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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演全套。
傅安安連忙轉身,裝作花容失色,慌裡慌張地往後逃。
“救命,救命啊。”
眼看著顧斯銘站在旁邊,皺著清俊的眉頭,大踏步朝日國鬼子迎麵而去。
趕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人帶著往巷口跑。
“顧大……顧姐姐,日國鬼子來了,快跟著我跑。”
“哦哦,好。”顧斯銘反手攥緊傅安安的手,拉著她一起往前裝出逃竄的模樣。
雖然假扮成了清純動人的女郎,但他暫時還是沒有適應這個臨時的身份。
也忘記了,真正的年輕女郎,看見凶神惡煞的日國鬼子們,第一反應肯定是花容失色,拚了命也要逃走。
一旦落入日國鬼子手裡,必將慘遭蹂躪,生不如死。
“安安,這邊。”
顧斯銘立即適應了“顧姐姐”的角色,拽著傅安安拐到另一條狹窄小巷。
兩人一前一後,急速往前飛奔。
十幾個日國鬼子緊追在她們身後,興奮得大喊大叫手舞腳蹈。
“八嘎,抓了那麼多花姑娘,今天這兩個最漂亮。”
“快快快,抓住漂亮的花姑娘,佐藤大佐重重有賞。”
“呦西,她們把佐藤大佐安慰舒服了,很快就該輪到我們舒服了。”
無數夾雜了日國方言的汙言穢語,充斥在傅安安和顧斯銘耳邊。
傅安安攥著顧斯斯銘的手猛然用力,眸光泛起寒霜冷光。
顧斯銘同樣臉色鐵青,溫潤的眸子射出鋒利流光,“所有侵略華夏國的日國鬼子,都該死透!”
“會的,‘顧姐姐’,一定會有那麼一天,我們會把這些該死的侵略者斬儘殺絕。”傅安安烈烈厲笑。
追追逃逃中,兩人很快被前麵一堵高達五米多高的圍牆堵住,插翅難飛。
傅安安與顧斯銘對視了眼,倏然紅了眼圈,淚水成串成串地往下掉,哭哭啼啼躲藏在他身後。
“顧姐姐,我好害怕啊,怎麼辦?”
哭紅的眼睛,嬌柔可憐的嗓音,要多淒惶有多淒惶。
顧斯銘垂眸凝望她,一時心緒複雜。
相識多年,見過她的明豔大氣堅韌不拔的模樣,卻從未見過她這幅惹人戀愛的模樣。
明知她在演戲,是為了降低日國鬼子們的警惕,心底還是翻湧一股股疼惜的情潮,驚濤拍岸,連綿不絕。
溫雅的聲音,柔了兩分,低低哄她,“安安,彆哭了,有我在,絕不讓任何人傷了你。”
傅安安聞言,假哭的表情差點破防。
興奮到嗷嗷叫的鬼子們,已經撲上來,把兩人團團包圍在中間。
其中的小隊長,笑容猥瑣地吞了口口水,“呦西,太漂亮了,帶走,把她們全部帶走。”
傅安安的兩條手臂,立即被鬼子們扭在身後,被推搡著往前走。
她象征性地掙了兩下,便垂下眼睛,邊啜泣邊認命地挪動腳步。
顧斯銘的兩條胳膊,也被兩個小鬼子反扭在一塊,一路被拉扯著往前移動。
猛然瞧見傅安安白皙手腕被勒出幾條青紫色掐痕,眸底頓時烏雲密布。
“安安,我一個人去就行,你還是……”
彆去了。
後麵沒有說出來的話,傅安安一聽就懂。
她抬起頭,被淚水洗過的眼睛,又黑又亮,黑曜石般熠熠生輝。
“顧姐姐,我們相依為命,你說過,不會拋下我不管,你去哪裡,就帶上我去哪裡,說話要算話。”
幾句話,卻讓顧斯銘感受到她堅定不移的決心。
喉間沉默地歎了口氣,無奈應了聲,“好,我說話算話。”
話音剛落,他的下巴就被圍上來的日國小隊長猥褻地摸了又摸。
“真漂亮,真香啊!”
傅安安,“……”
顧斯銘無奈的表情,即刻凝固成揮之不去的惡心。
走出狹窄小巷,兩人被塞進了汽車後車廂,手腳都用繩索捆綁得結結實實。
傅安安與顧斯銘背靠背,飛快掃了眼四周。
車廂裡關押了十幾個臉龐蒼白哀聲啜泣的年輕女郎,雙手雙腳也都被繩索捆綁住。
甚至還有三四個腹部微微隆起的孕婦,夾雜在其中。
傅安安的心,突突往下沉。
喪儘天良的日國鬼子們,這是連懷孕的婦人都不放過。
“顧大哥,我們這一次,隻許成功,隻能成功。”傅安安壓低聲音說。
一旦狙殺佐藤大佐失敗了,她失去性命不要緊。
可所有被押入軍事基地手無寸鐵的女郎和懷孕的婦人,就該死無葬身之地。
傅安安心中越仇恨,臉色越平靜。
唯有攥成一團的拳頭,越攥越緊,手背上的淡青色細筋,根根凸起。
顧斯銘凝重點頭,“安安放心,內有我們,外有督軍,佐藤大佐死定了。”
汽車行駛在長江路,經過中央飯店。
傅安安透過車窗,清澈而堅定的目光與厲梟擔憂的目光碰撞。
他動了動唇,無聲說,“安安保重。”
傅安安一眨不眨盯著他,微微一笑。
直到那輛裝載傅安安的汽車駛離了視線,厲梟才收回眸光,對著身後的沈逸風沉聲開口。
“你去秦淮河入口處的三汊河,找到顧大總統的副官馬成,告訴他把那將近一萬的兵力,化整為零全部進入南城,再找個地方休整等我的命令。”
能否把佐藤大佐連同整個軍事基地一鍋端,就看馬成他們了。
“厲哥,我馬上去辦。”
沈逸風知道情況的緊急,收斂了痞笑,轉身拉開房門狂奔而去。
厲梟收拾一番,換上長衫馬褂,戴了副圓框眼鏡,慢條斯理去往福昌飯店。
他早已收到情報,朱乾川與喬曼就下榻在這家飯店。
為了狙殺佐藤大佐,救出所有被押入日國軍事基地的女郎們,傅安安不惜以身犯險,打入日國鬼子內部。
傅安安生死攸關,他絕不允許整個計劃功虧一簣。
福昌飯店比不上中央飯店內部金碧輝煌的裝修,倒也算乾淨典雅。
厲梟閒庭漫步走進去,看似悠閒,實際上豎起耳朵,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沒發現可疑之人,他邁開腳步穿過正堂,矯健上了二樓。
找到朱乾川的房間,推開虛掩的木門,閃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