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個子挺大,膽子咋這麼小!
王思明無語地鬆開手,那家夥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他抬起腳輕輕踹了一下,“醒醒!醒醒!”
蔡伍身體被踹得微微晃悠,卻依舊昏迷不醒。
王思明翻了個白眼,蹲在地上,照著蔡伍的臉就扇起了巴掌,邊扇邊滿臉著急地叫道:“同誌,你這是怎麼了,快醒醒、醒醒啊!”
蔡伍意識剛剛回籠,就感覺臉火|辣辣的疼,還聽到了王思明那假惺惺的呼喚。
他猛地睜開眼睛,滿臉歡喜:“我沒死?太好了,我沒死!”
王思明停下手,剛才因為擔心有人突然從車間出來撞見,這才演了這一會兒戲,不過戲是白演了,壓根就沒人出來。
他不耐煩地看向蔡伍:“你要清楚,你之所以沒摔死摔殘,並非你運氣好,而是因為在最後一刻,我出手救了你!”
蔡伍先是一臉懵逼,緊跟著就瞪大眼睛,滿臉怒火,現在他可是落地了,他可不怕這小子了!
右手攥起拳頭就朝王思明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砸去。
王思明瞟了他一眼,輕飄飄地說了一聲:“嘖嘖,這麼快就忘記自己咋上的樹?就這腦容量,怪不得要作弊!”
蔡伍一驚,手猛地收回來,改拳為掌拍在自己的腿上,“媽呀!差點砸了恩人,我這剛醒,腦子不清楚,對不住啊”
王思明點頭,這還差不多。
他起身,掏出手絹擦了擦手,“既然醒了,那就起來,走!”
走?這小子是想帶他去哪兒?
蔡伍驚疑不定地起身,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肚子,就跟著王思明走啊走,走啊走,然後就走到廠裡一個偏僻的小樹林。
再往裡走就是那個頗有故事的小木屋了,王思明不想過去,就在樹林深處停下腳步。
轉過身看向蔡伍,“說吧!是誰讓你害我?”
蔡伍看著王思明冷冽的眉眼,心裡頓時一跳,在樹上時,他是迫不得已糊弄王思明的,可人家要真逼他說就憑人家那武力,他也不得不說呀!
不然這一路上他不早就跑了?還不是不敢嗎!
他趕緊說道:“那啥,王思明同誌,其實咱倆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上午可不是我想要害你的,真的是有人指使我這麼做的,我不得不答應。”
“彆廢話,說吧,是誰?”王思明雙手抱在胸前,一隻腳在地上一點一點的。
蔡伍頂著左右巴掌印十分對稱的臉,咬了咬牙,輕聲說道:“是是這個”
說著,他皺眉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紙條顫抖著遞了過去。
王思明詫異地挑挑眉,接過紙條瞄了一眼,上麵寫的無非是威脅的話語,要求這家夥陷害自己作弊。
“你就沒見過真人?隻看到一張紙條就幫人家乾壞事?好哇,你這是不老實,耍我玩呢吧?!”王思明一腳把地上的石頭踢飛。
“啪”地一聲,石頭擊中一棵樹的樹杈,那樹杈猛地晃了一下,接著“哢嚓”一聲斷了,掉落在地。
蔡伍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哭咧咧地說:“大兄弟,我真沒騙你,我真沒見到人
可我能咋辦,我爹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我要是不辦,我爹就到時候還得連累我們一大家子人,我不得不從啊”
說著,蔡伍低下頭,眼裡又是憤怒又是悔恨。當初,全家人都求他,他也沒辦法。
現在想想,他剛才去蹲守王思明乾啥呢?
是自己陷害人家沒陷害明白,最後反被人家以牙還牙了,自己哪裡來的臉去找人家報仇?
也是自己被王思明那偽裝的慫樣給蒙蔽了雙眼,一時衝動就想把火氣都撒到人家身上,沒想到卻踢到了鐵板!
王思明皺了皺眉頭,“那你們有懷疑的對象嗎?”
蔡伍搖頭,“沒有,不知道是誰。”
王思明又重新看手上那小紙條,上麵是歪歪扭扭的字跡,就像剛學寫字的小孩子寫的,實在看不出來什麼。
他把紙條疊好,悄悄收進了空間。
雖說他覺得眼前這個蔡伍沒有撒謊,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對這家夥使用了催眠術。
結果是這家夥確實沒撒謊,但——
蔡伍眼神麻木卻滿臉氣憤:“你說你這麼厲害,玩什麼扮豬吃老虎,小心扮久了真變成豬啊”
王思明:“今天回家後,當著你家人的麵,自扇二十個耳光,同時每扇一次,要罵一聲自己是豬!”
“哦!”蔡伍麻木地點頭。
“另外,後麵要是那人再找你,你就偷偷來告訴我。
行了,忘記你來車間門口找過我的事兒,走吧!”王思明揮了揮手。
當看到蔡伍的背影越來越遠,王思明這才皺眉朝宿舍區走,同時心裡還在回想著自己被陷害的事兒。
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陷害他?
話說,他在這裡應該沒啥仇人了吧?
最初抓的人販子坐牢了,騙他的李誌國嗝屁了,六指那個小團夥歸天了,腳盆雞的特務被抓了。
李天驕沒這個動機和能耐,情敵大武子沒這個腦子,王老實見他就像耗子見了貓
還有誰?
想不到,還真是腦殼疼啊!
可惜,下午給他弄了錯誤圖紙的人那會兒並不在考場,後麵要找的話,也不那麼容易,隻能慢慢等了。
不過,現在想想,要是連考試前的謠言也是那人做的
王思明眼睛瞬間一眯。
那可就有意思了!
先是散布謠言,然後陷害作弊,這是不把自己害得身敗名裂就不罷休?
可陷害失敗後,又在考核中給自己的工具和圖紙做手腳,這又有啥意義呢?自己頂多就是考試不及格唄?又能咋樣?
不對!自家師父可是實操考核的評分師傅!
那人是篤定師父會徇私幫自己通過考核吧?然後再在評分後當場抓住證據,暴露出來?
哼哼!這麼說,在評分後,考場裡肯定會有一番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