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市區醫院工作期間,同事關係處得挺好,但就是院長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後麵,院長為她引薦商場經理,她才知道二人關係不錯。
她也因此知道商場經理關係廣,五湖四海皆兄弟,不然商場不會一直上新。
因為對方有這個能耐,她帶著針灸針,給他和他家人紮過。
為什麼敢?因為針灸針是空間裡的,如果當場被抓,她可以迅速將東西收進空間,來個死無對證。
有金手指在,即便被陰也不會有事,更彆提張家如今有隱隱崛起的趨勢。
老爺子的事已經有人在暗地裡出手了,過不了幾年就能回京,至於她……
老周也問過她,是否想回軍區醫院上班?
笑話。
停職留薪意味著什麼?她可以到處浪,不乾事兒也能拿錢!乾嘛上班?上個勞什子的班!
但,也因此聽出老周的暗示。
背地裡盯著她和老周的人,撤了。
如此,她才有幫紅旗大隊建廠子,到處浪的作風。
言歸正傳。
因為商場經理欠了自己恩情,所以這次她來挾恩圖報了。
經理給她衝了杯濃茶,推過去搪瓷缸子,才道:“好好說話。”
“好嘞。”喬鈺將紅旗零食廠的發展道出,忽悠的過程中,將試吃的紅薯餅推了過去,待對方邊吃邊聽之時,自己也繼續吹起來。
等吹完,茶也泡得差不多了,打開蓋,吹了下上麵的沫子,抿嘴吸溜了一口。
茶香十足,入口甘醇。
好茶啊。
“嗯,知道了。”
喬鈺傻眼:“經理,我在這兒口乾舌燥說了這麼多,你就回我‘嗯知道了’?四個字?!”
“你還想怎麼樣?”
“拿出你的誠意來!”
“商場可以上架你的紅薯餅,但要的數量不會多。我的建議是,你說的零食廠早些研發出其他零食。”
“說得對。所以經理啊……”
經理也是個老人精了,抬手製止喬鈺的目的,拿起鋼筆,打開筆帽,吸了墨水擰緊筆身,才刷刷刷在紙上寫著什麼。
喬鈺直起身,伸個脖子去看。
雖然是倒字,但在腦海中扭轉了下,也能看,隻是這看字的速度有點慢。
等她把第一排看完,商場經理已經寫完了。
他將紙上的墨跡吹了吹,才遞給她道:“這附近的廠子,我都熟,這是那些廠子我負責對接的人,你可以去試試。”
“啊,那介紹信?”接過這張紙後,喬鈺多有顧慮道。
經理思忖了下,又在低頭,在紙上刷刷寫了什麼,等喬鈺湊過去看,對方已經寫完,遞給了她。
喬鈺狐疑地接過,看到是介紹信後,眼角抽搐了下。
這封介紹信隻說明經理和她的身份。
最後備注:望給幾分薄麵。
喬鈺:“經理,你是想……”
商場經理點頭,“一封介紹信可多用,記得對方看完收回來就成。”
“……”
“能談攏多少廠子,全憑你自己能力了。”
她能力當然毋庸置疑。
推薦的廠子越多越好,至少表明她可以多挑幾家,這家看不順眼換另一家。這樣下來,唇舌反而廢不了多少。
怕就怕一直在那裡糾纏的。
明明不是她的廠子,她還非得為廠子看人臉色。
喬鈺這才將送的禮放在桌麵上,“經理,還是你人好啊!這些年沒怎麼往來,你還是重情重義,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商場經理擺了擺手,疲憊道:“下次彆來了。”
“好嘞!”
喬鈺客氣話一說完,抬腳就溜。
她忙著呢。
先去第一個廠子,看到對方麵相不行,敷衍說了兩句,連試吃都懶得從空間掏,轉身就走。
第二個廠子太小,人家也不需要紅薯餅供應!走人!
第三個、第四個……
跑了一天,喬鈺趕在最後一趟船班啟動前,上船,登島。
她在船上一直在睡覺。
為了效率,她一整天都在奔波,隻中午找了國營飯店對付了兩口。實在困得不行,在船上就打起輕鼾來。
周遭都是熟悉的嫂子和嬸子們,見她這樣,都沒打擾,還因海風大,找了毯子給她蓋上。
船一靠岸,毯子就收走了,她也被喊醒。
“喬大妹子,到了,快醒醒。”
“呃,好像是周旅長,在碼頭等呢。”
喬鈺轉醒,看了看四周環境,打了個哈欠,眼淚擠出眼眶,被她抹掉後,才強打起精神來,對著喊她的嫂子們笑道:“醒啦。謝謝嫂子們。”
誰說美人出浴最經典?
按她們此時此刻的想法,剛睡醒的喬鈺,朦朦朧朧不說,臉上還帶著嬌憨,彆說是周旅長,就是她們也被美迷糊了。
喬鈺走在前頭,她們在後頭小聲跟著。
“乖乖,你們剛剛看到喬大妹子的模樣沒?”
“好看,這也太好看了。”
“都做奶奶輩兒的人了,咋還跟剛來隨軍那會兒一模一樣呢?”
“……就算是做奶奶輩兒的人,人家也才31歲吧?”
“瞧我這記性,忘了除了他們家小閨女,其他都是收養的。”
“主要是親生的也不如他們家收養的待遇好啊。”
“是啊……”
喬鈺看到老周站在自行車旁,咬著草根,冰冷的臉上又透著不耐,是因過往的人都在跟他打招呼,久而久之就這副德行了。
她揮手喊道:“老周!老周!”
在看到喬鈺刹那,男人臉上的不耐頓時掃空。
喬鈺疾步到他跟前,笑道:“你咋知道我今天走累了?還好你來了,不然走回去又是一段路程,挺難捱的。”
“還以為你會住市區幾晚。”
喬鈺擺了擺手,看老周長腿跨坐,穩好自行車後,扭頭看了眼她。她雙手箍住他精壯的腰,人一蹦,屁股就穩穩落在後座。
“也不嫌屁股疼。”
喬鈺側坐在後座的,聞言,道:“不疼,跑了一天,身體早麻木了。
旅館哪裡有家裡住著舒服?夜裡還有你幫我按摩按摩,能解乏。”
“嗯,你還有心思想著按摩。”
“啊?聽你這口氣,咋了?家裡出事兒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
喬鈺還想再問什麼,他已經開始蹬車,二人快速消失在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