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累了，給我捏捏肩膀啊！”李休羽趴在床上喊。
“不出去吃飯嗎？”李莊生也脫下羽絨服，坐在李休羽的屁股上，給她按捏。
“晚點吧，現在不餓！嗯——舒服，就是這裡！”
“你這口氣怎麼七老八十的，一點沒變。”
“左邊左邊，左邊酸的要死！”
“儘把你哥我當仆人使喚！”
李休羽舒服地眯起眼睛：“一會兒……我也給你捏！”
李莊生動手從肩部一直按到腰部，李休羽尤不滿足，李莊生隻好又繼續按到她的小腿，順便脫掉她的襪子來了一次足底按摩。
“你這手法……有點水平……感覺你最近……好厲害啊……”
李休羽的腳背輕輕勾起，舒服得直打顫，那腳丫子就像粉麵團白白嫩嫩，又綿綿軟軟。
李莊生嘴角揚起微微得意的表情，彆的不說，他對按摩的技術確實頗有自信。
當初胡夢蝶做舞蹈班，因為剛起步，老師不多，她一天要帶好幾節課，李莊生覺得她應該會比較辛苦，不僅買了一個按摩椅，還專門從網上找了視頻學習，平時沒少給胡夢蝶按摩，算是熟能生巧……媽的，真是賤的慌，之前給你妹按摩的時候也沒見這麼用心！李莊生心裡暗罵。
不過，現在這番情況也算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如果沒有胡夢蝶，李休羽現在也享受不到他日益精進的按摩技術。
給李休羽按摩完，李莊生拍了拍李休羽的屁股：“起來，該我了！”
李休羽臉頰飛紅，豔若晚霞，緩緩起身，伸手拿起李莊生桌上的筆就往外走。
“你乾嘛，我給你按完了就想跑啊？”李莊生連忙拽住李休羽。
“我上個廁所！”李休羽咬著嘴唇，目光羞憤，漲溢著秋水。
“哦，那伱上廁所拿我筆乾嘛？”
“你這筆好看，送我了！”
李休羽甩開李莊生，將水筆揣兜裡，快步走出房間，腳步有些彆扭。
那筆頭都快被我咬爛了，居然還要走……你不會知道我前幾天剛換了一根兩塊錢的筆芯吧，可惡，就喜歡占我便宜！
……
第二天，李莊生睜開眼睛，懷裡的李休羽還在熟睡，安穩的鼻息聲打在他脖子上，又癢又撩。
李莊生輕輕將李休羽推開，又打了個哈欠。
本來兩人一直分被窩睡，但由於昨晚放假，兩人就放縱了一回，熬夜看了恐怖電影。
電影是李休羽選的，但這家夥純屬又菜又愛玩，又怕又愛看，看完嚇得睡不著了，拚命往他被窩裡擠。那麼多年真是一點沒變。
平時都是李休羽早醒喊他，現在難得放假，李莊生想讓妹妹多睡一會兒，就躡手躡腳地起床，給李休羽掖了掖被角，披上羽絨服就出去了。
外麵的沙發上，李莊生一個人坐著。上半身披著一件羽絨服，但下半身隻穿著秋褲。
他想讓自己的身體冷靜一下。這些天他愈發覺得自己變態了，身體居然會因為自己的妹妹而興奮。雖然之前……未來也有，但總是覺得哪裡不一樣。
說不上來，也懶得深想。
生理原因，和李休羽這個人沒關係。就算沒人，我坐著不動也會有衝動啊，畢竟男高就是這樣的生物！李莊生心裡這麼解釋。
晾了一會兒，李莊生提起褲子上廁所洗漱，然後去超市買菜。
回來之後李休羽已經醒了，自告奮勇地幫忙做飯。
吃完午飯，李莊生找了個借口騎車出門，一路騎到了林月花家。
“不好意思，來遲了。”
李莊生提前十分鐘到達，但林月花早就在路口等著了。
“沒事，我就早到十五分鐘。”林月花說。
她身上穿著對她而言最新的羽絨服，頭上破天荒綁了一個大大的麻花辮，還挺好看的。
“對了，你那舊車呢？以後就彆騎了，摔成那樣，充電會很危險，可能會著火。”
李莊生打量著林月花胯下的新車，神情嚴肅。
“賣掉了。”
“賣了多少錢？”
“一百八。”
“這麼便宜？”
“老板說電瓶老化，車也破損嚴重，不值幾個錢了。”林月花淡淡地說。
“哦……那車確實太老了，我之前回收個洗衣機也就才幾十。我們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然而不等李莊生說完，林月花就從車的前框裡取出一個袋子，微微一笑：“舊車賣掉了，換了點錢，給你買了件禮物。”
“哎呦，來都來了，還送什麼禮物，這多不好意思……”
愣了一下，李莊生隨即滿臉笑容地接過，可掏出禮物一看，赫然是兩本數學習題冊。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暖心的禮物也能這麼冰冷。
“我上午去書店比較過了，這兩本題型很不錯，難度也是最適合你的，隻要你這個寒假能做完，像期末考試這種水平的試卷至少能上100……”林月花說。
哪有人送禮物是送習題冊的呀，我一直以為這是段子！
“我找了一上午才找到這麼合適的，你不喜歡嗎？”
事到如今，李莊生隻能將習題冊丟進電瓶車前框，臉上強顏歡笑：“喜歡，我超喜歡做題的！耶！”
“不喜歡就說，我也沒在強迫你！”林月花板起臉。
“喜歡喜歡，我超喜歡的！這麼貼心的師父到哪找啊！”李莊生笑容更諂媚了。
林月花見狀，噗嗤一笑，眼中露出些許“捉弄成功”的意味。
“既然你喜歡我的禮物，那就再送你一件吧。”見李莊生有些發愣，林月花便從前框裡拿出第二個紙袋子。
“這又是什麼，不會是英語練習冊……”
李莊生苦著臉接過，又是一怔，裡麵是一條疊起來的深藍色圍巾。
“這是，送我的？”
“我洗過了，這個你喜歡嗎？”
林月花微微撅著嘴，用眼神示意李莊生現在就拿出來。
“挺好看的呀，謝啦！”李莊生打開圍巾聞了聞，鼻尖飄散開些許清爽的肥皂味。隻是，沒由來的，他忽然想起第一個送他圍巾的女生。
“乾淨的，彆嫌棄。”
林月花盯著李莊生看：“要不，先圍上？”
李莊生點點頭，套上圍脖，隨便繞了兩圈。
“不是你這樣圍的。”
林月花失笑，伸手解開，輕柔地給李莊生重新整理。
“這是你織的吧？”李莊生隨口問。
“手織的哪有買的質量好，你想要手織的嗎？”
“哈哈，都一樣，我就隨便說說的。”
“有時間就給你織吧。”
係好圍巾，林月花在其胸口上輕輕拍了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