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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係統今日刷新的情報,陳解的眼睛猛然瞪亮了。
因為今日情報之中竟然有自己心心念念的擒龍十八掌!
而且情報顯示,這擒龍十八掌就在自己今日去過的積香庵。
【天字甲號房】這一聽就是積香庵內的一把手住的房間啊?
是那個靜香師太的房間嗎?
可是這擒龍十八掌為何會放在這積香庵中呢,莫非這老乞丐還跟靜香師太有苟且之事?
陳解想到了一種可能,不過也隻是猜測而已,並沒有真憑實據。
亦或者是老乞丐,故意找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把這秘籍放在裡麵,這般,任誰如何去查,也根本查不到這積香庵。
要不是自己一直心念想著擒龍十八掌,又無意之間闖入了這積香庵之中,恐怕也不能直接出動情報係統,給出了準確的位置。
這個情報係統,陳解經過多次試驗發現,其刷新情報的機製,必須是有過接觸的才行。
而升級後,雖然多了一個心念鎖定信息的功能,可是這功能好像也跟接觸有關係。
比如最近這些日子,陳解鎖定擒龍十八掌,全都是得到了一些不重要的情報,唯有這一次,在去了積香庵之後,係統立刻鎖定到了積香庵內,並且給了準確的位置。
若是今天碰不到這積香庵,自己得到情報很可能是,擒龍十八掌位置在,沔水城南,三十裡這樣一個大範圍的位置。
而不會精確到一個具體的房間。
現在好了,天字甲號房,陳解想了想,今日去不合適了,城門已關,漁幫的人馬已經撤回來,自己要是再出城,目標太大,不是好事啊。
尤其是去找擒龍十八掌這樣的絕世神功,更應該謹慎一些。
明日吧,明日再去,夜探積香庵!
心中定下了計策,再看其他情報。
第一條情報,解開了陳解一個疑惑,這倒賣鐵器的事情已經不止一年了,為何早不被發現,晚不被發現,偏偏這個時候被發現呢,原來這背後是馮宣告的密。
再聯想在王大發家,四喜的前後反應。
陳解得到了一個答案,鄭川的確是做了勾結拜火教走私的蠢事,也是殺害老四的凶手。
可是這背後其實一直有一個推手,那就是馮宣。
這一切都是馮宣設下來的一個局,一個針對鄭川的局。
陳解懷疑鄭川走私鐵器一開始馮宣就知道,甚至就是馮宣設下的局,來讓鄭川鑽的,而鄭川夠愚蠢,竟然真的鑽進去了。
然後他在一步步的逼著鄭川走到這一步,最後他去舉報,在達魯花赤那裡點燃了一團火。
以達魯花赤的身份,壓著彭世忠,讓他不得不下狠手去收拾鄭川。
彭世忠的為人陳解也算看明白了,典型的大父母心態,對子女都有幾分溺愛,這件事若是沒有達魯花赤插手,彭世忠是絕對不會狠心下殺手的。
而馮宣明顯是很了解自己這個義父的。
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是殺招啊。
自己這個大哥,還真是一個如毒蛇一般的人。
陳解心中對馮宣產生了警惕,這樣的人一定要小心一些,不然會很危險的。
再看第二條情報。
這鄭府之內竟然還藏了一萬兩銀子,而且還讓鄭川埋到了荷花池下。
一萬兩,這還真不是一筆小數目啊,嗯,意外之財,等有機會給奪過來吧,正好填自己的小金庫。
然後就是第三條與第四條情報,合在一起看,就是這靜香師太了,竟然是峨眉外門弟子出身,可惜是一個棄徒。
何謂棄徒?
就是被門派拋棄的徒弟,從此峨眉不承認你是峨嵋弟子,並且以後你在江湖上是死是活,是飛黃騰達,還是落魄要飯,跟峨眉都沒有任何關係。
這就是棄徒,劃清界限的徒弟。
但是雖然是棄徒,可是人家的眼力在那裡呢,畢竟是在江湖上大門派混過的。
看來,自己夜探積香庵的時候,要小心一些了。
查看完了情報,陳解緩緩起身,不成想卻驚動了蘇雲錦。
小娘子這時抱著陳解道:“今日,今日就彆去練槍了,陪陪我!”
