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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祝枝雪一下課就走到李莊生身邊,把他拉到走廊上,小聲問他事情進展,李莊生簡單說了說胡夢柯的事情,但沒有提及胡夢蝶。
他本不想對祝枝雪有所隱瞞,但祝枝雪對胡夢蝶似乎極為敏感,這兩天好不容易精神又恢複了些,還是不要再刺激她了。況且,他和胡夢蝶一共也沒說幾句話,前後不到十分鐘,沒有做什麼出軌的事。
“唉……沒想到現在小孩子都這麼壞。”祝枝雪聽完不由搖頭感歎,“那現在,他們不敢再欺負胡夢柯了吧?”
“嗯,應該吧。”李莊生目光微移,“她父母已經知道了,以後就沒我什麼事了。”
“好啦好啦,那你這個大聖人以後就該安心了!”祝枝雪笑著拍了拍李莊生的肩膀。
她在李莊生身上聞到了胡夢蝶的味道,沒有錯,是她的味道。兩人打過好幾次架,唯獨這個味道是不可能聞錯的……但是,也不一定就是胡夢蝶的吧,胡夢柯是她妹妹,沒準是胡夢柯留下的呢?
祝枝雪心裡這麼想著,可是懷疑的種子就是拔不出來。
“怎麼了?”
見對方有些心神不寧,李莊生關切地拍了拍她,片刻後又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之前在小學門口買的兩根澱粉腸。外麵有一層塑料袋包裹,澱粉腸在裡麵安然無恙。
“這個吃不吃,雖然都涼了……味道應該不是很好了。”李莊生說。
“你喜歡吃這個嗎?”
“嗯,還行吧,我當時聞起來挺香的……你不吃就算了,反正就一塊錢一根,我就自己吃咯。”李莊生笑道。
“這個涼了不太好吃吧。”
“無所謂啦,我不在意這些……”
“給我。”祝枝雪從李莊生的手上拿過澱粉腸,左右看了看,“你幫我擋著一下。”
李莊生愣了愣“擋著什麼?”
祝枝雪見對方還不能懂,乾脆一跺腳,自己上手抓起李莊生擋在麵前,然後微微拉下衣服拉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烤腸從領口插了進去。
“你這個是……”李莊生眼球都要突出來,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祝枝雪眼睛眯了眯,似乎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涼意,身體微微一顫。
“謔……”祝枝雪深吸一口氣,把校服拉鏈拉到最上麵,擋住了脖子上露出的竹簽。
“這樣就好了,晚自習放學就是熱的了!”祝枝雪咬著嘴唇笑。
“臟啊……”
“不是有塑料袋嘛,不臟的!”祝枝雪捂了捂胸口,笑眯眯地說,“我給你焐熱了吃,總比你吃涼的好。吃涼的容易拉肚子了!”
有個大胸的女朋友玩法是真豐富啊……李莊生撓撓頭,這個情趣py還真是沒體驗過,胡夢蝶也就是70,和李休羽尺碼一樣……胡夢柯倒是稍微大一些,但李莊生具體沒打聽過,想來也大不了太多,最多是d吧。
晚自習放學,李莊生和祝枝雪留到了最後,吃了奶香烤腸,又和祝枝雪親了親才離開教室。
“你以後能不能快一點,人都走光了!”李休羽指了指空曠的車棚。
“好誒好誒——”李莊生插入鑰匙將車推出來,“不好意思,在廁所拉屎的。”
“嗬嗬!”李休羽沒好氣地坐上後座。
李莊生看了眼表盤,電量不多了,回家要充電了。
李休羽摟住李莊生的腰,輕輕蹭了蹭“我看伱心情好像好了一點,不像平時半死不活的,發生什麼好事了?”
“沒有啊,什麼都沒發生。再說,我平時怎麼了?”
“就像把孫猴子的五行山搶過來壓在自己身上一樣……不過你現在好像好了一點,又做了什麼好人好事麼?”
“嘿嘿,算是吧。”
“哼,大冤種。”李休羽臉貼著李莊生後背,小聲罵了一句,“肯定是和自己沒關係的事情。”
李莊生避而不答,回到家照例學習到深夜,直到自己眼皮子都在打架才爬上床。
接下來兩天亦是如此,一切照舊,隻是在第二天晚上接到了胡夢柯的電話,向他報了平安。
聽說他的前嶽父嶽母一起到學校找了班主任,甚至還找了校領導,校方保證會乾預,並且會保護胡夢柯身心健康。之後7班開了班會,班主任嚴肅批評了最近對胡夢柯的排擠和造謠,風波也就停息了。
以上都來自胡夢柯的轉述,雖然她目前在班級裡還是有些孤零零的,但已經跟李莊生保證會交到新朋友。李莊生聽完,心裡又獲得了些許的安寧。
他還記得自己到醫院那天,嶽父和章旭一家在病房裡激烈的爭吵,雙方罵得臉紅脖子粗,互不相讓。一個說章家應該管自己女兒,領證結婚,出錢給孩子治療。一個說你家女兒肯定紅杏出牆,絕不讓她進門,後續也絕不出錢,把她送來醫院就仁至義儘了……
一個護士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提醒嬰兒早產,要交保溫箱的錢。
李莊生第一次見到這陣仗,一時不好插嘴,就走到病房前看望胡夢柯,隻見在嘈雜聲中,她躺在病床上安靜地發呆。
好像外界的一切都和她無關,她臉色蒼白如紙,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仿佛隻是一具行屍走肉。
“姐夫……”
胡夢柯依然盯著天花板看,咧開乾裂的嘴笑了笑。看的李莊生一陣心疼,明明是那麼年輕好看的女孩,怎麼會變成樣?
他小聲安慰胡夢柯,說胡夢蝶一會兒就到了。胡夢柯臉上毫無血色,也沒有其他反應了,繼續發呆,靈魂被抽走了似的。
李莊生隻好轉向兩家人,提醒胡夢柯此刻應該需要安靜,但兩家正在氣頭上,都不聽他的,越吵越凶,差點在病房裡動起手來。
最後老丈人置氣地拉著丈母娘揮袖而去,表示胡夢柯不是老胡家的人了,不會再管她。而章家也毫不示弱,緊跟著離開,也不管病房裡的胡夢柯以及保溫箱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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