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
他應該直接了當地跟祝枝雪在一起，不去管什麼胡夢蝶，不去管什麼林月花。讓祝枝雪勸退胡夢蝶，讓祝枝雪和林月花交朋友，自己隻負責在關鍵的時候借錢。
這樣的話，就隻有他一個人難過……而這難過也不會持續很久。
算了，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
一個人的時候胡思亂想就算了，一會兒到了祝枝雪麵前，不要再擺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死媽臉。
李莊生心說。
到了國貿找好停車位，李莊生環顧四周。現在是下午，商店大多都開門了。不僅僅是商店，空地上幾乎擠滿了各種攤販，賣羊肉串的、烤魷魚的、做龍子羹的、扔圈的、打槍的、砸彩蛋的……恨不得所有空地上都擺上攤才好。
而這個時候官方也是不管的，算是辛苦了一年與民休息，與民同樂。
這也是一年裡最熱鬨的時候，小巷裡遊人如織，馬路上川流不息。
“嗨！”
突然有人打擊著李莊生後背，李莊生回頭，來人正是祝枝雪。對方穿著深藍色的棉衣，發型是精心梳過的。
“這發型變了麼。”李莊生笑道。
“是啊，怎麼樣，好不好看？”祝枝雪在李莊生麵前顯擺。
“發型一般般吧。”李莊生故意說。
“是麼……”祝枝雪失望地撅起嘴。
“主要是你人太好看了，什麼樣的發型都配不上你的美貌。”李莊生咳嗽一聲。
“哎呦——”祝枝雪立馬甜絲絲地笑了出來，輕輕打了李莊生一拳。
“我們先去逛逛商店吧，你昨天衣服壞了，咱們去買件新的吧。”李莊生笑道。
“不用啦……”
“沒事，我掏錢。”
“你掏錢我也不舍得呀！”
李莊生拉著祝枝雪的手：“行了，聽我的，你現在這衣服配不上你的氣質！”
祝枝雪抿嘴嘴唇，甜甜一笑，然後將手指輕輕插入他的指縫。
兩人逛著服裝店，最後在萬潤發商城三樓，一家叫“悠然自在”的店裡，挑中了心儀的羽絨服。
“你說是這件藍色的好看，還是這白色的羽絨背心好看……”祝枝雪手上拿著兩件羽絨服，笑眯眯地在自己身上樣了樣。
“我覺得都好看，都買了吧。”
“誒——不用了！”
“買了，我付錢了。你進去隨便換一件，出來讓我瞧瞧好不好看。”
李莊生推搡著祝枝雪進換衣間，可沒多時，祝枝雪就打開換衣間的門，露出一條縫：
“伱過來一下！”
“怎麼了？”
“你看，這羽絨背心，拉鏈，有點拉不上……”
祝枝雪按著胸口，使勁拉拉鏈也塞不進去，於是苦惱又羞澀地挺著胸膛。
李莊生瞄著挺拔的巍峨，喉頭微微滾動：“你這是向我炫耀的吧？”
祝枝雪臉上一紅：“才不是呢，我真的拉不上，不信你拉拉看！”
李莊生伸手試了試，確實拉到胸下就拉不上去了。他生怕把拉鏈拉壞，也不敢太過用力。嘗試了幾次之後，隻得無奈放棄。
“你想摸就直接摸唄，不用假裝拉拉鏈試那麼多次……”祝枝雪紅著臉哼哼唧唧。
“喂！”李莊生臉都黑了，“在你心裡我有那麼猥瑣麼！不是你讓我拉的麼？”
“之前也沒少偷偷看……”
“我再胡說我就告你誹謗了昂？”
李莊生轉頭問老板娘有沒有大一號的同款，卻被告知，祝枝雪身上穿著的就是最大號了。
“其實拉不上也沒關係，羽絨背心嘛，拉上就醜死了，本來就是敞著的！”老板娘有些羨慕嫉妒恨地瞄了眼祝枝雪的胸口，“而且我說實話，就小姑娘這火辣的身材，想要完全合適的衣服確實不好找！”
“煩死了……胸大就是麻煩，衣服都不好買……真想小一點！”祝枝雪瞄了眼李莊生，口中抱怨道。
“那就買這件了。”
李莊生莞爾一笑，看得出祝枝雪喜歡，轉身給老板娘付了錢。
祝枝雪換上羽絨背心，和李莊生一人一手拎著袋子走出商場，忽然哭了出來。
“你怎麼了？”李莊生連忙關切。
“沒有，我就是太開心了！”祝枝雪說抽了抽鼻子，抽抽噎噎，“好久沒有人，這麼關心我，給我買衣服了！”
“這有什麼好感動的。”李莊生失笑，輕輕說道，“你這麼好看，隻要願意，就會有很多男生給你買衣服的。”
祝枝雪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他們想送我東西，我還不稀罕要呢！你就算什麼都不送我，我也高興！以後不要給我花這麼多錢了……”
“其實也沒多少錢，過年之後，衣服都打折了。”兩件羽絨服，也就八百多。
“為什麼天這麼冷，還會打折呢？”
“因為冬天過去一半了吧，不打折就沒人買了。”
李莊生抿抿嘴，牽著祝枝雪的手，在攤販之間閒逛，祝枝雪羽絨背心敞著，全程摟著李莊生的胳膊。
李莊生心中暗爽。
“誒，我跟你說個秘密，你聽了之後不要笑我！”祝枝雪突然說。
“好，不笑你，你說吧。”李莊生點頭。
“其實，我平時上學的時候，都在勾引你……”
“什麼？”
祝枝雪紅著臉：“就是……我經常坐你前桌，然後那個嘛……”
李莊生反應過來：“你是說，你先是胸口抵著我桌子，然後伸手把胸托起來，然後啪的一下放我桌上？你那個動作居然是故意的？”
祝枝雪羞惱：“不然嘞，誰會不要臉地把胸擺人家眼麵前的？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沒發現！”
李莊生覺得好笑：“這我確實沒發現……我還以為這是你潛意識習慣……”
“我是想讓你多看看我嘛！”祝枝雪撅著嘴，“還有你每次都偷瞄，彆以為我沒發現！”
“我本來不想看的，但你都那樣擺我麵前了……”李莊生老臉一紅，故作鎮定地狡辯，“你這是釣魚執法！”
“不想看嗎？那以後也不讓你摸了！”
“我也沒說我想摸……”
“嗬，不知道是誰，睡著的時候，手也一直放上麵。”
“啊？”
李莊生愣住，我居然是那種人嗎？我不知道啊？我之前，應該算老實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