“你沒睡?”
陳解這時轉頭看向小娘子,小娘子看著他道:“睡了一會兒,伱一動,我就醒了。”
陳解聞言,伸手摟住了小娘子的細腰道:“不練槍是不可能的,來娘子,你陪我練。
嗚嗚……
一夜春色豔無邊,兩相相依共纏綿。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
陳解神清氣爽,小娘子卻有些爬不起床了,一夜春花事,雖勝卻人間無數,卻依舊勞動筋骨,身體酸麻啊。
而陳解卻不然,練武讓他的身體,異常的強健。
底子太好,如何是嬌滴滴小娘子能夠抗衡的。
“啊~姐夫,姐姐呢?”
小豆丁打著哈欠走了出來,陳解道:“賴床呢。”
這時屋中蘇雲錦想要起床,可是腰膝酸麻讓她隻能蜷縮在被子裡。
小豆丁聞言笑道:“真是個大懶蟲,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聞言,陳解會心一笑道:“行了,讓你姐姐再睡一會兒吧,走姐夫帶你吃早點去。”
“今天想吃什麼啊?”
“肉餛飩。”
“行,就吃肉餛飩去。”
“我要吃兩碗。”
“行,姐夫給你點四碗,吃兩碗,看兩碗可好?”
“不好,吃不了浪費了,睿睿兩碗就夠了,不要點太多。”
陳解道:“行,那剩下兩碗,姐夫吃。”
一大一小,說說笑笑的離開了院子,而屋子內蘇雲錦裹著被子,鬆了口氣。
昨天練槍實在是太累了……
這般想著,她突然想到了昨夜她練到興奮處,竟然還叫了兩嗓子,忍不住羞紅了臉,夫君不會以為我是個放蕩的女子吧,以後不可以那樣了,可是忍不住啊!
羞死了……
早晨,陳解跟小豆丁吃的是楊老三家的餛飩,他們家餛飩味道調的特彆好,就是價格比彆人家貴了一文錢。
而陳解現在並不差錢,吃的自然不必像沔水縣那般節儉。
吃飽了飯,回到家中,蘇雲錦也終於能下地了,吃了陳解帶回來的早點。
“娘子,你先吃著,我先去白虎堂了,今天事情挺多的,也許晚上會回來晚一些,也有可能回不來,明日一早再回來。”
蘇雲錦聞言吃早點的動作僵硬了一下,緊跟著道:“有危險嗎?”
陳解道:“沒有。”
“哦,那小心一些。”
陳解道:“嗯,放心。”
目送陳解離開,一旁的小豆丁看著蘇雲錦道:“姐姐,你今天不舒服嗎?怎麼賴床了?”
“你不是跟我說,一日之計在於晨嗎?我上次賴床你罰我抄了三遍三字經……”
“你也想罰我三遍三字經?”
蘇雲錦看著小豆丁,小豆丁咧開嘴笑道:“其實是我今天中午想吃炸肉丸子……”
“嗯,一會兒,我就去抄寫三字經,五遍!今天中午吃豆腐白菜!”
嗯??
小豆丁一臉懵逼,呆呆的看著姐姐,什麼嗎,這世界上怎麼有這種人,寧肯抄書也不吃肉丸子啊!
