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這一切,又去了一趟廠子裡,過年是家庭團聚的重要時刻,她放了幾天假,讓工人們回家與親人團聚。
但是由於訂單量有些大,考慮到這一點,沒有放太久的時間,雖然時間短了些,但是沈南枝給的補貼挺多的,有自願留下加班的錢還會更多,一大部分人當然更願意留下來加班。
霍逍陪著她幾個廠子都去了一趟,處理好放假事宜,兩人才回府,沈南枝一路上都很鬱悶。
書房裡,霍逍將青黴素的事情跟霍大帥說了一遍。
“你說啥!”
霍大帥一聽兒子說的那個事兒,蹭一下就從椅子上蹦起來了,動作太大把茶杯給撞了,熱茶一下子就濺他手背上了,他都沒感覺。
“你說的都是真的?”霍大帥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瞪著眼睛看著霍逍:“臭小子你可不能胡謅誆你老子!”
“千真萬確。”霍逍淡定點頭。
“奶奶的。”霍大帥再次確認後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揉了把臉,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
霍逍把報告往霍大帥跟前一放,“這是傷兵用藥的詳細清單。”
霍大帥急忙抓過報告,仔仔細細地看起來。
少帥接著說:“我還另外找了一些肺炎病人,他們的用藥情況,過幾天就能弄清楚了。”
霍大帥一遍又一遍地看著軍醫的報告,猛地抬頭:“這件事,除了你和兒媳婦,還有誰知道?”
霍逍自然知道他擔心什麼,於是將另一份名單給了他,上麵寫著所有知情人的名字。
“上麵的人,我都能信得過。”
霍大帥眯了眯眼:“這個老毛子呢?”
“他一心隻有研究,不會有問題。”霍逍道。
打翻的茶水都把桌子上的文件浸濕了,霍大帥褲子上都是水卻沒心思管了,抓了抓頭發,沉吟了半天才望著兒子,眼神複雜說:“我算是服了,你這媳婦到底是哪路神仙,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軍火,工廠,再加上西藥,忽然覺得自己家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能娶到這樣的媳婦?
就這些東西,但凡換一個人知道它們的價值,那還不得瞞的死死的,她倒好,直接送到他兒子麵前,一點不帶私藏的。
霍大帥這會兒越看兒子那張麵無表情的臉,眉頭就皺的越深,知道自家兒子的德行,他問:“你媳婦兒都這麼向著你了,你不會就一直板著張臉一點表示都沒有吧?”
少帥式沉默。
霍大帥恨鐵不成鋼:“哪天媳婦兒跑了我看你怎麼哭。”
霍少帥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轉身就走。
“你去哪?”
“表示。”
霍大帥嘴角一抽,小兔崽子,消遣他老子。
沈南枝回來就趴在地毯上發呆,沒道理啊,他怎麼一點都不激動呢。
“唉…”
撐著下巴,沈南枝歎了口氣。
你墮落了沈南枝,你竟然會為了男人多愁善感了,從前她怎麼沒有這種感覺呢。
還半夜跑到亭子裡等人回來,等也就算了,還沒出息的睡著了。
這下她是真的知道,自己栽了,而且還相當上頭。一想到自己要淪陷了,還要因為另一個人的情緒影響到自己的情緒,她就有些惆悵。
她正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霍逍就回來了。
沈南枝看著他,忽然明白了什麼叫小鹿亂撞的感覺,還不等她說話,就看到少帥兩步走了過來,彎腰一摟,她就給“提了”起來,腳尖虛虛站在地上。
“少帥?”沈南枝懵了一下。
霍逍沒說話,緊緊的將她摟進了懷裡,直接勒的她喘不上氣。
“怎麼了?”
霍逍沒說話,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眼底情緒翻湧著,目光太有實質性,沈南枝心底一顫,忽然覺得喉嚨有些乾澀:“你…”
她話都沒說話,唇已經被堵住了,下巴被捏住,突如其來的吻裹挾著風暴,帶著幾分凶狠的味道,強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將她吞沒。
沈南枝被吻的大腦缺氧,她腦袋一片空白,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本能的閉上眼睛,
他的吻越來越炙熱,直到她感覺自己快被憋死了,霍逍才放開她,腰上的手忽然鬆了鬆,沈南枝腦袋暈乎乎的,沒出息的軟了腿差點站不住。
霍逍一把抱起她走到門前將門踹上,門外守著的春桃和幾個丫鬟嚇了一跳,對視一眼,春桃將門拉好,幾人立刻退了下去。
霍逍則是直接將人壓在了床上。
沈南枝還有些輕喘,他俯下身,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沙啞地道:“我很開心。”
她一團漿糊的腦子甚至還來不及思考這句話的意思,下一刻,霍逍已經傾身壓了上來,迷糊中,沈南枝再一次感覺到自己的這件衣服算是又報廢了。
掌心的熱度透過皮膚直抵她心底,唇齒相依的親吻從未如此凶猛,他霸道的抵開她的牙關,一路攻城掠池。
每一次滾燙的呼吸都像是在燃燒,沈南枝的思緒和理智一起沉淪,心甘情願的潰不成軍。
等到她累得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的時候,腦子裡才閃過一個念頭。
這哪裡是不是激動,這他娘的是激動瘋了啊……
她困的眼皮都掀不開,迷迷糊糊的就要睡去,霍逍的吻落在她光潔的鎖骨上,沈南枝本能的動了動手,嘟囔了一句:“不要了…”
晚上還有年夜飯,她可不想缺席。
霍逍看著懷裡的人,嫩滑的肌膚如凝脂一般光潤,一縷汗濕露的發絲纏在修長的脖頸上,既清且媚。
眼睫毛輕顫著,臉頰粉嫩,被他騷擾的眉頭皺了一下,氣鼓鼓的。
霍逍喉嚨動了動,終究是忍住沒再欺負她。
晚上還有年宴,確實是他失態了,可是她這樣好,他怎麼可能心中沒有一點波瀾,天知道那時他是花了多大力氣才沒在那麼多人麵前親她。
這是他霍逍認準的人,將她汗濕的頭發撥開,他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吩咐人送來熱水。
等到晚上出現在年宴上的時候,沈南枝還感覺腳步有些虛浮,霍夫人瞧著她沒精神,摸了摸她的額頭:“是不是白天事多,給累著了。”
“沒有,娘。”沈南枝被她這麼一問,臉登時紅了,霍夫人看著她神色不對,又看到她領口遮擋下的紅點,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當即一個眼刀朝自家兒子射了過去,這不胡鬨嗎,晚上這年夜飯還有不少人在,等會兒少不了一通忙活,這個節骨眼還折騰人。
霍逍神色如常沒什麼表情的坐著,給沈南枝盛了碗湯。
霍大帥是過來人,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哈哈一笑,舉杯共飲,“都愣著乾什麼,該吃吃該喝喝,今兒個喝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