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其實戴寧和她閨蜜何雅的性格還是挺像的。
兩個人都屬於那種直性子的人,不拖泥帶水,不管說話還是做事都非常乾淨利落。
也難怪會成為閨蜜。
有句話說得對,你身邊朋友是什麼人,你就是什麼樣的人。
她們最大的區彆恐怕就是何雅顯得更加成熟性感一些。
而戴寧更偏向小女生的性格,愛玩愛鬨,甚至連穿著打扮也比較淑女一些。
這大概和戴寧的家教有關,她要是像何雅那樣穿著,估計戴金山得罵死她。
至於顏值嘛,其實我更偏向戴寧,她是那種天生麗質,不需要靠妝容來點綴。
哪怕卸了妝,素麵朝天。
也依然給人一種,清新雅致的感覺。
當然,我不愛做這種比較。
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最好的一麵,去放大另一個人的一麵,貶低彆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再說,何雅的性格挺好的,和她相處起來也很融洽。
整個吃飯過程中的氣氛都比較歡樂,何雅也會時不時爆出戴寧的一些糗事。
飯吃到一半,何雅突然接了個電話,好像有什麼事情需要她去處理一下。
何雅走後,戴寧當著我麵,一口氣喝掉了瓶中剩餘的半瓶啤酒。
眼角的餘光卻看向我,相比於先前的活躍,此刻她開始沉默了。
趁我不注意,她又開了一瓶啤酒。
我能感覺到她現在心情似乎有些不爽。
我雖然緊挨著她坐著,卻不敢在此刻和她有太多肢體接觸,或者去奪她酒瓶。
因為怕她翻臉,我現在隻希望能平靜的結束這場飯局。
為了岔開她的注意力,我托著下巴道:“戴寧,彆急著喝酒,我還想聽你講笑話。”
戴寧白了我一眼,帶著明顯的不滿,說道:“早知道就不該讓你來了。”
“咋了嘛?我又哪裡惹你不高興了?”我一臉無辜的說道。
她不悅的哼了一聲,說道:“你說實話,是不是看上小雅了?”
搞半天,她又又又吃醋了。
我實在是有點無奈,苦笑著說:“怎麼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賤唄?見一個愛一個,我是公狗嗎?”
說完,戴寧噗呲一笑,然後又趕緊恢複那不悅的表情。
“那你是不是覺得她比我更好看一些?”
“各有千秋。”
“不許這麼棱模兩可的回答,你必須說到底是我好看,還是小雅好看?”
看吧,我就說戴寧是那種小女生性格嘛,就喜歡攀比。
明明自己這麼優秀,有那麼好的身世,可卻顯得那麼不自信。
我倍感無奈地搖了搖頭,終於對她說道:“你好看。”
戴寧那緊蹙的眉頭一下子就鬆開了,仿佛我的回答,令她很滿意。
她很快又驕傲的哼了一聲,又問道:“那你是覺得小雅不漂亮了?”
這是個坑,我要回答不好就容易掉進她的坑裡。
頓了頓,我才回道:“不,她比較性感。”
這個回答,她似乎也不太滿意,又哼了一聲說:“那你是說我不夠性感咯?”
“哎!”我歎了口氣,說道,“我說,你能不能彆這麼不自信呐?做好你自己,你已經很棒了。”
這個回答,終於讓她滿意了。
她也終於笑了起來,對我說道:“我和何雅認識很多年了,是在一次商業酒會上認識的,當時她也是陪她爸爸去參加這個酒會。”
“我跟她一見如故,說不完話,後來就成為了很好的閨蜜。”
我點了點頭,笑道:“你們性格蠻像的,成為好朋友不奇怪。”
戴寧又很失落似的撇著嘴,說道:“可是她比我有本事,繼承了她爸爸的企業後,一直做得風生水起,是真正的女強人。”
說著,戴寧又歎了口氣,自嘲的說:“我呢,啥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我是不是很沒用啊?”說完,她又抬頭向我問道,眼神中有些落寞。
“你又不自信了,我才說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優點,你也一樣,隻不過你被你爸爸保護得很好,還沒到那時候而已。”
“你這話,不會是安慰我的吧?”
“真心的,你很聰明,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戴寧滿臉期待的看著我。
“虎父無犬女,你爸爸都那麼厲害,你能差到哪裡去?隻是沒有讓你施展拳腳的地方。”
戴寧仰著頭似乎想了想,她還真想通了,“誒,你彆說,還真是哈。”
“對吧,現在想通了吧?”
戴寧點點頭,將沒喝完的剩下半瓶酒遞給我,說道:“你把這半瓶喝了,外麵夜色那麼好,喝醉酒沒法玩了,我們一起出去逛逛?”
“那為啥要我喝了?”
“我喝不了了呀,再喝我就醉了。”
她酒量確實不好,但她沒有想著浪費,哪怕是讓我喝了。
就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她的教養是很好的,哪怕自己有錢,不在乎這半瓶酒,可也不想浪費掉。
等我喝完這半瓶後,戴寧便站了起來,然後倚靠著我往外走……
外麵街頭已經已經沒什麼人了,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過了,我們並肩迎著風,漫無目的地走著。
這種寧靜的感覺還真挺好,漸漸讓我忘記了一切煩惱。
路過一個路邊小吃攤,戴寧堅持要我給她買個肉夾饃。
說還是有點餓,我這才回憶起她全程很自控的隻吃了一點點。
見戴寧大口咬著肉夾饃,我調侃道:“你怎麼不學剛才淑女,一層一層的吃了。”
“我做會兒自己還不行呀!”
其實我都看得出來,剛才在餐廳裡,她就是故意的。
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可能她有自己的小心思吧。
我們又繼續往前走了一段,風似乎更大了一些,吹亂了戴寧的頭發,也吹亂了我的心。
我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些被烏雲的遮住的月亮,好似即將會有一場雨的到來。
戴寧也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說道:“你怎麼不走了?”
“看樣子快下雨了,回去吧,不走了。”
戴寧也抬頭看了一眼,可是她和我的想法不一樣,她笑了笑說道:“不會下的,這都多久沒下雨了。”
“你不累嗎?”
“不累呀。”
於是我又繼續陪她往前走,街邊昏黃的路燈,將我們的身影越拉越長。
忽然,戴寧停下了腳步,回頭向我問道:“想看我跳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