……
白虎堂。
今日的白虎堂顯得肅穆且沉重,門口掛上了兩個大白燈籠,府中上下仆人全都係著白色的腰帶。
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笑模樣。
進了白虎堂,在正廳布置成了靈堂,一口半蓋著的棺材,放在靈堂之中。
一個牌位供奉在靈堂之上。
時隔一天,這白虎堂又迎來了白事。
先是死了老四,緊跟著又是老二身死。
而昨日沒來得及離開的白虎堂眾人,也都再次集中過來,紛紛向二爺寄托哀思。
而靈堂不遠處跪了一群女人,他們都是鄭川的妻妾。
而在這些妻妾之中,還有三個孩子站在那裡,他們都是鄭川的後代。
彭世忠還是心軟了,把這些女人,孩子都單獨找了個院子,恩養起來,雖然不再有以前的榮華,但是也可以說是衣食無憂。
這些女人跪在地上嗚嗚哭著。
也不知道是哭她們的男人,還是哭她們逝去的榮華富貴!
眼淚止不住的流,而陸續的幫眾也都進了白虎堂。
陳解來的很早,就一直站在彭世忠的身邊,彭世忠看看陳解道:“九四啊,老二已經為他做的錯事付出代價了,禍不及家人,他的這些子女,妻妾,就不要追究了,你等當善待之。”
陳解雖然不認同彭世忠的話,不過還是點頭同意。
而就在這時老大馮宣,老三魯榮來了。
二人來到靈堂,魯榮有些傷心,默然垂淚。
老大則是顯得更傷心,嚎啕大哭:“老二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咱們兄弟多好的感情啊,你就這樣離哥哥而去,哥哥心痛啊,老二啊,哥哥心裡過不去啊,咱們哥倆還沒好夠呢,老二啊~啊啊……”
老大哭的那叫一個歇斯底裡,不知道人,以為他跟老二是多麼好的感情了。
甚至有人在下麵評價。
“你看大爺哭的多傷心,我娘死,我都沒哭的這麼傷心,看來大爺跟二爺鬥雖鬥,還是有真感情的。”
“是啊,大爺啊,就是重情義,這些年要不是二爺逼得緊,大爺也不至於如此為難。”
“可不是嗎,大爺不容易啊!”
一眾人七嘴八舌,對馮宣都是讚不絕口,覺得大爺乃是重情重義之人。
相對來說,五爺就有些冷血了,竟然從進門到現在,一滴眼淚也沒掉。
眾人心中想著,彭福見馮宣哭的傷心道:“大爺,可以了,彆哭了,人死不能複生。”
“啊啊,福伯啊,我心痛,心痛啊!”
馮宣大聲的哭訴著,彭福道:“我知道,我知道。”
“來,家屬還禮。”
聽了這話,馮宣被扶到了這群女人的跟前,趙夫人直接領著眾家姐妹還禮道:“多謝大伯。”
馮宣一把扶住了趙夫人,滿臉的悲痛,不過眼睛卻掃視了一下趙夫人的嬌美身軀,心想,這就是老二的心頭肉嗎?
彆說長得的確不錯。
趙夫人那是何等精明的人,從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農家女,憑借自己的手段,一步步的竟然在鄭府壓了出身富商之家的大夫人。
以妾壓妻,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必須是相當有手段才行。
而她就做到了,自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馮宣眼神中的那一抹異色。
男人啊,就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很好鬥,鬥贏了之後都喜歡顯擺一下。
彆人不知馮宣與鄭川之間的關係,可她趙夫人知道,也猜出了幾分,鄭川的死肯定跟這位大伯有些關係。
說不準就是他在背後推動的。
而男人在戰勝另一個男人之後,就會想要徹底占有另一個男人所有的東西,從而獲得精神上的逾越。
其中更是以女人為最。
想想,你死對頭的女人,正在你身下承歡,痛苦的求饒,順便想一下,這該死的對頭若是看到這一幕,該會多麼痛苦,多麼崩潰啊……
這種爽,直達靈魂。
而這對於女人而言,也並不是壞事。
這是一個男權的社會,女人為男人依附,既然是依附,就要抓住每一個機會,對方在折磨自己尋求快樂的時候,又何嘗不是自己的機會呢?
