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還是沒信號，”
你把手中虎杖的手機反複開關機，不過看起來重啟**對眼前的情況沒有什麼效果，
“是通訊基站被破壞掉了嗎？”
“誒，昨天好像還是沒問題的啊？”虎杖撓了撓頭。
因為你的過去完全被抹去，不管是身份證明還是銀行賬號，以及其他的身外之物全部都通通消失了。
現在全身上下可以說摸不出一毛錢，更彆說是手機，所以一直在用虎杖的手機在跟高專的大家保持著聯絡。
這次涉穀事件的爆發產生的影響跟原作中相差無幾，咒靈的存在被公開，東京因為千萬數量的咒靈影響陷入混亂。
羂索成功發動的【無為轉變】讓那些他選定好的有潛質的人變成了咒術師，那些被他埋下的咒物成功受肉，強製讓所有術師在結界內開始大逃殺的【死滅回遊】發動。
但也許是因為咒靈操使死亡的緣故，被釋放出來的咒靈攻擊性都比原作表現得更強，原本不應該被破壞的基礎設施也收到了影響。
“去找找公共電話亭吧。”
你用指關節揉了揉眉心，突然又停下了動作，“等等，有人先找來了。”
從你的語氣中聽出來的人大概率不是友方，虎杖和原本坐在你身後地上的脹相都提起了警惕，做好了戰鬥準備。
“不準備出來嗎？”你抬頭向上看，“禪院直哉。”
“居然認得我，看來你品味不差嘛，”
染著金發，穿著和服的禪院家嫡子從天橋上躍下，落到你們中間，
“臉也蠻可愛的，怎麼跟宿儺容器混在一起呢。”
“要是願意來侍奉我的話，我也是不介意給你庇護的哦。”
金發的男人完全無視了兩側已經擺好戰鬥姿態的虎杖和脹相，眼睛隻盯著你上下打量，
“仔細一看身材也是蠻不錯的，要是能讓我心情好的話，給你個側室當當也是沒問題的。”
充滿了輕視的話語和下流的眼神一下子就把虎杖的怒火激起來了，他捏緊了拳頭，準備下一秒就給這個混蛋來上一拳。
“庇護什麼的，禪院先生你做不到的吧，”
你突然的開口打斷了虎杖的攻擊意圖，“畢竟現在的禪院家家主是伏黑君，不是嗎？”
你麵前的禪院直哉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這張嘴可真是不討喜，看來得需要好好調教一下才對。”
是什麼東西給了他自信覺得可以勝過你，是羂索在讓咒術總監部下令殺你的時候隻說你是反轉術式持有者嗎？導致他把你當成了純粹的治療？
不過這種情況倒是對你很有利就是了。
你伸出手，準備在他身上試試你新獲得的能力。
魔法少女的強度一直和此身糾纏的因果息息相關，涉穀事變中因為你的參與救下了不少人，與那些人相關的因果便連結到了你的身上，再加上咒術師們大多本身都具備更高的資質，因果的強度相較於普通人來說也更加堅固。
除此以外，還有那些逃逸的咒靈造成的影響也間接地因為羂索加諸在了你的身上，雖然並非什麼正麵的東西，但是因果本身就不分好壞，隻論強度。
丘比自涉穀和你簽約後就不見了蹤跡，與此相應的是東京越來越多出現的魔女結界，八成是去開拓業務了。
你發現就目前來說即使兩個世界進行了融合，魔女結界對於魔女本身的隱藏和保護作用仍舊存在，這對你瞞著虎杖和脹相出去獵殺魔女起到了很大幫助。
現在你的靈魂寶石不僅恢複了澄澈，還攢下了不少悲歎之種作為備用。
先用旁人看不見的因果線連上了禪院直哉的頭部和四肢，再灌注魔力進去，簡單的傀儡術就這樣成形，不需要持續消耗魔力就可以操控他人做任何事情。
本質上是來自因果的壓製，除非該人的因果能強大到超過你，不然絕無可能擺脫操控。
“！”發現自己突然無法行動的禪院直哉差點露出驚駭的表情，但是很遺憾，這也是被禁止的。
