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島酒店。
包廂裡麵,向氏兄弟有些心裡沒底,時不時地瞟一眼霍英東。
霍長公子低著頭,恨不得低調到沒有任何存在感。
依稀可見臉上紅腫一片。
這是被他父親打的,他已經很久很久被他父親打了。
可是這一次,他父親將他往死裡打。
他都已經40歲,頭上帶著好幾個頭銜,竟然還被自己父親揍,說出去都丟人。
霍英東瞥了一眼自家兒子,都覺得不解氣,還想再揍一頓。
自己整天忙著事業,拚搏著,結果倒好,自家兒子竟然背著自己搞出這麼大簍子。
就在這時候,包廂門打開。
霍英東起身,其他幾人也都紛紛站起來。
隻見劉韜穿著一件襯衫,走了進來。
劉韜當看到包廂裡麵還有其他人,有些驚奇。
昨天晚上霍英東約他晚上一起吃飯,他想都沒有想便答應了。
看著向氏三兄弟,劉韜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看來這是向氏三兄弟找霍英東出麵求情了。
一頓飯,吃得賓主儘歡。
一個多小時後,劉韜略帶醉意離開包廂。
霍英東也帶著自己不成器的兒子離開,隻剩下向氏三兄弟。
向氏三兄弟紛紛都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這一難關,終於過了。
回到套房,劉韜洗了個澡。
雖然這事算是揭過去,相關人員該怎麼判就怎麼判,醫療費該賠多少就賠多少,不過他沒有打算停止安排人過來。
現在安保公司的人員還是太少了,不足以威懾各路妖魔鬼怪。
還有各個公司的保安力量,也得加強。
出了這麼大的事,歸根到底就是威懾力不足。
至於自己的話,對方聽不聽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可以將一切牛鬼蛇神掃清。
以後的香江,不允許存在這麼牛逼的人。
1987年以後的香江,應該是一個有秩序的香江。
這些黑暗麵的勢力允許有,但是都得有邊界,得有敬畏心。
“香江這邊的事,任重而道遠啊!”劉韜略微皺了皺眉頭。
不過劉韜也就想通了,這事自然有專門的人去考慮,去頭疼,可輪不到他去考慮這事。
他隻需要確保,公司能夠順利地運轉便可以了。
城市治理有城市治理的人去做。
他是人,不是神。
就在劉韜在香江的時候,李富國、趙國平在與第47集團軍完成交接後,率領著三個合成旅退出戰場,返回馬龍軍事訓練基地。
馬龍軍事訓練基地,這是三個合成旅常駐基地。
同時馬龍軍事訓練基地也兼任著其他部隊的訓練。
畢竟原本的天竺山,一個旅就夠嗆了,更不要說現在一兩個師甚至是一個集團軍的訓練。
剛剛下火車站,部隊便集合著出發返回基地。
與此同時,盤山集團武裝部的人,已經在忙活著,準備著為部隊接風洗塵。
讓戰士們一回家,便可以吃上豐盛的餐。
預計接下來三天時間,三個合成旅便可以全部回到馬龍軍事訓練基地。
所有人回到馬龍軍事訓練基地,洗了熱水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便到食堂好好享受美食,放開的喝。
《血染的風采》等歌曲,不斷地在馬龍軍事訓練基地響起。
經曆戰場,才能愈加體會到這些歌的含義。
活的人,擁有著榮譽,但是他們愈加思念自己的戰友,也思念著自己的家人。
犧牲的戰士,都是直接就近葬在烈士陵園,他們以後要去看戰友,就得去烈士陵園去看犧牲的戰友。
特彆是那些因為自己戰友為自己擋槍的,此時愈加的難受,也愈加自責。
剛剛回到馬龍軍事訓練基地的李富國、趙國平等人,根本來不及休息,他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比如他們得為戰士們申請榮譽,為犧牲的戰士申請烈士身份,得安排烈士的親人前來等等。
不過回到自己的地盤,就不需要睡覺都得睜一隻眼,也有更多的人手可以調動。
整個五一,他們都沒能休息一天,而是投在忙碌的工作之中。
整個作戰過程的消耗、取得的戰績,這些都得進行彙總。
還有得提交給上級作戰總結。
這些作戰總結,以及戰場上的錄像,甚至可能直達天聽。
像合成旅這樣,有著專門的攝影團隊進行拍照、錄像,整個華夏部隊也就隻有三個合成旅有。
而這些照片、錄像都會是非常珍貴的資料。
對於烈士而言,他們的照片,將是烈士留給家屬唯一的東西,烈士家屬想念自己的親人,就隻能看這些照片、錄像。
對於活的人,他們會時不時地拿起照片、錄像帶,懷念著部隊生涯,懷念自己參加的這一場戰爭。
劉韜五一過後,才到了馬龍軍事訓練基地。
看著已經恢複訓練的三個合成旅,劉韜略微點了點頭。
經曆這次以旅為作戰單位的戰鬥,又取得戰場上輝煌勝利,這三個合成旅可以真正意義上稱之為精銳。
這種精銳,和之前是不一樣的。
任何一個合成旅,每一個站在原來的像38軍這樣的王牌部隊,都可以昂首挺胸。
這就是擁有絕對榮譽後所擁有的絕對自信。
臨時舞台正在搭建,工作人員正在緊急搭建舞台。
劉韜到了指揮部,就看到李富國、趙國平正在呼呼大睡。
用手製止了警衛要叫醒兩人,劉韜讓兩人繼續睡著。
看著兩人正睡得正香,發出的震天響的呼嚕聲,劉韜眼中流露出堅定之色。
這麼好的同誌,全國都不多見了,他們有能力,又證明了自己,如果還一味地強調資曆,那還改革什麼!
雖然這樣,自己難免會給一些老同誌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是正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作為領導,本身就得為自己的部下爭取,獎罰分明,才能讓大家心服口服。
不能因為有困難,會給老同誌們留下不好印象,便不去做。
再說了,他還年輕,大不了十年十幾年沒有繼續得到提拔。
十年十幾年以後,他依舊年輕著。
指揮部中,劉韜看了一下傷亡統計數據,雖然傷亡不算多,但是依舊讓劉韜有些難受。
他畢竟不是李富國、趙國平那樣,已經可以做到平靜地接受傷亡,他並非軍人。
任何一個傷亡,都意味著一個家庭失去了一個頂梁柱。
畢竟受傷的戰士,能夠重回部隊的,隻會是一部分,而不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