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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枝一愣,她那位未過門的便宜老公?
操,不會真克妻吧?哪位仙人算這麼準?剛說要定親她這就有生命危險了?
然而她緊張,她發現身後這位兄台比她還緊張。
沈南枝感覺身後之人的手抖的越發厲害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位兄台,你手彆抖啊!”照他這麼抖下去,她都擔心他走火自己小命不保。
膽子這麼小學人家綁架乾什麼,回家洗洗睡吧。
沈南枝語氣帶著商量“要不……我先幫你舉著?”
“你給我閉嘴!”
男人明顯已經被嚇破了膽,看著霍逍的眼神,打從心底生出幾分寒意,就像被死神扼住了喉嚨。
他強讓自己鎮定,不能被他三言兩語給激了,他的幾位夫人和孩子早就被他安全送出了城,怎麼可能被他抓到。
想到此處,男人似乎有了些底氣,便立刻威脅道
“霍逍,讓我們出城!否則我立刻殺了她!”
霍逍目光黑沉沉的尚未開口,他身旁的副官便冷笑道“昨夜淩晨4時,我們在城外三裡查獲兩輛可疑車輛,已將司機在內共計十人全部抓獲並帶回大帥府。”
“二當家的,看來老毛子給了你不少好處嘛,金銀細軟可裝了滿滿一車呢,多日未見,難道你就不想和你的姨太太們說會話?”
聞言,男人頓時臉色蒼白照這個時間來算,她們應該早就出城了,怎麼可能被抓。
“不可能!你們在騙我!”
霍逍目光森冷,他沒了耐心,翻身下馬,將馬鞭遞給身後的人,聲音仿佛沁了寒霜“拿槍來。”
這一聲不大不小,卻剛剛好能讓沈南枝聽到,她心口一跳。
抬眼看去,霍逍抬槍瞄準,絲毫不帶猶豫。沈南枝看著那把槍對著自己,一股危機感撲麵而來,毛都要炸起來了。
他目光實在太淡,仿佛連頭發絲都泛著微冷,似是沒有溫度一般,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打偏她這條小命就沒了。
不是吧,兄弟你神槍手啊?這要是偏一點點,她命可就真不保了,她還有好多事沒做呢,可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裡啊!
不過這拿槍的手是真好看。
呸!
她真佩服自己還有心情去看那雙清臒瓷白的美手。
二當家咽了口唾沫,恐懼下心中還認定人質在手,霍逍不敢真的開槍。
“霍逍,你敢……”
“砰——”
沈南枝甚至眨眼的功夫都沒有,隻聽一聲“噗呲”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刹時隻覺得有液體噴濺,她半邊臉一熱。
隨著“哐啷”一聲,抵在她頭上的槍掉在了地上。
身後的刺客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沈南枝愣愣得站著,但是她臉上熱熱的東西是……
嘔——
她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她實在沒勇氣去看身後被爆頭的刺客。
此前,她見得最多的血腥場麵就是過年殺雞。
剛才那子彈離她不會超過一厘米,沈南枝甚至都能感覺到擦著她的脖子過去時帶起的灼熱的風,脖子被擦開了一條細小的口子,她腿軟的站不起來。
血腥的氣息讓她感覺胃裡翻江倒海,頓時覺得身體裡的力氣都被抽走了,頭重腳輕。
此時,眼前忽然多了一雙長靴,沈南枝愣愣的抬頭看去,霍逍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
軍靴沒過小腿,襯的他整個人更加高挑,修長挺拔。
帽簷壓住鬢角的碎發,他漆黑如墨的眼底映照著零星的燈光,他逆著光,陰影將他的麵部輪廓勾勒的十分立體,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矜貴之感。
沈南枝心口猛的起伏了一下,操,這哪兒是軍閥?這分明是哪家的貴公子出街啊!
她一時有些慌張,眼神亂瞟,好死不死看到倒在她身旁的綁匪……腦漿迸裂的樣子。
“嘔——”
霍逍頓時僵在原地,表情龜裂……
“扶,扶我一下,我要暈了……”
霍逍一聽,頓時心中一緊,下意識伸出手,沈南枝說完這句話,便兩眼一摸黑,直接暈了過去。
霍逍伸出去的手,恰好被她撲了個滿懷。
愣了幾秒,他才低頭看去。
四周光線斑駁,沈南枝的身形顯得更加單薄,發絲淩亂,過渡到驚嚇導致她即便昏睡過去,鴉羽般的眼睫還在輕顫著。
就連鞋子不知何時掉了一隻,巴掌大的腳上沾滿了泥灰,她皮膚太過白皙,圓潤小巧的指間緊繃著,霍逍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快去救你媳婦兒!救不回來你也彆回來見我了!”
來時母親急切的話在耳邊響起。
媳婦兒?
“少帥,城外接應的人全都抓到了。”副官稟報著今天的戰況,說完見自家少帥沒什麼反應。
又看了看他懷裡分明已經暈倒過去的姑娘,籌措了下,“少帥,這位姑娘是……”
沒說完,就被打斷。
“衣服。”
“啊?”副官愣了下。
霍逍抬眸掃了他一眼,副官一個激靈,立刻反應過來,“哦!衣服衣服!”
連忙將外套脫下來遞給他。
霍逍用衣服將沈南枝裹好,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人帶回去,好好審。”
吩咐完他就抱著沈南枝離開了,留下副官一人心有餘悸。
方才少帥的眼神,怎麼這麼像護食的野獸,想著就打了個哆嗦。
………
“不好了!不好了!”
沈府管家著急忙慌的從外麵衝了進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沈仲天正在聽馮天琴給他唱曲兒,頓時不耐的嗬斥道“什麼就不好了。”
管家擦了擦額頭的汗,喘了口氣道“大小姐,大小姐她……”
“那個小賤人又怎麼了。”馮天琴被壞了興致,沒好氣的道。
“大小姐她死了!”
“什麼!”
沈仲天一下跳了起來,“你說什麼?誰死了!”
“是大小姐,外頭都傳遍了,今天摘月樓發生動亂,大小姐被綁匪抓走了,是霍少帥去救的人,我有個遠房表親在的兒子在霍少帥部隊當個小兵,今天親眼看見大小姐渾身是血的倒在血潑裡呢!”
“當真!她怎麼會去摘月樓?”沈仲天腦子一亂,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哼,這摘月樓可是非富即貴們消遣娛樂的地方,誰知道她跑那做什麼去了,一個人去拋頭露麵,釣凱子去了吧。”
馮春琴聽聞消息,詫異過後心底不由得升起一絲快意。
好啊,這霍少帥克妻可真是名不虛傳,老天有眼,這小賤蹄子死的這麼快。
“完了,都完了……”沈仲天喃喃道,竟然就這麼死了?那她去大帥府的婚事怎麼辦?
“老爺,這可是好事!”馮春琴忙道。
“好事?”沈仲天臉色難看至極,對著馮春琴也沒了好臉色。
“她死了,與大帥府的婚事怎麼辦?”
眼看沈家生意一起不如一日,他還想等著與大帥府攀上親家,接著帥府把生意往外再擴擴,這眼看就要有起色了?如今什麼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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