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郭翠琴給你的,那誰給你的?”
我皺了皺眉,語氣嚴肅的說道:“我告訴你,你現在最好彆為她開脫。”
她連連搖頭:“沒有,真沒有為她開脫,那東西真不是她給我的,是她讓一個人轉交給我的。”
“誰?”
“我不認識,不過……”她又停頓了一下,忽然小聲說道,“他……他說他是郭會長的弟弟,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跟你說他是郭翠琴弟弟的?”
“嗯,”李璐又點點頭說道,“他……調戲我,讓我陪陪他,然後就跟我說他是郭會長的弟弟,還說……還說隻要我陪他了,他就讓郭會長提拔我。”
那看來還真是了,我頓時笑了一下,又說道:“你沒答應?”
“我都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根本不認識他。”
“所以,如果是真的,你還願意咯?”說完,我不自禁的笑了。
她立刻又低著頭,依然還跪在我麵前,像個犯錯的孩子跪在家長麵前。
其實也看得出來,她就是那種喜歡不勞而獲的人。
我掐滅煙頭,站起身走到她麵前:“行了,起來吧。”
她戰戰兢兢地站起來,臉上還掛著淚痕。
“聽著,”我遞給她一張紙巾,“明天演出前,我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這件事說出來。”
“什麼?”她驚恐地瞪大眼睛,“那、那我……”
“放心,”我打斷她,“我會安排記者在場。到時候輿論壓力下,郭翠琴不敢對你怎麼樣。”
她咬著嘴唇,猶豫不決。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我加重語氣,“否則,等化驗結果出來……”
“我做!”她終於下定決心,“但……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我點點頭:“明天我會派人全程保護你。”
這個時候我剛才叫的同城跑腿也到了,將那件戲服交給跑腿小哥後,我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剛才何雅發來的資料顯示,郭翠琴那個弟弟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在那家化工廠做工了。
不過那個時候就是一個打雜的工人,那麼會不會童欣母親當年遇害的事情,他也參與了呢?
想到這些,等跑腿小哥離開後,我再次關上房間門。
轉身看向李璐,她楚楚可憐地站在床邊,聲音弱弱的向我問道:“大哥,那我……能走了嗎?”
“你有他電話嗎?就是自稱是郭翠琴弟弟的那人。”
李璐愣了一下,拿出手機說道:“他之前給我打過電話的,我找找。”
等了她一會兒,她抬頭就對我說道:“找到了,就是這個號碼。”
“給他打過去。”
“啊?”李璐有些茫然的樣子。
“打過去,就告訴他你想通了,讓他現在就來這邊酒店。”
“大哥,這……不會出事吧?”
“你不打這個電話才會出事。”我嚇唬道。
她沒再猶豫,立馬將電話撥了過去。
等電話接通後,我示意她開外放。
手機那頭立刻傳來一個男人沉悶的嗓音:“想通啦?”
李璐緊張地看了我一眼,我向她點頭示意了一下。
她才小心翼翼的“嗯”了一聲,然後便說:“你現在能來嗎?”
“能啊!太能了,在哪?”
李璐又看了我一眼,然後將地址說了過去。
簡單幾句交流後,就上當了。
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是這麼好騙。
李璐放下手機,又一臉擔憂的向我問道:“那我現在能走了嗎?”
“不能。”
“大哥!你彆搞我了行嗎?我真的……很害怕。”
“我告訴你了,你不好好配合你的後果隻會更嚴重,你要是不怕出事那你就走。”
她又低下頭啊,不在說話了。
我也並非故意為難她,她現在還不能離開,因為化驗結果還沒出來。
一旦郭翠琴找到她,那我後續的計劃就會被打亂。
她現在知道怕了,那當初乾嘛去了?
雖然她不是主犯,可這事兒要真追責起來,她也逃不了關係。
所以,我就是在救她。
繼續等了一會兒,等來了何雅的信息。
她告訴我已經拿到戲服,馬上就去找人化驗。
閒著也無聊,於是我隨意的和這個叫李璐的聊了起來。
“你看著年齡也不大,畢業沒多久吧?”
她還是很害怕很緊張的樣子,輕輕點頭道:“嗯,還不到一年。”
“也算是應屆生了,學戲曲表演的?”
她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那怎麼進戲會的?”
早知道這可是慶城戲會,雖然隻是地方協會,但也是官方的啊。
說起來,這可是金飯碗,吃國家飯的。
她沉默了半晌,才終於對我說道:“大學時我遇到了一個人,說我形象不錯,就……就介紹我進了戲會。”
我打量著她的身段,身材發育倒是不錯,相貌就普普通通了,也不知道誰把她看上了。
雖然我不了解戲曲這些東西,但我也知道這種非遺傳承一般都是從小培訓,要不就是專業的戲曲學院畢業。
而且要多優秀才能一畢業就進入地方戲會工作?
這個女人看似單單純純的,實則不簡單啊。
我甚至感覺,她現在在我麵前表現得林黛玉似柔柔弱弱的樣子,就是演的。
如果真是演的,那她演技還真不錯。
忽然,我對她有了點興趣。
當然,不是對她有興趣,是覺得好好給她一個環境,說不定還有起效。
我再次點上煙,對她說道:“這件事過後,你估計是不能在這行業裡立足了,可惜嗎?”
她又一副要哭的樣子,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哥,我是農村孩子,家裡還有一個在上學的弟弟,我父母都是不識字的農民……他們好不容易供我上完大學,我以為……以後就能給他們增光了,我……我真的沒有以後了嗎?”
“對,在你接下郭翠琴給你的東西那一刻,你的前途就已經被你自己葬送了。”
“哥,我知道你能救我……對不對?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我要的就是她這句話,於是我換了個坐姿,對她說道:“站起來。”
她立馬配合。
“把衣服脫了。”我接著又說。
“啊?”她已經驚恐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