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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晴朗,萬裡無雲。
她們在關宅的室外用餐。
雖然是在遮光傘下吃飯,但室外格外明亮的光線,襯得她原本的冷白皮愈發沒有血色。
“多吃一點。”
容淑娟不斷地往瞿苒的碗裡夾菜,眼睛紅腫,眼白上滿是紅血絲。
很明顯,這些日子經常流淚。
瞿苒十分自責,這些日子她其實一直都有在安慰容淑娟,但由於她沒回家,容淑娟始終以為她沒原諒她。
看到容淑娟此刻憔悴不已的臉龐,她難受至極,“媽,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可惜她無法跟容淑娟說實話,因為這樣隻會讓容淑娟更擔心。
容淑娟直到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得到了瞿苒的原因,喉嚨哽澀,“好,媽經曆這一事,也不會再犯糊塗,媽向你保證。”
瞿苒剝了一隻容淑娟愛吃的蝦,放在容淑娟的碗裡。
“媽多吃一點,我來剝。”
容淑娟不住地點頭,“好,乖。”
許瀾亭看到這一幕,頗為感動,眸光閃爍,“是啊,不好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都會是好日子。”
容淑娟感激地朝許瀾亭低了一下頭,“瀾亭,謝謝你。”
許瀾亭去扶容淑娟,“謝我做什麼,我們遲早都是一家人。”
容淑娟聞言,神色掠過一抹不自然,“瀾亭……”
許瀾亭知道容淑娟想說什麼,安撫性地握緊她肩膀,“相信孩子們,這或許就是他們的緣分。”
容淑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瞿苒看著她們,眸底掠過一抹黯然,相信她們私底下已經就她和關徹的事情討論過,而許瀾亭顯然希望他們能夠結婚。
“關總回來了。”
傭人突然說。
幾個人看過去,花園裡,葉朔正在打開勞斯萊斯的車門。
他們都以為下來的會是關徹,沒想到,是臧清寧。
臧清寧一頭筆直的秀發披順在肩頭,鬢邊彆著一個精致的發夾,五官秀雅純淨,一身精致的香奈兒套裝,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來一股與身俱來的千金風範,卻又是修養良好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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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們在這邊吃飯,跟葉朔揮彆後,朝她們走過來。
到了許瀾亭麵前,秀美的臉上恰到好處地呈現一抹微笑,“伯母。”
眼前的臧清寧無疑是端莊秀致的,可惜,許瀾亭對瞿苒已經有先入為主的好印象。
“清寧,你正好來了,我就給你介紹一下。”許瀾亭的語氣溫和。
臧清寧溫雅點頭,“好。”
“苒苒你應該認識,阿徹的女朋友,這位是苒苒的媽媽,你喚容姨就好。”許瀾亭介紹道。
“容姨,您好。”臧清寧低頭了一下,謙恭柔和,絲毫沒有有錢人的優越感,。
容淑娟之前隻在報紙上看到過臧清寧,才知道關徹的這位“未婚妻”,舉止優雅,舉手投間都散發恬靜、美好的氣質。
論般配,屬實是跟關徹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好,臧小姐。”容淑娟禮貌回應。
“苒苒,之前因為我表妹和斯衍的事情,我哥和你鬨有些不愉快,希望這事我們都不要放在心底。”臧清寧溫柔誠摯地對瞿苒說道。
瞿苒認為臧清寧的戲演得很好,不去當演員,簡直可惜。
“不會,隻要臧小姐心裡沒有不愉快就好。”瞿苒以同樣的溫柔誠摯的語氣回應。
“怎麼會。”臧清寧秀雅的眉心舒展,竭誠道,“這件事原本就是我們不對,錯了就錯了,表妹理應承認她應有的責任。”
瞿苒笑了一下,“這話臧小姐應該跟我的那位朋友,也就是受害人說。”
臧清寧因為瞿苒言語的鋒銳,臉上的笑容略微尷尬。
容淑娟見狀,輕輕拉了拉瞿苒的衣角,不懂平日與人溫和相處的她,這會兒怎麼有些不近人情,忙找補道,“臧小姐,斯衍和苒苒的感情就像兄妹一樣,她可能在意得過了一些,您不要與她計較。”
“當然,這原本就是我們的錯。”臧清寧溫柔回應道。
許瀾亭也有聽說這件事,認為臧氏兄妹的這位表妹身為過錯的一方,臧家人沒有想著怎樣去幫表妹彌補這件事,而是想要用金錢息事寧人,可見臧家的家風也不過如此,唯有臧清寧還算清明。
“清寧,一起吃飯嗎?”許瀾亭客氣一問。
臧清寧溫柔回應,“謝謝伯母,我已經吃過飯了,瑾晨還在等我一起做普拉提。”
許瀾亭點了點頭,“那你去吧!”
臨走之前,臧清寧不忘跟容淑娟頷首,表示了一下禮貌。
臧清寧剛剛是葉朔送回來的,任誰都能夠想到剛剛跟她一起吃飯的人是誰。
許瀾亭自然也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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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理解,關徹已經表明要跟瞿苒結婚,卻為什麼還要跟臧清寧約會?
“淑娟,你們先吃,我去打個電話。”許瀾亭臉色不高興地去屋子裡拿手機。
容淑娟自然也不遲鈍,疑惑地問瞿苒,“關總和臧小姐這是?”
如果說之前是因為臧昊衡去了國外,臧清寧沒有安全感而需要關徹幫忙照顧。
可是現在,臧昊衡不僅人在京市,臧清寧也住在關宅右宅。
關徹和臧清寧一起吃飯,便純粹就是男女之間的約會了。
看來這一次,她精準地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等容淑娟去隔壁看午休醒來的小年,許瀾亭也印證了她的猜測。
“苒苒,你跟阿徹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嗯。”
瞿苒坦誠回答,但沒說什麼事。
許瀾亭沒細問,清楚如果瞿苒想說,她自然會說。
“阿徹剛剛跟我說,讓我和他父親著手籌備他的婚禮。”許瀾亭歎氣道。
瞿苒怔了一怔。
“你沒有跟我提到婚禮的事情,而清寧看著心情極好,這婚禮……”
沒想到會這麼輕易就斷了。
雖然這本就是她想要得到的結果,但卻還是讓她有點猝不及防。
“伯母,這段時間,他的手還好嗎?”
瞿苒絲毫沒有去過問婚禮的事,而是認真地詢問。
許瀾亭愣住,“苒苒……”
瞿苒平淡溫和地道,“我和他已經半個多月沒見過麵了,我想他應該是準備跟我斷了。他的手是因為我而受傷的,我想知道他手的康複情況。”
許瀾亭喉嚨噎了一下,“紗布已經拆了,沒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