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寧可被氣得不輕,她哪裡受過這種委屈。正在自家俱樂部裡的戴寧,氣得一腳踢翻了麵前的一把椅子。巨大的動靜,讓拳台上正在激烈碰撞中的兩個拳手注意到。其中一個戴著黑色拳擊手套的青年扯下頭套,走到擂台邊,向戴寧問道:“寧姐,怎麼了?”戴寧一雙杏目瞪得溜圓,咬牙切齒的說道:“楚江河這王八蛋敢這麼跟我說話,我要他今天跪下來給我道歉!”拳台上的青年眉頭一皺,隨即問道:“需要我怎麼做?”戴寧鷹一樣的眼神盯著拳台上的青年,說道:“他馬上過來找我,待會兒我讓他跟你打,你給我往死裡打,打到他跪下來給我認錯為止。”青年一張刀刻般的臉龐,線條冷硬而銳利,眉毛濃黑厚重,如同兩把倒立的利劍。雙眼更是深邃而冷漠,透出一股不易接近的威嚴。此人正是慶城赫赫有名的“瘋和尚”,這是彆人給他的外號,他的真名叫丁峰。這人可不一般,從小習武,立誌長大後要參軍報國,奈何身上有汙點沒當成兵,也沒辦法進正規國家隊打拳擊。最後不了了之,為了生存之後混跡在地下拳場,打遍天下無敵手,現在的戰績是52勝,0敗。被地下拳擊手稱為“瘋和尚”,原因是他一直都是光頭的形象,再加上打拳的時候就像個瘋子一樣,以及他名字裡有個“峰”字。此人就是“人狠話不多”的代表,因為不會說話也得罪了不少人,前幾年有人花一百萬買他的命。一次機緣巧合下,戴寧遇到了瘋和尚。從此之後瘋和尚就一直跟在戴寧身邊,替她做私人保鏢的同時,也在她的俱樂部裡培訓學員。瘋和尚知道戴寧平時雖然有些任性,但一般不會生這麼大的氣,這一定是有人讓她不開心了。瘋和尚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對方是什麼人。在他眼裡,誰來都一樣。……戴寧將她的地址告訴我後,我二話不說,調轉車頭就往她那邊駛去。我自然也知道,這一趟凶多吉少,但不得不去。半個多小時後,我終於到了這家名叫“立森俱樂部”的門口。停好車後,我大大方方地走進了俱樂部裡。走進俱樂部裡麵,我快速地向裡麵望了一眼。能感覺到,這是一個充滿野性和荷爾蒙的地方。偌大的大廳裡,我一眼就看見了戴寧,這裡唯一的一個女生。戴寧也正朝我這邊看著,她翹著二郎腿,坐在拳台下麵的一把椅子上,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神鋒利的盯著我。眼下這陣仗,讓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這丫估計要對自己動手!儘管我猜到了,但既然來了,那就隻能麵對。穩了穩情緒後,我仰頭挺胸地走了過去。戴寧見狀冷笑一聲,一臉不屑道:“你還真敢來啊!”“為什麼不敢來?”“好啊!”戴寧站起身來,雙手也放了下來,指著我說道:“剛剛在電話裡說我什麼來著,再給我說一遍。”我謹慎地掃了一眼拳台上的青年。這人一看就不好惹,從他那餃子耳就能看出來,此人是個拳擊高手。而此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顯然是戴寧的保鏢之類的角色。我雖然心裡有些發怵,但來都來了,而且這筆賬得算清楚,要不然老爺子那邊真過不去。但是讓我道歉,是絕對不可能的。我當即冷聲一笑,說道:“我說的有錯嗎?你仗著自己家裡有錢有勢就目中無人了,還瞧不起我穿迷彩服?”“穿迷彩服怎麼了?彆忘了,你能有現在的美好生活也是一群穿迷彩服的人打下來的!”“還鄙視我,你有什麼資格鄙視我?你不是下頭女是什麼?”這一番話,讓戴寧氣得臉都綠了。她恨恨的盯著我,聲音幾乎從牙齒縫裡發出來:“首先,我不是瞧不起穿迷彩服的,我隻是覺得你很裝,平白無故的穿一身迷彩服乾什麼?”“其次,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目中無人?說起這個,你應該比我厲害吧?”“最後,我就是瞧不起你,單純的瞧不上你!你算什麼東西?平時仗著自己家裡有點小錢為所欲為,乾的那些齷齪事彆以為我不知道,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我聽到這話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我算是聽明白了,看來這是戴寧單純對我這個前身個人的恨啊!從目前來看,好像我這個原身真的很差勁,到處都是恨他的人。我笑了笑道:“這話我覺得你說的沒錯,像楚江河這種王八蛋確實該死。”戴寧愣了愣,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你不就是楚江河麼?你在說誰呢?”“對啊,我就是在說自己啊!我也覺得你說得對有問題嗎?”戴寧大笑起來,向後麵的瘋和尚看了一眼,說道:“看見沒,這就怕了。”瘋和尚隻是淡淡笑了一下,依舊沒有太多表情。戴寧轉過頭,繼續看著我,說道:“我以為你多牛呢?這就慫了?我還沒動手呢。”“我覺得你剛才那句話說的對,但不代表我怕你了。”我淡淡開口道。戴寧的表情頓時又黯然下來,緊盯著我,說道:“所以你想死是吧?”“你真敢弄死我嗎?”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試試看啊!”戴寧向我挑了挑眉。我摸了摸鼻子,冷笑一聲:“你要怎麼試?”戴寧伸手指著拳台,“上去跟他打一場,輸了就給我跪下用舌頭把拳台給我舔乾淨,最後再給我道歉!”“那我贏了呢?”“你在做夢嗎?”“萬一呢?”戴寧嘲笑著,一臉嫌棄的說:“沒有萬一,我知道你也練過拳擊,但你那點三腳貓功夫,你給人家提鞋都不配。”從她這句話,我能聽出來了。拳台上那個光頭青年絕對是個擂台高手,真要跟他打,那我必死無疑。可我不能退縮,今天自己要是慫了,那就再也抬不起頭了。最關鍵的是,楚老爺子那邊也沒辦法交差。我現在隻有一條路,就是上去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