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因我而起的,看著眼前這狼藉一片,還有嫂子那臉上清晰的手指印,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輝哥,對方是誰?”我急忙又問。“帶頭的人說他叫程俊,讓你去找他,說你知道去哪找他。”程俊!尼瑪的,又是這個程俊!他怎麼也陰魂不散的!甚至找到這裡來了?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克製了一下情緒後,對輝哥說道:“對不起啊輝哥,我給你們添麻煩了。”輝哥卻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沒事的,江河,出門在外都會遇到一些麻煩,不過我看你遇到的這個麻煩有點大呀,你要不要報警?”要是報警就能處理,那我也不至於這麼麻煩了。當然很多事情我沒辦法跟輝哥說清楚,可看著他們因為我的事而被連累,心裡屬實有點氣憤。我沉默了一會兒,對他說道:“輝哥,這事兒我現在就去處理,真的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沒事,江河你彆這麼說,這幾天我跟你相處挺好的,也相信你這個人是個好人,你彆太自責了,東西我們收拾好就行了。”輝哥和他媳婦都是鄉下來城裡打工的,人家任勞任怨勤勤懇懇,也不會去得罪人。可就因為我搬到這裡和他們成了鄰居,就讓他們被我連累了,我怎麼氣得過?我二話不說,連衣服也懶得換了,出門叫了輛車直奔“壞瓶子”娛樂城而去。快到的時候,我稍微冷靜了一些,感覺有點不太妙!這程俊為什麼突然去我租房處找我?還讓我來這裡找他?首先,他應該知道我已經被楚家趕出來了,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先前我已經給他得罪了,難道是想趁這個機會報複我?如果我就這麼去了,那等著我的又是什麼?可又不得不去啊,剛剛輝哥和他媳婦說的很清楚了,如果我不去,程俊肯定還會去找輝哥他們的麻煩。我還就不信了,隻是和他有點矛盾,他難不成準備弄死我不成?這麼一想後,我在“壞瓶子”娛樂城附近的一家五金店裡,買了一把剔骨刀藏在背後,就這麼單槍匹馬地進了娛樂城。現在還是上午,娛樂城自然還沒有營業,不過娛樂城是開著門的。我剛走進大廳,就有兩個人向我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有點眼熟。正是那天我來找餘亮的包廂裡,被餘亮一個酒瓶開了瓢的光頭胖子。我謹慎的看著二人,開口就問道:“程俊人呢?”“跟我走。”這倆人好像一直都在大廳等我一樣,也沒跟我廢話,帶著我向電梯口走。我跟著他們乘著電梯又下到負一樓,再次來到這裡,依然給我一種陰森森的感覺。他們兩個人也不說話,就帶著我往裡麵走,然後來到一個房間門口。光頭胖子推開門後,我就看見了程俊,他坐在一張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謹慎地向房間裡環顧了一圈,隻有他一個人,可我心裡卻有些發毛。他衝我笑了一下,然後招手道:“楚總,咱們又見麵了,過來坐。”我頓了頓,向他走了過去。“你什麼意思?”他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楚總,大早上的怎麼那麼大火氣呢?是不是最近沒人給楚總降火啊?要不要我給你找兩個小妹給你降降火?”我站在他麵前,覷著他,平靜的說道:“彆廢話,我就問你,為什麼去我租房處?為什麼要傷害無辜?”“什麼叫傷害無辜?楚總可彆亂說話啊!我可沒有傷害他們。”“沒有?姓程的,能不能打開天窗說亮話。”他訕訕一笑,也站了起來和我對視著,輕飄飄的說道:“我也沒想這樣啊!我開始和他們好好說話,就問他們能不能聯係上你。”他冷笑一聲,繼續說:“可他們說聯係不上,還趕我們出去,那我就隻能用點手段了。”“你特麼的瘋了吧?到底要乾嘛?彆廢話了。”他繼續笑著,平靜的說道:“其實也不是我找你,是我老板找你。”我愣了愣,突然想起上次他們誣陷餘亮砸碎了他們老板的一個青花瓷瓶子,估計是為這事兒。果然,程俊接著就開口說道:“還記得你朋友上次在我們這裡砸碎的那個青花瓷瓶子麼?我老板現在知道了,你上次說你來負責,那你待會兒見了我老板,你自己跟他聊吧。”“你老板人呢?”“你先坐,我老板馬上就到了。”說著,他又笑了笑,譏諷似的說道:“不過楚總,你現在都已經被楚明遠從楚家趕出來了,你賠得起嗎?”“賠不賠得起跟你沒有關係,你去我租處乾的那些事,我等會兒再慢慢跟你算。”他壓根沒有被我嚇唬到,反而笑嗬嗬的說道:“楚總怕是自己現在已經不是楚家人了吧?我現在叫你一聲楚總是瞧得起你,你彆跟我蹬鼻子上臉的!”是啊,之前他就一直看不慣我,可礙於我的身份,又不敢跟我對著叫囂。現在,我都不是楚家人了,他自然不用再和我客客氣氣的了。不過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慣著他,更不會在他麵前委曲求全。即使我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依靠的,可但凡我慫了,那就對不起老天爺讓我重活一次。我不想再和他廢話,繼續等了一會兒,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聽這腳步聲應該是皮鞋的聲音,而且走路的聲音非常乾脆。很快就聽見外麵傳來整齊的聲音:“老板好!”程俊聽見聲音後也立馬站了起來,表情瞬間收了起來。看來這個老板確實不一般,能搞這麼大的場子,自然不是一般人。再加上連麵都沒見到,我都能感覺氣氛一下就變了。彆看程俊剛剛在我麵前一副拽上天的樣子,可此刻他的反應隻能說明他也隻是個手下而已。很快,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就出現在房間門口。看到這張臉時,我頓時就怔住了。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