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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換個思路】
要說陳諾原生者的那個爹……
好吧,在座的幾個女人,加上吳叨叨,其實沒一個了解的。
多新鮮呢,跟陳諾認識後,也從沒聽他提起過啊。
唯一的一個,算是認識陳諾原生者的就是孫可可了。
可是,孫可可對陳諾的家庭情況,隻知道一個大概:幼年父母離異,母親改嫁,陳諾跟著奶奶生活。
彆的,沒了。
陳諾的親爹是誰,這個親爹在哪裡,孫可可表示也很茫然。
·
這個事情隻有先回金陵去調查了,從戶籍資料,還有陳諾的檔案裡找。
“我是肯定要回去的。”鹿細細緩緩道:“這個事情我不親自去,肯定不放心。”
“我也回去,我去找學校裡的檔案,應該能有線索。”這是孫可可的說法。
“還有我。”李穎婉飛快道:“我家裡在當地投資,如果需要動用官方渠道找人的話,我可以……”
“哼,一個投資商,做密集勞動產業的,能有多少渠道。”妮薇兒搖頭:“還是我去吧,我是教育公司的校董,可以通過關係找教育局查陳諾的以往資料,學籍,檔案,這些都可以。”
鹿細細聽的有些不耐煩,乾脆一擺手:“行,那就都回去!”
忽然又愣了一下
那麼問題來了。
現在陳諾人在醫院病房裡呢,誰回金陵去?誰留在這裡守著他?
這麼一個大活人,萬一大家都走了離開了,陳諾自己一個人想不開,忽然跳個樓啥的,自尋短見了……
魂魄散了就散了,肉身也毀了呀。
或者沒自殺,而是跑出去人跑沒了,上哪兒找去?
沉默了一會兒後,幾個女人皺眉,看向了唯一的一個沒有說話的妹子。
西城薰:“???”
“讓她留下吧。”
“嗯,她是rb人,又是個普通學生,去金陵也幫不上什麼忙的。”
“讓她守著這個陳諾吧。”
幾個女人很快就達成了共識。
鹿細細對於留下西城薰當保鏢,倒也是放心的。
昨晚在小巷子裡,這個rb女孩已經表現出,願意拚了命也要保護陳諾的樣子了。
若是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是陳小狗,那麼這幾個女孩,是沒一個願意離開的。
不過……現在是原主狀態,大家就沒興趣守在病床上了。
能回去出一份力,儘快找回陳小狗,才是正經。
西城薰艱難的聽著這幾個女孩的對話,最後終於明白了過來。
我……這是被演了?
·
留下了瓦內爾和塞琳娜在醫院,加上西城薰,給陳諾當保鏢綽綽有餘了。
鹿細細,帶著孫可可,李穎婉,妮薇兒,四個女人當即出發,乘車回金陵。
這個年代還沒有高鐵,從滬市坐火車去金陵的話,哪怕是特快,也要兩三個小時。而且班次也遠遠沒有後世那麼多。
若是十幾年後的話,金陵和滬市之間的高鐵,幾乎是十幾分鐘就有一趟。
乘坐了李穎婉家裡的那輛車,四個女人踏上了回金陵的路途。
路上車裡,李穎婉和妮薇兒就已經開始各顯神通的打了一個個電話,找人開始調取陳諾的檔案,學籍,戶口等資料了。
·
陳建設。
男,1956年2月1日出生。
