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嬸?她怎麼了?走,咱們進屋再說!”王思明趕緊把自行車在院子裡停好,領著思源開門進了裡屋。
燈繩一拉,黑漆漆的屋裡瞬間亮了起來。
他拎起暖壺給思源倒杯水,什麼也沒倒出來,這才想起已經有段日子沒在家屬院住了,家裡現在水都沒得了。
思源坐在炕沿上,見狀擺了擺手:“思明,你彆忙活了,我不渴!對了,貨款先給你。”
說著,他解開褲腰帶,從裡麵掏出一個手絹包,把裡麵卷著的錢票遞給王思明。
王思明:“”行吧!除了那兒地,好像確實沒啥適合藏錢的地了!
王思明接過錢票,數都沒數,一股腦兒裝進挎包(空間)。
思源見王思明一如既往地對他這麼信任,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嘴邊露出一個小小的酒窩兒。
最近這段日子,他在運輸公司上班,簡直是體會到了春風般的溫暖。
張華主任對他特彆照顧,拜的師傅也全心全意地教導他,就連同事們也對他十分友好。
他知道,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這一切都是因為思明的關係。
他很感激思明,也很珍惜這份工作,抓緊一切時間勤奮努力地學習。
但是,可能由於上班和學習,晚上陪娘的時間少了,娘的狀態又開始恍惚起來,甚至今天還差點要跑出醫院去找他!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想起今天的來意,思源愁眉緊鎖地看向王思明,“思明,我娘她情況又有些不好了,可我白天上班也沒辦法陪她。
我聽單位的林師傅說,沈城那邊有個醫院治療精神病比較厲害,想請假一段時間帶我娘去看病,你覺得怎麼樣?”
“啊?周大嬸又犯病了嗎?”
王思明眉頭皺了皺,想著自己催眠大師的技能已經升到初級,可以去對周大嬸嘗試一下“治療”了。
可這該怎麼說呢,肯定不能說實話,但這也沒法偷偷摸摸地嘗試啊。
哎?有了!
王思明突然看了眼窗外,然後一臉神秘地湊近思源,“思源,你知道我前幾天去了黑省,其實在那邊我遇到了點事兒,嗯,是有點玄妙的事兒。
所以,關於周大嬸的治療,我倒是有個建議,但不知道你敢不敢”
思源眼睛立馬亮了起來,一把抓住王思明的手,“思明,你有辦法?我相信你,隻要你說的,我都願意去嘗試!”
其實他知道,現在這種病在醫院很難根治,可如今這情況,也不能不治啊!
這才抱著去醫院試一試的心態,但,既然思明有更好的辦法,那自然最好了!
王思明似乎有些為難,張了幾次嘴,才繼續說道:“可是,這方法可能屬於迷信吧要是被人發現了,那可就、可就”
“思明,不用說了,我信你!我爹和姐姐也信你!我想試試!
你放心,這事兒除了家裡人,肯定不會再有彆人知道!”
思源激動地站起身,語氣格外堅定。
“行!”王思明湊到思源耳邊低聲交代了幾句,思源連連點頭,連貨物都忘了拿就匆匆離開了。
王思明則閂上大門,進屋插上門插銷,回了裡屋。
剛進屋,一陣風突然從窗口的碎玻璃鑽進來,吹得他忍不住抖了一下,心裡煩躁:“韓老三那個臭小子!”
看來今晚是不能在屋裡炕上睡了,否則指不定得吹感冒。
他把窗簾給拉上,一個閃身進了空間,“嘖,還是空間裡好啊,空氣清新,溫度宜人!”
他坐在搖椅上搖啊搖,一邊吃著葡萄,一邊心裡合計著明天去醫院該如何給周大嬸治病。
嗯,是跳大神好呢?還是急急如律令?要麼念一段心經?
或者乾脆畫一張符貼在周大嬸的腦門上?
咦?似乎有什麼不對。
算了,還是等明天再說吧!反正,他隻要掩人耳目一下就好!
他又溜達著去後院看了眼菜地,見各種蔬菜又瘋狂地長了起來,趕緊又忙碌著摘菜、洗菜、切菜、曬乾菜。
話說,這幾天他像個勤勞的小鬆鼠一樣,已經儲存了幾百斤的菜乾,像茄子乾、黃瓜乾還被他用了好幾種方法蒸曬。
另外,又添了小白菜做的乾菜,據說這個蘸醬特彆好吃。
看來這個冬天,許多人的飯桌要因為他而豐富多彩起來了。
沒錯,菜園的菜長得越來越快,他不喜歡浪費,打算那些菜乾除了自家吃和送人的,其他就讓思源他們拿去賣。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忙活完,他去痛痛快快地泡了個澡,就倒在了空間臥室的床上進入了夢鄉。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今天是國慶節,四喜和朱孝常都會在大禮堂參加集體婚禮。
王思明特意在空間裡定了鬨鐘,聽到鈴聲響趕緊出來,快速洗漱吃了早飯,便去找四愣子。
四喜已經出發去接他對象了,會直接去大禮堂。
王思明則跟大福、二祿、三壽,四人騎著兩輛自行車,一路說說笑笑地往禮堂趕。
此時,街道兩旁的建築上,整齊地懸掛著五星紅旗,在微風中飄揚著。電線杆之間已經拉起巨大的橫幅,寫著慶祝的標語。
街角的大喇叭裡,“刺啦刺啦”兩聲後,《東方紅》激昂的旋律傾泄而出。
街道上人來人往,大家臉上滿是喜悅,有的匆匆往供銷社和百貨的大樓走,因為為了慶祝國慶,今天會擺出一些平日少見的貨品。
有的帶孩子出來玩,感受著節日的氣氛。
宣傳車緩緩駛過街道,車鬥裡的大喇叭循環播放著國慶獻詞,一些小孩子們穿著新衣服,手裡拿著彩色的小紙旗,歡快地跟在後麵奔跑著。
整個城市都沉浸在熱烈又喜慶的氛圍裡。
王思明坐在二祿的車後座上,看著周圍的一切,胸腔裡湧動著一股溫熱的暖流,嘴角不自覺地綻開一抹溫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