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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阿卡戰之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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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卡裡亞持握著長矛,雙腿不斷的顫抖,先前的時候他站立在塔樓上,比之城牆還要高。

因此更加直觀的感受到那爆炸的衝擊。

那是天崩地裂,是黑夜裡的明星。

腳下石頭修葺的塔樓,為之顫動,根本不該是人類該去抵禦的力量。

隨後縱然有撒拉遜人軍官,組織起人牆,試圖堵住缺口,可緊隨而來的爆炸,又將人群驅散。

那些十字軍,近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湧上了第一道城牆。

紮卡裡亞不敢繼續在這裡對抗,趕忙撤向第二道城牆。

但那些蜂擁而至的十字軍,卻並不打算就此止步。

上百枚黑火藥手雷,在被點燃引信後,投擲進內牆。

隨著一陣猛烈的爆炸聲,加上那些戰吼的聲響,一架架雲梯,靠上了內牆。

可以說十字軍對阿卡城的進攻,一開始就是高潮,那一下的超越時代的爆炸,打了阿卡守軍們一個措手不及。

與守備森嚴,牆高七米起步的外牆相比,較為低矮的內牆上,幾乎沒有守軍。

所有值班的守軍,也都沒想到耶路撒冷的軍隊,能夠如此迅速的突破外牆,他們的主要兵力依舊集結在外牆上。

之後的手雷投擲,更是壓製的內牆士兵沒法去處理雲梯

羅傑的連長洛朗,更是見到梯子剛一架好,就擠開了梯子前的士兵,義無反顧蹬著階梯衝了上去。

攻城的梯子,相對於尋常梯子來說,要做的很長,就不能特彆穩固。

洛朗一個人爬上去的時候,都搖晃的厲害,然而作為連長的他,卻顧不得小心翼翼。

剛剛投擲的那些手雷,已經肅清了一遍內牆牆頭,如果不趁著這個階段趕緊爬上去,再過一會兒,說不準就要被人推開梯子了。

這種時候停在原地就等於等死,隻有一往無前才有更多生路。

可以說洛朗現如今心無雜念,腦海中有的就僅僅是爬梯子這麼一件事,其他的各種思前想後的危險,都不去想。

那些不遠處依舊爆炸的手雷聲、那些牆頭上驚慌失措的哀嚎與呻吟,都與他無關。

洛朗憑著這股一往無前的氣勢,隻幾次呼吸的功夫,就登上了內城的牆頭。

這一幕落在其他士兵的眼中,就起到了帶頭的作用。

立刻就有其他人,模仿起洛朗,開始不顧一切的攀登。

等到洛朗衝上牆頭後,才發覺這有些小題大做。

在這個清晨的時候,阿卡城內絕大多數守軍都還在休息,並未登上牆頭。

就在洛朗集結著人手的時候,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先前炮戰驚動的士兵,正從牆下的軍營裡,湧上城牆。

而衝在最前麵的士兵,見到牆頭的景象後,則顯得又格外猶豫,下意識頓住腳步。

後麵的守軍急著往上趕,就這麼二十幾個人擠作一團足足十幾秒。

洛朗見此情景,自然是點燃顆手雷,便朝那個方向砸去,清出一片空地。

等到羅傑衝上牆頭的時候,都下意識的反胃了起來。

火藥時代的戰爭,已經同冷兵器時代不再相似了。

一天前,羅傑他們同騎兵對峙半個下午,雙方死人加起來連二十個都沒有。

現在隻是衝一波牆頭,就看見屍體內臟堆積成山。

……

阿卡可以分老城和新城,

其中老城、新城各有一段內牆,兩個城區之間則同樣被一段城牆分割開。

在整個內城之外,則是外牆。

三十座高聳的塔樓,分布在這些城牆上。

對於洛朗帶隊的這些士兵們而言,他們必須趁著敵人還未反應過來的功夫,儘快奪取更多的塔樓。

蓋裡斯自然也是身先士卒,衝在隊伍前,浴血奮戰。

不時羽箭飛馳,從蓋裡斯耳畔飛過。

對於蓋裡斯來說,這種速度的箭矢,根本不放在心上。

在衝下數座塔樓後,有大批的撒拉遜人守軍,反應過來,試圖將蓋裡斯帶著這小隊士兵趕下牆頭。

隻見蓋裡斯手起劍落,出現在十步之外,與這隊守軍擦肩而過,便是七八個人頭落地,跌在牆頭上不停打轉。

“這!”

