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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有點意思啊】
何蓉晚上倒是心情挺好。
下午去看了一圈大慶和瑩瑩,兩家人都還在倒黴。
反正看見彆人好,何蓉就不好!
看見彆人不好,她心裡就舒坦!
你也沒法說這種人渣在世界上是怎麼形成的,但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就是有不少這種人存在。
何蓉,隻是其中比較極端的那一小群。
但偏偏,她又有了為非作歹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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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蓉躺在床上,手裡拿著遙控器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其實心中想的是,明天要不要偷偷去看看那個姓孫的小丫頭?
哼,倒是可惜了自己的一粒種子。
這個能讓人倒黴的神奇果實,自己一共也沒多少,而且還要自己養在身體裡慢慢給它養熟了才行。
這幾年來,也就最近一共成熟了三枚。
一枚給了大慶他爹——那個老家夥之前開了個飯店,敲鑼打鼓放鞭炮的,得意個什麼!而且自己以前還喜歡過大慶,聽說他還不同意?
呸!
第二枚給了開小賣部的瑩瑩,哼,從小到大就討厭她!比自己長的好看身材也比自己好,更比自己討喜。看見她那張臉,就恨不能抓花了她的!開個小賣部,人緣好,附近的街坊鄰居都去照顧生意……我能讓你好起來麼?
呸!!
至於第三枚種子,原本何蓉的目標有倆,一個是同一個小區的那個上重點高中的女孩。
學習好了不起?上重點高中,以後出人頭地麼?我就讓你慘起來!我才開心!
另一個備選目標,是上班的地方車間的一個班頭,那個老女人仗著自己是班頭,沒事就挑自己的毛病,遲到早退被她打考勤扣了好幾次工資。還假惺惺的教育自己要好好用心工作,裝逼什麼!
原本何蓉是想把成熟的第三枚種子,用在這倆人其中之一的。
但前幾天去了林曉娜家玩,遇到了孫可可,何蓉一個衝動,就給用在孫可可身上了!
那個姓孫的女孩,憑什麼長的那麼好看!身材還那麼好!!!
聽林曉娜說,她爹還是她們學校的教導主任,而且馬上要提副校長了?
呸!
這種東西,她怎麼不去死啊!長的好看身材好,學校裡受人歡迎,爸爸還是校領導?
全天下的便宜都讓這種人占了!
這人死了就好了!
於是當天何蓉一衝動,就把第三枚種子,用在了孫可可的身上。
反正看見各方麵條件都很好的人,何蓉就是那麼打心底裡不舒服,不開心,不舒爽!
瞧見這樣的人倒黴,她才覺得心裡想起來就高興。
這種神奇的力量的覺醒,其實何蓉從小就有了。
但是一開始力量還很微弱,她隻是隱隱的感覺到自己捕捉到一些自己不清楚,但是玄之又玄的感應。
但直到前兩三年,她在一次睡夢之中,無意之中就進入了意識空間。
接著,幾次三番後,她明白,自己恐怕是掌握了一種了不得的本事。
在她的意識空間裡,平日裡各種負麵的邪念,最終慢慢的就孕育出了一枚枚的種子,每天裡,慢慢的,每次做夢,都能感覺到自己意識空間裡的種子,一枚一枚的滋養,壯大,一點一點的,就像孕育著什麼東西。
直到幾個月前,第一枚果實【成熟】,何蓉忽然發現,自己在進入那個神奇的夢境裡,居然可以用自己的想法去操控這枚果實了。
醒來後,她甚至可以召喚出這枚東西,在自己的手裡把玩——隻是不能讓它離開自己的身體,離開自己的身體這枚果實就會立刻萎縮下去。
何蓉第一次發現這枚果實可以使用,是用在了大慶的父親身上。
她偷偷的用身體接觸,拍了拍大慶父親的肩膀,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這種無形的果實注入到對方的身體上……
就這麼一碰,就消失在了對方的身上!
然後,何蓉就開始暗中觀察。
沒幾天,大慶父親,就在飯店裡炒菜的時候,被熱油燙傷了胳膊。
那次休息了好多天。
之後,大慶的父親又有一次,收錢的時候算錯了賬,導致當天飯館裡的生意等於全部白乾了。
何蓉漸漸的掌握了自己這個神奇力量的運用之處!
