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
蔣婷根本沒有理他的話，自顧自打開開衣襟，並將袖子褪去，將他的軍大衣脫下，扔在一旁的凳子上。
隨後又俯著豐腴柔美的成熟嬌軀，將纖長的蔥指伸進褲腰帶。
往外向下一拉，棉褲就滑落在地上。
“嘶……”
程開顏似乎是冷得身子一顫，閉上了眼睛，像是等待臨幸的妃子。
緊接著是毛衣，毛褲等，蔣婷將他剝得隻剩下精壯結實的上半身，下身隻剩秋褲便停手。
美婦狹長的美眸低垂，多看了程開顏赤裸的上身兩眼，旋即轉身拿起毛巾擰乾，踮起腳尖繃直玉腿，抬手輕輕給程開顏擦拭臉，臉頰，嘴唇，額頭……
動作耐心細膩，俏臉嚴肅專注。
看著有種獨特的美感。
‘要是眼神和臉不那麼冷漠就完美了。’
程開顏心裡想著，一邊擦著頭發，一邊配合著美婦的動作。
小姨給他擦臉，程開顏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畢竟這其實是常有的事情。
他在這兒住的那段時間，小姨就時不時給自己擦擦臉。
不過這一次就比較慢，直到他頭發擦乾，美婦還沒有停下。
程開顏能感受到那雙滑嫩的玉手在身上遊走，熱乎乎的毛巾在皮膚上滑落的感覺。
但這動作也太慢了，又不是什麼寶貝。
他忍不住開口：“好了嗎？不用這麼細致。”
“馬上。”
美婦淡淡點頭，轉到程開顏身後來。
看著肌肉結實，挺拔筆直的後背。
她細嫩的指頭無比輕柔地撫摸著脊背上那一道道細微的傷痕，慢慢的屏住了呼吸，眼中滿是心疼與綿綿柔情。
她手上動作加快，三下五除二將程開顏後背細致的擦了一遍。
確認沒問題後，美婦抬起頭來，用小巧精細的尾指捋了捋耳邊額前淩亂的秀發，平靜的吩咐道：
“剩下的你自己擦吧，我去給你拿衣服。”
程開顏在這邊住過幾次，上次還留了幾件當時沒曬乾的衣服，劉曉莉來了之後，蔣婷就一直放在自己衣櫃裡。
“嗯。”
程開顏笑了笑，忽然問道：“對了，小姨你對民國時期的曆史資料有了解嗎？特彆是大上海。”
“民國？看過一些對曆史方麵有些了解。”
蔣婷微微頷首，淡定的回道：“你先擦身子，我一會兒跟你講講。”
“那太好了。”
程開顏眼睛亮了起來，他本來還打算自己去找找資料，再找老師聊聊，但一個人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老師年齡也大了，容易疲憊。
有博學多識的小姨在，這下就輕鬆多了，老師那邊就簡單陪著他老人家聊聊就行。
不過程開顏發現自己提及工作學習相關的事情，小姨的神色便鄭重起來了，說話間也沒了剛才的那股冷意。
“嗯。”
蔣婷點點頭，轉身離開。
“怎麼不關門啊？”
程開顏有些不解的將門關上，這不像小姨嚴謹的作風。
小姨離開後，程開顏脫光了衣服，囫圇吞棗的擦了幾遍。
很快小姨推門打開一個縫隙，嚇了程開顏一跳，連忙用毛巾捂著。
不過小姨隻是麵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就將衣服放在洗手池上，轉身離開。
……
換好衣服，程開顏渾身濕冷的感覺總算消失了，身上披了一件小姨的呢子大衣，回到客廳裡的沙發上坐下。
“喝杯茶。”
小姨推過來一杯熱茶，淡淡道：“怎麼忽然對民國感興趣了，這方麵的研究很多都是機密，很多重要研究文件都是絕密，一般人接觸不到。”
她看了眼時間，發現才八點半，明白程開顏來這邊是想去圖書館找資料。
“是這樣，我前段時間在婉姨那兒聽說了一個小叔的故事……後來我就有些靈感了，打算寫部作品出來。”
程開顏頓了頓，忽然想到小姨小時候也寄宿在那個嬸子家中，貌似過得還很不好，於是就將所有可能會讓小姨不適的細節都略過。
蔣婷麵色淡然的喝著茶，這個消息雖讓她回憶起從前在嬸子家寄宿的時候，但並不足以讓她產生任何情緒波動。
“原來是新作品，我可以幫你，但到時候寫好了我要第一個看。”
蔣婷眼中閃過些許興趣，淡淡道。
“……曉莉和你一起看。”
程開顏默默點頭，怎麼都要第一個看啊！
“好。”
蔣婷深深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圖書館的資料比較少，我出門一會兒去找找。
另外我大學時期有個同學就是研究民國曆史的，她現在在南京大學民國曆史研究中心做學者，他們內部有一份《民國曆史》內部研究刊物，一會兒我寫封信過去，讓她寄一份過來。”
“嗯嗯，謝謝小姨。”
程開顏滿眼喜悅的一把摟住美婦人豐腴柔軟的香肩，很是高興緊了緊。
果然有些事情是要找小姨這樣的專業人士。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不妥，連忙鬆開手，尷尬的看著蔣婷笑。
“嗬嗬，跟小姨還這麼客氣，紙筆帶了吧？記一下筆記。”
蔣婷感受著肩頭的一觸即逝的溫度，她嘴角微揚，起身吩咐道。
“沒帶。”
“我去給你拿。”
蔣婷點點頭，回房拿了紙筆出來，隨後，二人隔著茶幾，麵對麵坐在地毯上。
一番準備後，蔣婷緊接著清了清嗓子，開始了講課：
“若要了解民國時期的中國，最重要的三個方麵是自然是政治與經濟，文化。
這段曆史從1912年清朝覆滅到1949年新中國成立，可以說是中國近代最動蕩也最具變革性的階段。
政治上，國家長期處於分裂狀態：先是北洋軍閥混戰割據，後來北伐戰爭結束，蔣介石國民政府形式上統一全國，卻又麵臨日本侵華戰爭的巨大衝擊，最終在國共內戰中走向政權更替。
經濟上更是呈現撕裂狀態，沿海城市興起民族工商業，紡織業，麵粉業發達。
霓虹燈下有摩登男女喝著咖啡談論文學，而廣大農村卻土地兼並嚴重，許多農民在饑荒和戰亂中掙紮求生。
文化領域更是激烈碰撞：年輕人高舉“民主科學”旗幟掀起新文化運動，女性掙脫裹腳布走進學堂，魯迅用筆尖刺痛麻木的靈魂，左翼作家在戰火中呐喊民族覺醒。
國外流行文化電影歌曲舞蹈全麵入侵，文人學者無不跪伏，甚至揚言廢除漢字，日本入侵後更是興建日文學校，統一采用日文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