華夏金陵人。
原戶籍地址:金陵市下關區熱河路街道蔣家園97號-4,504室。
原工作單位:原金陵市糧食局下屬麵粉廠職工。
工作崗位:車隊司機。
1963年至1988年在職。
1988年後辭職下海,經商沒經商不知道,反正就沒了固定工作,成了自由職業者。
原配偶:歐秀華。(1982年結婚,1993年離異)
子女:陳諾(男)。
在陳諾的家裡,幾個女人翻箱倒櫃的找出了所有能找到的資料。
然後李穎婉的人,妮薇兒的人,紛紛送來了從官方渠道找到的資料。
最後拚湊出了一個關於陳諾的親生父親的大概情況。
找到的證件裡,甚至還有一本非常具有華夏特色,和時代特色的東西:
獨生子女光榮證。
那個年代,計劃生育是大政策。
獨生子女家庭還能領取到一些政府發的福利——雖然不是很多,但總是聊勝於無的,領取福利,就靠這本“獨生子女光榮證”。
陳建設的照片也找到了。
一張黑白證件照,看著有年代了。
照片拍攝的年代應該很久了,照片裡的陳建設,看起來還很年輕。
他的相貌和陳諾酷似,有那麼七八分相似。
可以看出顏值是很高的,但照片裡的陳建設,卻怎麼看怎麼有點流裡流氣的樣子。
一看就是一個不安分的家夥。
陳諾的家裡,也找到了幾張陳建設的生活照。
這些照片,想來是陳諾的奶奶留下的念想吧——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笑起來很有點不太正經的樣子。
一看就是那種年輕時候很招小姑娘喜歡的類型。
沒有彆的辦法,也沒有任何聯係方式,就隻能先從他從前工作的地方去尋找了。
麵粉廠。
這個時候,鹿細細卻忽然說了一句話:“這個事情,我們幾個女孩可能不行。我對華夏不夠了解,李穎婉和妮薇兒都是外國人。
孫可可的話……你性子太內向柔和,不太懂怎麼和人打交道和打聽事情。
打人人這個事情,得找個辦事靠譜,能說會道的人才行。”
辦事靠譜,能說會道!
鹿細細和孫可可下意識的對了一下眼神,然後很快就達成了默契。
·
吳·人間靠譜·大磊。
磊哥是下午正在店鋪後麵辦公室裡睡午覺的時候,被鹿細細直接從沙發上拽起來的。
昨晚磊哥陪著供貨商打了一宿的麻將,坐的腰板都硬了。
早晨回家的時候,又和女朋友吵了一架,氣的沒在家裡睡,直接來了店鋪,快到中午的時候精神頭就扛不住了,乾脆就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悶頭睡了起來。
被叫醒的瞬間,磊哥還以為是自家女人打上門來了。
“嗨!都跟你說了昨晚是打麻將打麻將!沒去乾彆的!還沒完了……咦?
哎喲!嫂子啊!”
磊哥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看著麵前的鹿細細:“嫂子好!”
“……嗯。”鹿細細點了點頭,然後讓開了半個身子。
磊哥嘩一下,額頭冷汗出來了。
鹿細細身後,仨妹子站在那兒。
頭一個孫可可,第二個李穎婉——這倆都見過。
第三個居然是個金發的洋人小美女。
磊哥大略瞄了一眼:臥槽,這個身材可夠勁的!