唯一讓她不滿意的是……
這個果實的孕育速度太慢了!
太慢太慢了!
隻能一粒一粒的孕育成熟。
這個世界上那麼多活的好,活的開心的人!自己真想那些人全部統統都倒黴!
全部都去死了才好啊!
無師自通,力量覺醒。
從這個角度來說,何蓉也算是天賦異稟的天才中的天才了。
但從她這種性格和心性來講,對這個世界而言,若是讓這種人真的成長起來,絕對是一個災難。
何蓉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這一次睡夢之中,她再次進入了那個神奇的意識空間——對她而言還不知道這個是什麼,她隻能懵懂的稱之為:神秘夢境。
夢境之中,何蓉的意識空間裡,赫然有一團奇特的渾沌存在。
那就仿佛是一個樹形的東西,上麵千絲萬縷的意識力量,結出了一粒粒孕育中的“果實”。
何蓉開心的“看”著這場的場麵,看著其中一粒果實距離孕育成熟已經越來越近……
夢中……忽然,何蓉就感覺到有一股力量陡然就從外引入,橫衝直撞的就衝入了自己的夢境裡!
那股仿佛從天而將的力量,如同一團潮水,席卷像了自己的“果樹”,然後一層層的糾纏上去之後……
何蓉在夢境之中試圖呼喊,但是這裡是意識空間,哪裡能喊出聲音。
她心中焦急,卻不知道如何去阻止,自己的意識裡,一團團的意識被那股力量輕易的蕩開衝開,然後何蓉就覺得自己的感應越來越微弱……
“啊!!!!”
終於,一聲尖叫,何蓉從夢中醒來,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睜開眼睛,何蓉忽然再次尖叫了出來:“啊!!”
四周,哪裡還是自己家裡的臥室?
頭頂是黑漆漆的夜空,夏日裡晚上涼風陣陣,身子下是堅硬的水泥板……
旁邊不遠處,還有熱水器的外置設備……
何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樓頂的天台了!
這個女人瘋狂的爬起來,四周看了一圈,滿臉驚恐。然後陡然想起了自己夢境之中的經曆。
她立刻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意識空間,睜開眼睛後,麵色頓時邊的蒼白。
“哪兒去了!!哪兒去了啊!!怎麼沒有了!!!”
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傳過來:“找這個麼?”
何蓉豁然轉過身,就看見身後,一個少年靜靜的站在幾步之外。
少年的手裡,手掌攤開,掌心上,一團煙霧繚繞的霧氣裡,赫然是一個猶如樹形的渾沌存在!上麵掛著一粒粒的孕育之中的果實……
何蓉陡然瞪大了眼睛,然後尖叫一聲:“還給我!!”
她張開雙臂撲了過去,但是少年隻是輕輕一步,就躲開了她,然後飄到了何蓉的身後。
何蓉大聲鬼叫,連續幾次試圖撲過去都落空——除了這種近乎於【詛咒】的能力之外,何蓉的其他方麵和常人沒有什麼區彆。
陳諾故意引她發怒,然後讓何蓉撲了幾次後,心中確定了這一點。
離開了這種暗中害人的本事,她就是個普通人。
手指輕輕一晃,何蓉的身體頓時就被一團念力裹住了,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陳諾站在她麵前:“你的能力覺醒了多久了?害過多少人?”
何蓉臉上表情扭曲:“你,你是什麼人!什麼人啊!!把我的寶貝還給我!!!你是來搶我寶貝的對不對!你還給我!!”
“還給你,讓你這個歹毒心腸的人,再去害無辜的人麼?”陳諾搖頭,冷笑道:“我倒也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力量,很新奇麼。”
何蓉冷靜了下來,她瞪大眼睛躺在水泥板上看著陳諾。
陳諾手掌裡捧著那顆自己從何蓉的意識空間裡連根拔起的“樹”,想了一下,就再次分出厚實的念力,將它一層層裹住。
陳諾感覺到,這個東西接觸到自己的精神念力後,仿佛一下就接觸到了某種養分一樣,頓時就迸發出了生機。
同時也在細微而緩慢的,溶解和侵蝕著自己的念力。
依照之前的經驗,陳諾用念力結出厚厚的繭,將這個東西一層層的包裹了起來,然後收入了自己的意識空間裡去。
何蓉眼看陳諾掌心裡的東西沒有了,臉色更是難看:“你,你還給我,那是我的!我的!!”
