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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乾什麼!”王武頓時炸毛了,連忙跑到我身後,“你你你,你乾什麼,你難道還想砍人不成?趕緊把刀放下,否則我就報警了。”
我也是緊張的拿起銅錢劍警惕防備,此刻我清晰察覺到鄭秀麗身上繚繞著一股怨氣。
可刹那間,那股怨氣又消失無蹤。
鄭秀麗打個哆嗦,像才睡醒似的,看到自己手拿菜刀,驚呼一聲便把菜刀扔在地上,“媽呀,我,我這是咋回事啊,手裡怎麼拿著菜刀?什麼時候拿的?”
“你,你看,我就說你被鬼附體了還不信,剛才你一定被鬼操控了。”王武失聲驚呼,又害怕的看向我,問我剛才看沒看到鬼,我搖頭說沒有。
鄭秀麗剛才的現象明顯是被什麼東西控製了,可我也沒感受到屋裡有鬼祟的氣息啊。
難道是鬼東西殘留在她體內的怨氣,導致她剛才出現異常行為?
“現在你媳婦身上沒有鬼,但並不排除鬼就在附近。”我想了想對王武說道。
王武聞言更加害怕了,一個勁拜托我儘力解決問題。
鄭秀麗此刻也害怕了,嘴也不硬了,依舊看著地上菜刀嘟囔,“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剛才拿菜刀到底要乾什麼?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到底是怎麼了啊。”
隨後又看向我拜托說,“小師傅,你再給我仔細瞧瞧,難道我真的被鬼附身了?真邪門了,怎麼會這樣,師傅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費用好說。”
鄭秀麗雙眼發紅都要哭了似的,我說你彆擔心害怕,反正我今晚在這過夜,如果你還拿菜刀傷人,一定能看出問題。
鄭秀麗又擔心晚上會失控傷到我,我說你放心,你多半是被臟東西操控的,我有對付的辦法。
“好,好,那就好。”鄭秀麗臉色蒼白的看看時間,“小師傅你在這先待著,我出門買菜,晚上吃點好的。”
說著,她便要換衣服出門。
王武連忙攔住她,“我去買菜吧,你出門彆再犯病給誰砍了,九天你跟我媳婦在屋坐著,我出去一趟。”
他出門後,鄭秀麗有點六神無主的,表情很慌。
我則是好奇問,“鄭姨,你最近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老仙給我提醒說她傷了太多生靈,可她卻不說實話,所以想問問她身體有什麼異常沒,心裡也好有個數。
“不舒服的地方?也沒,啊對咳咳。”鄭秀麗清了清嗓子摸著脖子說,“我最近兩月就是感覺脖子時常疼,嘖嘖的疼,特彆是晚上,就像有東西咬我脖子似的,又像針紮的一樣。”
“然後吃完飯,嗓子還發癢,就像有痰似的,卡不出去也咽不下去,甭提多難受了。”
“可我去醫院也沒檢查出什麼毛病啊,真是愁死我了。”
她又憂愁的看向我,“小師傅,你說我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我說這多半跟你傷害的大量生靈有關,它們這是在報複你。
鄭秀麗臉色鬱悶又疑惑,楞說自己沒殺什麼生,以前殺過雞,可殺雞也不可能出現這種症狀吧。
我也不想跟她爭辯,說等晚上再說,她也不再多言,給我洗了一些水果,然後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好奇的問一些玄學的怪事。
很快,王武回來後鄭秀麗便要去做飯,結果被王武攔住,說這飯我做吧,你可彆進廚房了,離菜刀遠點。
全程警惕防備著,飯後七點多,鄭秀麗便哈氣連天,說自己困了,便走進臥室要睡覺。
剛進屋,她又回頭說,“對了王武,晚上你可以把咱家攝像機打開放在客廳對準我臥室門,我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怎麼回事。”
“好好好,你快去睡吧。”王武說完又小聲對我說,“我就說我老婆不對勁,平時她都是夜貓子,從沒這麼早睡覺過。”
他又偷偷走到鄭秀麗臥室門前,打開一道縫往裡瞅瞅,回頭看向我小聲說,“她睡了,都沒脫衣都,九天,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看了眼窗外夜色道“你老婆既然睡覺了,可能隨時會起來砍人,咱們也回臥室吧,靜觀其變。”
“好好好,我先去把菜刀藏起來。”王武快速進廚房,將兩把菜刀和尖銳工具全都塞進了櫥櫃底下。
隨後又找到攝像機打開,放在鞋櫃上,鏡頭對準了鄭秀麗臥室。
王武的臥室門鑲嵌著半透明玻璃,隱約能看到客廳情況和鄭秀麗臥室的門,正好方便監視她。
來到臥室我讓他準備一盒煙,方便晚上請仙用。
王武塞給我一盒說,“九天,一會你困了先睡也行,我監視我媳婦,有異常情況我叫醒你。”
“不用,你該睡睡你的,我打坐就行。”我說完便打坐閉目,王武也不再打擾。
打坐過程我在心裡不斷溝通各位仙家,可仍不見任何回複,好在大約過了一小時,終於有了感應。
“來了來了,我是黃淘氣。”我肩膀忽然一沉,傳來青年男子的聲音。
“黃淘氣?”我內心一喜連忙道“終於與你們取得溝通了,黃快跑呢?還有,今晚可能會鬨鬼,其他仙家在我身邊嗎?我能否請到道行高深的仙家助我?”
黃淘氣就說了,這兩年大半時間都是他跟黃快跑護在我身邊,黃快跑去休息了,其他仙家在我姥那一部分。
還有不少在山裡修行,說得等我立堂口那天,才會陸續下山跟在我左右,胡天霸也回山裡了。
他又勸我彆擔心,誇自己比黃快跑道行高,晚上有啥事他就能解決。
“你這誇自己厲害也是沒誰了。”我好笑說完又問,“你真的能行嗎?昨晚遇到三個怨氣極深的嬰靈,胡天霸出手才降服他們。”
“這”黃淘氣眼珠一轉,“我應該能行,晚上再說吧,就算不是鬼對手,護著你逃跑還是可以的。”
我嘴角抽了抽,但現在大半仙家都不在我身邊,也隻能指望黃淘氣了。
打坐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到了半夜十一點多,期間王武始終不安的來回踱步,不時就看向房門的半透明玻璃。
我睜開眼問,“昨天你是幾點被砍的?就是這個時間嗎?”
“對,差不多就是這個點。”王武說完盯著客廳半晌也不見他媳婦出來,又坐回床上。
此刻我們隻能乾等著,誰也沒說話,房間氣氛安靜的像死了一樣。
半晌後,王武看了眼時間疑惑低語,“奇怪了,這都快十二點了,我媳婦那屋怎麼還沒動?難道今晚她不會”
可話還沒說完。
沙沙。
門外忽然傳來細微的摩擦聲。
我們二人內心咯噔一下,瞪大眼睛看向房門的半透明玻璃,外麵有人影閃爍,心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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