趕緊收回了目光。
“那個……可可也來了啊。
呃……李小姐你好啊。
嗯……這位……”
三個妹子都沉默不吭聲。
顯然,磊哥最先稱呼鹿細細的那句“嫂子”,有點讓人紮心啊。
“有件事情,我們幾個女孩出麵去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也不太懂……所以要請你幫個忙。
嗯,和陳諾有關的。”
鹿細細說完後,磊哥一個磕巴都沒打,直接拍著胸脯子:“沒問題啊!諾爺的事兒,我沒有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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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磊哥的加入,頓時就仿佛有了一個主心骨。
而且一肚子社會人情世故的磊哥,聽完了鹿細細的訴求後,很快就找到了頭緒。
於是,一行人驅車先前往金陵城的糧食局下屬麵粉廠。
陳建設從前的工作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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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粉廠其實早就不存在了。
這種國營老廠,在經濟開放後,取消了計劃經濟後,效益就一天比一天差。
九十年代時候進行了改製,據說是吸引了港商投資,弄成了合資公司。
但是不知道後來為啥,合資後,廠子的情況更加的每況日下。
在前幾年的時候,廠子就已經停工停產,工人下崗的下崗,遣散的遣散。
如今的這家合資工廠,名義上還存在,但就剩下一片廠區地皮,空空的廠房,設備什麼的都已經變賣的差不多了。
來到廠區的時候,這個地方還挺大。
從前的國營大廠的底子。廠區大院裡,有商店有理發店,有自己的幼兒園,有自己的職工住宅區生活區。
如今大院已經拆掉了,生活區和普通的老式小區沒啥區彆。
倒是廠區的生產區還封閉著。
鐵門緊閉,鎖著。
門衛傳達室裡居然還有人。
磊哥出馬,懷裡揣著兩包中華煙,就摸進了傳達室裡。
也不知道磊哥和保安聊了些什麼,最後保安居然放磊哥進了廠區裡了。
磊哥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廠區裡溜達了一圈,最後在廠子運輸車隊的修理車間,還有廠子裡廢棄的運輸碼頭,都溜達了一個夠。
找到了幾個老員工後,一番打聽,還真讓他打聽出了一些眉目來。
從廠區了出來,回到車上,磊哥就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和幾個女人說了一遍。
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兩個認識陳建設的老職工。
然後和人打聽後,磊哥拿出了小本本,上麵寫了幾個名字。
據說都是當年在工廠裡車隊裡的老職工。
而且,就住在附近的廠區生活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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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磊哥領著四個女孩就在生活區開始溜達了。
路邊的小商店,小理發店,都溜達了一個夠。
磊哥散出去了兩包中華煙,然後打聽到了幾個地址。
都是他小本本上寫的那幾個車隊老職工的住址。
於是挨家挨戶上門!
名單裡是六個人。
找了一圈下來,有兩戶人家已經把房子賣掉搬走了。
還有一個老職工已經去世了。
最後隻找到了三家人。
磊哥的辦法,非常直接,但是卻非常有效!
他直接上門去敲門拜訪。
主人開門後,磊哥就滿臉堆笑,表示自己來尋親戚的,尋找一個在廠裡的老職工。
而且……
進門後,磊哥第一時間,就在桌上拍下二百塊錢!
對!就是用錢砸!
“這位大哥(大姐),我明說吧,這次的事情其實是這樣的:陳建設其實是有海外親戚的,現在海外的親戚回國來探親。
嗯,尋根,尋根你們能理解吧?
就是落葉歸根,認祖歸宗。
不過現在隻找到廠子這裡,所以還得向您打聽一下陳建設的事兒。
……啊,沒關係,您不知道他現在在那兒啊?
沒關係沒關係!
您就當和我閒聊了!
您就說說當年陳建設在廠子裡的事兒。
對,隨便說,想到什麼說什麼,沒準聊著聊著,就能有點線索呢。
至於這點錢,就當是請您陪著聊天,買點茶葉潤潤嗓子的茶錢了。
您彆介意啊……
害!我就是幫人跑腿辦事兒的,我可不是海外親戚。
陳建設那門海外親戚啊,賊有錢!
資本主義世界大老板,懂吧?
您就隨便說,隨便聊就行。
對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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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磊哥這個本地人,一口土生土長的金陵話,加上又一肚子社會經驗,能說會道的,還有茶錢開路……
幾家跑完,還真就讓磊哥打聽到不少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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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陳建設當年在廠子裡的時候,也算是有點名氣的。
陳建設十七歲進入工廠,頂替的是他父親也就是陳諾的爺爺的崗位。老頭子那年剛好去世了。
陳建設這人,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為人據說特彆能說會道。
在廠子裡剛進去的時候,隻是在車間裡當工人。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混到去做後勤了。
那個年代,做後勤其實是一個非常吃香的地方。
工作清閒,還經手著廠子裡分發各種福利。
然而陳建設還是有點本事的,並不滿足這個清閒又舒服的工作。
因為在後勤部門,常常和廠子裡的領導打交道,陳建設年輕,腦子靈活,又特彆能說會道的。
很快就得到了一個廠裡的領導的賞識。
然後,就被分去了廠裡的運輸隊當司機。
年輕的陳建設不會開車,沒關係啊。
那個年代,司機都是工廠裡出證明,送去駕校委托培訓學習的。
屬於公款培養。
而且,在八十年代,當司機可是一個非常吃香的工種!