被傀儡術操控的人，其一切行為舉止都必須在你的同意下才能發生，甚至包括臉上所展露的表情。
是要他跪下來學狗叫呢還是直接讓他自殺呢？
麵對著這個人，你突然想到了你轉生到咒術世界後那個所謂血脈相連的弟弟，兩個人純屬一樣的下三濫貨色，唯一的區彆是眼前的這個至少還有一張臉還能看，而那個所謂的弟弟就純屬是不可回收的垃圾。
你已經無法回憶起那個垃圾的臉了，那對理論上的父母也是一樣，這大概也是你的存在被抹消所造成的影響，與之相對的，則是你變得越發清晰的前世記憶……
“都在這裡了啊。”
打斷你思考的，是穿著白色高專校服，攜帶著龐大咒力的男生——東京校二年級，特級咒術師乙骨憂太。
同時也是咒術總監部下令的，虎杖悠仁的死刑執行人。
“您請便，”
你操縱著禪院直哉講話，使用的敬語和他本人的性格完全不符，不過乙骨憂太本來也沒怎麼見過這位禪院家的嫡子就是了，
“我是受總監部命令，來給放出東京千萬咒靈的罪魁禍首執行死刑的。”
染著金發的男人舉著雙手，用下巴點了點你的方向，“就是那個女人，至於虎杖悠仁，就交給你好了。”
你用藏在身後的左手偷偷給虎杖比了個逃走的暗號，粉發的少年點點頭表示收到。
三、二、一……
“可以。”
幾乎是在乙骨憂太點頭的同時，虎杖就已經爆發出了全身的咒力，向著你指示的方向竄了出去。
穿著白色校服的男生隨後跟上，速度快得隻剩下一道殘影。
“咚”的一聲，沒有用了的禪院直哉在你和脹相麵前跪下了，腦袋被你控製著緊緊地貼在地上。
“剛好趁虎杖君不在，我有些事情想對你說。”
你揮了揮手，示意脹相來你身邊坐下，“時間不多，我們的動作得快些。”
“這個人留在這裡沒問題嗎？”
脹相看了看五體投地的禪院直哉，有點猶豫，“要不要現在就殺了他？”
“沒事的，”你對此已經有了安排，
“等等伏黑君也馬上要到了，到時候問問他的處理意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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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熟悉的女聲響起，橙色的頭發從天橋上方露出幾縷發絲，
“沒信號可真麻煩，我們沿著昨天你提到過的地點找了一路才找到你倆。”
釘崎野薔薇迫不及待地從天橋上爬下來，踩著磚塊和瓦礫到你身邊，
“跟著兩個臭男人肯定很辛苦吧，他們有沒有照顧好你？看著都瘦了。”
你失笑，這才沒兩天，哪有那麼大的變化。
“虎杖呢？”伏黑惠插著兜從天橋的另一邊繞下來，沒看到熟悉的粉發少年有點詫異。
“跟著乙骨君出去一會兒，大概再過個十來分鐘就會回來吧。”
你向他們解釋了下，順便指指還跪在地上的禪院直哉，
“伏黑君認識這個男人嗎？禪院家的嫡子，這次過來本來是想殺了你順便讓你把禪院家主的位置交給他的。”
“沒印象。”
伏黑惠的回答很果斷，“我不認識除了真希學姐以外的禪院家的人。”
“你忘了？那個京都校的真依也是禪院來的。”釘崎在旁邊提醒他。
“總之，禪院家主這個位置我沒什麼興趣，”
你可以感受到被控製者的情緒波動，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禪院直哉內心的不甘和激憤幾乎到達了頂峰。
但是毫無用處。
“不過，真希學姐說禪院家的資金和咒具，還有能接收到的來自總監部的情報，都可以給我們幫助。所以我把忌庫的鑰匙交給她了。”
你點點頭，“那麼要殺了他嗎？”
“這個人在禪院家的時候一直有仗著嫡子的身份欺負她們呢。”
