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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夢蝶哭了，哭聲悲涼。
“你哭也沒有用，這個事情發生，我們就隻能麵對他，對吧！”李莊生安慰。
“你當然說的輕巧，你又不是女生！”
“男生怎麼了，男生的童貞就不值錢了嗎？”
“不想跟你胡扯了，我討厭你！”胡夢蝶抹了抹眼淚，賭氣道，“我回去就和齊浩宇在一起！”
“隨便你，我祝你倆白頭偕老，早生貴子，一胎生十八個！”李莊生說。
胡夢蝶眼角一抽“哼，彆當我不知道，你和那個林月花也不清不楚的！祝枝雪知道嗎？”
“胡夢蝶同學，伱這樣很像電視劇裡麵的女反派，得不到就毀掉嗎？就算你跟失憶前一樣往我身上潑臟水，我也不會對你回心轉意的！”
李莊生故意無所謂地回應。
胡夢蝶應該不清楚他和林月花的事情，那麼這些就隻能是從密碼本裡看來的，那就更沒有證據了。
胡夢蝶恨恨地剜了李莊生一眼，眼眸通紅“你給我等著！”
“我等著……不過我提醒你一下，隻是提醒，你不聽也行。”李莊生不鹹不淡地說，“你和齊浩宇最後分手了，而且應該鬨得很不好看，我不建議你這次還找齊浩宇談。”
“怎麼，你吃醋了？”胡夢蝶嘴角一揚，“吃醋也沒用了！”
“你這就是在汙蔑好人了。”李莊生彆開視線，“我隻是提醒你而已。而且你之前搞事情，用廣播……”
“不是我，是她！”胡夢蝶糾正。
“那拿走第一次的是她，不是你，你哭什麼？”
“你！”
胡夢蝶鼻子都要氣歪了。
怎麼回事，這就是調戲小女生的感覺嗎，為什麼會這麼愉悅？之前和胡夢蝶要麼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他是舉案齊眉那個，要麼昧著本心故作凶惡，還真沒有這麼自然地相處過。甚至說是調戲過。
畢竟他的性格偏正經，跟彆人說話很少能這麼隨意。除了李休羽和十年好友張起翔，現在的胡夢蝶可能算是第三人。
“總之呢，我這也是附帶提醒你一下，由於你之前亂搞廣播什麼的，現在全校男生都知道你曾經對我忠貞不二矢誌不渝……所以，即便現在還有男生追你，你最好也不要答應。就算表麵不說，他們心裡肯定也會有根刺……很難走長遠的。”李莊生善意提醒，“當然了，我也不敢百分百打包票，也就百分之九十九吧，畢竟生物多樣性決定了偶爾也會有龜龜的。”
“不要你管！”胡夢蝶一聽這話又來氣了，“渣男，她都那麼愛你了，你居然忍心拒絕她！”
“你還小，不懂事。”李莊生慈祥地望著胡夢蝶，“成年人的世界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有的時候，拒絕比接受更需要勇氣。”
胡夢蝶緩緩握拳，似乎很想一拳打在這個居高臨下老東西臉上。
“而且，她不是愛我……她隻是，在愛她自己。”李莊生瞥了胡夢蝶一眼，語氣稍微正經了一些，“她做的那些不是為了我，而是希望我能感動，然後從我這裡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你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胡夢蝶撅起肚子。
李莊生啞然失笑，無奈地搖搖頭“她做的那些事情，你應該也都聽說了。你站在外人的角度來思考一下，那些事，是對我有好處的嗎，還是說，希望對我有好處，所以才那麼做的？你想一想就知道，她隻是想感動我，讓我去愛她，並沒有思考過怎麼樣才是真正的愛我。因為她就不愛我，她隻愛她自己，她所有的‘付出’在她心裡都是挽回我的代價，或者稱之為成本。她付出了不菲的成本，是因為她覺得買賣成了完全可以回本，她從一開始就是來做生意，不是來戀愛的。”
胡夢蝶聞言陷入了沉默，許久才望向李莊生，張了張嘴，又閉上，若有所思。
“其實她蠻好的……她就是你，你們蠻好的，作為一位妻子相當的合格，未來世界到處牛鬼蛇神，你簡直就是清流。其實談戀愛也是談生意，人和人的感情都是經過彼此博弈，互有攻防，你有這樣的思維很正常……隻是我性格比較古怪，我希望我的另一半愛我毫無保留。”
“你對她，也許，嗯，也許有點誤解……”胡夢蝶手指緩緩蜷縮，聲音有些顫抖。
“好啦，我畢竟是和她同床共枕過的人……算了，現在說誤解不誤解的也沒啥用。”李莊生抬頭歎了口氣，“畢竟，她已經不在了。”
“……反正，我還是覺得我不是那種人！”
沉默許久，胡夢蝶嘶聲說。
“哪種人？”
“我肯定是能堅守底線的，說好的婚前不做那種事，就肯定不會做的！”
“嗯嗯，也有可能你恪守你的底線，婚前沒讓人碰……隻是因為不知名原因一直沒有跟我說明，非要假裝自己是非處。”李莊生敷衍地安慰。
現在糾結這個沒什麼意義，胡夢蝶是不是處女並非李莊生選擇和她離婚的最大因素，何況未來的胡夢蝶也不在了。
李莊生也沒有非要此刻的胡夢蝶相信他的話，他並不指望過去的自己能理解未來的自己。
就像高中時候的李莊生肯定不能理解未來的李莊生為什麼考上個沒有前途的清水公務員就此生滿足了。
你的人生夢想呢！天地廣闊大有可為，你怎麼能這麼鹹魚！你不是想去日本找一群像動漫裡那樣隻喜歡自己j櫻花妹嗎？
胡夢蝶眉頭一皺，聽出李莊生的話中透著些陰陽怪氣，不過此刻的她似乎有些理虧，也不好過多計較。
“算了！”胡夢蝶終於一揮手，“我走了……你以後和祝枝雪少在學校裡親密晃悠。”
“我儘量。”李莊生點頭。
“不準儘量，是必須！”胡夢蝶大怒，揪住李莊生衣服，氣勢洶洶，“你知道我在學校裡多丟臉嗎？人家都知道我胡夢蝶追你那麼久都沒追上，你轉頭就和祝枝雪在一起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看我笑話嗎？”
李莊生懾於胡夢蝶氣焰，隻得點頭“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注意！”
“哼，你們以後要是再在學校裡秀恩愛刺激我，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回應！”
“好的好的！”
李莊生點頭如搗蒜，胡夢蝶這個要求確實不過分。
胡夢蝶哼了一聲，轉身旋轉門把手，正欲離開，忽然又轉身道“你的話我記得了，我不會和齊浩宇在一起的。”
李莊生微怔，隨即帶笑點頭“嗯，隨你，我那隻是建議。”
“還有……”胡夢蝶抿了抿嘴，“其實，我之前不知道齊浩宇的事情，日記裡沒有提到他的名字。隻是你之前說什麼密碼可能是齊浩宇的生日，我才這麼猜的。”
“哦，哦。”
“你剛才說的那些我聽不太懂，不過我覺得，她真的很愛你……當然，你彆誤會，她是她我是我，我肯定是不會喜歡你的！”
“嗯，我知道了。”
“聽見沒，千萬彆誤會！我隻是覺得你拒絕了我又接受祝枝雪，讓我有點不舒服，好像在說我比她差似的！彆的沒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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