再後麵,那些堪堪看到這一幕的守軍,一個個目瞪口呆被深深震撼。

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還試圖壯著膽子挺著長矛,想要去刺蓋裡斯。

可隻片息後,對方便被攔腰截斷。

這刀光劍影裡,蓋裡斯的動作之猛烈,就沒一個人能看的清楚。

不管是守軍,還是蓋裡斯麾下的那些士兵,就見到那兩不知死活的家夥,腰以上的位置被剪刀剪開一樣,血與內臟噴湧出來,怎麼都止不住。

不少守軍,連忙向後退去,大聲驚呼起來了。

“惡魔!惡魔啊!十字軍、真真是惡魔啊!”

他們對於真主的信仰,愈發堅定了起來。

隻不過這堅定的原因,並非他們想要的。

有著蓋裡斯帶頭衝陣,在狹小的城牆上,不論再多的守軍,蓋裡斯都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自然是節節勝利。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薩拉丁的大營處,才鏘鏘醒來,開始組織援軍,試圖破壞十字軍的攻城行動。

從城牆爆破算起,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也就在這個三十塔樓儘數要被奪下的時刻。

大地上震動起轟鳴。

數以千計的一團團騎兵,猶如朵朵烏雲排列在阿卡平原上。

收到阿卡城情況的薩拉丁,可謂是心急如焚。

這不過是兩個夜晚的功夫,怎麼阿卡城就要沒了!

為了保住阿卡,薩拉丁更是對麾下那些埃米爾們下了死命令。

就是要不顧一切,不惜代價、守住阿卡。

時間、仿佛回到了一天前,隻不過,那個時候守衛大營的,隻有千多號人,而如今守衛大營的是近萬人。

蓋裡斯是帶著自己的精銳核心,投入進血腥的城牆絞肉,在這個需要一錘定音的戰鬥中,他也顧不得太多,必須做到以快打慢,才能穩穩拿下。

這個時候留在城外的,自然就是德意誌十字軍與騎士團的部隊,還有那些封建領主的征召兵為主。

這些人加起來不足一萬人,又以步兵為主,各個排列成千人大隊的厚實方陣,準備抵禦薩拉丁騎兵們的衝擊。

陣中的弓弩手們,也在蓄勢待發,予以還擊。

通常來說,遊牧騎兵,並不會正麵撞進密集的步兵陣。

除去戰鬥中的心理攻勢,他們會去尋找敵人薄弱的側翼,並在這個過程裡對軍陣拋射出大量的箭矢。

十字軍法蘭克人長期與撒拉遜人之間的戰鬥,也已經積累下豐厚的經驗。

為了處理這樣的被動局麵,法蘭克人會在自己軍陣的後方、側翼,安排大隊的重裝騎士,對那些敢於繞後的撒拉遜人騎兵進行驅趕。

大多數時候,騎士在驅趕了撒拉遜騎兵後,便會回歸本陣。

而又有許多時候,頭腦發熱的騎士甚至會去追擊。

前一種情況,對撒拉遜騎兵進行還擊的,其實是軍陣裡的弓弩手。

騎士起到的其實是一個保護側翼和屁股的作用,畢竟步弓的射程能夠三倍於馬弓的。

而如果出現後一種情況,那麼基本上就沒什麼好結果。

東帝國和穆斯林突厥人之間的戰鬥,就使得他們總結出了大量的經驗。

一、戰場上必須時刻擁有堅韌而且數量充足的步兵。

二、必須在軍隊周圍精心設置哨所和哨兵,以免遭到奇襲。

三、避免在無法觀察到敵軍部署情況的破碎地形上交戰。

四、保持足夠數量的預備隊和側衛;

