。
並且這四個階段差距也沒有想象中那般大,隻是代表內力沉澱之多寡。
而南霸天已經困在後期四五年了,一直沒有寸進,而這次跟老乞丐一戰,他的境界有所鬆動,應該很快就能進入巔峰境了。
而進入巔峰境之後,再把自己這些年積累的藥材,想辦法換成自己需要進階的藥物。
自己就有希望再進一步,達到化勁之上。
那化勁之上是什麼境界呢?
根據江湖記載,化勁之上,那就是抱丹境,亦稱為氣血抱丹境。
武道,說到底就是孕養氣血,使得個人氣血強盛,強健自身,以自身引周天,使得內力脫胎換骨,從後天之力變為先天罡氣。
從而在丹田彙聚,凝結為丹。
武道境界便進入了另一翻天地。
此便是抱丹境!
而一般抱丹境的修士,在江湖上已經算是二流高手,屬於各大門派內門弟子中的中堅力量,每一個都能獨當一麵。
而這也是南霸天一直夢寐以求的。
玄冰勁就是能夠通往抱丹境的武學。
可惜這玄冰勁好像有那些地方殘缺,從而導致他修煉出了岔子,傷了腎脈,從此不能人道。
而這個病也好辦,隻要他肯散功,就可以慢慢修複腎脈,恢複男兒雄風。
可是你讓他為了男女之事散功,怎麼可能,他可是有著稱霸沔水縣的宏偉理想,甚至為此當年他不惜背叛師門,改投他師。
這一路走來,他廢了多少心血,你現在讓他為了男女那點苟且之事,就放棄自己的神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是每當他獸性大發,準備行男女之事時,發現自己根本起不來,在夫人失望加嘲笑的眼神中,他就發狂了。
發狂後,他再看夫人,就發現夫人好像在無情的嘲笑他。
廢物~
廢物!
自己為了雄圖霸業,苦練神功,你罵我廢物,你該死!
在這樣的心態下,他抽出了鞭子,狠狠的痛打自己的夫人,看著夫人在自己的皮鞭之下瑟瑟發抖,他仿佛找到了男人的雄風。
他不是廢物,他不是太監!
你看,夫人不也在自己的胯下,瑟瑟發抖嗎?
自己何其雄也!
……
啊~
“彆出聲!”
嗚嗚嗚……
陳解讓夫人不要出聲,夫人隻能咬著下嘴唇,苦苦的支撐著。
“還有幾頁?”
“就剩下兩頁了。”
“我快不行了,要不算了吧~”
“夫人,不可半途而廢啊……”
……
終於,當最後一頁,最後一式結束後,陳解在沉悶中爆發,結束了本場友誼賽!
黃婉兒已經徹底廢了,癱軟在床榻之上。
外麵已經魚肚白,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半個時辰,不得不說還是酣暢淋漓的。
一共羅漢十八式,全都練了一遍。
雙方都得到了瘋狂的升華。
強悍如陳解者,也感到了腰部酸軟。
咚咚咚……
就在二人結束了戰鬥,休息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二人都是一驚。
“誰?”
黃婉兒強打精神問道。
此時外麵響起了丫鬟杜鵑的聲音:“夫人,你沒事吧,剛才你是不是叫我了?”
陳解看著黃婉兒忍不住笑了笑,在厲害的女人,也不可能不出聲。
黃婉兒見陳解笑話自己,臉上浮現一絲笑意,陳解頓時感到不好。
艸,忘了這女人的腦回路與普通女人不一樣。
黃婉兒壞笑的看著陳解對外麵道:“是啊。”
“啊,夫人,您沒事吧,我進去看看您。”
陳解立刻瞪大眼睛,你還真不怕事大啊,黃婉兒這時不甘示弱的看著他,仿佛再說,比瘋,那咱們看看誰更瘋。
陳解立刻敗下陣來,雙手合十,表示服了。
黃婉兒道:“不用,做了個噩夢,被一隻猛獸追了,出了一身汗,你去準備一下,一會兒我要洗澡。”
“哦,好的夫人。”
杜鵑應了一聲。
黃婉兒看著陳解道:“怎樣陳郎,刺激嗎?”
陳解看著她道:“你可是真夠瘋的。”
黃婉兒道:“嗬嗬,一會兒奴家就要洗澡了,要不要一起洗啊?”
陳解道:“算了吧,天都亮了,等下次吧。”
黃婉兒看著陳解道:“嗬嗬,陳郎,我突然發現我有點喜歡你了呢?”
陳解道:“彆,你不說好是交易嗎?”
