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明一過來就看到暈倒在地的吳師傅,嗯,有一句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所以,現在他得先學雷鋒做好事?
王思明先朝四周看了看,深夜月色朦朧,周圍彆說一個人影就連一隻麻雀的影子也找不到。
他一伸手,薅著吳師傅的衣領子,抬腳一陣飛奔隱入黑夜。
“喂——醒醒!”王思明照著吳師傅的臉左拍拍、右拍拍,拍了十幾下,可這大爺就是不醒。
他又對吳師傅的人中使勁兒掐掐掐,可吳師傅隻雙眉緊皺了一下,就沒動靜了。
王思明:“”
剛才他檢查過,這位吳師傅體溫正常、呼吸均勻、身體放鬆、心跳有力,實在不像是病發的樣子,更像是——睡著了!
難不成這人有夢遊症?
王思明簡直無語,想了想,隻好從係統背包取出終極武器,戴上口罩和手套,拎起吳師傅的衣領子,讓這家夥的腦袋垂在米共桶的正上方1的位置。
一股新鮮又猛烈的氣味鑽進了吳師傅的夢境中,“唔!誰把屎拉被窩裡了,咋這麼臭!”
吳師傅猛地睜開眼睛,黑乎乎的沒看清眼下的東西,卻差點沒熏得背過氣去。
王思明見狀,趕忙把吳師傅拎起來,好不容易把人給喚醒,可不好再暈了。
“吳師傅,你好呀!”王思明懶洋洋地說著,手中打火機“哢噠”一響,一朵火焰出現在兩人之間。
“媽呀!你誰呀!”吳師傅借著火光看到眼前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的人,嚇了一跳。
“我是誰,你就不必知道了,現在看著我的眼睛”王思明聲音柔柔蠱惑,瞬間發動起催眠術。
大半夜的他可沒心思跟一個老大爺玩什麼新花樣,還是簡單粗暴點好。
吳師傅眼神逐漸麻木,臉上一片呆滯。
王思明輕笑一聲,“說說吧,你今天下午跟去考場,是何居心?是不是想撞壞王思明的考核作品?然後再誣陷鄺師傅?
這到底是你一個人的主意,還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說!”
吳師傅隻覺得迷迷糊糊中,忽然仿似被一道驚雷擊中,腦門上立刻冒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臉色發黑。
王思明緊緊盯著吳師傅,等了又等,卻見吳師傅嘴唇張張合合不停顫抖,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嗯?奇怪,怎麼還不說?突然變啞巴了?
“說呀!把前因後果完完整整說出來!”王思明一眯眼,加大了意念的輸出。
吳師傅抖了一下,終於結結巴巴地說:“是李副廠長的秘書,找了我們幾個還沒下班的老師傅,要我們幫忙去核查考生的考核成果
後來,我低血糖突然犯了,差點損壞一個考生的作品
後來才知道那是鄺師傅的徒弟王思明的作品,我差點闖了大禍”
王思明眼裡閃過疑惑,難道他和師父都猜錯了?這個吳師傅竟然不是來對付他們的?
嗯,也有可能,大概是誤會人家了。畢竟現在又積極、又熱心、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可是不少。
一切也許就是趕巧了而已!
王思明想著,眉頭就舒展開來,剛想結束催眠術,又想起這老師傅剛才暈倒在家門口的情景,突然燃起了八卦之火,笑著問道:
“吳師傅,你這麼晚出門是不是有夢遊症啊?
還是說,嘿嘿,你晚上瞞著大娘偷偷去見某位寡婦回來然後被大娘知道了,給趕出了家門?”
吳師傅眼神麻木,臉上卻泛起一絲紅暈,羞羞答答地,“我沒有夢遊症,我是去見見”
王思明立馬瞪大了眼睛,我勒個去,原來這老大爺還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吳師傅急得滿頭大汗,可嗓子卻像卡著什麼東西般,往下就是說不出來,緊接著突然“咣”地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腦袋,痛苦地呻|吟著。
王思明一愣,情況有些不對呀,吳師傅現在這模樣,他如果再繼續問,搞不好這人得瘋。
“算了,你不用回答了,隨你愛找哪個寡婦呢!快走吧,記住,今晚你從沒見過我哦。”
為了避免後續麻煩,王思明習慣性地種下最後的暗示,合上打火機揣進口袋,然後整個人突然就愣住了。
吳師傅很快便緩了過來,也不流汗哆嗦了,也不捂腦袋了,站起身一臉麻木地朝家屬院走去。
王思明卻站在原地,神色有些驚疑不定。
剛才吳師傅那最後的狀態,像不像是也被下過心理暗示?
就如同他最後催眠的那句“記住,今晚你沒見過我”,一旦有人問吳師傅剛才見過誰,吳師傅是肯定回答不出來的。
而他,剛才也問了吳師傅差不多的問題
想到這兒,王思明眼睛眯了眯,有過上輩子的經曆,他從不懷疑還有彆人會使用催眠術。
而如今的情形若是有另一個同樣會使用催眠術人的潛伏在暗處,對他和師父心懷不軌的話
他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要是真有這麼一個人的話,也難怪吳師傅下午表現得處處不對勁兒,卻在催眠中回答自己問題時表現得處處都無辜。
這可能隻是那人提前設定好了吳師傅的回答而已!
那人恐怕也沒想到自己會催眠術,不小心向自己暴露出了催眠能力。
不過,這一切也隻是他的猜想,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個人還是個未知數。
但不管怎樣,他以後要多加防備,而催眠大師和傻拳的技能也該再好好提升一下了!
王思皺著眉頭,慢悠悠地朝家屬院走去。
與此同時,康山縣某間院子裡,一個女人眼含不舍地幫對麵戴眼鏡的男青年整理著衣領。
“兒子,你等會兒就跟這位叔叔走,記住,你以後就叫揚方!
鬥誌昂揚的揚,誌在四方的方!”
“媽媽,我不想走,我做了壞事,就該好好改造”
女人氣得閉了閉眼,又轉頭看向另一位中年男人:“這孩子腦子現在有些不清楚,接下來就得拜托你了!”
男人點頭:“抱歉,我的催眠能力還不夠強不過你放心,等到了那邊,我會求師傅治療他的‘病’。”
“嗯,多謝!”女人看著男人和青年消失在夜色裡,這才閂上門回了屋,坐在書房裡的搖椅上,搖啊搖,嘴裡喃喃道:
“這小子,又躲過去了
現在沒工夫搭理你不過,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