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小電驢來到靈鷲山腳下,花了40元買了登山門票,就直接走登山不到上山。
沒有選擇纜車,因為寂照庵所在的位置位於靈鷲山南麓,纜車也到不了,隻能步行過去
登山的遊客挺多的,但是越往山上走,就沒什麼人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整座靈鷲山就隻有我一個人,耳邊隻有風吹過樹葉和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還有我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聲。
我幾乎沒有停下休息,全程走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終於到了寂照庵。
這裡也有遊客,但是很少,整個寺廟顯得比較冷清。
這寂照庵裡果然都是一群穿灰布衣的尼姑,不過年齡都有些大了,像柳青這種年輕的尼姑,我估計隻有她了吧。
我來到前廟買了一些祭拜用品,拜了佛燒了香,我這才找到寺裡一個戴著眼鏡的老尼姑。
我向她問道:“你好,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叫柳青,前幾天才來你們寂照庵的。”
那老尼姑似乎不知情,向我搖搖頭,說道:“沒有聽說你說的這個人,她是來我們這裡住宿的還是遊客?”
“都不是,是來你們這兒入禪的。”
那老尼姑又是一愣,似乎還是不太知情,不過她人挺好的,還幫我找來寺裡的庵主。
向庵主一問,庵主這才告訴我說:“哦,對,是有一個叫柳青的通過了我們這邊的入禪申請,不過她沒有來。”
我愣了愣,疑惑的問道:“她沒來?”
庵主麵帶微笑的說:“對,沒有緣分吧,她前兩天來寺裡告訴我,她還有未了的紅塵事。”
不知為何,聽見庵主這話,我竟然鬆了一口氣。
我連忙道謝,然後便離開了寂照庵。
我站在山門前,望著遠處的洱河,心中五味雜陳。
柳青沒有入禪,這意味著她應該還有未了的事,或許她也在尋找自己的答案。
雖然我沒有見到她,但知道她並沒有徹底放棄世俗,反而讓我感到一絲寬慰。
我摸出手機,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卻是無法接通的狀態,連續打了好幾個都是無法接通。
我隻好給她發了一條微信,對她說道:“柳青,我去寂照庵找你了,寺裡的主持說你沒來,那你現在在哪裡?我打你電話也打不通。”
在山上坐了一會兒,我才買了纜車票坐上纜車下了山。
接下來我就打算前往拉市,也不知道這一趟旅程能否找到戴寧。
當時葉榆這邊還沒有直飛拉市的飛機,需要去春城轉機,那就太麻煩了。
於是我直接找租車行租了一輛車,讓人送我去拉市。
從葉榆到拉市,全程一千八百多公裡,即使不歇氣也要開三十多個小時。
所以我專門找了一個司機,路上可以和他換著開。
簡單買了一些路上所需的零食和飲料,還買了一件加厚的羽絨服,就這麼上路了。
我也沒想到我第一次自駕進藏,竟然是用這種方式,也是這種目的。
當天晚上我們就在路途中的一家小旅店歇息了一晚,養足精神再繼續上路。
畢竟這一路都是高海拔地區,還要翻幾座雪山。
這要是不休息好,哪怕就是兩個人開車,也容易出事。
不過好在我找的這個司機是迪慶這邊的當地人,平時就生活在高海拔地區,駕駛經驗也比較豐富。
在他推薦的小旅店裡還吃了一頓犛牛肉火鍋,次日一早我們就繼續上路。
我告訴他如果累了,就換我來開,千萬彆逞強。
一路上這大哥都和我聊著,他也挺健談,雖然普通話不太好,交流起來有些費勁。
不過路上有個說話的人,也能打發這無聊的時間了。
柳青還沒有回複我的消息,電話還是打不通,這也讓我有些擔心她的情況。
真搞不懂她和戴寧是怎麼想的,一時間兩個人都失聯了。
我和司機大哥也聊到了我的這些事情,他給我來了一句,可能兩個姑娘都喜歡我。
連人家外人都看得出來,我怎麼可能不知情啊。
司機大哥還告訴我,他有三個孩子,大孩子已馬上上高中了,老二小學也快畢業了,老三才三歲。
他跟我說起他家裡這些事,臉上都是帶著笑容的,那種非常純粹的笑容,也感染了我。
都說去拉市是為了救贖,為了淨化靈魂,我雖然從來不信這些。
因為我所知的拉市,擱以前就是人間地獄,一個人間地獄怎麼可能淨化靈魂嘛。
不過我還是希望這一趟去拉市,能給我一些新的啟發吧。
我們的車子逐漸駛向高海拔地區,視野之外都是光禿禿的一片,稍微海拔高一些的地方還有積雪。
我也感覺到了高反,出發之前我根本沒想會發生高反這種事情,隻一心想著去拉市找戴寧了。
這會兒高反弄得我極其難受,整個人蜷縮在後座上,頭暈眼花,還想吐。
司機大哥人好,在路過一個小鎮時,去鎮上藥店給我買了一些藏紅花口服液,還幫我買了幾瓶便攜式的氧氣。
喝了口服液,吸了氧,總算活過來了。
我把錢轉給了司機大哥,他說沒話多少錢,我還是多轉了一些給他。
這一路上要是沒他,就憑我一個人估計還真到不了拉薩。
因為我們走的這條路線,司機大哥都說了不好走,一般沒有高海拔駕駛經驗的司機都不行。
以前我隻聽說過318這條國道線,司機大哥很不屑的說,那條路隻要會開車都能走。
之後這一路上我繼續全靠氧氣續命,我也沒想到我高反會那麼嚴重。
但我沒想過要放棄進藏,我一定要去找到戴寧,刀山火海我都會去闖。
但是沒想到,這一路上卻遇到那麼多坎坷。
在翻越一座海拔五千多米的雪山時,我們的車居然壞了。
是的,沒錯,還不是一般的小問題。
司機大哥下車檢查後,告訴我是傳動軸斷了,這必須要送修車店。
老子四千多租的越野車,告訴我傳動軸壞了,這不是鬨嗎?
可我們現在在這荒無人煙,海拔五千多米的雪山上,去哪兒找修車店?
那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感覺,太他媽操蛋了。
我想給租車公司那邊打個電話,結果硬是沒有信號,無論怎麼折騰信號處就顯示“無服務”三個字。
這雪山上又冷,我直接把空調暖氣打開,反正這車已經開不了了。
可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手機沒有信號不可能等到有信號的。
司機大哥讓我坐在車裡等著,他徒步下山去找修車店來修車。
可我一合計,這太麻煩了,而且能不能找到修車店還是一回事。
我時間耽擱不起,在這雪山上過夜,那是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