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真相大白(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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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威脅顯然摁住了金歌的軟肋,他的臉色瞬間向下沉了幾分。

若是換做以往,他可能立刻就會大發雷霆,對著眼前不知好歹的家夥放狠話,甚至當場就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但現在,擺在金歌眼前的是一個死局,麵對一個近乎無敵的家夥,孤立無援的他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地。

看到對方麵目上的表情變化,楊覃向前邁了兩步,繼續說道:“除了他們之外,聽說你還有兩個弟弟被關在監獄裡,我覺得”

“你想知道什麼?”金歌無法再繼續聽下去。

如果說金頌和金昌隻是觸動他的心弦,那麼再加上監獄裡的三弟四弟,他的方寸就徹底亂了。

這些年他一路向上攀登,內心卻從沒有忘記是誰給了自己第一根“登山杖”。

楊覃笑笑,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這家夥雖然是個衣冠禽獸,但對方既然能把金鐵文這樣的堂親帶在身邊,至少說明他不是一個漠視親情的人。

很多人在有權有勢之後,彆說是堂兄,就連自己的親兄弟都未必會去扶一把。

“我說了,回答我三個問題。”

楊覃輕輕摩擦著手上熄滅的光劍:“第一個問題我已經陳述過一遍,我想你應該不會那麼健忘。”

金歌閉上雙眼。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家夥具體掌握了多少信息,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有驗證自己話語是否屬實的能力。

看著地上疼得來回翻滾的金頌,金歌蹲下身,把弟弟摟在懷裡:“我得替他止血。”

感受著一些聲音距離越來越近,楊覃沒有同意這個請求,他摁亮了手中的光劍:

“先回答我的問題。”

無形的熱浪迅速波動,讓金歌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他咬了咬牙,摸著自己胸口道:“莊家,莊成荷。”

楊覃熄滅光劍。

根據從稽查局那邊接收到的信息,在案件偵破的某個階段,警方已經意識到犯罪團夥並不是單一的某個群體。

但在最後抓捕時,警方所有的部署都是圍繞著金歌來展開,另一夥勢力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最後他會消失在警方的視野中?”

“這是第二個問題嗎?”金歌問。

“不,這是第一個問題的一部分。”

金歌低下頭,他知道自己沒有討價的資格。

“莊成荷是我妻子的弟弟,也是我進入懷東時的引路人。”

“我們之間有太多的糾葛,所以在他決定抽身後,我們達成了一些協議。”

“我原以為自己有能力擺平一切,但最後事實證明,我高估了自己。”

“這家夥現在在哪裡?”楊覃問。

金歌搖搖頭:“抱歉這一點我並不清楚,這或許隻有他父親才知道,我可以幫你聯係上他。”

“這家夥的父親,不是你老丈人嗎?”

金歌頓了一下,語氣低沉了幾分:“自從我的妻子失蹤後,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變得很微妙。”

“失蹤?”

“兩年前她和幾個朋友一起去鈷烏國旅遊,之後就再也聯係不上了。”

“這兩年我動用了一切手段去尋找她,但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始終後悔自己當時沒有陪她一起去明明她和我提了無數次旅遊計劃。”

金歌眼裡布滿了血絲。

楊覃握緊手中的光劍:“所以你就把一切的痛苦都轉移到那些受害者身上,是嗎?”

金歌抿著嘴,眼神下意識地閃躲。

盯著眼前的男人,楊覃簡單整理了一下這些信息。

從邏輯上來說,關於“同夥”這部分內容,對方的說辭是站得住腳的,但其中是否會有欲蓋彌彰的成分,這仍然有待驗證。

假設他說的話全部屬實,那麼莊成荷,就是警方口中的另一個勢力。

在金歌與對方達成利益交換後,他動用自己的能量,讓對方完成了金蟬脫殼。

至少從稽查局那邊的反應來看,這件事金歌做成了,隻不過他沒料到,最後自己竟然栽了跟頭。

“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條件,讓你願意獨自攬下這一切?”楊覃問。

“你可以把這理解為一種補償,這是我對莊家的虧欠。”

楊覃凝眉,他無意去了解這些罪犯之間的陳年往事,現在的重點是確定莊成荷是否就是案件當中的“另一隻手”,而不是金歌用來擋箭的人物。

雖說這位同夥已經金盆洗手,但對方曾經參與過做惡,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探清這一切對於現在的楊覃來說並不難,隻不過現在他必須先弄清楚“金蟬脫殼”的秘密。

在警方已經初步掌握證據的情況下,金歌是如何做到讓那位同夥全身而退的?

在如今這個年代,能夠在警方眼皮子底下實現移花接木,說一句手眼通天絕不為過。

但金歌的能量顯然還沒有大到那樣的程度,哪怕他已經對稽查局內部進行了大麵積的滲透,但從最後的結果來看,這些臥底的作用是有限的。

“說說看,你是怎麼”

楊覃剛準備問出“第一個問題”的最後一個衍生問題,卻見地上的金頌動靜越來越小。

在揭開所有真相之前,這家夥還不能死。

頭朝地上點了一下,楊覃示意金歌查看自己弟弟的狀態。

“阿頌堅持住”

得到了楊覃的授意,金歌也不再猶豫,解開自己的上衣紐扣,咬著牙從襯衫上扯下一塊布片。

“啊~”

隨著有氣無力的慘叫聲,金歌幫弟弟包紮好了斷肢。

“不要睡過去”

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死亡結局,現在所做的一切配合,都是為了眼前的神秘人可以放過自己所剩的親人。

儘管這隻取決於對方的一個念頭,但現在主動權並不在他手上。

“放心,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楊覃看著奄奄一息的金頌,繼續審問金歌:“說說看,你是怎麼讓莊成荷避開警方視野的?”

握住弟弟完好的那隻手,金歌輕歎一口氣,緩緩開口:

“想辦到這件事,其實並沒有那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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