趙夫人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抬頭看看馮宣,二人對視一眼,女人的眼睛仿佛會拉絲一般,勾引著男人。
趙詢心中一蕩……
“多謝大伯。”
“哪裡哪裡,弟妹,二弟走了,家中若是有難事,可儘來尋我,我一定會照顧好弟妹、一家的。”
“多謝大伯。”
趙夫人連連道謝,趙詢這時鬆開趙夫人手臂,緊跟著轉頭看向彭世忠,他的表演還沒結束呢。
這時直接哭唧唧的來到了彭世忠的跟前:“義父,您節哀,老二隻是一步行將踏錯,我想老二已有悔改之心,隻是來不及了。”
彭世忠看著馮宣道:“唉,行了,老大,彆哭了。”
“是,可是兒,忍不住啊,想當年,兒與老二都是您一手帶大的,那時候是多麼快樂,可是轉眼就是天人永隔,兒心痛啊。”
彭世忠眼中也出現了淚水,不過還是道:“自作孽,不可活,他咎由自取。”
“義父,二弟也是一時糊塗,唉~應該給他個機會的。”
馮宣淚眼婆娑道。
陳解在一旁聽著,眯縫起眼睛,這馮宣還真是個陰險的家夥啊,害了人家,現在又來表演同情者。
這樣想著,馮宣一轉頭看向陳解道:“哎呀,老五,你彆多想,我不是說你,當時情況我聽福伯說了,情況危機,你也是迫不得已,隻是我心疼老二啊。”
馮宣轉頭對陳解道。
陳解笑道:“大兄與二兄兄弟情深,我自然知道的,不過人已經死了,大兄還是節哀。”
“哎哎,五弟說的是,我啊,就是心疼我這兄弟,你不知道,他不容易啊……”
陳解陪著笑,就算知道馮宣在放屁,他依舊陪著笑,江湖就是這個樣子的,虛偽是必備的社交手段。
魯榮這時哭著道:“二哥雖然咎由自取,畢竟兄弟一場,大哥真情流露,老五也是情況所逼,咱們不說這些,還是好好把這棚白事辦好了再說。”
“義父,老二跟老四一起下葬嗎?”
聽了這話彭世忠道:“嗯,一起下葬。”
“那何時封棺?”
彭世忠道:“莫急,等人。”
“還有誰?”
魯榮問道,彭世忠道:“決定老二能不能安全入土的人,也決定他的家眷能不能活下去的人。”
聽了這話,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鄭川的家眷。
這時隻見其餘鄭家家眷都嚇得卷縮在一起,隻有鄭夫人還強裝鎮定。
果然就在這時外麵就聽周處喊了一聲:“其木格統領到!”
一聲喊出,便見其木格帶領是個黑甲護衛走進白虎堂,身前是周處在引領。
彭世忠見其木格來了,迎了上去,陳解,馮宣,魯榮三人跟在後麵,其木格上前與彭世忠抱了抱拳:“彭堂主。”
“統領大人。”
其木格道:“人犯何在?”
彭世忠道:“棺中。”
其木格走了過去,看了看棺中之人,揮手讓一旁的黑甲護衛道:“記下,驗明正身。”
緊跟著其木格道:“證據何在?”
彭福立刻拿過來一個托盤,其中是往來賬目以及王大發的口供。
其木格道:“可有抓獲拜火教的妖人?”
彭世忠道:“早就人去樓空,他們好像是完成一次交易就換一個地點。”
聽了這話其木格道:“賬款呢?”
彭世忠道:“鄭府抄獲白銀十萬兩,已經全部貼上封條,至於其餘尚缺的銀兩,我替他補交。”
其木格一擺手道:“不必,大人說彭堂主為朝廷勞苦功高,就不在多追究了。”
“謝,統領大人,對了還有一事求大人,我那不成器二子的家小?”
其木格道:“大人口令,隻誅首惡,繳賬款,允許下葬,不追求妻小。”
“謝大人!”