又舒服,待遇又好,又風光!
更重要的是,廠子裡的車,平時不用的時候,可以用來給自家跑跑事兒。
隻要關係好,打個招呼,廠子裡對這種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陳建設那個時候,年紀輕輕,長的又好看。
一張嘴巴能說會道,而且又是在廠子裡當司機。
屬於顏值又高,情商又高,而且經濟條件又不錯。
於是,非常招小姑娘們的喜歡。
年輕的時候,在廠子裡也是一號風雲人物。
他當時開的是小車,給廠子裡的領導服務,隔三岔五,還能有點小小的好處。
後來就不行了。
欣賞陳建設的那位領導後來調走了,陳建設本來開的是小車。
小車司機多舒服啊。
可那位領導調走後,新來的領導有自己人,就把陳建設給頂替了。
陳建設被安排去開運輸貨車了。
開運輸車就辛苦多了,還要跑長途。
這一下陳建設不乾了。
在老職工們的描述裡,陳建設這人心眼活泛,能說會道,長的也好看,特彆容易討人喜歡。
但就有一條:這人做事不那麼穩當。
吃不得苦,而且眼高手低,心氣很高,但是卻又做事兒沒啥恒心。
一個老職工的原話是:他啊,就靠他那張臉和那張嘴!彆的都不行!
1988年的時候,陳建設在廠子裡當運輸車司機,乾的就很不痛快。
那個時候他已經結婚幾年了,孩子(陳諾)也有了,五歲了。
老婆歐秀華很漂亮,而且還是個內秀女子,做會計的。
但陳建設對這樣的生活卻是很不滿足。
而且當運輸司機,走南闖北的,眼界也開闊。
眼饞社會上的很多“下海發大財”的故事,加上陳建設原本心氣就高。
終於,在1988年,陳建設離職下崗!
聽說當時因為人事關係辦不下來,不讓他留職停薪。
陳建設腦子一熱,直接辭職了!
1988年,在很多人看來,國營大廠的職工還是鐵飯碗的年紀,他居然直接辭職了。
這個舉動,當時在廠子裡也是引起了一定的話題。
辭職後,聽說陳建設就直接離開金陵,南下去了。
據說是之前跑長途運輸車隊的時候,在南邊認識了什麼朋友,過去廣州和人家合夥做生意去了。
但是,事情打聽到這裡,卻又有些含糊不清的。
因為有兩家人的說法不太統一,互相矛盾。
一家人說,1988年陳建設辭職,就去廣州了。
另外一家人說,陳建設辭職後,先是在金陵待了一段時間,聽說是去夜市擺地攤了,但是乾了沒幾個月就不乾了。
擺夜市起早貪黑,雖然能賺到錢,但是陳建設吃不了那個苦。
而且總喜歡和社會上認識的朋友一起出去玩,喝酒打牌跳舞什麼的。
結果夜市那個地攤雖然賺錢,卻愣是給他乾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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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哥和鹿細細等人一合計,還是采信了第二家的說法。
因為第二家提供了一個新的線索,說出了一個陳建設曾經的好朋友的信息。
那個人,可能有陳建設的聯係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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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後,在金陵城城北一所中學附近的文具店裡。
磊哥找上了店主——那個陳建設曾經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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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設啊?你打聽他乾麼四啊?”