陳諾一揮手,何蓉閉上眼睛,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陳諾哼了一聲,伸手在她的眉心上輕輕一點!
一股磅礴的精神力注入,在何蓉的意識空間力橫衝直撞,將一個普通人的精神力衝擊的四分五裂亂七八糟,幾乎所到之處,都一路碾壓!
隨手又操控著念力,把何蓉從樓頂天台丟回了她的家裡房間,陳諾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早上,小區附近的居民就目睹了一場鬨劇。
住在小區裡的那個胖胖矮矮的叫何蓉的女人,瘋了!
這個女人一大早就衝出了小區,在大街上又喊又叫又是咆哮。
跑去飯館門口對大慶父子破口大罵“開飯館了不起啊!遲早被油鍋燙死啊!出門就摔死你啊!”
然後又跑去小賣部,對正栽收拾殘局的瑩瑩又笑又叫“燒死你,燒光燒光!讓你美什麼美!最好臉都破相才好啊!”
最後這個女人就在馬路上開始瘋瘋癲癲的哭喊大叫,甚至開始要脫自己的衣服。
終於被圍觀過來的附近的街坊鄰居給按在了地上,很快就有人打了電話報警也打了120。
最後聽說這個女孩,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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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時候,陳諾在自己的家中靜坐。
意識空間裡多了一棵“厄運之樹”。
陳諾明顯的感覺到,當這棵厄運之樹被自己植入自己的意識空間後……
他對這個世界的【感應】,仿佛就多了一層變化!
隱隱的,在原來自己的感應之中,再看這個世界,看這個天底,似乎多了一種原來沒有的存在。
很稀薄,很難以捕捉,但是卻能隱隱的感覺到了。
那種若有若無的感應,雖然不是很清晰,但陳諾可以確定,確實自己從前絕不曾有的能力!
“這算是……奪了那個女人的異能麼?”陳諾皺眉。
其實具體情況還要複雜一點……
何蓉的天賦是這個能力,所以她自己天然的可以免疫她製造出來的“厄運”。
但是陳諾卻不能免疫。
所以他隻能用自己的念力將這個“厄運之樹”層層裹住,裡麵的東西每時每刻都在腐蝕,而陳諾的念力每時每刻都在加強這個牢籠。
隻不過因為陳諾的念力太過強大,腐蝕的速度遠遠要低於陳諾加強的速度。
具體如何運用這個能力……
還要看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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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時候,孫可可在家裡。腿已經好了許多……走路已經不怎麼感覺到疼了。
原本傷的也不算太重,又加上陳諾暗中相助。
老孫和楊曉藝都出門上班後,陳諾很雞賊的掐著點就來敲門了。
孫可可開門,看見陳諾一臉笑容的站在門外。
女孩眼睛裡也滿是甜甜的笑意,嘴上卻說:“你怎麼又來了啊?”
陳諾不回答,直接拉著孫可可進門,坐在了沙發上,才拿出手裡的一個紙袋子:“我路上買的早點。”
“我早上吃過了,我爸上班前給我做了早飯的。”
陳諾眼珠轉了轉:“可以再多吃點啊,胖點好,胖點好。”
孫可可跟陳諾在一起這麼久,早就知道了這個壞小子嘴巴裡說的“胖點”到底是意指何處了,聞言半嗔半羞的推了這個家夥一把。
卻不留神就被陳諾順勢就拉進了懷裡,在姑娘的嘴上親了一下。
孫可可嚇了一跳,拍了陳諾一下,羞紅了臉:“你,你乾什麼啊!”