彭世忠聞言立刻躬身。
陳解等人也都躬身跟著行禮。
其木格道:“不必多理,我的事完畢了,就不多留了。”
彭世忠道:“已備下酒席。”
其木格道:“不必,大人等著我複命呢,告辭。”
看著達魯花赤府的人離開,彭世忠鬆了口氣,而鄭川家眷也全都鬆了口氣,命保住了。
接下來就是正常的出殯。
等一切忙碌完畢,就開席了。
等菜上齊了,彭世忠起身道:“諸位,下麵我宣布一件事情,由於鄭川身死,但是永昌街的事情不能沒人管,九四。”
“在。”
“這一次抓捕鄭川之事,你立有頭功,永昌街以後就歸你所管,所有經營堂內蓋不過問,隻要每月交稅銀一千兩即可。”
“另外以前歸附與永昌街的麾下所有人馬,全都歸你轄製。”
轟!
聽了這話,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了,這時候,齊齊看向陳解。
彭世忠的意思是陳解全麵接受以前鄭川的基業,頂替鄭川的位置。
你彆看彭世忠昨日已經任命陳解已經全麵接手白虎堂的管理,可是那隻是頭銜,其實他能做到的事情很少。
因為彭世忠並沒有把老大或者老二手中的權利解下來,尤其是人馬解下來給陳解。
也就是說,陳解能用的人很少。
看著很風光,其實等於被架空,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陳解算是徹底接受了鄭川遺留下來的基業。
也就說,陳解可以徹底管理永昌街所有的生意,掙多少堂內並不管,隻要按時交稅錢就行,這是啥,這是財政權啊。
然後就是鄭川手裡的二百多人的小弟。
這些小弟也直接一並給了陳解,誠然這些人陳解不能全部一成不變的接受,但是經過他的手段轉化,培養個一百五六十個鐵杆手下是沒問題的。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權利,不是虛頭巴腦的。
可以說,以前陳解隻是上了台麵。
而今日這一決定一下,那麼陳解徹底成了這盤棋的棋手。
他可以直接跟馮宣抗衡了。
馮宣這時臉色鐵青,他沒想到義父竟然會把鄭川全部遺產都給了陳解。
他以為義父最起碼會公平的平分呢,讓他得到鄭川的手下,或者鄭川的所有產業。
可是現在,陳解繼承了鄭川的所有產業,然後又名義上監管整個白虎堂,這算是徹底的壓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啊。
還真是走了一個鄭川,又來了一個陳九四啊。
走了一條惡狼,又來了一隻猛虎啊。
馮宣都感覺自己可可憐了,怎麼會攤上這樣的一個義父呢,太偏心了。
彭世忠宣布完了,轉頭對陳解道:“九四啊,以你現在的身份住在大菜市有點不合適了,老二的府邸已經騰空了,你就搬到那裡去吧,另外彭福去牙行給你選了一批丫鬟婆子。”
“到時候,你讓你家裡的好生調教,另外家裡要是缺什麼,短什麼的,你跟彭福說,堂裡給你撥銀子,添置。”
“啊,義父,這要破費了。”
陳解開口,彭世忠道:“受著,你現在的身份與以前不一樣了,我白虎堂的管事人,不可能住在狹小的院子裡,不然幫眾會如何看?”
陳解明白了彭世忠的意思。
有時候上層的生活待遇好,那是有引導意義的,是專門給屬下看的。
比如陳解。
你現在已經是白虎堂一人之下,數百人之上的存在了,你不能還住小房子。
不然幫眾如何看待,你看就算替幫裡賣命,升上去也沒用,不還過著窮酸的日子,跟咱們也沒啥區彆啊。
這就不對了。
要讓幫眾們看到,你升上去,待遇就是不一樣,就是能夠住大房子,有無數的丫鬟奴仆伺候,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這才是他們需要追逐的,才能替幫會賣命!
