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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接下來要射擊的是靜態目標，對反應速度的要求不算太高，但抱著有棗沒棗打三竿的心態，把沾邊的buff全都疊上絕不是什麼壞事。
試著握住鎖鏈上束綁起來的手槍，目光看向不遠處的白色鐵架。
鐵架總共被隔成了三排，每一排的平台上都整齊放置著12個玻璃瓶。
楊覃並沒有選擇開啟超視，在距離和視角沒有達到一定條件的情況下，這項能力反而會影響自己的判斷。
推入彈匣，上膛。
舉起手槍，目光如炬。
“哥們兒，你這姿勢不對，這樣很難把控”
身後的教練一眼看出了楊覃的業餘，剛準備上前指導，卻聽見震耳欲聾的槍響接連傳來。
“嘭！嘭！嘭”
找到了感覺的楊覃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扣動了扳機。
儘管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接觸真槍，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連續十聲槍響，並伴隨著玻璃炸裂的聲音。
全部命中。
沒有過多停頓，楊覃拔出彈匣，從台子上的備用箱裡拿起另外的彈匣，“哢”一聲安上。
上膛，舉槍，再次瞄準。
一旁的教練想要說點什麼，但看到他全神貫注的眼神，隻好默默觀望著。
教練的本職工作就是負責指導那些萌新級彆的顧客，像楊覃這樣明顯沒入門卻極度自信的人，他還是頭一次見。
更加離譜的是，這家夥命中率居然高得可怕。
“嘭！嘭！嘭！”
很快，三組半的子彈打完，鐵架上已經空無一物。
唯有地上成片的玻璃渣能證明剛剛發生了什麼。
“教練，麻煩幫我擺十三個玻璃瓶，十三個就夠了。”
“行”
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教練走到左邊，告知另外兩位顧客暫時停手，隨即示意旁邊的工作人員進去更換玻璃瓶。
一分多鐘後，楊覃再次舉槍，將所有的彈匣清空。
當隻剩下最後一發子彈時，他目光看向正前方的標靶，而後調轉槍口。
“嘭！”
一旁牆壁上的電子屏幕立刻顯示出他的分數。
“109環。”
【你射爆了49個目標，在遠程武器賽中獲得了“優秀”評價。】
【但由於你的本職是近戰，該成績僅占總成績的20%。】
掃了眼光幕，楊覃放下槍，輕輕搓了搓手。
“收工。”
“哥們兒你這是什麼流派？”
在楊覃周圍，親眼目睹整個過程的教練和幾位工作人員早已驚訝地說不出話。
甚至包括旁邊的另外幾名遊客，都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他。
尤其是在這行混跡了許多年的教練，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專業水平。
眼前這家夥，每一個動作都充斥著業餘，但他展現出來的結果，卻與稚嫩的行為有著鮮明反差。
“愛好，以前隨便練過。”楊覃答道。
“你等我一下。”
對他說完這句，教練轉身離開了射擊房。
幾分鐘後，等他再次回來時，手裡拿著兩發新的彈匣。
“我重新申請了兩組，免費送你的。”
楊覃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
雖說白嫖是一件美事，但經驗告訴他，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哥們兒你放心，沒有任何額外要求，就是想看你表演一次打靶。我們老板正在籌備一場商業活動，需要找一些民間的好手作為特邀嘉賓。”
“當然，無論最後是否達成合作，這二十發都是免費的。”
教練指了指天花板上的攝像頭，表示監控都看著，不會有貓膩。
楊覃猶豫片刻，排除對自己不利的可能後，回到射擊窗口前，再次重複之前的動作。
雖然任務已經完成，但打手槍這件事本身挺爽，不出錢的話，他不介意多玩一會兒。
等楊覃準備好射擊，教練來到他身旁，對他進行姿勢矯正和動作指導。
他早就想做這件事，但楊覃的雷厲風行讓他找不到見縫插針的機會。
“虎口貼在握把脊線，對。”
“瞄準時眼睛和照門、準心平行，你這太歪了。”
“嘭！嘭！嘭！”
沒有了成績壓力，楊覃並沒有像剛才一樣專心致誌，而是選擇適當的藏拙。
他剛剛展現出的水準已經將調子拉得很高，但如果槍槍完美表現，那就有些惹眼了。
二十發子彈過後，電子屏幕上顯示出了他的成績。
兩次109環，一次108環，三次106環，一次105環，三次104環，四次102環，六次10環以下，其中有多次脫靶。
不平庸，但也算不上優秀的成績。
“足夠了。”
確認這樣的成績符合老板的預期後，教練把楊覃帶到外邊的休息區，和他洽談起商業賽的事情。
“920號，咱們體驗館要開一場實彈體驗派對，到時候會有一些半職業和青訓的運動員過來鎮場。”
“除此之外還需要找幾個槍法好的人來扮演‘長期顧客’。”
“本來老板打算玩點真實的，從熟客裡請人，但找了一圈下來，水平基本都沒眼看，最後邀請了三個差不多的，但是現在還差兩個人選。
教練尷尬地笑笑。
楊覃點頭應和，但並沒有表態。
他在等對方開出報酬。
“年度會員卡，外加兩千塊出場費。”
“你放心，這次活動不會耽擱太多時間，當天上午過來排練一下，下午就能辦完。”
教練看著楊覃道。
經過剛才的短暫培訓，悟性極高的楊覃已經勉強掌握了持槍的動作要領，至少看不出那種天真感了。
加上他相對優秀的射擊精度，用來唬那些不明所以的人絕對是夠的。
而關於楊覃的反差表現，教練內心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這家夥大概是跟著某些半吊子學過射擊，但他的天賦足矣抹平這種劣質教學資源帶來的天然差距。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民間高手。
對麵，楊覃手搭在眼前的玻璃桌上，並沒有立刻同意。
一天時間掙兩千塊錢，無論怎麼看都很劃算。
相比踢球那種費時費力，獎金還不穩定的比賽，這種商業活動確實很輕鬆。
他內心已經做出了決定，但報酬方麵，似乎還能爭一爭。
“聽起來很不錯，但我得回去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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