“怕啥,老孫上班去了,我在樓下貓著,看著他走了,我才上來的。”
陳諾笑眯眯的鬆開了孫可可。
親親抱抱,已經是極限了——兩人如今的關係,尺度也就是這麼大了。再想做點彆的,陳諾不想那麼快,而孫可可也因為被父母嚴厲警告過,不敢越雷池的。
拿起一袋豆漿遞給了孫可可。
雖然已經吃過早飯,孫可可還是接過,插了吸管,小口小口的喝著。
趁著孫可可喝豆漿的功夫,陳諾仔細的暗中觀察孫可可。
擁有了“厄運樹”後,陳諾的感應方麵多了一層新的技能。隱約的能感覺到了,孫可可的身上,確實有一點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力量存在。
雖然之前的“厄運種子”已經被自己拔除。
但是殘留的一點厄運還是有那麼一絲半點……
按照吳叨叨的說法,就是隨著時間推移,自己揮發掉。
孫可可喝完了豆漿,扭頭就看著陳諾這麼靜靜的瞧著自己,女孩兒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就一紅。
坐了會兒,孫可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從茶幾下的抽屜裡摸出一個東西來,臉上有些惋惜:“陳諾,之前你師兄給的那個護身符,壞了呀。”
“嗯?”陳諾心中一動。
那個拇指大小的石雕的貔貅,是那天吳叨叨五百塊錢賣給陳諾的。
此刻這個東西靜靜的躺在孫可可的掌心,卻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裂成了兩半。
陳諾接過來在手裡細細看了看,裂開的地方很不規則,仿佛是什麼外力導致。
想了一下,陳諾問道:“什麼時候壞的?”
“就昨天我出門,被車撞了,我回到家裡,一摸口袋,這個東西就壞掉了啊……可能是我被撞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吧。”
陳諾聽了,卻暗中皺眉。
自行車撞的,應該撞的不重,若是能撞的連個石頭都裂開的話……那孫可可此刻還能這麼坐在自己麵前麼?
怕是都進cu了吧。
而且,孫可可傷的是腿。
這個石雕,是她放在上衣口袋裡的。
若是按照老話來說的話……
這個護身符,怕不是幫孫可可擋了一災啊!
(那個吳叨叨,看來真的有點門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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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孫可可又坐了會兒,一男一女小情侶在沙發上膩歪了會兒,看著上午了,陳諾就借口要去磊哥店裡上班,告辭離開。
叮囑了兩句讓孫可可在家注意休息,陳諾離開了孫家。
倒是臨走之前,又抱著孫可可親了一口,在女孩紅著臉關上門後,陳諾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來。
下樓出門,然後一路來到了堂子街磊哥的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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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叨叨還在被軟禁之中。
磊哥倒是沒為難他,有煙有茶,昨晚吃飯也是有葷有素。
但唯獨不許他出門,就在後麵的車行後麵的屋子裡住著。
吳叨叨開始也有些不爽,但時間長了,倒也安靜了下來。
就在裡屋的沙發裡坐著,翹著二郎腿,麵前茶幾上茶水香煙,還有一盤瓜子花生。
前麵的電視櫃下,一台dvd機,電視屏幕上正放著一部盜版來的好萊塢大片。
劇情也就那麼回事,不過乒乒乓乓打來打去,倒是也熱鬨。
正看到男主擊敗了反派,跑著一個金發美女正要啃下去——反正那個年代,好萊塢動作大片都這個流程……房門被推開了。
陳諾從外麵走了進來。
吳叨叨抬頭看去,就看見自己的這位便宜師弟滿臉客客氣氣的笑容,進門就笑眯眯的打招呼。
“喲,大師兄,看什麼好電影呢?”
說著,陳諾走到了茶幾前,把手裡提著的兩個大塑料袋放在了桌上。
然後一樣一樣東西往外拿。
鹽水鴨,鴨四件,豬頭肉,醬牛肉,拌涼菜。
還有一瓶洋河酒。
吳叨叨點了點頭。
嗯,菜倒是真不錯,那瓶洋河酒也不便宜的。
“咋啦師弟?看樣子,這是有事要求我?”
陳諾不回答,直接道:“我讓磊哥派人去對麵的飯館,叫了一個羊肉湯,一會兒連鍋端來,咱們就著羊肉湯,吃著菜,再喝兩口。”
陳諾把桌上的菜擺齊了,把桌上的玉溪直接扔到一邊去,從兜裡摸出一盒軟中華來,敲出一支遞給吳叨叨,再給他點了。
吳叨叨抽了一口,美滋滋的往沙發上一靠,眯著眼睛看陳諾。
他這個相貌,左側眉梢上的那顆黑痣,加上那一撮毛。這個姿態,這個架勢,這個表情,就像足了傳說之中的地主老財身邊的狗腿子。
“看來是有事求我了。”吳叨叨手指夾著煙,笑道:“師弟啊,你這人不能這樣啊。前冷後熱。強勢的時候就跟我說要見血。有事求我了,就好酒好肉還陪著好笑臉。
你這轉彎太快,師兄我有點跟不上你的節奏啊。”
陳諾也笑眯眯道:“哪裡的話,真的沒事求師兄。就是之前老師壽宴上沒喝夠!這不是今天有空,就再跟師兄喝兩杯,都是同門,好好親近親近也是應該的。”
說著,就開了酒,先給吳叨叨倒了一杯。
吳叨叨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砸吧砸吧的嘴巴:“不錯,這就可以啊。”
“你再嘗嘗這豬頭肉,金陵**豬頭肉,有名的!還有這鹽水加,徐家鴨子店的老字號總店裡買的!”