老板是個中年人,說著一口老金陵話,一張油汪汪的臉,頭發有點少,叼著煙坐在櫃台後,語氣明顯不太熱情。
磊哥對付這種人有經驗,直接拿出一包沒拆過的中花錢,散給老板一根,剩下的也都塞到了老板手裡。
“他家有外地親戚找來嘮,現在找不到人哎。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你這塊。
朋友,幫幫忙賴。”
老板笑眯眯的收起了中華煙,卻依然審視看磊哥一眼:“你不是要債滴啵?”
“不是哎!礙擺不是!真滴是找親戚,哎喲我都愁死的了。”
說著,磊哥又摸出了一包中華煙:“盆友,幫幫忙,我就是個跑腿滴,拿人家親戚的辛苦跑腿費的,找不到人,我這兩天都白跑了哎。”
老板這才真的笑了:“你就算是要債滴也麼的關係,這個吊人,老子早就想有人治治他了。”
磊哥眼睛一亮:“盆友,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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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不是在三牌樓擺地攤嘛,我那個時候也從廠裡出來,他就天天跟我吹,各種吹,說擺地攤賺錢。
老子腦子一熱就信他了。
我東借西借,湊了五百塊錢出來,跟他合夥。
結果這個吊人,地攤擺了不到一個月,人就麼的了!
滾你媽老子找了他多少天,他家門檻都被我踩掉的了!
但是人就麼的了!說是去外地做生意去了。
家裡就一個老婆一個小孩,我又沒得辦法,我也不能搶一個女人和小孩的錢啊。
畢竟以前也是朋友哎。
後來過了幾個月,我聽說他回來了,我就在他家附近等,把這個吊人堵到了。
那天也沒打他,就要他還錢。
吊人慫滴一比,各種求饒。
然後跟我說他在南邊開飯店,但回來沒帶錢,說是等他回去飯店了,給我郵過來。
我當時其實是不信的。
但麼的辦法哎。
他身上麼得錢,我又不能卸他一條胳膊一條腿的。
他跟我說他飯店在廣州那塊拿快,我也麼的辦法……
就放他回去了。
結果這個吊人第二天就跑的了。
我後來真來火嘮!
一打聽,什麼在南邊開飯店,鬼扯哦!
就是在廣州一個小飯館裡後廚打工,炒河粉呢!
我跟你講,那五百塊錢,他到現在都麼的還清!
還是他老婆,後來分好幾次還了我三百多。
我看人家一個女人帶個孩子可憐,算萊……”
磊哥適當的捧了一句:“老板胎氣!”
店主擺擺手,手裡的那根中華煙抽到了煙屁股,才有些不舍的掐滅。
“我就知道那個飯店的地址,但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而且……
我跟你講,我後來聽說,他借錢的人好像不止我一個。
還跟彆人借過錢,不少人都找過他,但都找不到了。
滾你媽這個吊人,就坑熟人!
借錢的都是老朋友,我和他是小學同學,才信他鬼話。
還有的債主,是他以前的同事啊什麼的。
陳建設這個人,嘴巴很講,但是做人真不行。
有本事他去社會上借高利貸哎!不還錢,人家帶他手都能剁掉!
我們這些老盆友,老同學都是本分人,也拿他麼的辦法。”
絮絮叨叨說了這麼多,得到了一個地址,也算是有了一點突破。
磊哥拿著地址出來後,交給了鹿細細。
“我覺得,陳諾的父親應該不在金陵。
金陵這邊打聽到認識他的人,都說他後來去了南邊,好像就一直沒在金陵生活過。
而且後來他不是也很陳諾的母親離婚了嘛,可能就沒再回金陵生活了。
要找這人,恐怕得去趟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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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想過找警察……
但這是2001年!
政府部門,辦公電腦都沒普及呢!更彆說聯網了!
