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又走到另一個人麵前,也說了同樣的話,然後同樣也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她很記仇,一共四個人,她都記住了,都挨了她一巴掌。
而那四個人也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戴寧發泄。
他們不認識戴寧是誰,但知道戴金山的名字。
隻是一個名字就能把他們嚇成這樣,包括程俊,此刻在戴寧麵前也是低頭哈腰的求她原諒。
也是在那一刻我才知道當一個人強大了,你根本不需要出手,隻是你的名字就能給人留下陰影。
戴寧沒有理會程俊的道歉,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就飛快地向我走了過來。
也就在她站在我麵前後,我媽緊繃的神經才終於鬆懈下來。
我們幾乎同時向對方問道:“你沒事吧?”
然後又同時搖了搖頭。
我一把抓著戴寧的手,便對她說道:“走,趕緊走。”
可這時,程俊突然大喊一聲:“慢著!”
我和戴寧都沒有停下,因為我們都知道現在的情況,由不得我們多想。
可是那扇大鐵門已經被鎖上了,也就是說我們根本逃不了。
程俊這才向我們走了過來,他似乎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似的,倒吸了口涼氣說道:
“媽的!都已經這樣了,把你們放回去,我還是死路一條,還不如給你們全綁了,說不定還有條活路。”
說完,他便想身邊手下喊了一聲:“去!把他們兩綁了。”
手下們麵麵相覷,程俊抬腿就踹了旁邊站著的一個大胖子一腳,“去啊!愣著乾嘛呢?”
那大胖子看著就憨憨的,但在程俊的威脅下,還是像我和戴寧走了過來。
“程俊!我知道你是衝我來的,你放戴寧走,這事兒是我跟你之間的事。”
程俊看著我,冷笑一聲:“現在可不是我跟你之間的事了,我要是把她放走了,回頭來找我的可就是特警了。”
他還是挺有自知之明,可他也知道現在隻能破罐子破摔,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地方。
戴寧也在這時對我說道:“楚江河,你不用跟他廢話,有種就讓他綁,我看他有幾顆腦袋掉。”
程俊聽見戴寧這話瞬間大笑起來:“哈哈哈!戴小姐還真是夠颯的啊!”
戴寧冷眼盯著他,笑了一聲說:“來啊!綁我試試看啊!我今天就在這兒不動,讓你綁。”
那個大胖子手裡拿著繩子呆呆地站在我們麵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程俊又衝他吼道:“綁啊!還他媽愣著,我告訴你們一個個的,讓她走了,咱們都得完!”
“把她綁了,當成人質,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
他這麼一說後,這些手下也沒有再猶豫了,立刻向我和戴寧走了過來。
我伸手攔在戴寧麵前,衝那些人吼道:“誰動一下試試!”
那些手下們並沒有太將我放在眼裡,繼續向我們逼近。
在他們準備動手時,我迅速將藏在袖子裡那把刀掏了出來,猛地刺向衝在最前麵的一個漢子。
我突然出擊,令那漢子沒想到,這一刀正中他的腹部。
我猛地將刀抽了出來,鮮血也跟著溢了出來。
我舉起帶著血的刀刃,對著另外幾個準備衝過來的漢子,吼道:“來!來啊!不怕把事情鬨大就來啊!”
那個被我刺中一刀的漢子已經應聲倒地了,我現在沒考慮後果,這種情況我隻能拚儘全力去保護戴寧。
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幾個漢子見狀都紛紛麵麵相覷,不敢再上前了。
可程俊卻走了過來,又是一腳踹在剛才那個大胖子的屁股上。
“媽的一群廢物!我要你們有何用?”說著,他突然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把槍。
黑洞洞的槍口,就那麼對準了我的腦袋。
“很狂是吧?來!來來來!再給我狂一個看看。”
我心頭猛地一顫,自然不敢亂動了。
他是真敢開槍!
他能下令綁戴寧,就證明他已經沒想過要活命了。
這個時候的他儼然就是一個瘋子,我不敢和他賭。
戴寧看見這情況時,也被嚇了一跳,他緊張地抓緊了我的胳膊。
我們都是普通人,包括戴寧也是。
槍這種東西在我們國家是嚴令禁止的,平時都沒可能接觸到這種東西。
所以當被槍指著的時候,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刀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啊!
戴寧突然開口道:“你彆衝動!咱們談談,你是要什麼?要錢嗎?”
“戴小姐,這是我跟楚江河之間的事,跟你沒有關係,不過你已經來了,我也不可能放你走了。”
他說著,又陰沉沉的笑了笑,“當然,我肯定不會傷害你,我還得留你做人質呢。”
“你放我們走,我保證你會安然無恙。”戴寧繼續跟他講條件。
可程俊是什麼人啊,他根本不相信這些話。
他大笑一聲,說道:“戴小姐,我沒那麼傻,而且我知道他已經報警了,沒猜錯的話,現在警察應該就在來的路上了。”
戴寧向我看了一眼,我沒有表態。
我確實報警了,在剛才來的路上,我就報警了。
可沒想到程俊竟然猜到了。
既然這樣,我也不想裝了,頓時冷笑一聲,說道:“沒錯,我就是報警了。”
話一出口,身邊的所有人都開始緊張了。
隻有程俊很淡定,似乎已經想好怎麼逃了。
“老大,怎麼辦?”很快,身邊的小弟就向程俊問道。
“把他們綁了,隻有這樣才有活路。”
“你綁一下試試!”我怒吼一聲,將頭往他的槍口上一懟。
“來!你他媽的有種就開槍,馬上開槍打死我!”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逃得了!”
對峙的局麵已經形成,我的心在狂跳著,生怕自己沒能嚇住他,反而把事情搞得更糟。
可我沒有彆的選擇,如果認慫,那麼我和戴寧都會陷入一種被動的局麵。
甚至可能,會被他殺人滅口。
因為這廝已經瘋了!
我這麼做,也是在賭。
剛才我看見他把槍從褲子兜裡掏出來的,並沒有看見他給子彈上膛。
也就是說,他這把槍要麼死提前上好膛的,要麼還沒有上膛。
我賭的就是他手裡的槍,沒有上膛!
戴寧見狀,拚命拉著我,朝我喊道:“楚江河,你瘋了嗎?”
“沒事,你彆管我,他不敢開槍,他就是嚇唬人!”
程俊聽見我這話,頓時冷笑起來,說道:“楚江河你奪走了我的一切,賭我不敢開槍是吧?”
“行,我他媽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