陳諾拿起筷子給吳叨叨碗裡夾了幾筷子菜,然後也端起酒杯:“師兄,我敬你!”
吳叨叨跟他碰杯,喝了一口。
看著麵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師弟,歎了口氣:“陳諾師弟啊,你這人……說翻臉酒翻臉,說壓低姿態就壓低姿態……可以啊!心狠,做事果斷,又能放下架子!
要我說,我蔣老師收了個厲害徒弟。
你這人,遲早就要發達啊。
啊不對,你現在已經發達了啊!我昨天就看出來了,這個車行老大,都像是給你打工的。”
陳諾笑笑不說話。
片刻的功夫,磊哥從外麵進來,還端了一鍋熱氣騰騰的羊肉湯來,放在了茶幾上。
磊哥也拉過一把椅子加入了酒局。
三個男人推杯換盞,就喝了起來。
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桌上的菜肴也掃的七七八八,一瓶洋河酒見底沒了。
磊哥主要負責調節氣氛,能說會道,吃完了飯,又約了吳叨叨晚上說要帶他出去嗨皮一下。
吳叨叨的臉色已經大為好看,眼角都帶出了滿意的笑意了。
磊哥隨後幫著收拾了一下桌子就出門去了。
陳諾又給大師兄倒了杯茶。
吳叨叨端著茶杯,看著陳諾,忽然開口了。
“師弟,我猜……是我給孫可可的那個護身符,壞了吧?”
陳諾目光一凝,然後隨意笑了笑:“師兄果然聰明。”
“……我先問一句,女娃娃的事兒,你解決了麼?暗中那人,找到了?”
陳諾沒多說,淡淡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師兄。”
但具體怎麼弄的,陳諾沒說。
吳叨叨心中微微一動,仔細瞧了瞧陳諾的臉色,也不多問了,端著茶杯喝了一口。
“所以,今天中午這頓好酒好菜……”
“為了謝謝師兄。”陳諾道:“我今天去見了孫可可,才知道護身符裂開了……
我呢,左思右想,恐怕昨天她那場車禍意外,若不是師兄給的護身符,怕是傷的還要更重一點。”
吳叨叨倒也不否認:“嗯,你倒也知道人情。師弟啊,你要是今天還對我昨天那樣態度,我可真就沒什麼話跟你講了。”
“昨天是我一時心急,師兄見諒。”陳諾笑著賠了不是,馬上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像昨天那樣的護身符,師兄一定還有吧?再給我三五十個,成不?”
“給……”
好家夥,吳叨叨差點沒把一口茶噴出去!
三五十個?
你特麼哪來的臉說出這種話來的?
就那一個,都是自己雕了好久的!
“你當我的護身符是大白菜啊?三五十個?!就昨天那一個,沒了!”
“真沒有了?”
“沒有!”
“三十五個沒有,三五個也行啊。”
“沒有!”
“多少給一個啊。”
“沒有!!”
陳諾眯著眼睛看了看吳叨叨,忽然笑了。
“師兄啊,你脖子上掛著的那個平安鎖,看著品相不錯啊!”
“……”吳叨叨一呆,氣急敗壞道:“欸!這個不行啊!這個不行!哎呀……你彆搶……哎!!”
平安鎖已經在陳諾的掌心了。
吳叨叨無奈的看著陳諾,趕緊正了正自己的衣服:“師弟,這個不行啊!你趕緊還我!這是我給自己弄的本命法器!”
陳諾看著手裡的東西。
也是個雕出來的,但材質不是普通石頭了,而是玉食。
雕工也比之前那個貔貅要精細了很多。
“賣我吧。師兄。還是五百!”
“我呸!”吳叨叨火了:“五百!前天那個是石頭的!這個是玉的!”
