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李休羽才感到了恐懼。李休羽對她和李莊生的感情有絕對自信，這份感情不會變，但是……萬一被取代了呢？這份感情，如果和彆人也有呢？比如祝枝雪。他們兩個，不是普通戀愛吧，明明就是奔著將來結婚去的嘛。她太了解李莊生了，他會儘力回報所有人對他釋放的善意，更彆說是一個愛著他的女孩。很難想象李莊生會因為自己的原因和提祝枝雪分手……真要到那一天，恐怕得是對方主動提分手，或者出軌以及犯下其他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才行吧。但祝枝雪會嗎？她觀察過祝枝雪望向李莊生時的眼神，愛意仿佛都要溢出來了。她會出軌嗎？她會提分手嗎？即便是李休羽也難以做到這麼自欺欺人。李莊生會被她搶走嗎？那樣的未來不要啊，她不甘心！那樣的話好孤獨啊，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好孤獨啊。她跨坐在李莊生的一條腿上，給李莊生推拿他的腰，全身都在聳動。李莊生感覺到身後有些異樣，李休羽夾著他的左腿，好像全身都在發力磨蹭，推得他腰有點疼……“哎呦，輕點，我左腿有點麻了，腰也疼……”“閉嘴。”李莊生隻好閉嘴了，難得主動推拿，要求也不能太多。不多時，李莊生感覺左腿一痛，不由得輕呼出聲，但隨即李休羽又鬆開了，然後整個身子軟綿綿地壓在李莊生的後背上。“怎麼了，這就累啦？”李莊生任由妹妹壓著也沒反抗。“嗯，累了。”李休羽翻了個身，躺到一邊。“那換我給你按吧。”李莊生揉了揉腿，坐起身。“我要洗澡，等我洗完。”李休羽拿枕頭遮住臉，冷靜下來後，她嘴角扯出一絲莫名的笑容，真的是越來越瘋了，簡直是明目張膽。如果有一天被發現了怎麼辦呢，不會的吧……我會很小心的。反正，我隻是他妹妹。好煩，好煩。……“聽說你在女生中間還蠻受歡迎的，你平時注意一點。”李莊生坐在床上，輕輕揉著李休羽的腿，言語間旁敲側擊。剛剛洗完澡，李休羽身上散發著一股熟悉的香味。“哦。”李休羽低頭說。“你彆不放在心上。”“和我又沒有關係。”“怎麼就沒有關係了，我跟你說話你又在走神！”李莊生皺眉。“我聽見了，你就是想說，有女生喜歡我唄。”李休羽輕輕踢他。李莊生伸手握住李休羽的腳：“你彆不當回事就行了。”李休羽輕哼，腳趾頭微微蜷縮，很享受小腳被攥在手心的感覺：“她們喜歡她們的，反正又和我沒有關係。”“伱這個人……”李莊生歎氣，將李休羽的腳輕輕放下，“反正你注意一點，說不定你朋友中間就有人對你有意思。”“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李休羽按皺眉頭，再次漫不經心地說。“服了……”李莊生苦笑不已，但也不好再說什麼。因為李休羽真的就是這麼想的。她仿佛是修習的無情道，對家人之外的人都冷漠異常，或者說漠不關心。有沒有朋友都無所謂，她從不強求，是不是有人喜歡她也無所謂，反正你告白就拜拜。李莊生常常懷疑李休羽對“朋友”的定義，就她所說，她所有的朋友都是主動靠過來的。而她對朋友淡然的態度，也很難說“朋友”是不是可以和“跟班”劃等號。如果真是這樣，李莊生覺得自己應該給李休羽所有的“朋友”都道個歉，隻能說很抱歉，我家妹妹著實是被慣壞了。李休羽不會在意彆人怎麼想她，隻要不在現實中影響到她，就和她沒有關係。哪怕是後來變姬佬也是這般的自我，被人告白看心情OK，送她東西她全部心安理得地收下，膩了就分手，也不管對方此前對她有多好。李莊生常常怒斥李休羽對感情的態度，但李休羽就是不改。“沒興趣就是沒興趣，她們死皮賴臉地倒貼又不是我的問題”。不過李莊生對妹妹特有濾鏡，常常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給李休羽解釋，人家隻是偏道家思想，可能也沒那麼渣。幸好李休羽長著一副頂級的皮囊，從小到大都不缺愛……這裡用“舔狗”一詞是不是更準確。其實李莊生一直都懷疑當年的溫卓雅是不是也對李休羽有意思，但能在李休羽身邊那麼多年不表白，那也太忍者神龜了。“我腳酸，給我多按按。”李休羽說。“遵命，女王大人！”李莊生沒好氣，輕輕按壓著李休羽的腳。李休羽望著李莊生低頭捏著她的雙腳，不由得想起白天李莊生按摩祝枝雪小腹一事。忽然間百味雜陳，就好像一隻被魚鉤釣上的魚，拚命地掙紮翻騰，可是結果已經注定。好想把她的肚子挖出來。那分明是隻屬於她的待遇，那個野女人憑什麼有資格？桃之夭夭？我才是桃之夭夭！你沒有看他寫的第一篇嗎？這個隻會賣弄風騷的賤女人！“你……”李休羽抿著嘴唇。你以後會給彆人這樣按摩腳嗎，還是說已經這樣給祝枝雪按過了？在我身上練好了技術，轉頭就去服務其他人是吧！“什麼？”李莊生抬起頭。“你是豬。”李休羽說。李莊生聞言大怒：“我給你捏腳你罵我是豬？”李休羽揚著頭：“你是豬，你是豬，你是豬！”李莊生嘴角微微抽搐，低下頭不與李休羽計較。“你會……”沉默許久，李休羽又忍不住開口。你會這樣一輩子對我好嗎？哪怕是將來有了媳婦，也不會分掉對我一點點的好？“我會什麼？”李莊生又問。“你會是豬嗎？”李休羽問。“……六。”李莊生使勁攥了攥李休羽的腳表達自己的不滿，不過也沒舍得太使勁。“你弄疼我了，豬。”“你活該！”又是一陣沉默，李莊生埋頭捏腳。客觀來說，李休羽的腳很漂亮，即便閱片無數，李莊生還是敢說李休羽的腳是他見過最精致、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