黃婉兒道:“女人都是善變的嗎,怎麼樣,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陳解:……
其實他也是有那麼一點喜歡黃婉兒的,畢竟這個女人給了他很多不同的體驗。
古人說得好:【日久生情】
隨著每一次的深入了解,他對這位瘋批美人,都有一些特殊的感覺。
可是這個女人太瘋批了,他也不敢過於……
“你要是不這麼瘋,也許我會喜歡你的。”
陳解道。
黃婉兒聞言咧嘴一笑道:“那你還是彆喜歡我了,我是不會為了你而改變的,我就是我,喜歡自由的花朵。”
陳解看著黃婉兒那純真如孩子一般的笑容。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若是陳解對蘇雲錦說,我不喜歡你怎樣,自家娘子回答自己的肯定是,夫君,我會改的。
而這位黃夫人,寧肯不被自己喜歡,也不會更改自己,也是很有個性的啊。
黃婉兒伸了個懶腰道:“啊~【化靈草】你的了,這次本夫人很滿意,我說陳郎,下一次,你想要點什麼呢?”
黃婉兒緩緩的穿上自己的內衣。
陳解看著她道:【五百年份的血靈芝】
黃婉兒道:“血靈芝嗎?那你要等我一段時間,我手裡沒有。”
陳解聽了這話道:“那就算了,我再想辦法。”
黃婉兒道:“嗯,也好,下次,我會想辦法找你的,我估計,不是明日,就是後日,我就要離開這裡了。”
“哦,夫人是要?”
“回城,南霸天是不允許我在外麵住著超過半個月的,行了你該走了,”
黃婉兒說道。
陳解聽了這話看著黃婉兒道:“夫人,若是有一日,南霸天不在了,你想做什麼?”
黃婉兒一愣看著陳解道:“出家?不知道啊,也許會去看看世界吧,到時候再說吧,也許我活不到那個時候呢?”
陳解看著黃婉兒,黃婉兒突然轉身一笑道:“所以,陳郎,你可要把握好機會。”
“也許我就是一朵曇花,轉眼而逝,你一定要抓緊機會,從我身上榨取足夠的價值,不然你不虧了嗎?”
陳解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黃婉兒突然抬頭看著陳解道:“哎,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玩的。”
陳解看著她,你又要怎麼瘋啊?
黃婉兒道:“嗬嗬,南霸天有兩樣最在乎的東西,權利,以及他的武功。”
“所以,陳郎,你想要《玄冰勁》嗎?”
“嗯?”
陳解的眼睛一瞪,《玄冰勁》比開碑手更加厲害的武功,乃是南霸天看家絕學,黃婉兒是要偷給自己嗎?
“這個得幾次能換?”
陳解已經忍不住問道了,老子風華正茂,豈能因為一點點好處,就出賣色相,除非對方給的太多。
好吧,玄冰勁啊!
想到這裡,陳解看著黃婉兒道:“幾次。”
黃婉兒扒拉著手指道:“一次,兩次……五次,最少五次。”
“成交!”
陳解都不還價,黃婉兒卻繼續道:“不過有個要求,給你偷過來行,但是你不能練!”
“嗯?”
黃婉兒道:“你要練了,怎麼付款啊?斷子絕孫的。”
是啊,《玄冰勁》南霸天手裡的玄冰勁強是很強,可是卻有很大的安全隱患,會導致起不來,這是黃婉兒不能容忍的。
怎麼我給你偷過來,你準備惡意‘逃單’不付賬是吧。
陳解聞言道:“放心,你讓我練我都不練,不過這玄冰勁拿過來看看也是好的,最起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當自己明白玄冰勁的勁力打法,等各方麵信息,自己未來對付南霸天,替義父報仇,也可事半功倍啊。
黃婉兒見陳解保證便道:“那好,既然你答應我的條件,我也做出讓步,四次,四次,我就給你偷過來。”
陳解聞言很是大氣道:“五次,不差你那一次。”
“嘻嘻,陳爺大氣。”
黃婉兒調皮的笑了笑。
陳解見黃婉兒如此又道:“那個,如果很危險的話,就彆偷了。”
黃婉兒看著陳解笑道:“沒事,他不會殺我的,就算被發現了,頂多也就是多抽我幾鞭子,嗬嗬,沒事的。”
陳解聞言,想起了她背後的鞭痕,那鞭打可不是開玩笑的,每一鞭子都是徹骨之痛,多打幾鞭子,那是多麼恐怖刑法啊,尤其是對一個嬌滴滴的女人。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憐香惜玉,隻是感覺,自己的心中有幾分悸動。
他穿好了衣服,拿上了桌子上的【化靈草】,跟黃婉兒道:“注意安全。”
“你也一樣。”
緊跟著直接翻身出了窗戶,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黃婉兒看看陳解離開的背影,有些出神,尤其是看到了天邊出現的那一**日。
“南霸天死後,我該做些什麼?嗬嗬……是啊,我該做些什麼呢?”