陳解知道彭世忠的意思,沒有拒絕道:“是,義父,我知曉了。”
彭世忠道:“你們繼續吃喝,我有些不舒服,先休息了。”
彭世忠離開,彭福也跟著離開了,一群人立刻上來給陳解敬酒,陳解現在可是白虎堂炙手可熱的人物,當年二爺也沒有這般的恩寵啊。
因此幫眾們立刻前來敬酒,也有曾經鄭川的下屬,前來效忠。
陳解這時一一回敬。
馮宣看著這一幕,臉上帶著笑容,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悅,甚至主動起身跟敬了陳解一杯酒道:“五弟,來,哥哥敬你一杯。”
“啊,大哥,您客氣了,應該是我敬您。”
陳解也虛偽的客氣,二人嗬嗬一笑,碰了一杯,然後一飲而儘。
“咳咳……”
喝了酒,馮宣故意咳嗽兩聲道:“五弟啊,我這傷還沒好,就不多呆了,你們喝,我就先走了。”
“啊,大哥,再喝兩杯,兄弟們都想跟您多親近呢。”
“咳咳,不了,不了,身體不好。”
馮宣說著,緊跟著轉身離開,陳解道:“大哥,我送你。”
“不送,不送。”
馮宣揮手,離開了白虎堂。
此事白虎堂內。
彭福看著彭世忠道:“老爺,今日之事過於魯莽,如此對待大爺,大爺怕是心中有怨。”
“咳咳咳……他,他還有怨,我為何不把老二的基業分給他,他心裡沒數嗎?老二怎麼死的,他敢說跟他一點關係沒有?咳咳……”
“我一點也不分給他,我就是想要告訴他,他做的事情,我都知道,我要是想查,否則跑得了他,咳咳咳……”
“他還惦記上老二的基業了,沒有,一點也沒有!”
彭福聞言道:“老爺,二爺這件事,有大爺的參與,隻是一點猜測。”
彭世忠繼續咳嗽:“咳咳……猜測,咳咳……他啊,我太了解了,從小就喜歡算計,我以為他長大會好,沒想到連兄弟都算計,我就要讓他長個記性,咳咳……”
“是是,老爺,您喝口參湯吧,您這身體不能再動氣了。”
彭世忠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不動氣,他們哪有讓人省心的啊。”
這般說著,彭世忠苦笑一聲,緊跟著喝了一口參湯,轉頭看向彭福道:“我有時候真的想要什麼也不管了,好好的休息休息,這江湖的事啊,都交給這些小輩來管。”
彭福道:“也未嘗不可。”
彭世忠道:“可是誰又能擔當大任呢?你說老五行嗎?”
彭福道:“五爺,手段,能力,都是夠的,隻是根基尚且,還需些時日打磨打磨啊。”
“不過也正好看看五爺的能力,這些日子爺就彆管了,好生休息便是,對了七日之後,花蝶姑娘將在春風戲樓唱一場堂會,老爺可以去散散心。”
“花蝶嗎?也好,許久沒有見他了。”
彭世忠說著,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彭世忠不喜歡聽戲,不過他卻喜歡看花蝶唱戲,並且隻要花蝶出場,他都去捧,一擲千金也毫不心疼。
原因很簡單,這花蝶長得像故人。
也就是他的小師妹。
當初因為那件事情,他舉報了南霸天,導致南霸天因為違背幫規,被老幫主實行了三刀六洞。
當時小師妹受不得,因為那件事是因她而起。
南霸天是為了她才闖出那驚天大禍的,因此小師妹自殺了,在花一樣的年紀自殺了。
而因為小師妹的自殺,師父對南霸天實行三刀六洞的時候,尋了私情,南霸天才得以活命。
也因為這件事,他跟南霸天徹底決裂,勢同水火。
以前他們三人可是好的如親兄妹一般。
而他也一直暗戀著小師妹。
因為那件事,彭世忠愧疚了一輩子,也一輩子未曾娶妻生子,這也算是對自己的懲罰吧。
而就在半年前,他無意之間去春風戲樓應酬,在後台看到了正在被大角們辱罵的花蝶。
他就多看了兩眼,結果這一看,他竟然看到了小師妹,以前小師妹被師父臭罵時,也是那般。
而這個花蝶真的跟小師妹長得一模一樣,極其相似。
從此不愛聽戲的彭世忠,看起了戲來,並且一擲千金的捧這位花蝶姑娘。
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硬生生的讓彭世忠捧上了春風戲樓第一青衣。
真正的大角。
“嗯,你安排一下吧,準備一些金豆子,我去看她。”
彭福道:“是。”
這個時代觀眾捧戲子的手段很單一,除了帶人捧場,就是瘋狂的打賞,這個時代的打賞不是刷火箭,而是直接往戲台之上丟銀子,或者金子。
而彭世忠每次都會大把的撒金豆子,捧這位花蝶姑娘。
……
啪!
