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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下了出租車司機的電話,並且表示下次要是需要會找他後,卡爾站在荒阪學院前。
2075年的學校,僅從大門處往裡麵看,也沒什麼區彆嘛。
依舊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依舊是吵吵鬨鬨,在那邊追來追去,看著,還挺讓人有種恍惚感的。
仿佛就像是時間再怎麼變,學校裡的學生也永遠是這樣一般。
‘不過,荒阪學院的學生,就算現在還保持著天真,等到踏入荒阪公司,也會逐漸喪失過去讓他們快樂的一切吧。’
公司,是個會讓人異化的地方。
看著那群學生,卡爾回憶著自己的過去,但是他站在門口張望的舉動實在是太可疑了,沒多久荒阪學院的安保就是向著他走了過來。
這個沒有穿著校服,看著也不像是學生的人物,現在已經被列為可疑分子了。
“喂,你在看什麼,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可不是你們這種街頭混混能來的!”
在聽到嗬斥後,卡爾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發現三名手持槍械,身穿荒阪安保製服的人在接近自己。
卡爾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就像是被他們眼中不斷閃動的義眼給晃到一般。
“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卡爾沒有任何動作,任由這三名荒阪的安保人員接近了自己。
“知道是什麼地方,還不快滾開!”
一名荒阪的安保人員臉上已經起了警惕之色,他不理解為什麼卡爾在麵對穿著荒阪製服的他們還能如此淡然,但是身上這層衣裝帶給他的信心和安全感,還是讓他繼續保持了這副嗬斥和蠻橫的模樣。
“我現在站著的地方,不是學校裡吧。”
卡爾出於禮貌,還是為幾個可能不懂夜之城法律的荒阪安保解釋了一下“按照夜之城法規,我站著的地方,應該是屬於公用區域。”
“公用區域”
看著卡爾一眼一板得說什麼夜之城法規,一名荒阪安保人員嗤笑了一聲“那玩意,有誰會在意。”
看來穿上了荒阪這層皮,讓他做事很有自豪感呢,都可以無視法規了。
歎了口氣,雖然他們說話不太好聽,但是卡爾一向是很願意從自己身上找問題的,平心而論,要是他作為一名學校的保安,看到明顯不是學生的人在門口向著學校裡張望,也會起警惕心想把對方趕走,既然交換一下的想法能理解,那麼也沒必要起衝突了。
“行吧,我走。”
卡爾說著,向著後走去,而那三名荒阪安保人員卻也沒有去阻攔他的想法,他們也確實隻是想趕走可疑的卡爾,雖然說話不好聽了點,但是還不至於真的要讓卡爾屈辱得‘滾’出去,他們眼睛不瞎,卡爾腰間彆著槍呢,真鬨起來,他們不說死,就算被打傷也是虧大了。
“對了。”
不過卡爾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溫馨提醒了一句“以後,你們最好不要接近傭兵到這個距離。”
說著,在荒阪安保的疑惑中,卡爾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不然會很危險的。”
微笑。
“咻。”
難以察覺的聲音在空氣中走過,向著遠方而去,化為了寂靜。
在三名荒阪安保人員回過神的時候,他們的脖子上都出現了一道細微的,隻是破了表皮的劃傷。
感覺自己脖子一凉,而後在輕微疼痛感和溫熱中,明白了那瞬間發生了什麼的荒阪安保人員,都是瞳孔一縮,心臟開始了如同慶祝劫後餘生般的狂跳,他們在自己沒有任何察覺的時間裡,體會到了死神鐮刀的擦過。
‘這家夥,如果想的話,我已經死了!’
在腦海中冒出這樣子想法的同時,三個人的賬戶上,都是被打進來了一百歐。
“下班後去喝點吧,就當我請客了。”
卡爾背對著三人揮了揮手,語氣平淡,就像是剛才所發生的,對於荒阪安保人員來說驚心的一瞬,對於他來說,真的隻是好心的提醒罷了。
三名荒阪安保人員呆愣得用手捂住著自己那其實不需要去捂,已經快止血的脖頸,看著卡爾的背影,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一瞬,已經給他們的身體刻下了深入骨髓的烙印。
那烙印在提醒著他們,隻要卡爾想,那麼就算此刻卡爾正背對著他們,他們也沒有一絲一毫活下來的可能。
過去了一分鐘後,一名捂住早已經止血脖頸的荒阪安保人員,才是如夢初醒一般回過了神,他伸出了那隻手心處有一點血跡的手,直直得指向了卡爾那已經快消失的背影,難以置信得說著“那家夥,我想起來了,我認識他,我知道他是誰!”
“不需要你說了我也已經清楚那家夥是誰了。”
另外一名荒阪安保人員現在才開始大喘氣,生死一瞬,讓他幾乎窒息,在他那遍布汗珠的惶恐臉上,已經看不清之前的飛揚跋扈了。
“居然是那個瘋子,靠,我居然現在才認出來,明明上頭的人都發了通知下來,命令我們遇到最好不要惹他了靠靠靠,我td這是剛剛和一個能和apa拚的怪物在麵對麵嗎!”
最後一名荒阪安保人員一個腿軟,控製不住得癱坐在了地上,在剛才他是話語最囂張的那個,也是對卡爾語氣最不善的人,所以在那個瞬間中,他比身旁的兩位同僚,多受了一點卡爾的關照。
感受著自己側邊禿了一塊的頭發,這名荒阪安保人員欲哭無淚。
他頭發本來就不多了,在帽子下可是個地中海,現在連旁邊的‘岸’都少了一塊,他容易嗎!
他這可都是原生發,都還沒有植發過呢!
在三名荒阪安保人員的背後,一名穿著荒阪學院服裝,發型是朋克頭的少年在此時走了出來。
朋克發型的少年疑惑得看了一眼表現奇怪的安保人員,又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向了遠處。
而在遠處,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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