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向我搖了搖頭:“沒有,不過現在人還在icu。”
竟然還沒死,真是個鐵王八啊!
不過我砸他那一下,也確實沒那麼輕易就給他弄死了,本身我當時的情況也不是很好,使出來的力氣也有限。
稍稍沉默,我又問道:“那他乾的這些事,足夠死刑的標準了吧?”
“足夠了。”
“好,多謝。”
警察離開後,我心裡也跟著鬆了口氣。
他沒死,隻是沒有死在我手裡。
安靜了一會兒後,病房外麵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是高跟鞋的聲音。
我下意識地看向病房門口,下一刻就看見一張極其不願意看見的臉,出現在病房門口。
“江河,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還好嗎?”
是江悅,她急匆匆地走眼了過來,一臉緊張的看著我。
“你來乾嘛?”一看見她,我就沒心情了。
“來看看你呀,你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她急聲問道。
“不要你管,你給我走。”
“我不!這個時候你很需要有人照顧你,你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我照顧你。”
我心裡冷笑,心想晚了。
“江悅,我當初躺在醫院死去活來的時候,沒見你這麼著急啊?”
“我……”她一臉難過地低下頭,低聲說,“以前事情不提了好嗎?我以後都會好好對你的。”
“彆他媽動我!滾開!”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看上去真的很著急似的。
我不想和她多說一個字,冷漠道:“我叫你滾!”
“為什麼?江河,你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點機會呢?”
我淡漠道:“因為,你也沒給我一點機會呀!”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嗎?可以告訴你,你的白月光乾的。”
江悅倒吸口涼氣,吃驚道:“你說程俊乾的?”
“怎麼樣?滿意了嗎?”
她緊蹙眉頭,又做出一副特彆難過的樣子,搖著頭說:“我都跟你說過,他現在已經瘋了,我都讓你小心他了嘛。”
“然後呢?”
“好在,你沒事,沒事就好。”
我已經連冷笑都笑不出來了,隻是那麼平靜的看著她,心裡對她早已經絕望了。
“我倒想問問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她歎了口氣,沉聲說道:“我爸也在這家醫院,早上我來給她送飯時,就看見你被醫護人員從救護車上抬下來,我就一路跟著你,你被送去急救室了,我後來問的護士才知道你在這裡。”
說完,她又特彆自責的說道:“江河,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跟他那種人有聯係,而忽略了你。”
“咱們和好吧?我會好好對你的。”
早些時候什麼乾什麼去了?
她現在知道來找我和好了?
可是遲來的深情,狗都不要。
我但凡心軟一點,我就白活一次了。
“你走吧!彆在這裡了,以後也彆來找我了,我不想看見你。”
“江河!”她突然拉著我的手。
恰好,拉著的是我受傷的右手。
頓時疼得我“嘶”的一聲痛叫,她又急忙鬆開,“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你傷著沒有?”
“滾啊!”我怒吼道。
她撇著嘴,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還哽咽了起來:“江河,我們能不能好好聊聊,放下之前的那些情緒,能嗎?”
“能啊!你不想知道你的白月光現在什麼情況嗎?”
她果斷搖頭:“我跟他早就沒有關係了,你不要提他了。”
“他現在人在icu,你不想去看看他嗎?他快死了啊!”
江悅突然怔了怔,突然又向我問道:“你們發生了什麼啊?”
“心疼了嗎?”
“沒有,他死了活該,我就想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
我頭疼,重重歎了口氣,“你趕緊走吧!我真的累了,離開我的視線。”
“我不!江河,我知道你是個孤兒,身邊沒有一個親人,我就是你的親人,我要留在這裡照顧你。”
“需要你照顧嗎?”這道聲音是從病房門口傳來的。
正是戴寧來了,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乾乾淨淨的,手裡還提著餐盒。
江悅一見到戴寧,就跟老鼠見到了貓似的。
可能是被戴寧打怕了吧,此刻她見到戴寧時,硬是一聲不吭了。
戴寧目不斜視地走了過來,她冷眼盯著江悅,說道:“誰讓你來這裡的?出去!”
江悅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一聲,抬頭看著戴寧,說道:“戴大小姐,我知道你身份尊貴,但是你知道我跟楚江河的關係嗎?”
“關我什麼事?我叫你出去!”
江悅又冷笑著說:“看來你根本不知道,但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說清楚。”
“江悅你她媽沒完了是吧?”我終於忍不住直接開口罵了。
我當然她要說什麼,不過就是我真實身份嘛。
我真無所謂,因為即使說出真相,戴寧也未必相信。
其實我也挺困惑的,我如此和柳青解釋我就是楚江河,可她就不信。
偏偏江悅她們一家人,我一說她們就信了。
可能在他們眼裡,我就是那麼個連死都要欺騙他們的人吧。
而柳青不相信我會這麼做,所以她始終不相信我就是她認識的楚江河。
不過我也不確定戴寧會不會信,因為我現在的性格,和她之前認識的楚江河,性格差異太大了。
江悅說出來後,她說不定還真會相信。
但是我打斷她的話,不是怕她說出我真是身份,而是就不想在聽她多說一個字。
江悅聽見我罵她後,她又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怎麼?害怕我把你真實身份拆穿了,會失去戴大小姐嗎?”
“楚江河,你真沒勁!我還以為你現在真變得有骨氣了,結果你還是想著靠女人是吧?”
沒等我開口,戴寧便走過來,將手裡的飯盒放下後,冷眼盯著江悅。
“什麼叫想著靠女人?姓江的,我告訴你,是我求他幫我做事的,而不是他靠我怎麼樣,你聽得明白嗎?”
江悅冷哼道:“戴大小姐,你用不著跟我解釋那麼多,他現在不就是靠你麼?”
“他靠我什麼?你回答我,他靠我什麼?我是給他錢了,還是給他賣房賣車了?”
我買房和車的錢,都是自己掙的,就是葉佳怡讓我幫她畫的那幅畫的傭金。
說起來,戴寧真的沒給我錢,隻是給了我一份工作。
江悅又嗬嗬兩聲,說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他現在所在的那家公司,你就是老板吧?難道這還不算靠你嗎?”
戴寧不假思索的回道:“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是公司老板,但我是求他來公司幫我,求了他好幾次他才決定來的。”
“包括公司裡的一切事務,我都不管的,你說他靠我,那麼請問他靠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