馮宣府邸的密室之中,馮宣一掌把一塊石碑拍斷,滿臉怒容道:“老賊,欺我太甚!”
跟在他身後的發財道:“爺,息怒。”
馮宣道:“如何息怒,我跟他二十年的情分,卻敵不過陳九四幾個月的情分,這算什麼,這算什麼,他把我當成什麼了!”
“老二在,他偏袒老二,陳九四來了,他偏袒陳九四,他就沒把我當義子!”
“爺,慎言。”
發財提醒道。
“慎言什麼,我說的不對嗎?我說的不對嗎?”
馮宣瘋狂的發泄著,緊跟著再次一掌狠狠的拍斷了一塊石碑。
若是陳解在這裡肯定會驚訝的發現,他用的正是大名鼎鼎的【開碑手】。
要知道彭世忠可從來也沒傳給他【開碑手】
“嗬嗬……果然他說的是對的,什麼父子情深,都是騙人的,【開碑手】他寧肯傳陳九四,也不肯傳給我,他壓根就沒把我當兒子,他隻是把我當工具!”
“我就是他的工具!”
馮宣瘋狂的怒吼著,好一通發泄之後。
馮宣仰麵朝天的躺在地上,臉上帶著癲狂道:“不給我,不給我,嗬嗬……不給我,我就自己拿,【開碑手】不教我,有人教我,白虎堂不給我,有人幫我拿,彭世忠,從今以後,你我勢不兩立!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爺,爺。”
發財站在一旁聽了這話嚇壞了,馮宣道:“今夜你去一趟鑼鼓巷,那裡有個修鞋的,你跟他說:【隋煬滅君,故能登基九五,我願效之。】”
“啊!這,爺!”
“去,去……”
馮宣揮手,怒道,聽了這話,發財猶豫片刻,抱拳道:“是。”
轉身離開。
等發財離開,馮宣看著天空道:“嗬嗬,你在我永無出頭之日,你在我永無出頭之日!”
馮宣怒聲吼道!
聲音在密室之中回蕩!
……
陳解跟眾人吃酒,一直吃到了下午,見天色漸晚,陳解就起身告辭。
跟眾人說是回家,其實是偷偷策馬出城,直奔城外而去。
他不希望被人看到他出城了,所以他提前出去,這樣就會減小被懷疑的可能性。
出城之後,陳解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盤膝坐下,靜待天黑。
等了大約一個時辰,天色漸黑,陳解就往積香庵方向而去。
到了近前,陳解把馬匹隔著老遠拴好,緊跟著自己一個人借著月色躍入了積香庵。
這時庵內正在放飯。
大小尼姑拿著自己的缽盂,排隊打飯,隻是在不遠處有一個雅座,一個漂亮且嫵媚的女人,穿著青色僧袍坐在那裡。
黑色的長發披散在後背,並不做過多的梳理,顯得很是放鬆。
手中拿著一卷經書,眼前放著一碟白菜豆腐,一碟涼拌黃瓜,碗中隻有半碗米飯。
一旁丫鬟在靜心伺候。
女人一麵看著經書,一麵吃著米飯,而麵前的菜並不怎麼動。
隻是眼睛盯著經文,手不釋卷。
“這黃夫人如此愛學習?”
陳解很是疑惑。
丫鬟看看天光,見今夜月光並不明亮,於是道:“掌燈!”