……
陳解離開了積香庵,一路南下來到了上次休息的小鎮,依舊是那個澡堂子。
泡著澡,陳解腦袋思考著,【化靈丹】一共三味主藥,現在自己已經找到了兩味,【絕靈子】【化靈草】現在就差一味【五百年份的血靈芝】
去哪找這血靈芝呢?
另外城內的三十六味輔藥也得運出來。
所以接下來自己應該做的是想辦法找到那【五百年份的血靈芝】然後就是把輔藥運出城。
這個把輔藥運出城,陳解想到了吳宏,以吳宏的關係網運出城,不走幫派的,他們應該很難查到。
至於血靈芝。
陳解陷入了沉思,現在自己能夠寄希望的就是情報係統了,他今日已經把今日午夜刷新的情報,第五條定在這血靈芝之上,希望能夠得到相關的情報。
陳解把毛巾蓋在自己的臉上,不知為何竟然想起了昨日老瞎子給自己算命的批語。
老瞎子一共給自己起了三卦。
第一卦【得天下者,陳,豬,鹹】
第二卦【遇巷莫入,遇水而生】
第三卦【苦尋不得,回首來時路】
這裡麵第一卦,對應的是自己的命格,說自己貴不可言,差一點就是九五之尊,並且他下注天下,共同下了三柱。
也就是自己對應的陳,豬對應的朱重八,鹹對應私鹽販子,張九四。
這是第一卦。
第二卦,就是自己遭到陷害,逃生之時,尋著水聲,得到了一線生機。
那第三卦呢?
他代表什麼?
苦尋不得,是指人,還是指物。
指人,自己好像並沒有想要找的人,也就是說大概率是物,若是物的話,這一卦是不是應在這【血靈芝】之上啊。
【苦尋不得,回首來時路】
陳解來回咀嚼這句話,來時路,自己來時路是哪?
陳解想著,自己醒來就是仙桃鎮,仙桃村,自己來時的路就是仙桃村啊,仙桃村,血靈芝。
忠叔?
陳解想到了忠叔。
要說跟血靈芝有關的,那隻有忠叔了,因為隻有忠叔得到過血靈芝,而且是在灰霧之中。
等等!
灰霧!
陳解的眼睛一亮,這灰霧到底是什麼情況?
跟自己想象的一樣嗎?
是啊,自己從來沒有詢問過忠叔,這灰霧之中有什麼!
回首來時路,是啊,自己竟然一直沒有想到這來時路裡有什麼。
想到這裡,陳解拿開了臉上的浴巾,起身穿上衣服,出門在門口的鬥笠攤,買了一個竹鬥笠。
彆說江湖豪客喜歡帶鬥笠,這玩意的確能遮蓋麵容,而且農民漁夫,都能帶,也不顯眼,的確是個好東西啊。
可惜自己不會倪文俊的易容術,要是學會了這個,自己倒是可以更加從容一些。
不過在這之前,自己應該想辦法通知吳宏,讓他想辦法把自己的三十六味輔藥帶出來啊。
不過找誰送信呢?
陳解想著,然後突然就看到遠處有一隻人馬經過,陳解一看來人,眼睛一亮。
認識,有過一麵之緣。
正是孫不二的大兒子,現在任漕幫的管事,上一次怡紅樓就是他把周處抓回去的。
陳解這時按了一下鬥笠,迎著孫不二的大兒子而去。
此人本來正在跟幾個人喝酒呢,見一鬥笠男迎麵而來,頓時一愣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時候,陳解竟然對他拍出了一掌!
孫不二的大兒子嚇了一跳,連忙也揮出一掌。
啪的一聲,兩掌相撞。
緊跟著陳解立刻轉身就走。
孫不二的大兒子一愣,立刻起身就追,誰啊,敢襲擊漕幫管事。
其餘的人也跟著追。
很快幾個人就拉開了距離,過了許久,孫不二的大兒子就在一個巷子裡追到了陳解。
“你是誰!”
陳解摘下鬥笠抱拳道:“孫大哥。”
男子一愣,眯縫起眼睛道:“陳九四,你,你這是做什麼?”
他是認識陳解的,畢竟此人跟妹夫走的很近,而且最近風頭無兩的,不過他卻不知道陳解出事了。
這時陳解道:“孫大哥,在下有事要求你。”
“嗯,求我?”
陳解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什麼!你,你殺了彭世忠!”
陳解看著這位孫大哥道:“我是被陷害的。”
孫大哥道:“這不重要,彭世忠一死,這沔水縣的格局可就要大變啊,你還真是攪動了風雲啊。”
陳解道:“不是我乾的。”
孫大哥道:“是不是你乾的,對我來說不重要,我是漕幫的人,你漁幫堂主死了,我沒理由幫你漁幫抓賊。”
陳解道:“這也是我想讓孫大哥幫忙的原因。”
孫大哥道:“為什麼要幫你!”