五、作戰時保證背後(可能的話還有側翼)擁有河流、沼澤、懸崖等天然障礙物掩護,以阻止突厥人慣常使用的迂回戰術威脅自己側翼或者營地守軍。

六、必須為營地設防。

七、絕不能魯莽地追擊敵軍,也絕不能讓步兵與騎兵脫節。

哪怕東帝國有如此豐富戰場經驗,但也不免會慘敗於突厥人之手。

出現後者情況的法蘭克人,更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自己犯下的錯誤。

也就是:騎士魯莽追擊,以至於步騎脫節,由於馬力被消耗殆儘,而後又被撒拉遜騎兵反過來屠戮。

當然,撒拉遜人,其實也在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自己錯誤。

即:時常在狹窄地形裡,與騎士們正麵相遇,然後麵對高昂狂熱的騎槍衝鋒時,不知所措。

隻不過這一次的戰役,終究不會是過往的重演,畢竟現如今,巴勒斯坦地區的兩方勢力,在激烈的戰爭中,都大跨步的邁向了下一個時代。

這一次法蘭克人保護自己側翼的,不再是騎士,而是大量裝載著輕型火炮的馬車。

縱然前些日子,大家都清楚不用過於貼近法蘭克人軍陣,以免遭遇炮子霰彈。

可現在隻看著阿卡城牆上多出的那段大洞,就曉得城內局勢多麼危急。

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撒拉遜人騎兵猶豫的時間。

他們在匆忙的戰事中,被匆忙的投入進了錯誤的戰場。

動如雷霆、如海沸騰般的輕騎兵大海,擊打在了礁石上,而那礁石又閃耀出硝石的火光。

這是一次多達近三萬人的會戰。

法蘭克人一方的軍陣,配合著大營,在阿卡平原上,鑄起了鐵牆。

一次又一次的交鋒,都是生命的流逝與獻祭。

不少部族的領袖,都試圖組織過騎手衝開對方的軍陣,然後他們絕望了。

貝都因部族、庫爾德部族、突厥部族……

他們的騎兵,不僅僅是士兵,他們同樣還是部族的生產單位,部族首領使用自己麾下騎手作戰的時候,他們勢必要考慮投入與產出。

對於這些部族而言,一旦損失過於慘重,哪怕取得了勝利,奪得了大量的戰利品,那麼他們又哪來的武力,去保衛自己取得的戰利品呢?

同有著相對穩固社會秩序的西歐相比,部族騎手的士氣,士氣上限天然就要低不少。

根本沒法去應對過於慘烈的戰鬥。

薩拉丁再怎麼雄才大略,也沒法在這種問題上,進行調整。

麵對這慘烈的絞肉戰,埃米爾還有部族領袖們,最後商量出了一個計策。

他們決定派出一支部隊,去繞過封鎖,從遠方的丘陵裡進行迂回,當然這期間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就非常的漫長。