聽了這話,立刻有尼姑去掌燈,這廟裡的一切用度,都是南霸天提供的,因此人家讓掌燈,就掌燈。
陳解這時躲在房上,見對方要掌燈,頓時嚇了一跳,這天光太亮,他不就暴露了嗎?
可是下麵這麼多房子,那裡是天字甲號房啊?
陳解眼睛四處查看,見靜香師太從一個房間出來,心想,會不會就是這老尼姑的房間呢,想著他直接順著屋頂溜了過去,見人沒發現,直接鑽進了老尼姑的房間。
進來之後,陳解就開始到處尋找。
見老尼姑房間全是經文,還有兩趟立櫃,一個臥榻。
陳解來到經文前翻找一番,然後立刻回複原狀。
打開立櫃,裡麵是一些衣服。
沒有,沒有。
緊跟著他來到臥榻前,臥榻上放著一個草織的蒲團,陳解把蒲團抬了起來看看裡麵有沒有東西。
也沒有。
能藏哪了呢?
想著陳解突然看到這蒲團之下的床旁有些問題,敲了一敲,竟然是空的。
有暗格?
陳解眼睛一亮,緊跟著嘗試了一下,發現這時一個抽拉式的暗格,打開。
瞬間他,亞麻呆住了!
“我艸~”
陳解驚訝的看著這暗格,隻見裡麵放著的竟然是一些奇特的木棍,整體很光滑,很仿真,保養的很好,看的出來是用過的。
陳解都沒敢碰,這……
對不起師太打擾了,窺見了你該死的秘密了。
陳解連忙關上暗格,然後把蒲團壓在暗格上,這天天在這上麵盤膝念經,怪不得你被峨眉趕出來,六根不淨啊。
不過他也沒有心情關心師太的私生活,他比較在意的是,那擒龍十八掌的秘籍到底是什麼!
踏踏……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突然門口響起了腳步聲,陳解一驚,連忙飛身上了房梁。
躲在上麵。
這時門吱嘎一聲開了,師太半個身子都出來了。
這時候突然一個小尼姑過來道:“師父,甲號房要熱水洗澡,您要不要也洗一洗。”
靜香師太聞言道:“哦,也好,對了水溫一定要合適,算了,我親自去看看吧,夫人的事情馬虎不得。”
說著她退出了房間。
陳解鬆了口氣:“甲字號房,莫非這不是天字甲號房,黃夫人住的那個才是天字甲號房??”
想通了這裡,陳解立刻走。
他可不想在這裡多呆了,一會兒老尼姑回來,來個沐浴更衣,自己在這可夠辣眼睛的,扯呼~
陳解立刻溜了出去,確認方向。
黃夫人的房間,嗯,應該是這邊,我好像留意過了。
陳解想著,直接溜進了黃夫人的房間,這個房間不值得很素雅,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家具。
陳解到處尋找,卻沒有發現。
就在這時,突然房門一動,陳解心中一驚,直接飛上了房梁。
“來來,把這浴桶放在這裡,好了,你們下去吧。”
丫鬟這時在浴桶上撒上了花瓣,伸手在浴桶之中晃動了一下水,發現這水溫正好,立刻叫道:“夫人,可以了。”
這時黃婉兒款款進了屋子。
而這時房梁之上,陳解轉頭看向一旁的柱子上;“咦,這是什麼?”
陳解動了動位置,直接來到了浴桶的上方,而這時黃婉兒來到了浴桶旁,伸手輕輕的攪動浴桶內的水,可是手剛準備碰觸水麵,整個人就呆了,因為水中倒影裡,有一個男人正蹲在房梁之上。
黃婉兒剛想喊,不過在細看,竟然是自己昨夜幻想的阿鼻地獄的主角,陳九四!
怎會是他!
黃婉兒不動聲色。
而這時陳解注意力並沒在下方,因為他在房梁的木頭上,看到有人用內力硬生生的塞進去了一個竹筒。
“這是?”
陳解伸手捏住了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