陳解道:“我倒了,周處也就倒了,你是他大舅哥,不會看著自己妹夫遭難吧。”
“那混球背著我妹妹去怡紅樓,我管他的死活。”
陳解道:“可是他出事了,你妹妹也不會開心吧,你想想。”
半天道:“我能幫你什麼?”
陳解道:“很簡單,你把這個紙條送到衙門口吳宏的手裡。”
“就送一張紙條?”
“就送一張紙條。”
孫大哥道:“好。”
陳解把紙條遞給孫大哥,孫大哥看了一眼一頭霧水,這是什麼鬼畫符?
“對了您幫我跟吳宏說一句,這紙條交給我娘子,她認得這上麵的字。”
陳解遞給孫大哥的紙條上寫的是:rnguhongbozhunbedeosonghuntochun(讓吳宏把我準備的藥送回仙桃村)
用的是漢語拚音,這個陳解教過蘇雲錦,這世界上也就她,以及小豆丁能看懂吧。
畢竟陳解教給蘇雲睿也是為了她用這個教小豆丁認字。
“行,我知道了。”
孫大哥點頭,陳解道:“多謝了孫大哥,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
孫大哥道:“這好啊,你陳九四若是有翻身那一天,我可是賺翻了啊。”
陳解道:“放心,我陳九四,向來恩怨分明。”
孫大哥抱拳,緊跟著道:“行,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對了我叫孫野。”
說完孫野轉身就走,陳解輕輕頷首,帶上了鬥笠。
他今日要回仙桃村。
“孫爺,哪來的毛賊?”
這時其餘的漕幫弟子也衝過來詢問,孫野道:“哦,不知道,跑了。”
一行人離開。
這時陳解也背上行禮,直接向仙桃村而去。
這出來也幾個月了,也不知道家裡怎樣了。
傍晚,仙桃村,吳忠一臉愁容的回到了家裡。
白氏這時一臉關切道:“當家出什麼事了,咱們家門口怎麼多了這麼多漁幫的人守著啊?”
吳忠愁眉苦臉的坐下。
白郎中也開口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吳忠道:“爹,出大事了,九四被人通緝了。”
“九四?怎麼回事快說說!”
聽了吳忠的話,白文靜瞬間坐不住了陳九四可是他關門弟子,關門弟子,那都是當兒子一般養著的。
而白文靜也把他當做親孫子一樣看待。
前幾日吳忠回來,說九四出息了,現在成了白虎堂的話事人,老爺子開心的,直接喝了一壺燒酒,而且沒醉。
雖然嘴上沒說,可是那高興的樣子是掩蓋不住的。
可是這才幾天,怎麼就被人陷害了!
白氏也著急啊,九四兩口子跟她的關係也是極好的,九四出事,她也忍不住問道:“當家的,到底怎麼回事啊!”
吳忠道:“彭堂主被人殺了,凶手懷疑是九四!”
“什麼,不可能,九四絕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聽了這話,白郎中直接開口道:“九四的人品我知道,他不能做如此不曉恩義之事。”
白氏也道:“是啊,當家的是不是弄錯了,九四,不可能的!”
吳忠道:“我也知道九四不能,可是現在幫主親自下令,整個沔水縣都在通緝九四,並且已經下達江湖追殺令,凡是殺了九四者,賞銀一萬兩,提供消息者,賞銀五十兩到五百兩,九四現在成過街老鼠了!”
“啊!”
聽了這話,白氏驚呼出聲,白文靜也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緊跟著開口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
白氏更是心痛道:“九四遭此難,雲錦丫頭該如何過活啊,這丫頭命怎麼這般苦,剛過上好日子,就遭遇這樣的事情,當家的,你明日去一趟城裡,想辦法把雲錦接回來吧,她一個人在城裡可如何是好啊!”
吳忠道:“嗯,我明日去一趟城裡。”
“我跟你去。”
這時白郎中道。
“爹,您去乾什麼啊?”
白文靜道:“我這張老臉也許還有幾分薄麵,去城裡求求人,看看能不能給九四求得一線生機啊。”
“啊,爹,您跟內堂鬨成那樣,不是說一輩子不進城,不低頭嗎?”
“這還管得了那麼多,我這老臉值幾個錢,要是能給九四求一條活路,我就是磕死在那裡,也行啊,收拾收拾,明日進城。”
“哎。”
吳忠應著,白氏道:“你們等等,我去準備一些錢,也許有用。”
說著一家人就忙活開來了,而就在這時,突然一道身影飛落入院中。
白家人一愣,警惕的看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一個身穿粗布,帶著鬥笠的人站在黑影之中。
吳忠上前一步擋在白郎中與白氏身前道:“閣下何人,深夜來我這裡作甚?”
這時就見那鬥笠一抬,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忠叔!”
陳解滿臉帶笑看著麵前的一家人。
“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