“現在他被我控製著，要他乾什麼都可以哦。”
盯著眼前跪著的男人沉默了片刻，海膽頭的少年轉而看向你，
“有辦法讓他去給真希學姐幫忙嗎？雖然拿了鑰匙，但是禪院家應該不會就這麼簡單地讓真希學姐拿走咒具。”
“可以哦。”
你點點頭，催動魔力凝聚出一把金色的剪刀來，“等我給他換換腦子。”
起源魔法的相關信息是在契約成功後會自動出現在魔法少女腦海中的，就像咒術師的術式一樣約等於本能。
而每個魔法少女的專屬武器也是使用魔力凝聚出來的，正如巴麻美的絲帶，曉美焰的盾牌，大多都會帶上起源魔法相關的屬性，而你的專屬武器，便是對應切割因果線這一本質的金色剪刀。
儘管目前還沒有使用過起源魔法，但你自然而然地就能知道，在你剪斷因果線時，現實會在他人不曾知曉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改變。
因果線兩端連接的人如果有資質的話，還是會保留著世界改寫前的記憶，要想同時改變記憶，就需要用你的專屬武器捅進目標的大腦。
這就是你現在正在對禪院直哉做的。
“啊你們回來了啊，”
釘崎轉頭發現了拖著正在裝死的虎杖走過來的乙骨憂太，“虎杖怎麼了？”
“在裝死，”你笑著回答她，
“不過現在沒這個必要啦，我會控製禪院直哉告訴總監部虎杖已經死了的。”
“那就好，不然我還得擔心他給總監部通風報信。”乙骨放開了提著虎杖帽兜的手。
粉發的少年一個打滾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直懸著心的脹相見狀終於鬆了一口氣。
打發掉仍舊在你控製中的禪院家嫡子，剩下的幾人開始了信息交換。
摸出懷裡長著藍色眼睛的六麵立方體，你給大家傳著看了一遍讓他們放下心。
“這個就是封印了五條老師的獄門疆嗎？”
乙骨憂太端著立方體上下左右看，
“這個眼睛真的是跟五條老師的一模一樣啊。”
其餘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打開獄門疆的方法有三種，一是使用可以解除一切術式的咒具天逆鉾，二是使用可以擾亂一切術式的咒具黑繩，隻不過這兩樣東西都已經被五條先生自己給封印或者毀掉了。”
“哈？！”虎杖不能理解，“自己把退路全都毀掉了啊老師他！”
“那個人都在乾什麼……”伏黑惠頭痛地摁著腦門。
“因為這兩件咒具都可以解除無下限術式，對他來說算是威脅因素吧。”你笑著回答。
“那個笨蛋老師！”釘崎被氣得快要化身哥斯拉，“所以第三種呢？總還有辦法的吧。”
“第三種是找到名為天使的古代術師，她擁有消滅一切術式的能力，在幾天前羂索發動的【無為轉變】中剛剛完成受肉。”
“隻知道名字嗎？會不會很難找。”
“受肉/體的名字叫來棲華，現在是帶著光圈和翅膀的金發女孩子，天使跟她相處的還算不錯，並不是很壞的術師。”
“那找她幫忙她也會同意咯？”虎杖的眼睛亮了起來，感覺希望就在前方。
“是的，而且來棲華是喜歡著伏黑君的女孩子，基本上隻要是伏黑君的要求，她都會同意吧。”你不動聲色地扔下新炸彈。
“哈哈哈哈！這個就是你之前說的解封需要的幫助嗎？”
釘崎笑得前仰後合，同時右手還用力拍著海膽頭少年的背，
“上吧伏黑，五條老師能不能順利出來就要看你了！”
伏黑惠坐在那裡，默默地黑了臉。
“不好意思了，惠君。”
他在高專唯一尊敬的前輩對他露出一個飽含歉意的微笑，“這次要拜托你額、出賣美色了。”
他就知道！現在高專裡一個值得他尊敬的前輩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