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的風波過後,喬鈺在大院名聲好了些,再有周軍的事……
她徹底在隨軍大院混開。
周軍有啥事兒?
是同班同學見他帶著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上學放學,再有家裡大人那番說法,他們看周軍的眼神帶著憐憫。
周軍:……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周文周武也是一樣的待遇,但周武與上麵兩個哥哥的沉默不同。
他逮住鼻涕蟲刨根究底:“你們怎麼回事?總感覺你們不對勁!有事說事兒!不準拿那種眼神看我!否則看我拳頭!”
知道周武是個練家子,鼻涕蟲連忙吸吸鼻涕,道:“我也是最近才聽說的……”
畢竟鼻涕蟲是班裡出了名的邋遢,沒幾個人願意同他玩,除了周武。
周武覺得男人邋遢點沒啥,有骨氣有義氣最重要!他對誰都一視同仁!
“說!”
“他們都說你後娘虐待你們,尤其是你大哥,你後娘不僅讓他帶孩子,還讓他洗衣服……”
聞言,周武怒氣褪去,後槽牙都快酸死了,“我想帶孩子,想洗衣服,嬸嬸都不肯讓我做呢。”
“啊?”你認真的?
周武:“我像跟你開玩笑的嗎?你知道我大哥帶孩子,嬸嬸每個月給他多少錢嗎?洗衣服還另算!”
頭一次見這操作的鼻涕蟲:媽媽啊!!!他也想要這樣的後娘!!!
一下子,這事兒就傳開了。
即便有幾道聲音覺得喬鈺大手大腳,但沒人再說她虐待繼子的話。
笑話!人家給孩子錢了啊!哪家後娘喊繼子做事還給錢的!活該人家錢多!
然後喬鈺就在大院出名了。
出門在外的,也有人主動跟她打招呼,甚至主動跟她接觸的。
一開始她莫名其妙,但來者不拒,後來知道原因……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用童工的同時,還不忘給顆棗啊!
這不,交往市場就打開了嘛!
軍屬大院和喬鈺接觸後,很快被她的性子吸引。
心直口快,有啥說啥,不用防著,人家還是個人精,不會腦殘受人挑唆。會來事兒,也懂得張弛有度,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誰敢招惹她,她也不會客氣。
太好相處了!
以至於才來隨軍六個月不到,已經和大院嫂子們達成一片。
張翠花已經脫離了白玉、楊紅霞的金三角。
再繼續和那兩人混一起,自己也將成為大院裡透明人物,就連自家男人也在數落她:“那楊紅霞給你灌**湯了?還是白玉給了你啥好處?!值得你開罪大院所有人,隻與她倆相處?你咋就這麼死心眼呢!”
張翠花嘀咕:“那我剛來那會兒,楊紅霞為我出了不少頭嘛。不然我怎麼在這大院混開的?”
“她為你出過頭,婦聯主任沒有嗎?其他嫂子沒有嗎?你就記住她楊紅霞一個是不是?你是不是要氣死我?!你就算不為你男人我著想,你也為你孩子們著想啊!他們在學校,因為是你張翠花的孩子,因為你張翠花和楊紅霞、白玉交好,其他孩子都願搭理他們!你也不想孩子們再這樣下去吧?你可長點心眼吧!
那楊紅霞和白玉把你當成拉幫結派的對象呢!她倆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你忘了楊紅霞舉報的那個田芳了?當初她和楊紅霞相處多好啊!
你可長點心眼吧,連累我就算了,當心以後孩子們也不認你!”
張翠花心底咯噔了下,最終默默離楊紅霞遠去,就算對方主動找上門,她也讓家裡婆婆給打發了。
她想同喬鈺好好相處。
喬鈺現在多能耐啊,和誰都處得好,大院稍微有點風聲,人家跑得賊快,能換到不少好東西不說,孩子們也在學校成為其他孩子的羨慕對象。
之前還有人私下說喬鈺沒文化,隻會逞口頭上的風頭,結果人家半年就拿到初中文憑,已經在攻高中課本了。
有人去學校鬨過,覺得校長是中飽私囊。
結果校長將喬鈺當時考卷貼在公告欄上,從筆跡上證明是喬鈺的字,且當時還有同校其他老師在場,喬鈺沒有作弊的嫌疑。
至於喬鈺會不會提前得知考題?
考試內容要比中考高深得多,隱隱逼近高中考題,還都是各班老師頭一天從曆年小考裡找的,除了有些特彆偏的考題,人家都答對了!
所以,初中文憑實至名歸!
喬鈺成為鄉下軍嫂們的榜樣,這些鄉下軍嫂有樣學樣,跟著喬鈺進了掃盲班,讓婦聯主任也口頭嘉獎了喬鈺一番。
城裡的軍嫂們也看到喬鈺的奮進頭兒,也樂意與她相處。
她如果和喬鈺處好了,以後還會被孤立嗎?
所以這次離島,看到與自己一艘船上的喬鈺,張翠花迫不及待湊上去,“喬妹子,我這兒有糖,你吃不?”
喬鈺看到張翠花有些意外。
張戰的存折早在幾個月前寄來,看了上麵一千塊,她悄無聲息收下了,當場激昂地寫了回信,於是就有之後每個月大包裹小包裹寄來。
寄吃的會被攔截,但布匹棉花自行車票收音機票都齊了。
讓喬鈺意外的還有外彙票。
她看到原主大哥的真實感情,於是紙張跟不要錢似的,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
正好,她看市裡商場的手表,遲遲因外彙票沒盤下來,這次拿下了!還有自行車,收音機……
喬鈺買了四大件,除了縫紉機,都齊了。
手表也換成精致的女式手表。
大院有幾個酸的,知曉她娘家背景後沒人敢多說什麼。
這次去市裡也是張戰的包裹到了。
看著張翠花獻出的奶糖……
哦吼,不是水果糖是奶糖!
這,下足了血本啊。
喬鈺臉上明明晃晃寫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張大娘你乾啥?我可不收一點賄,我要保證老周後方的名譽!不能拖他後腿!”
老周老周老周!
要不是你們剛結婚,還隻見過一麵!
一天一口老周!還以為你們結婚幾十年了呢!
張翠花被堵得心頭翻白眼,臉上還是殷勤的模樣:“這不,有事兒求你嗎?咱們都是一個大院的,這點小忙你應該幫得上。”
“哦,小忙啊,那你先說說什麼小忙。我肯定力所能及!”
張翠花心底罵了句人精,嘴上道:“知道你上掃盲班沒多久就通過了初中試卷,想問問你有啥捷徑沒?有啥書參考沒?我也想考個好一點的文憑,免得被家裡臭小子說我文憑都不高,自己都不行,憑啥逼著他們考個好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