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兩天奔波太累了，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過了，已經很久沒有睡到這麼晚起來了。
感覺整個人精疲力儘的，好像還有點感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去柳青時，淋了雨導致的。
一般的小感冒我也不在乎，都是憑自身免疫力扛過去。
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我才去洗漱，然後拖著有些沉重的身軀來到樓下餐廳就餐。
吃早餐時，我給童欣發了條消息，問她去彩排了沒？
估計正在忙，也沒有立刻回複我。
直到我吃完早餐後，童欣才終於回複說：“已經在這邊等著安排了，對了，我約了那個傳媒公司的老板，今天中午見麵聊，你有時間吧？”
“有啊，在哪裡？”
“我還沒找好地方，你找個地方吧，把地址發給我就行了。”
“好。”
回複完後，我就在附近隨便找了一家吃當地菜的餐廳，然後把餐廳的地址發給了童欣。
與此同時楊學林也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一接通他就對我說道：“喂，林哥，你來杭城了嗎？”
“嗯，童欣跟我說她約了你中午聊簽約的事，對吧？”
“對，她還挺謹慎，昨天沒有直接答應我。”
“你太著急了點，她都還沒登台你就去找她了，人家肯定懷疑啊！”
楊學林語氣中有些尷尬道：“林哥，我這不是怕她被彆人搶走麼。”
“放心吧，她都會問我意見的。”
“那我錯了。”
“也還好，至少你說的那些她相信。”
“嗯，那中午見林哥。”
我應了一聲，掛了電話繼續吃早餐。
剩下的時間我也沒去多做什麼，一直等到中午，我提前去那家杭幫菜的餐廳。
這家店裝修古樸，木質桌椅散發著淡淡的檀香，牆上掛著水墨西湖的畫作。
我特意選了個靠窗的包廂，既能保證私密性，又能看到外麵的庭院景觀。
等了差不多二十來分鐘，童欣和楊學林便一同到了。
童欣今天紮著高馬尾，紅色外套襯得膚色白皙，臉上還帶著舞台妝。
楊學林也穿著一身深藍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比在慶城時正式了許多。
一見麵，童欣便相互簡單介紹了一下。
落座後，沒曾想童欣反倒先開口說道：“楊總我知道你也挺忙的，我們就不廢話了，我想問一下關於簽約的事，我想了解一下貴公司對新人的具體規劃。”
我暗自驚訝，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專業了？
楊學林顯然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開始詳細介紹公司資源和推廣計劃。
"關於簽約的事，我想先了解一下貴公司對新人的具體規劃。"
楊學林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合同，推到童欣麵前：“這是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條件擬的合同。五年合約，分成比例64開，公司負責所有宣傳推廣費用，還有每年至少一部影視劇主題曲的保證。”
童欣眉頭一皺：“可是楊總，我就是一個新人啊？這待遇會不會太優了啊？”
楊學林頓了頓，急忙又說道：“童小姐是擔心有坑？”
童欣也沒有支支吾吾，點頭大方的說道：“確實如此，畢竟我是一個新人，說實話這待遇我有點不相信。”
楊學林也大大方方的回道：“童小姐有這樣的顧慮我能理解，但我跟你解釋一下，我們公司目前主要還是影視劇演員為主的。”
他停頓一下，又繼續說：“至於歌手，我們目前沒有培養，所以你來了算是給我們開了個頭……再加上我們有自己的影視劇籌拍項目，所以給你保證的一年一首主題曲，這隻是最基本的。”
“至於分成比例，我們公司裡的員工都是如此，不管是網紅事業部還是媒體事業部的，都是64分成，不存在新人或老人。”
楊學林這番解釋合情合理，童欣也沒有疑問了。
她看向我，意思是詢問我的意見。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感受著龍井的清香在口腔中蔓延。
童欣詢問的目光投向我，而楊學林則緊張地搓著手。
包廂裡的空氣似乎凝固了幾秒。
“條件確實不錯，”我放下茶杯，語氣平淡，“但五年合約期是不是太長了？”
楊學林立刻接話：“行業標準都是五到八年，我們這已經算短的了。”
“是嗎？”我轉向童欣，“你覺得呢？”
童欣咬了咬下唇：“我……我也不太懂這些，你覺得呢？”
我故意沉吟片刻：“三年吧。第一年作為考察期，如果雙方合作愉快再續約。”
楊學林想也沒想，便果斷點頭說道：“好，可以的。”
楊學林的果斷，又讓童欣愣了一下。
“怎麼了？還有問題？”
我正要開口說話，童欣便立馬搖頭說道：“沒，沒問題了，你們給我的待遇已經夠好了，我們哪能提那麼多要求啊！我答應了。”
童欣這是怕楊學林反悔，所以著急就答應了。
不過這也正是我想要的結果，便也不再多說。
“那好，我讓人修改合同，明天送來給你簽字。”
楊學林說著，收起文件，臉上是掩不住的喜色，“童小姐，歡迎加入天鹿大家庭！”
午餐在愉快的氛圍中結束。
楊學林借口公司有事提前離開，留下我和童欣兩人。
“江河，”童欣突然湊近我，眼神裡閃爍著一絲疑惑，“你覺沒覺得有點奇怪啊？”
看來她還是有所警惕了。
我隻好假裝不解的向她問道：“怎麼了？”
“這個楊總好像非我不可似的，連簽約年限都能隨意更改啊？”
我愣了愣，隨即解釋道：“你沒聽他說嗎，他們公司還沒有這方麵的藝人，你雖然是新人，但他們一定會重點培養你的。”
“說的也是，”童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算了不想了，反正都已經答應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對嘛，想那麼多做什麼，新的開始就要有新的心情。”
童欣對我笑了笑。
她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鑽入鼻腔，我下意識往後仰了仰：“你下午還要彩排？”
“嗯，兩點開始。”她看了看手表，“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去湖邊走走？”
五月的西湖遊人如織，我們沿著白堤漫步。
童欣像個孩子一樣興奮，不時指著湖中的遊船或遠處的雷峰塔讓我看。
陽光透過柳枝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襯得她的笑容格外生動。
“江河，你說我第一場比賽唱什麼歌好？”她突然轉身，倒退著走路麵對我。
“我靠，你不至於現在還沒有想好唱什麼吧？”
童欣有些不自信的歎了口氣：“主要是今天上午看了彆人的彩排，我突然感覺自己選的歌好土啊！”
“啥歌？”我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