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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點。
同一片天空下,省城,呂漢宗家。
此刻的呂漢宗竟還沒睡下,雙眼布滿了血絲,卻強硬的撐著不讓他自己睡著。
三天了。
三個晚上,每一晚都是這樣。
原本一個精神矍鑠的老年人,在經曆兒子死亡,老婆昏迷後,身體已經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而,顧靖澤給他的一係列精神上的打擊,更是讓他苦不堪言。
如果拿之前半個月的照片,和現在來做一個比較。
常人根本難以辨彆這是同一個人。
現在的呂漢宗,白發蓋住了頭頂,皺紋爬滿整個臉龐,臉上的褶皺像乾旱的土地一樣,開裂出深深的裂縫。
總之一句話,老態龍鐘,老年遲暮。
“啊!”
呂漢宗猛力的拍著自己前額,奮力的大吼:“我睡不著啊!”
“睡不著!”
顧靖澤給他的壓力太大太大,大到像鋒利的利劍,倒插在床上,隻要他一躺在床上就會被刺穿。
“老爺!老爺!”
小六從外麵衝進來,這些天他都被折磨死了。
老爺每晚至少要發好幾回脾氣,等到實在是吃不消了,脫力的睡下。
那之後,他才能睡覺。
“老爺,您沒事吧!”小六再次問。
“怎麼樣,有沒有發現顧靖澤的行蹤?”
呂漢宗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有沒有顧靖澤的行蹤。
這也是三天來,他重複最多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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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靖澤能把貝延和寶泗解決掉,完全說明顧靖澤有能力闖進呂家的。
所以,呂漢宗不停的增加家裡的防衛,還不停的問顧靖澤的行蹤。
“老爺,暫時沒發現,您趕緊睡吧!”
“這樣下去,您的身體要吃不消的!”
呂漢宗聽到答案後,機械的點頭,嘴裡不停的念叨,“沒有!沒有!沒有就好!”
說完之後,雙腳一沉倒在床上睡下去。
“小六,燈不要關!你守著我!”
“好的!老爺!”小六回複呂漢宗。
直到呂漢宗睡下,他才離開房間,來到客廳的沙發睡起來。
......
第二天。
天氣非常好,陽光溫暖和煦。
今天是老爺子的生日,也就是說老爺子的八十大壽。
老爺子也早就醒來,坐在院子了曬太陽。
不久,他的二兒子汪永定一家三口帶著禮物來了。
汪永定結婚稍微遲些,所以他的兒子去年才大學畢業,還沒成家。
“爸,爸,我是永定,生日快樂,哈哈!”
“爸!”
“爺爺!”
“二哥、二嫂。”汪秀蘭和白忠義微笑的喊道。
“嗯!”汪永定點頭,看向白今夏,“哎!今夏,這是你的孩子嗎?”
“二舅、二舅媽,是的!”
“靖澤,叫二舅和二舅媽,小雅叫舅爺和二舅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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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靖澤和小雅很有禮貌的向兩人打招呼。
“好好!還是今夏厲害,孩子都這麼大了,你看我們家樂樂才畢業,不知道要何年馬月能抱上孫子?”汪永定有些羨慕。
這時他老婆丁美珠有些不樂意了,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就知道抱孫子,我們家樂樂才畢業,月薪就五千,過兩年等他月薪上萬,找女朋友還不是小事一樁?”
白今夏眾人被她的話雷到了,但也不好意思反駁,眾人隻好點點頭誇讚。
“是啊!是啊!樂樂很有前途!”
丁美珠聽到眾人讚美自己的兒子,心裡的傲氣更加的不得了。
主要也是因為他兒子,是汪家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大學生。
雖然汪家的第三代就隻有兩人,老大是汪陳軍,剩下的就是汪樂樂。
丁美珠一直以這一點沾沾自喜,驕傲自豪,逢人就說自家兒子是堂堂大學畢業生,現在月薪五千。
“哎!”丁美珠歎息一聲。
“不像某些人,隻會呆在家裡吃軟飯,沒的吃了就去外麵搶,還打扮的油頭粉麵的。”
她說話的時候,把眼神朝顧靖澤挪了挪,意有所指,好像有些不屑。
白忠義夫妻和白今夏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她這裡麵是話裡有話,很明顯在說顧靖澤。
白今夏一下子來氣了,她可不允許彆人這麼說自己老公呢?
“二舅媽,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丁美珠說完拉著他兒子,找個地方坐下來。
“你......”白今夏被氣的說不出話。
一旁的顧靖澤,拉住了白今夏。
扯了扯嗓子道:“今夏,咱不跟農村婦女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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