“那……五百五?”
“……你瞪大眼睛看仔細裡!這是正經的和田羊脂玉!!金貴著呢!五百五,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師兄,你當我瞎啊!”陳諾也瞪眼:“羊脂玉是白色的!這玩意兒是青綠色的!這也就是一塊普通的青玉而已!”
“呃……”吳叨叨語塞,眼珠子到處亂轉。
“五百八!”
“一萬!”
“六百!”
“……八千!我給了你!真的,光玉石成本就這個價了!”吳叨叨心疼的臉上肌肉直抽抽。
“六百五!”
“……罷了罷了,誰讓你是我師弟了!六千!就六千了!我雕了足足半年啊!”吳叨叨仿佛都要落淚了。
“六百八。”陳諾麵不改色。
“你狠你很!一口價!一個手!五千!低一分都不行了!我為了煉製這個法器,我自己都功力大損的!不然的話,若是我功力還在,豈能讓你這個黃口孺子,玩弄於股掌之間!”吳叨叨義憤填膺。
“七百。”
“……不是,師弟,你好歹多給點啊!你也讓我賺點,賺點……”吳叨叨連連雙手抱拳:“這樣,我說實話吧。三千,真的三千,低了真不行了。”
陳諾笑了。
把這個玉雕平安鎖放進了口袋裡:“一會兒我讓磊哥給你拿錢。”
吳叨叨歎了口氣:“這買賣做的虧啊。我這東西,真的挺值錢的……”
陳諾搖頭:“這個東西,材質價格最多也就一百塊頂點了,師兄,你是學這個本事的,三千真的不虧你了。”
“罷了罷了,誰讓我們有緣呢。”吳叨叨擺擺手:“一個家門的師兄弟,不說兩家話了。”
陳諾隨後叫了磊哥進門,拿了三千塊現金來,吳叨叨揣在了口袋裡,仔仔細細的放好了。
然後起身道:“師弟啊,你那個事情解決了,現在就不必關我了吧?”
“哪裡的話!不過是跟師兄親近,請師兄來這盤桓了一日,什麼關不關的!”
“那我能走麼?”
“當然,師兄隨時請便。”陳諾笑道。
吳叨叨站了起來:“那我可就真走了啊!我昨天就要回去的,結果被你留了一天,我家裡還好多事情呢。”
陳諾想了想,確實沒有理由再強留吳叨叨了。
於是也起身,送吳叨叨離開,還在門口路邊,幫他攔了一輛出租車,目送吳叨叨離開。
轉身回到了店裡。
磊哥上前來:“諾爺,這位真是你師兄?”
陳諾點了下頭:“倒也真算是師兄的。”
“這人,神神叨叨的,昨晚拉著我在哪兒瞎聊,差點沒把我說暈了!太能說了!”磊哥搖頭:“這人不好相處的,太賊太滑,您跟他打交道,得小心著點。”
陳諾搖頭:“沒事的,還是能壓得住他。”
頓了頓,陳諾又問道:“他在你這兒待了一兩天,有沒有作怪做什麼離奇古怪的事情?”
磊哥想了一下:“倒也沒什麼……啊對了,有個小事。”
“什麼?”
“今天一早,他讓我店裡的一個小夥計,幫他出門去買了個東西?
附近不是朝天宮古玩市場麼,他給了夥計一百塊錢,讓人去市場的地攤,隨便買個玉雕回來,我看過,沒什麼特彆,就是個不值錢的小玉鎖……咦?諾爺?
諾爺你怎麼了諾爺?”
陳諾:“…………我特麼的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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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磊哥的店後的房間裡,陳諾心中也是憋氣。
坐在沙發上,順手一模,居然發現沙發旁有一張折成了方塊的紙片。
是用磊哥屋裡的一個煙盒紙折的。
展開一看,上麵留了幾行字。
字跡很漂亮,看著頗有書**底。
“師弟:
錢我收了,多謝!
莫生氣,東西雖假,但效果不打折扣!
你灌我酒,找人扒我衣服,這事兒咱們就當扯平了吧。
師兄留字,勿念!”
陳諾看到這裡,臉色就頓時變的極為古怪了!
好家夥……早憋好了算計我啊。
心中的氣卻反而忽然就沒了。
陳諾捏著下巴:“這個師兄……有點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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