特彆是在這個時候,巴利安也已經率著,近五百名騎士,加上大約一千人左右的重步兵,作為一個分隊,脫離了本陣。

這些騎士以先前招募的敕令騎士為核心、再加上聖殿騎士團與醫院騎士團的騎士。

巴利安有著“耶路撒冷守城者”的名號,毋庸置疑是一位傳奇。

在這個12世紀的世代,擁有崇高威望,本身便意味著能夠安撫軍心。

馬蹄響了,自南方而來,等候已久的巴利安,舉起了自己的長槍,這裡是丘陵之間的平緩地帶,這裡地形略微破碎,能夠藏住大隊的人馬。

當撒拉遜人騎兵的馬蹄傳來時,巴利安也帶著身後的騎士繞過一個轉角,出現在那些遊牧騎手們麵前。

巴利安透過桶盔的狹小視野,他注意到了那些遊牧騎手們的猶豫不決,巴利安明白一件事,這些敵人們是在恐懼。

又一次的奔騰、又一次的衝鋒即將拉開帷幕,而這一次的戰鬥,是撒拉遜人犯下了大忌——他們在狹隘地形裡遭遇了等待多時的騎士。

……

隨著阿卡外牆最後一座塔樓的投降,其實大局已定。

相對低矮的內牆,在麵對高聳外牆被完全攻克的情況時,就相當不利。

與1291年發生的阿卡圍攻戰不同,此時的阿卡並沒有強化自己的內牆高度,也沒去在外牆挖掘護城河。

當騎手們回報,阿卡牆頭上,儘數升起十字旗幟後,薩拉丁除去憤怒外,也彆無他法。

麵對著不斷潰逃的部下,他也隻能收兵,並且開始籌備撤退。

在薩卡城被攻破的情況下,此地大營,也再無意義。

先前準備的大量火炮,本該是作為戰場的勝負手,結果卻被巴巴羅薩機緣巧合儘數奪取。

他開始收攏自己的部隊,他放棄了與十字軍繼續在阿卡城下作戰的打算,甚至已經打算,直接放棄耶路撒冷城以北的幾乎所有領地。

人與地之間的關係,薩拉丁還是能衡量清晰的。

一年半前被薩拉丁攻破的阿卡,再度與血與硝煙裡,回歸了耶路撒冷王國的懷抱。

蓋裡斯是從城門再度走進去的。

在道路兩旁是染著血的士兵,他們齊齊向蓋裡斯敬禮,而蓋裡斯則向他們還禮,這是一個簡短的入城儀式。

沒有人前來投降,也沒有市民出來歡呼,那些繁文縟節還有虛頭八腦的東西,一概都未出現。

蓋裡斯以最為簡單而粗暴的方式,向地中海世界宣告了自己的武力,他若是想擁有阿卡,那麼抬手便可摘取。

而這也意味著,蓋裡斯已經成了屋中的大象,徹底暴露在舞台上。

縱然那些耶路撒冷貴族們,或許還想過裝作盲人不管不問,可眼下也已經不得不審視這位【耶路撒冷的聖者】。

在這樣的武力麵前,阿卡城內的市民們,無論是希臘人還是撒拉遜人都為之沉默。

甚至於就連那些與蓋裡斯軍隊一同進城的歐洲十字軍們、兩大騎士團的騎士們,都有些茫然,感到不真切。

在這些“友軍”們看來,他們仿佛隻是經曆了一日的行軍,一日的修整。

然後站在那裡看著蓋裡斯麾下的軍隊如何勇猛善戰,他們在這次戰鬥裡的貢獻何其之少,以至於他們不知該怎麼開口去要求戰利品。

在原先的曆史上,阿卡的是被“獅心”理查所攻克的。

在阿卡收複後,由於其富庶,因而迅速取代了提爾,成為王國的首都。

等到“獅心”理查與薩拉丁簽署和平協議後,耶路撒冷王國也開始放棄,與穆斯林世界進行強硬的對抗。

反而是利用起阿卡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憑借著與周邊伊斯蘭國家的和平關係,逐步成為連接東西方的貿易樞紐,並日漸繁榮。