更還遠遠沒有達到後世的資料數據化歸檔。
不像後世,一個城市的警察,在係統裡輸入一個人的名字,對方在全國各地開房的記錄都能被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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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天時間,磊哥和鹿細細等四個女孩就這麼一個線索一個線索的往下探尋……
廣州的那家飯店親自去跑過了。
到了地方才發現,飯店早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藥店。
附近的街坊打聽了才終於找到了飯店的老板。
老板已經退休當寓公了,在一個棋牌室裡找到了這個打麻將的老板。
這老板其實也不是粵人,也是當年來這裡做生意,後來紮根定居了。
然後對方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說出了信息:
“陳建設……哦哦,你說那個北方佬啊!我記得。
高高瘦瘦,長的一張婊子臉。
我當初開飯店看他機靈,又能講,討人喜,就收他在後廚炒河粉。
乾了有小一年吧,這個人不行的。
後來去買菜,賬目不太清楚。
而且我發現他和店裡的女服務員眉來眼去的,看著讓人厭惡,我就把他炒掉了。
後來聽說是自己去夜市擺攤炒河粉去了。
我是沒有他的聯係方式了。
不過……我店裡的那個女服務員可能有。
她後來發達了,被一個老板看上了,當了小蜜。
這個女人不錯,有錢後,還來我飯店光顧過幾次,和我留過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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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設?
我的天你們怎麼會找到我這裡來了?
我早就不認識這個人了!
當年騙我感情!
我跟他好了幾個月,才知道他在老家還有老婆孩子!
後來我們大吵一架,而且老板還把他炒魷魚了。
他去夜市自己賣炒河粉,還攛掇我,讓我也辭職跟他一起去。
我傻啊?
他什麼都沒有!我過去陪他擺地攤!
說是跟他一起乾,錢都是他的,我還要幫忙乾活,晚上免費給他睡?
想好事呢!
我當時就拒絕他,跟他分手了。
後來聽說他去了佛山,那邊有外國老板開的電子廠,他進廠上班去了。
他糾纏過我幾次,還給我打過電話。
但我後來遇到我現在的老公了,就根本不搭理他。”
這個穿金帶銀濃妝豔抹的女人,隨後在磊哥的懇求下,翻了電話本,找出了一個電話號碼來。
磊哥臨走的時候,還特意警告了磊哥:“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啊!我不想再跟那個混蛋扯上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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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號碼是佛山的一個工廠宿舍樓的。
找到了這裡後,工廠裡工人變動很大,管理宿舍樓電話的人早就不記得陳建設是哪一號人了。
給他看了照片也沒認出來。
不過磊哥不放棄,拿著照片在宿舍樓上下跑了一遍。
他留神特意找那些看上去年紀稍微大一點的人打聽。
最後居然真的給他找到了一個。
這是一個來給送外賣盒飯的小老板。
從前也在這個廠子裡打工過,後來自己突發奇想,這些工人每天下班後晚上在宿舍裡,吃飯都不方便……粵人喜歡宵夜,可工廠的食堂可沒這些。
於是他辭職出去,做了個盒飯生意,專門往工廠的宿舍區送。
居然就賺了錢。
這個小老板看到了磊哥手裡的照片,認出了陳建設。
“他啊……當年跟我一個宿舍的。這個人有點虛,天天喜歡在工廠裡和小姑娘勾搭。
但是廠子裡都是鄉黨,一個地方出來的人抱成團。他勾搭人家小姑娘,被人家同鄉打了好幾次。後來臉都被人打壞了!
再後來,不知道哪裡聽人說搞傳銷能賺錢,頭腦壞掉了,就辭職跑去跟人做那種事情了。
這個家夥吧,滿腦子都想發大財,但手裡什麼本事都沒有。
傳銷都跑去做,是想發財想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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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兩天後,在粵省某個小城鎮,某個曾經的傳銷窩點。
但是很遺憾,這個傳銷窩點幾年前就已經被警方鏟除了。
陳建設這人的線索,到這裡,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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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在這個城鎮的一家小飯館裡。
鹿細細等四個女孩,外加磊哥。
五人一桌,對著桌上的飯菜,都有些沉默。
幾天下來,大家心思都已經疲了。
找到這裡,線索終於徹底斷掉後,此刻麵對一桌子飯菜,都沒什麼胃口。
磊哥試圖活躍氣氛,說了兩個笑話,但是大家卻都笑不出來。
磊哥也不好再說什麼,就安慰道:“不行我們再回金陵去,找找老人,再去問問,沒準……”
鹿細細歎了口氣。
她起身,走出了飯館來到了門外,看著這座南方的小鎮,狹窄的街道。
鹿細細心中煩躁,拿起電話來,打給了白發蘿莉小奶糖。
“鹿細細!!
