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
林初九毫不含糊應承,順手拿起一根木材點燃,也不走挖出來的梯道,直接跳下五米多高的的井底。
腳沾地,一個翻滾卸了勢頭,起身借著火把光亮,凝眸望著已經裂開的坐棺,裡麵隱隱約約有個模糊的影子。
為了安全起見,林初九摸出師父所贈的“天問”短刃,又在中指劃拉一下,童子眉滴在火把上發出“劈裡啪啦”聲響。
火把一接觸坐棺“嘭”的一聲,竄出老高的火苗,坐棺內沒有想象中的鬼哭狼嚎,奇的是一口坐棺瞬間化為飛灰。
林初九內心有些失望,帶著疑惑出了井口,心想著:降墓鬨這麼大動靜,就這樣完事了!這算個什麼事?
白行夜見林初九出來,英俊冷酷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轉瞬即逝。
九個壯小夥也感覺到了身體變化,皮膚不瘙癢了,翻開衣裳身上的黑瘡,已經神跡般地消失,隻是抓爛的傷口還在,正常的紅腫膿水。
目睹一切,最高興的當然要數劉前進,他立馬代表村民,總結一番感謝詢問,正嘮嘮叨叨不絕,一個村民急吼吼地跑了過來,說縣革委會的劉副主任有請白先生。
……
“白先生,這次多虧有您,醫療組的專家診斷,那些群眾身體,如今已無大礙!我代表縣裡向您表示感謝!這……這真是奇跡啊!”
劉副主任嘴上說著話,心裡又驚又懼,一臉不可思議神色,雙手緊緊握著白行夜的一隻手,使勁兒搖晃。
白行夜微笑道:“無量天尊庇佑,劉主任客氣了”。
寒暄過後,上茶、賓主落座。
“白先生,當年形勢所迫,是我親自帶人抓的你,如今已過多年,現在我也不瞞你,京城的大首長來信問過您,一再叮囑我們平遙縣裡,要對您多多關照。
這幾年,風口浪尖上,你依舊頂風行事!也有不少同誌舉報過您,我們縣裡一直視而不見,我相信您心裡也應該清楚,這都是因為國安局的許將軍”
劉副主任說到這裡停頓一下,喝了口茶水,望著對麵端坐一言不發的白行夜。
白行夜神色淡然道:“貧道不認識什麼將軍,這裡沒有外人,劉主任有話直言就是”
自民國黃河花園口決堤,白行夜被林初九前世喚醒?那時候的他神智受損,稱林初九為叔,
二人替天行道降妖除魔,經曆抗戰、九叔死於平遙中日玄門鬥法後,他雲遊四方曆練多年,已經完全恢複神誌,也逐漸習慣了這個時代。
“好”劉副主任起身道:“白先生,果然是世外高人,淡泊名利,如此,我就直說了,我嶽母一個月前染了怪病,省城大醫院也檢查不出病因!希望白先生能幫我”。
白行夜喝了口茶,語氣平淡“貧道醫道粗淺,怕是幫不了劉主任”。
不識抬舉!劉副主任心裡不滿,麵上不動聲色道:“白先生過謙了,我這些年抓過很多道門中人,手中有些東西沒有焚毀,我也看不懂用不上,事後,任憑白先生處置那些東西”。
“這……唉!”
白行夜起身歎了口氣,說道:“劉主任言重了,既然劉主任信得過貧道,貧道唯有儘力而為”。
目的達到,劉副主任也不再試探白行夜、當年到底乾了什麼大事,讓國安的許將軍看重。
跟白行夜說了嶽母家的地址,劉副主任客客氣氣將白行夜送了出去,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自然不能光明正大搞封建迷信。
白行夜有幾百年的曆史空白,也急需各種道家典籍,心中也很滿意。
林初九在大隊部草坪外,被一群大媽大嬸叔伯圍著死勁誇,他從人縫瞧見白行夜出來,揚了揚手中的大團結,嚷嚷道:“師父你看,劉大隊長,給了我們十張大團結”。
“小兔崽子,回家”
白行夜看著林初九喝訴一聲,搖了搖頭板著個臉背著手往村外走,這般姿態他是學當年的九叔!
……
平遙古城,始建於西周,洪武年間重建,有“龜城”之說,取意永久吉祥。
一城共有六處城門,南北各一,東西各二,每處城門均為甕城,甕城頂上建重簷木質城樓。
南門曰“迎熏門”,為“龜城”之首,麵相中都河,風水上來說“龜前戲水,山水朝陽”。
北門曰“拱極門”為龜尾,地勢最低,城內積水都從這裡排出。
東城門曰“太和門”,下東門曰“親翰門”,西城門曰“永定門”,下西門曰“鳳儀門”,這四處城門平行對稱,謂之龜的四條腿。
“龜”象征著吉祥,傳說當年建造此城時,風水大能怕“龜”爬走,便將龜的兩隻後腿拉直,栓在距城二十裡外的麓台上。
橫跨南大街的市樓,為重簷三滴水歇山頂,也是平遙古城的“風水穴”所在,又為全城的製高點。
林初九站在平遙城外,細聽身邊白行夜介紹平遙古城,師父並沒有講述彆的人或事,可他腦子裡儘是屍山血海!心中莫名生出悲傷情緒,眼眶濕潤!激動難以自己。
白行夜大致介紹完後,看了一眼林初九,拍了拍他肩頭,道法自然,他沒有多言勸導前世道消於此的九叔。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
心境受損的林初九,耳聞白行夜的“靜心咒”,猛地回過神來,腦子裡的幻像消失,再看平遙古城,已是古井無波。
……
“師父,平遙古城,我以前似乎來過”。
林初九背著布包,望著前麵背著手行走的白行夜將心中疑惑說出。
白行夜頭也不回道:“初九,你再看看為師的法器帶全沒有,這次給官家親眷辦事,須萬全才好”。
“師父放心,徒兒辦事肯定不會出錯”
林初九說著話,還是依言檢查了一下黃布包,一把桃木短劍,幾張符咒、墨鬥、五帝錢、就這些還法器!
白行夜腳下不停,說道:“這次事成之後,我們離開平遙,為師帶你去香港”。
香港啊!林初九小時候不懂,現在1984年!他也十四了,雖然身居小城鄉下,可村長家的報紙雜誌沒少看,知道香港是一個資本……心中也火熱起來。
師徒二人到了柳家村,剛走進村口小路,秋陽高照,煞氣迎麵,白行夜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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