原先的曆史中13世紀的王國,可謂是在伊斯蘭國家間左右逢源,一度曾有過中興的跡象。

當然,自打耶路撒冷王國失去耶路撒冷,耶路撒冷的王權其實就成了笑柄,無人在意。

至於阿卡則被譽為騎士之城,曆史上的三大騎士團,都將自己的總部設立於此。

其他的各個小型騎士團,也紛紛將這裡作為總部。

從那時起,王國拉開了一個新篇章。

王權式微、騎士團的影響力反而愈發興盛,這是曆史上原本王國的窘境。

現如今不是了,不論伊莎貝拉是否直接登上王位。

但在蓋裡斯展現了這般軍勢之後,伊莎貝拉的威望其實也在水漲船高。

要知道這一次,作為攻城主力的,可不是來自歐洲的十字軍,而是耶路撒冷王國本土所訓練出的軍隊,是“直屬”於王國的軍團。

縱然蓋裡斯自己不是很在意,可他所造成的影響,已經扭轉了曆史的發展。

使得再沒人能忽視他,周圍人的態度,也勢必會發生改變。

就比如說,這個消息傳回提爾的時候,漢弗萊也好、居伊也罷,他們的麵容就格外扭曲,比起自己等人的落魄。

蓋裡斯他們的成功就更加的令人惱怒。

……

當然,雖然阿卡的主要城區都已經被拿下,但並不是說城中的抵抗活動,就已經全部結束。

在阿卡城中,城市中心,還有著一座城堡,正在抵抗著。

隻不過,在麵對十字軍的包圍時,對方表露出了明確的不想抵抗的意圖。

甚至於蓋裡斯派遣的使團,都被對方給放了進去。

這個使團,帶頭的領袖,其實並非是什麼基督教信徒。

而是來自外約旦的大胡子伊瑪目伊利亞斯。

自打蓋裡斯在外約旦得到諸多伊瑪目承認後,其實也就開始在組織穆斯林學者們的聯合。

算是新建一個顧問委員會,負責統籌領地內的穆斯林信眾,使之能夠接受蓋裡斯的存在與出現。

這個組織在外約旦可謂是卓有成效。

不同民族之間的矛盾,因為委員會的努力,加上蓋裡斯本身展現的特質,開始彌合。

等到蓋裡斯需要開始擴張自己勢力的時候,自然也需要更多的顧問,來協助自己與穆斯林民眾進行溝通。

由伊利亞斯為代表的這些人,便在半年前,來到了提爾,並和蓋裡斯一同對領地內的民眾們,進行過宣講。

在伊利亞斯走進來之後,守城的埃米爾就相當吃驚,畢竟他從未想過進來勸降的,會是一位伊斯蘭遜尼派的學者。

為此,卡納塔埃米爾是相當給麵子的,當然這也由不得他不給麵子,現如今薩拉丁估摸著都已經放棄了阿卡城,城堡外是被十字軍團團包圍。

原先在城外的火炮,都被逐漸搬運過來。

隻要是看見那些火炮,卡納塔埃米爾都不由得雙腿打顫。

往日裡卡納塔埃米爾所依仗的武力,現如今就格外弱小無力。

這個時候能進來一個穆斯林學者作為勸降的使者,卡納塔埃米爾自然是大喜過望。

“哎呦!教友,我們都是安拉的子民,這事您可一定要幫我辦妥啊!”

昔日作威作福的埃米爾低聲下氣的懇求著。

大胡子伊利亞斯,拍了拍卡納塔埃米爾。

“放心!蓋裡斯大人,那可是安拉選定的先知,是力比參孫的聖人,”

“呃……”

卡納塔埃米爾聽著大胡子這不著調的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然後不是、您真是遜尼派伊瑪目嗎?

遜尼派學者會說外麵有先知嗎?

這一下子就給卡納塔乾不會了,卡納塔歎了口氣,在這種情況下,隻得同意,誰叫形勢比人強。

一旁的部下當場表示反對,認為不該就這麼投降,至少不該就那麼輕易向異教徒投降。

在這個時候卡納塔則質問了一句:“如果法蘭克人破開要塞後,進來屠殺婦孺怎麼辦?”

麵對這樣充滿了道義的質問,卡納塔身旁的部下有些不知該如何應答,畢竟法蘭克人的嗜殺是他們從小到大聽說過的故事。

安條克城破之時被屠、耶路撒冷城破之時被屠、甚至於就連他們腳下這座阿卡城破之時,也遭遇過熱那亞人的劫掠。

【他們被貪婪的火焰抓住,參加了掠奪狂歡,據說那天奪走了大約4,000名居民和守城者的生命。】

當卡納塔聽到大胡子的保證之後,臉色也不由得和善了起來,而為了婦孺的安全向法蘭克人爭取有利的和平協議這件事,也是在向先前的巴利安學習。

這其中的正當性甚至是被薩拉丁蘇丹大人讚揚過的,當然卡納塔那顆知道羞恥的心絕不會說出自己的真意,在婦孺安全的同時,卡納塔埃米爾自己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

當然卡納塔沒必要為這種事感到羞恥,在四十年後,腓特烈二世也就是腓特烈·巴巴羅薩的孫子,依靠著展現軍力及外交談判,兵不血刃、不費一兵一卒就奪回耶路撒冷。

相比起後世的第六次十字軍,卡納塔大可不必為之感到羞恥,至少他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在牆頭上戰鬥過,而其部下損失之慘重,任誰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至此,阿卡城才算是全部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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