你終於還是舍得給我打電話了!!
哼,你……”
電話那頭,小奶糖正要惡龍咆哮,鹿細細卻用疲憊的聲音低聲道:“好徒弟啊……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這件事情,太難了。”
“……呃?”
仿佛聽出了鹿細細語氣不對,小奶糖愣了一下,收起了情緒,低聲道:“怎麼了?到底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你和我說說呀。”
鹿細細飛快的把自己這幾天的所有遭遇,在電話裡,對自己的這個小徒弟傾訴了一遍。
沒想到,聽完了之後,小奶糖居然用古怪的語氣說了一句。
“就這?”
“哈?”
“我的意思是……就這?
困擾你,讓你差點都要掉眼淚的難題——就這?”
小奶糖說到這裡,發出一陣“hhhhh”的笑聲。
鹿細細心中一動:“你……你有辦法?”
“當然啊!!!
這麼簡單的問題,怎麼可能難得住我?
你們都是鑽了牛角尖啊!
解決問題,就隻會下死力氣啊!
難道就不懂換個角度來解決問題嘛?”
“呃?”鹿細細有點懵。
小奶糖語氣有點不耐煩,但耐著性子還是說道:
“喏,你看啊。
那個陳建設,他是哪一年離開金陵的?
1988年啊!
那個時候,陳諾才多大?
5歲啊!!
他5歲的時候,父親就離家出去了,後麵那麼多年,可能除了陳建設回去跟他母親離婚之外……陳諾可能就沒有再見過他父親了啊!
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啊!
他又不是像我這種萬中無一的天才!!
一個5歲的小屁孩,能記得什麼?
我告訴你!
恐怕你就算真的找到了陳建設,現在把他拖到陳諾麵前!
陳諾都未必能認得出來!!”
鹿細細忽然之間眼睛一亮!
“你的意思是……”
“他不就是想見個爹嘛?
我們就給他一個爹唄!
反正他都不認識的啊!!”
“你是說……弄個,假的?”
鹿細細豁然開朗!
電話那頭,小奶糖飛快道:“當然是假的啊!你又找不到真的!
不過找個人扮演,也要注意一下細節的。”
“你快說!”
“首先這個人年紀不能太小,也不能太老!年紀要適當!
至於相貌嘛,反正你能扮日本胖女人,給他易容也不是什麼難事啦。
但是這個人選,要聰明點,有點腦子!
會說話,有演技!
最重要的是一個細節彆忘記了!陳諾的父親是金陵人,你得找一個金陵人!至少要會說金陵話吧!”
聰明,有腦子,會說話,演技好。
還得是金陵人……
鹿細細忽然心中一動,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抱著電話就膩聲道:“好徒弟,你果然是我最聰明的弟子啊!!
我現在好想用力抱著你親親啊!
木啊木啊木啊木啊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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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飯館裡,一桌人看著鹿細細從門外走了回來。
出去的時候愁眉苦臉。
回來的時候滿臉喜色。
“我有個辦法了。”鹿細細走到桌前,不等大家說話,就先開口了:“磊哥,有件事情,要請你做一下!”
磊哥立刻挺起腰板:“沒問題啊!你說!隻要是和諾爺有關係的事情,我光頭磊義不容辭!!”
“好!那……你給陳諾當回爹吧!”
噗通!
磊哥坐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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